第五章 起哄
几天以后，我和艾林恩正在餐厅吃午餐。
突然，我听到一阵喧闹，赶紧抬起头来。原来是一群加德纳军校生。他们全都戴着白色的袖章，法伦·巴恩在他们中间得意扬扬地坐着，她的卫兵簇拥着她。
很快，其他一些加德纳男子也加入了他们。餐厅里非常喧嚣，听起来像有一群狼在跑来跑去。
就在这吵吵嚷嚷中，戴安娜·乌尔里希向我们走来，她的下巴高高地抬起，双手各托着一大盘食物，肩膀上斜挎着一个包。
当她走过人群的时候，那些年轻人都笑着大声地议论她。
“嘿！狼女！”
“给我们表演脱衣舞吧！”
他们无耻地盯着她。与加德纳男子坐在一起的还有零零星星的几个加德纳女子，她们有意避开了这些目光，故意忽略了这些调笑。
但是法伦没有，她和这些男人一起放声大笑。
戴安娜非常轻蔑地甩了甩她的长发，就像一个女神，懒得跟那些非常讨厌的流氓多说一句话似的。“嗨，艾洛琳，艾林恩！”她一边说，一边坐在我们的桌子旁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她毫不客气地拿起一大块鸡肉，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我看了一眼她的盘子，她怎么能吃这么多！盘子里是一整只鸡啊！
过了一会儿，喧闹声越来越小，只有极少数人偶尔向我们这里瞥一眼，因为他们开始用暧昧的眼神互相暗示，眼睛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这些人这么讨厌，你不生气吗？”我问。戴安娜漠不关心地冷哼了一声。我怨恨地瞥了法伦一眼，她正坐在人群中央，仰头大笑，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加德纳公主的模样。
戴安娜抬起头来，疑惑地看了一眼那边的人群，“我为什么要生气？”她问，嘴里的肉塞得满满当当的，她一口就把这些肉全吞了下去，“他们和法伦·巴恩那个笨蛋一样，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他们朝你大吼大叫啊！”
戴安娜耸了耸肩，“他们那是情不自禁，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拿起了另一块鸡肉，用长长的洁白的犬牙开始撕咬。我和艾林恩盯着她的吃相，目瞪口呆。
“很明显，我对他们根本没有兴趣，”她的情绪没有什么变化，“这些人又软弱又可悲，我真不懂你们怎么能忍受嫁给这样的人。艾林恩，就你要缔约的那个对象，兰道，你怎么可能看上他呢？”她拿着一块骨头指了指艾林恩，“乔德说他根本就是一个白痴，根本配不上你。”
艾林恩脸色变白了，僵硬地坐在原地盯着她。
但戴安娜完全无视艾林恩的目光，继续咬着她的鸡肉，她的嘴里发出令人不舒服的咀嚼的声音，“艾林恩，你应该成为卢布林人，然后你就可以和我们的男子在一起了，他们的基因非常优越，身材高大强壮。卢布林男人都是优秀的恋人，跟你们的男人一点也不一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族的男人就像瞎子，也像白痴。我听说他们还得找海豹人来满足自己的欲望。他们这副样子，女人当然不愿意跟他们在一起了，我觉得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戴安娜笑了笑，又指了指我，“你也是，你也应该成为我们卢布林人。”
我差点被食物噎到，眼泪都被呛出来了。我喝了口水，转脸看着艾林恩。刚才戴安娜的那番话显然把她惊到了，她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戴安娜，你要是再这么说话，没有任何加德纳人会跟你做朋友的。”
“怎么说话？”她一边咀嚼，一边大声问。
“你在侮辱加德纳男子，我的两个哥哥，他们都是加德纳人。”
戴安娜在空中挥舞着一根被啃完的骨头，“瑞夫跟别人不同，他也应该尽快成为卢布林人，他跟这里一点也不搭。”
她可真会惹人生气。我把手放了下来，戴安娜简直是我见过的最傲慢的人。“我发现，你经常跟我哥哥在一起。”
戴安娜用一只手轻松地从那只鸡身上撕下了一个大鸡腿，“我们都很喜欢森林。”她说，注意力还是放在肉上。
我仔细端详着她的表情，“你跟我哥哥之间到底有什么？”
她抬头看着我，一半肉在手里的骨头上，还有一半塞在嘴里，好像对这个问题感到很惊讶，“我们两个只是一起徒步旅行而已。”
她的嘴里包着东西，说话含糊不清。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我越来越生气。
“为什么？”她不解。
“因为这很粗鲁。”我的声音很尖。
她放下手里的鸡腿，慢慢咀嚼完，吞下了去。然后把她纤长的沾满了油脂的手慢慢放在自己的胸前，好像在安抚一个调皮的孩子一样安抚我，“你们加德纳人稀奇古怪的规矩可真多。”
“你没有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我可真欣慰。”
“我饿了。这种争论可真没意思。”
“你不要再跟我哥哥在一起了，”我有点控制不住，“我觉得他喜欢你！”
“我也喜欢瑞夫，但并不是你说的那种喜欢。”
“那你是不是在跟我哥哥谈恋爱？”如果她可以这么直来直往的，那我也没必要端着了。
“当然没有，他不是卢布林人。”
“那你为什么总是跟他在一起？”
“他喜欢树林，我也喜欢树林，我们俩都喜欢打猎，都喜欢徒步旅行，”她好像有点生气，“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只是远足而已。”
“就是这样？”
“你到底还想问什么？我可是都实话实说了。”
“那你是，光着身体跑来跑去吗？”
“不，当然不是，”她生气地盯着我，“既然你哥哥跟我说，我这么光着身子是对你们加德纳人的眼睛的冒犯，那我在你们面前还是穿着衣服吧。”
“你有没有亲吻过他？”
“没有，你哥哥不是卢布林人。”她现在跟我说话的语气，就像在跟一个三岁小孩说话，“我不会跟一个不是卢布林人的男人交往，所以我没有亲过你哥哥，现在我可以继续吃我的鸡肉了吗？你们还有其他荒唐的规定吗？”
“好了，吃吧。”
“谢谢。”她说，语气软了一些。
“兰道也并不是那么糟糕。”一旁的艾林恩细声细气地开口了。
“乔德说兰道就是个白痴！”戴安娜又说了一遍，继续啃着她的鸡肉，嘴里满满当当的。
“那好，”艾林恩似乎有点生气，“请你告诉乔德，我比兰道还要白痴。”
听到这话，戴安娜笑了一声，吐出了几根骨头。我多希望瑞夫可以看到她吃东西时候的样子。不管瑞夫多喜欢她，只要看她这么撕咬完了一只鸡，他对戴安娜的好感恐怕都会烟消云散。
戴安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牙齿之间还塞着一些肉，“我觉得乔德说得很有道理。”
“你告诉乔德，兰道并没有那么糟糕。”艾林恩还是那么坚持。
戴安娜指着艾林恩身后，“你自己跟他说吧。”
原来是乔德来了，他很快就发现了我们。热情地笑着走到了我们的桌子旁边。“你们好啊！”他走到这里跟我们打招呼，“一起吃东西吗？”
艾林恩转过身来，敌视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关切地问。
“我跟艾林恩说，你说兰道是个白痴。”戴安娜冷冷地解释道。
乔德的表情变了，生硬地吞了吞口水。戴安娜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还是继续快速消灭着她眼前的鸡肉。她的手上和嘴上都浮着一层油。很显然，这种粗鲁不是卢布林人的特质，而是戴安娜自己的特质。
“我当时不是这个意思。”乔德对戴安娜说，他的声音很低沉。
“那是什么意思？”戴安娜问道，“反正她应该知道这一点。”
“他不是白痴。”艾林恩盯着自己的盘子低声说，听起来很伤心，好像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
“对不起，艾林恩，”乔德道歉，他的声音低沉而友善，“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我……我非常重视你，我不认为大多数男人都适合你。”
戴安娜哼了一声，“因为大多数加德纳男人都是白痴。”
乔德没有理他的妹妹，他的目光紧紧地锁住艾林恩，“我真的很抱歉……”
“快坐下吧，”我叹了口气，邀请乔德加入我们，“这是我们从桥下打的水，很好喝的。”
“谢谢。”他把餐盘放在桌上，又担忧地看了一眼艾林恩。
艾林恩看起来好像心不在焉，默默吃着自己的松饼，两眼放空。
乔德拿起一副刀叉，把他盘子里的鸡肉切成整齐的小块。戴安娜一下子停了下来，诧异地盯着他，“你什么时候也会用餐具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指责。
“自从我们来到韦帕以后，”他回击道，“我跟你不一样，我努力想要适应这里的生活。”
戴安娜耸了耸肩，注意力又放到了肉上，“你自己去适应吧。”
乔德转向艾林恩，“我们等会儿单独聊聊，可以吗？”
艾林恩看着她的松饼，皱了皱眉头，“可以。”她最终还是答应了，尽管她的声音里充满不确定性。
“那晚上七点见面怎么样？在图书馆。”
艾林恩对着她的盘子点了点头，还是没有看他。
“好，就这么定了。”乔德说着，朝艾林恩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然后继续把盘里的鸡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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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听到一阵喧闹，赶紧抬起头来。原来是一群加德纳军校生。他们全都戴着白色的袖章，法伦·巴恩在他们中间得意扬扬地坐着，她的卫兵簇拥着她。
很快，其他一些加德纳男子也加入了他们。餐厅里非常喧嚣，听起来像有一群狼在跑来跑去。
就在这吵吵嚷嚷中，戴安娜·乌尔里希向我们走来，她的下巴高高地抬起，双手各托着一大盘食物，肩膀上斜挎着一个包。
当她走过人群的时候，那些年轻人都笑着大声地议论她。
“嘿！狼女！”
“给我们表演脱衣舞吧！”
他们无耻地盯着她。与加德纳男子坐在一起的还有零零星星的几个加德纳女子，她们有意避开了这些目光，故意忽略了这些调笑。
但是法伦没有，她和这些男人一起放声大笑。
戴安娜非常轻蔑地甩了甩她的长发，就像一个女神，懒得跟那些非常讨厌的流氓多说一句话似的。“嗨，艾洛琳，艾林恩！”她一边说，一边坐在我们的桌子旁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她毫不客气地拿起一大块鸡肉，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我看了一眼她的盘子，她怎么能吃这么多！盘子里是一整只鸡啊！
过了一会儿，喧闹声越来越小，只有极少数人偶尔向我们这里瞥一眼，因为他们开始用暧昧的眼神互相暗示，眼睛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这些人这么讨厌，你不生气吗？”我问。戴安娜漠不关心地冷哼了一声。我怨恨地瞥了法伦一眼，她正坐在人群中央，仰头大笑，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加德纳公主的模样。
戴安娜抬起头来，疑惑地看了一眼那边的人群，“我为什么要生气？”她问，嘴里的肉塞得满满当当的，她一口就把这些肉全吞了下去，“他们和法伦·巴恩那个笨蛋一样，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他们朝你大吼大叫啊！”
戴安娜耸了耸肩，“他们那是情不自禁，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拿起了另一块鸡肉，用长长的洁白的犬牙开始撕咬。我和艾林恩盯着她的吃相，目瞪口呆。
“很明显，我对他们根本没有兴趣，”她的情绪没有什么变化，“这些人又软弱又可悲，我真不懂你们怎么能忍受嫁给这样的人。艾林恩，就你要缔约的那个对象，兰道，你怎么可能看上他呢？”她拿着一块骨头指了指艾林恩，“乔德说他根本就是一个白痴，根本配不上你。”
艾林恩脸色变白了，僵硬地坐在原地盯着她。
但戴安娜完全无视艾林恩的目光，继续咬着她的鸡肉，她的嘴里发出令人不舒服的咀嚼的声音，“艾林恩，你应该成为卢布林人，然后你就可以和我们的男子在一起了，他们的基因非常优越，身材高大强壮。卢布林男人都是优秀的恋人，跟你们的男人一点也不一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族的男人就像瞎子，也像白痴。我听说他们还得找海豹人来满足自己的欲望。他们这副样子，女人当然不愿意跟他们在一起了，我觉得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戴安娜笑了笑，又指了指我，“你也是，你也应该成为我们卢布林人。”
我差点被食物噎到，眼泪都被呛出来了。我喝了口水，转脸看着艾林恩。刚才戴安娜的那番话显然把她惊到了，她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戴安娜，你要是再这么说话，没有任何加德纳人会跟你做朋友的。”
“怎么说话？”她一边咀嚼，一边大声问。
“你在侮辱加德纳男子，我的两个哥哥，他们都是加德纳人。”
戴安娜在空中挥舞着一根被啃完的骨头，“瑞夫跟别人不同，他也应该尽快成为卢布林人，他跟这里一点也不搭。”
她可真会惹人生气。我把手放了下来，戴安娜简直是我见过的最傲慢的人。“我发现，你经常跟我哥哥在一起。”
戴安娜用一只手轻松地从那只鸡身上撕下了一个大鸡腿，“我们都很喜欢森林。”她说，注意力还是放在肉上。
我仔细端详着她的表情，“你跟我哥哥之间到底有什么？”
她抬头看着我，一半肉在手里的骨头上，还有一半塞在嘴里，好像对这个问题感到很惊讶，“我们两个只是一起徒步旅行而已。”
她的嘴里包着东西，说话含糊不清。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我越来越生气。
“为什么？”她不解。
“因为这很粗鲁。”我的声音很尖。
她放下手里的鸡腿，慢慢咀嚼完，吞下了去。然后把她纤长的沾满了油脂的手慢慢放在自己的胸前，好像在安抚一个调皮的孩子一样安抚我，“你们加德纳人稀奇古怪的规矩可真多。”
“你没有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我可真欣慰。”
“我饿了。这种争论可真没意思。”
“你不要再跟我哥哥在一起了，”我有点控制不住，“我觉得他喜欢你！”
“我也喜欢瑞夫，但并不是你说的那种喜欢。”
“那你是不是在跟我哥哥谈恋爱？”如果她可以这么直来直往的，那我也没必要端着了。
“当然没有，他不是卢布林人。”
“那你为什么总是跟他在一起？”
“他喜欢树林，我也喜欢树林，我们俩都喜欢打猎，都喜欢徒步旅行，”她好像有点生气，“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只是远足而已。”
“就是这样？”
“你到底还想问什么？我可是都实话实说了。”
“那你是，光着身体跑来跑去吗？”
“不，当然不是，”她生气地盯着我，“既然你哥哥跟我说，我这么光着身子是对你们加德纳人的眼睛的冒犯，那我在你们面前还是穿着衣服吧。”
“你有没有亲吻过他？”
“没有，你哥哥不是卢布林人。”她现在跟我说话的语气，就像在跟一个三岁小孩说话，“我不会跟一个不是卢布林人的男人交往，所以我没有亲过你哥哥，现在我可以继续吃我的鸡肉了吗？你们还有其他荒唐的规定吗？”
“好了，吃吧。”
“谢谢。”她说，语气软了一些。
“兰道也并不是那么糟糕。”一旁的艾林恩细声细气地开口了。
“乔德说兰道就是个白痴！”戴安娜又说了一遍，继续啃着她的鸡肉，嘴里满满当当的。
“那好，”艾林恩似乎有点生气，“请你告诉乔德，我比兰道还要白痴。”
听到这话，戴安娜笑了一声，吐出了几根骨头。我多希望瑞夫可以看到她吃东西时候的样子。不管瑞夫多喜欢她，只要看她这么撕咬完了一只鸡，他对戴安娜的好感恐怕都会烟消云散。
戴安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牙齿之间还塞着一些肉，“我觉得乔德说得很有道理。”
“你告诉乔德，兰道并没有那么糟糕。”艾林恩还是那么坚持。
戴安娜指着艾林恩身后，“你自己跟他说吧。”
原来是乔德来了，他很快就发现了我们。热情地笑着走到了我们的桌子旁边。“你们好啊！”他走到这里跟我们打招呼，“一起吃东西吗？”
艾林恩转过身来，敌视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关切地问。
“我跟艾林恩说，你说兰道是个白痴。”戴安娜冷冷地解释道。
乔德的表情变了，生硬地吞了吞口水。戴安娜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还是继续快速消灭着她眼前的鸡肉。她的手上和嘴上都浮着一层油。很显然，这种粗鲁不是卢布林人的特质，而是戴安娜自己的特质。
“我当时不是这个意思。”乔德对戴安娜说，他的声音很低沉。
“那是什么意思？”戴安娜问道，“反正她应该知道这一点。”
“他不是白痴。”艾林恩盯着自己的盘子低声说，听起来很伤心，好像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
“对不起，艾林恩，”乔德道歉，他的声音低沉而友善，“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我……我非常重视你，我不认为大多数男人都适合你。”
戴安娜哼了一声，“因为大多数加德纳男人都是白痴。”
乔德没有理他的妹妹，他的目光紧紧地锁住艾林恩，“我真的很抱歉……”
“快坐下吧，”我叹了口气，邀请乔德加入我们，“这是我们从桥下打的水，很好喝的。”
“谢谢。”他把餐盘放在桌上，又担忧地看了一眼艾林恩。
艾林恩看起来好像心不在焉，默默吃着自己的松饼，两眼放空。
乔德拿起一副刀叉，把他盘子里的鸡肉切成整齐的小块。戴安娜一下子停了下来，诧异地盯着他，“你什么时候也会用餐具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指责。
“自从我们来到韦帕以后，”他回击道，“我跟你不一样，我努力想要适应这里的生活。”
戴安娜耸了耸肩，注意力又放到了肉上，“你自己去适应吧。”
乔德转向艾林恩，“我们等会儿单独聊聊，可以吗？”
艾林恩看着她的松饼，皱了皱眉头，“可以。”她最终还是答应了，尽管她的声音里充满不确定性。
“那晚上七点见面怎么样？在图书馆。”
艾林恩对着她的盘子点了点头，还是没有看他。
“好，就这么定了。”乔德说着，朝艾林恩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然后继续把盘里的鸡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