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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新信息是新兴科技公司的一员，这类科技公司把公司装潢成托儿所的样子。他们在墙壁漆上明亮的原色，在走廊交会处摆上懒骨头沙发。蔡烈从冰品柜里拿出几支棒冰，递给在他手下的每位保镖。我婉拒了，把手伸到背后，但他接着在空中摇动其中一支。
「谢谢。」艾薇伸出双手。
我指向艾薇的方向，蔡烈朝那里递出一支棒冰。问题出现了。为我工作的人都知道，这时只要做出手势就可以了，接着我的大脑就会补充细节。但蔡烈真的递出东西，让我的想象能力一度出了差错。
棒冰一分为二。艾薇接住其中一支，退步躲避真的棒冰。真棒冰则是撞上墙面，然后掉到地上。
「我吃不了两支。」艾薇翻了翻白眼。她跨过落地的棒冰，然后拆开手上棒冰的包装，但看起来还是不太高兴。我的幻想世界与真实世界的调和一旦有了瑕疵，我和我的面向就会陷入危险处境。
我们向前走，经过以玻璃隔间的会议室。这时间绝大多数的会议室都是空的，但是桌上都有用塑料积木组成、分处于不同阶段的作品。看来在创新信息里，开会时总是有乐高相陪。
「柜台的接待员是新来的。」艾薇说。「刚才她连找出访客名牌都有问题。」
「或者，」托比亚斯说。「这里不常有客人。」
「保全状况差得可以。」J. C.低吼。
我皱眉看着他。「这些门都要刷卡才能进入，这里的保全做得很好。」
J. C.哼了一声。「刷卡？拜托。看看窗户里的东西，明亮的色彩、迎宾地毯……还有秋千？这里的氛围表明要人为身后的家伙打开大门，刷卡是没有用的。不过至少计算机没有对着窗户。」
我可以想象这里的白天是什么样子。这里有着活泼的气氛，大厅摆着点心碗，墙上写着引人注目的标语，巧妙设计成让创意人士舒适的空间，就像是科技宅的集散地；挥散不去的气味显示这里有家大概不用付费的附属餐厅，可以把工程师们的肚子填好填满——并且留他们在园区工作。如果六点整时有饭可吃，不就没理由提早回家了吗？人们既然待在这里不走，大概就可以多完成一些工作……
充满活泼创造力的气氛如今显得稀薄。我们路过一些加班到晚上、蜷缩在计算机前的工程师。他们看了我们一眼，又再度埋首工作，不再抬头。休息室里的手足球桌与对战游戏机都没人使用。感觉上，这里就算入夜都可以成为闲聊的好地方，但现在只听得到低语与闲置游戏机发出的哔哔声。
艾薇看着我，似乎因为我注意到这些而感到雀跃。她做出手势，暗示我要更进一步思考。这些背后代表什么？
「工程师知道了，」我对蔡烈说。「他们知道安全漏洞的事情，他们也很关切，担心公司陷入危机。」
「是啊，」蔡烈说。「事情不应该传到他们耳里的。」
「那怎么会这样？」
「你知道这些信息人员嘛，」蔡烈在他闪亮的太阳眼镜下说。「信息自由、员工参与，都是这些没道理的东西。公司高层开会解释了事情经过，除了他妈的清洁妇以外的人都受邀参加。」
「别说脏话。」艾薇说。
「艾薇希望你别说脏话。」我说。
「我说了脏话吗？」蔡烈困惑地问。
「艾薇有点道德洁癖，」我说。「蔡烈，你说的技术是什么？他们在这里开发什么技术？」
蔡烈停在一间会议室旁——看来保密一点的，这间会议室只有在门上开了个方形小窗。里面的人不多。「我让他们为你解说。」蔡烈一边说，一边让他的保镖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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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艾薇伸出双手。
我指向艾薇的方向，蔡烈朝那里递出一支棒冰。问题出现了。为我工作的人都知道，这时只要做出手势就可以了，接着我的大脑就会补充细节。但蔡烈真的递出东西，让我的想象能力一度出了差错。
棒冰一分为二。艾薇接住其中一支，退步躲避真的棒冰。真棒冰则是撞上墙面，然后掉到地上。
「我吃不了两支。」艾薇翻了翻白眼。她跨过落地的棒冰，然后拆开手上棒冰的包装，但看起来还是不太高兴。我的幻想世界与真实世界的调和一旦有了瑕疵，我和我的面向就会陷入危险处境。
我们向前走，经过以玻璃隔间的会议室。这时间绝大多数的会议室都是空的，但是桌上都有用塑料积木组成、分处于不同阶段的作品。看来在创新信息里，开会时总是有乐高相陪。
「柜台的接待员是新来的。」艾薇说。「刚才她连找出访客名牌都有问题。」
「或者，」托比亚斯说。「这里不常有客人。」
「保全状况差得可以。」J. C.低吼。
我皱眉看着他。「这些门都要刷卡才能进入，这里的保全做得很好。」
J. C.哼了一声。「刷卡？拜托。看看窗户里的东西，明亮的色彩、迎宾地毯……还有秋千？这里的氛围表明要人为身后的家伙打开大门，刷卡是没有用的。不过至少计算机没有对着窗户。」
我可以想象这里的白天是什么样子。这里有着活泼的气氛，大厅摆着点心碗，墙上写着引人注目的标语，巧妙设计成让创意人士舒适的空间，就像是科技宅的集散地；挥散不去的气味显示这里有家大概不用付费的附属餐厅，可以把工程师们的肚子填好填满——并且留他们在园区工作。如果六点整时有饭可吃，不就没理由提早回家了吗？人们既然待在这里不走，大概就可以多完成一些工作……
充满活泼创造力的气氛如今显得稀薄。我们路过一些加班到晚上、蜷缩在计算机前的工程师。他们看了我们一眼，又再度埋首工作，不再抬头。休息室里的手足球桌与对战游戏机都没人使用。感觉上，这里就算入夜都可以成为闲聊的好地方，但现在只听得到低语与闲置游戏机发出的哔哔声。
艾薇看着我，似乎因为我注意到这些而感到雀跃。她做出手势，暗示我要更进一步思考。这些背后代表什么？
「工程师知道了，」我对蔡烈说。「他们知道安全漏洞的事情，他们也很关切，担心公司陷入危机。」
「是啊，」蔡烈说。「事情不应该传到他们耳里的。」
「那怎么会这样？」
「你知道这些信息人员嘛，」蔡烈在他闪亮的太阳眼镜下说。「信息自由、员工参与，都是这些没道理的东西。公司高层开会解释了事情经过，除了他妈的清洁妇以外的人都受邀参加。」
「别说脏话。」艾薇说。
「艾薇希望你别说脏话。」我说。
「我说了脏话吗？」蔡烈困惑地问。
「艾薇有点道德洁癖，」我说。「蔡烈，你说的技术是什么？他们在这里开发什么技术？」
蔡烈停在一间会议室旁——看来保密一点的，这间会议室只有在门上开了个方形小窗。里面的人不多。「我让他们为你解说。」蔡烈一边说，一边让他的保镖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