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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伦读道。

　　库柏：主权。他们想要争取新迦南特区的主权。

　　克雷：去死吧。

　　库柏：为了换取主权，他们愿意公开谴责达尔文之子及其他恐怖组织，还会投入特区所有的资源铲除他们。

　　克雷：我不要背负让大半个怀俄明州独立的历史臭名。

　　库柏：长官，我们得考虑他们的提议。艾瑞克和雅各证实，约翰.史密斯就是达尔文之子的幕后首脑，我们不能没有证据就先行动，但有了艾普斯坦兄弟的帮忙，我们可以一举活捉达尔文之子以及世界上最危险的男人。

　　克雷：要付出的代价是成立一个国中国，还得给他们外交权和特权。不只这样，这还是个由异能组成的国家，世界上第一个。你这是在和魔鬼交易，尼克。

　　库柏：当只有魔鬼愿意和你交易时，长官，你就得看看他的交易条件。

　　克雷：我知道你不赞成莱希部长的手段，但监控机制倡议案与锁定目标进行逮捕并行的话，也许有机会——

　　库柏：不好意思，长官，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我们不让新迦南独立，我认为他们会与恐怖分子结盟。

　　克雷：他们不敢，艾普斯坦知道我们可以把特区轰成一堆碎石。

　　〈二点九秒的沉默〉

　　库柏：那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四点二秒的沉默〉

　　克雷：跟他们谈吧，我们要的是他们百分之百明确的支持，不只是达尔文之子一事，未来也要继续支持政府。开始一段特殊的崭新关系。

　　档案传送到索伦的软式平板时，他正读小说读到一半，一本充满建筑术语的巴洛克历史小说。不是很好看，但他发现不可能在这里成为空无，许多话语声透过墙壁传来，被人类包围的强烈感觉，有个东西让他转移注意力也好。

　　有人敲敲公寓门，门把同时转动，是约翰，他知道表达礼貌的方式是尊重索伦的时间而非隐私。

　　约翰.史密斯说：「你读完档案了?」

　　「对。」

　　「你了解了。」

　　并不复杂，如果特区和美国政府在约翰的陷阱收网前成功联手，那么革命还来不及开始就会先结束，「对。」

　　「他很强大。」

　　索伦看过新任大使的相关档案，也看过他抵达的影片。「对。」

　　「你可以做到吗?」

　　「可以。」

　　「你愿意做吗?」

　　当约翰将他从隐居地带出，领他进入压力排山倒海而来的世界时，就解释过原因。每件事情都处在恐怖平衡，战争风雨欲来，有可能会死好几百万人，但一切会从此改变，异能会在美国取得优势，然后以此地为依据，开始征服全世界。

　　索伦不在乎，横亘在他与世界中间的隔阂不可能瓦解，社会变迁与他无关，他也不介意歧视，革命对他来说更是一点意义也没有。

　　但革命对约翰来说意义非凡，对莎曼莎也是，而这世界上索伦在乎的只有他们两个。

　　「愿意。」他将小说摆到一边，直视他朋友的双眼。「我会为你杀了尼克.库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