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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等到RAYNOR离开救生仓和里面的三具尸体,从第二艘飞船救起其他幸存者并把他们带回第一艘飞船处时,Cavez和Abernathy已经按照命令做好了一切并且建立了一个营地。他们立起了几个巨大的帐篷以供大多数人居住,两侧的小帐篷则用来搬运物资。工作区和食堂利用了飞船的能量电池设立在其内部。
“我们总共有42人,长官”。Cavez报告时Raynor正坐在飞船剩下的那只翅膀上,把它当成临时的凳子。“我们的补给能维持两周,如果我们能再找到什么就能坚持更长时间”。他明智的没有提到在Char上除了Zerg什么活物都没有,Raynor也不认为他们会饿到试图去吃那些恶心的异型。“武器很充足”Cavez继续说道:“弹药也足够”。他咧嘴笑着说:“我们甚至搞到了能量装甲,总共有24套。有一些在飞船落地的时候受损了,但我们估计能把他们修好,或者把他们分解利用。”
Abernathy接着补充:“我们现在的位置不错”,他确认道:“虽然没有大气层外的通讯的能力。我们已经修复了飞船上的通讯系统,所以我们可以继续保持联系,但他没有足够的能量到达大气层外”。她皱起眉头:“飞船具有一个能量光塔,我已经启动了它,它保存完整并可以持续使用3年时间。”没人想被困在这里那么长时间,虽然Raynor并不担心这个。该死,在饥饿和Zerg之间他能决定的可能也就是死的痛快点或者慢慢等死。当然,可能有人能收到他们的求救信号并来救他们。即使是他们在银河的边缘,而唯一知道他们在这的人不是已经死了就是恨透了他们的。
尽管如此,奇迹会发生的。
“干得好,”Raynor告诉两名伞兵。“派一些人去站岗,让剩下的人睡觉。我们在明早讨论该怎么办”。他躺倒在机翼上在几秒内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他们的情况并没有好多少。每个人都需要睡觉-他们昨天经历了痛苦的一天,不管是在地面上的还是在空间里的-现在看起来所有人都好多了。但最近发生的事太过灾难性又太突然了,昨天就像是做了一场超现实的梦。现在,在Char可怜兮兮的阳光和一层覆盖住他们帐篷的灰尘中一觉醒来(有人在Raynor睡觉的地方支了顶帐篷,他非常感激他-在睡觉的时候被噎死可不是那么好看。),发现这是不可否认的现实。他们确实已经站在这了。
“我们可以修好飞船”,其中一个伞兵,Deslan建议到。所有人都聚集在Abernathy在飞船不远处建立的篝火旁,用飞船挡住火焰。尽管有持续的火山活动,Char还是很冷,虽然Raynor知道不久之后会变暖和那时太阳光和持续的火山喷发与风暴将混合起来烘烤地面。
“用什么?”Raynor问道,放下他的杯子并作了一个鬼脸。速溶咖啡发挥了它的功效,把足够的咖啡因灌进喉咙能让你保持清醒和警惕好几个小时就算是你一直患有嗜睡症也不例外,但是它尝起来像发霉的纸板扎成的液体并且像在油和太阳中间那么热。他又喝了一口。“我们没有足够的多余零件”,他指出:“没错,我们可以从其他飞船和救生仓上拆下一点,但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引擎。他们上面都没有这个。”
“就算我们有了部件”,Abernathy同意道:“我们也需要工具和工厂来进行修理,这就意味着一个完整的支船架,一个起重机,一些焊接机,还有其他一些我们没有的东西。”
“就算我们使飞船重新工作了?”Raynor问大家:“它只能进行短距离的跳跃,你们知道,最近的可居住的行星是-”他皱起眉毛,试图回忆起之前他在海图上看到的。
“三天的航程”。没人补充。他萎缩起来,当几个其他伞兵瞥向他的时候他有点局促不安。“我知道我们在哪”,他承认道。
“Protoss还在轨道上”,一个叫McMurty的人指出。“我们可以修好我们的通讯系统接触他们,向他们求援。”
Raynor笑了“然后你认为他们会说“没问题,需要搭便车么?”该死的当然不会。Protoss只对一件事感兴趣就是杀死Zerg。他们不是忽视我们就是杀光我们以防我们被感染。”他并不打算麻烦去解释Protoss就是摧毁他们飞船的人。从Chandler和Graceful Wing飞船上下来的士兵,从第二只飞船上幸存的人对昨天的灾难一无所知。Raynor考虑过告诉他们但这么干没有任何好处。他们不需要知道人类显然有第二个敌人需要去操心,看起来最接近盟友的绝对的外星人。或许这一切都是误会,等到不久之后真相大白时候,告诉其他人之前发生了什么只会把事情搞复杂。但是如果Protoss对他们所采取的敌对行动是故意的,这将使事情更加复杂,告诉那些士兵谁刚刚摧毁了他们的家杀死了他们的朋友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我们先从附近开始,”他宣布道,他放下杯子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身体。“网格状探索周边,网点间相距10米。按小队行动,小心行进,就像我们昨天做的一样,寻找足迹,隧道,河流任何东西。我们主要注意两件事,危险的和有用的东西。”他对Cavez和Abernathy做了个手势:“你们两个现在是我的副官了。”两个人点了点头,Cavez无意识的挺起了胸,他对自己的晋升很高兴。“你们俩每人带领这帮猪头里的一半人,”他边扒拉着其他士兵边说,赢得了一点笑声。“如果你需要的话自己指派中士,这是你的权力。当我们探索开始时,设置一只分队保卫这里。”他想了想,“也派一些人到其他飞船那里去,我们已经拿走了我们需要的但有可能有遗漏。”
“是,长官!”他们两个同时敬礼道,Raynor点点头走开了,在他们挑选他们的队伍时,他靠在飞船的前端上-过去的教训告诉他,不要在他的下属跟他的部下谈话时在他们后面监督他们。他需要这些伞兵就算他不在也能接受Cavez和Abernathy的命令,让他们意识到她信任这两个人能做好他们的工作。这意味着不去干涉他们的做法。



选择他们俩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不到一个小时大家就已经被分配,武装,并且出发了。Cavez让Non穿着能量盔甲让他和其他5个人来守卫营地-他谨慎的选择了5个最有经验的伞兵,Raynor对合理的给与他们不准他们四处移动的要求十分赞赏。他和Abernathy接着把网格分成两份,Cavez负责一边Abernathy负责另外一边。他们给每个班负责一块区域,在这些区域中由中士来进行细致的分派。他们都被严格的组织起来。Raynor滑过裂缝,无论如何-他没有在任何一组里,所以他没有被指派任何的组员。可能是他的副官以为他会呆在用飞船那,但是他跟本闲不住。他开始漫无目的的瞎走,一点都没关心他在往哪去。有时他会对路过的伞兵点点头,就像他在单独视察他们的工作,但实际上,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在他们所处的困境上想太多。
他茫然地走着,几乎没有留意他在往哪去或者周围有什么,Raynor放开自己的思想。,没什么可惊奇的,他想到了Kerrigan。不是什么其他的梦,无论如何,他想到了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那发生在Antiga星球上。他和他的人遵从Mengsk的命令带领A中队去保卫殖民地的主要道路。Mike Liberty那时还跟他们在一起帮忙煽动叛乱,他们正在磋商时她出现了。
她看起来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他们之前降落在一个只有石头和强风的低矮高地上。前一秒这还只有他们两个 ,下一秒一个女人已经站在他们旁边了。而且这是怎么样一个女人啊!
在那时,Kerrigan还穿着她的幽灵盔甲,闪闪发光的,合身的制服衬托出她曲线。她红色的长发就像一团火焰在空中飞舞。Raynor感觉他自己就像是谚语中的飞蛾那样扑进了那团火焰中。
她的五官并不那么精致-他们太有力了。她的绿眼睛锐利而清晰,她的嘴又宽又厚,她鼻子也很长。她的颊骨和下巴显示出她的强壮,高傲与不屈。但是,非常令人吃惊的,这些五官拼合起来就形成了一张完美的面容—骄傲,强壮,充满魅力。他不由自主地想象亲吻那对嘴唇时的可能感觉,以及那间盔甲下的身体是什么样的。
她听到他在想什么了。那时她刚刚开始她的侦察报告,她张大眼睛快速的后退了几步“你这猪!”她冲他吼道。
“什么?”他抗议道,虽然他知道她发火的原因,他感觉到自己的脸变红了。他以为她只是感觉到了他的凝视。
“我还没对你说一个字阿!”他为自己辩解。
她对他露出冷笑。“你是没说,但你正在想。”她咬着牙说,这时他的困惑变成了愤怒。她是一个心灵感应者!他对Mike怒目而视,而后者看起来很内疚,这使他确信了他的判断。这家伙已经知道了但却没告诉我!虽然告诉他也不会造成什么改变-他还是会对Kerrigan起同样的反应。但是他或许就能用某种方法掩饰一下如果他知道她能读取他的思考。
这就是他们旅途的开始。他一直被她所吸引,明明白白的,但是她是一名心灵感应者,这冻结了他的大部分欲望。他已经看到过许多事,听到过许多传说,心灵感应者的思想显然能探知你最深的记忆,Johuuy和Liddy就是那些天才对一般人造成伤害的的活生生的例子。结果他与Kerrigan相处了的一段时间,惊奇地发现Mike总是支持她而去改变主意。他喜欢这个苗条的报告者和相信自己的直觉,Mike高度重视她的判断而这经常成为他改变想法的开端。加上他注意Kerrigan的越多她给他的印象也就越深,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她是一个坚持不懈的人,但她也同时过度自信,不受约束,过度正直。就像他自己那样。在那位恐怖分子头子下达从Nroad2上救援Duke将军的命令得时候,他非常的愉快地听到她直率的说Mengsk他疯了。现在看看那导致了什么。即管如此,他-(这段终于翻完了…Raynor足足回忆了他女朋友两面纸….既无聊又难翻…中间好多地方怎么也看不懂只能凑或着理解意思了….接下来T大终于要出场啦)
Raynor回忆被一大片阴影打断了。这片影子正在穿过他,长到不仅盖住了他自己的影子也盖住了他周边的区域,他还听到了前所未闻的,类似音乐的轰鸣声在天空回响。没有浪费时间去看发生了什么,他跳向一边,在接触到地面的瞬间滚动起来,并把一只手伸向他的手枪。
最终他停下来,撞上并依靠在一个可能是蒸汽喷口的石脊上,拔出他的枪,拍掉他滚动时身上沾的灰(还有工夫弄衣服…..)探出半个脸看向影子的来源。
他看到的东西让他不由得摒住了呼吸。
他曾经见过Protoss的舰船,在Mar Sara和Tarsonis上。但从没有亲眼,而且以靠的这么近几乎能碰到的距离观察它。
他的第一反应是它更像一座艺术品而不是战舰,一座由黄金色螺旋,线圈,尖端组成的美丽雕塑。接下来他想到有着优雅翅膀的飞蛾与蝴蝶,盘旋了一阵,短粗的身体-但是他迅速纠正了这个思考,因为它比起一只蝴蝶更像一只黄蜂,它的翅膀更有棱角,它的身体层次分明呈流线型。它浑然一体,优雅,快速。他所听到的轰鸣声肯定就是它的引擎了,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飞船静静的着陆了,闪电沿着它的翅膀和身体闪耀。接着电光变弱了, 引擎慢慢减弱下去。这艘船停靠下来。
Raynor转过身来,刚刚在石脊上撞伤的背部使他萎缩了一下,他慢慢站起来,手枪仍然在他手中。当他再看时,飞船开始连续展开,一个椭圆形的洞出现在其一侧,从中伸出了一些平滑斜面直到地面上。一个身影从洞口的虹膜中出现,其轮廓从飞船中散发着光芒。接着这个身影走下了楼梯,后面还跟着其他的。



Protoss登陆了。
最初登陆得一些人很明显是战士,他们穿着战斗装甲,Raynor猜到,但是比起他自己的装甲制式的喷涂,他们的更像是自然的勾勒。Protoss非常高,几乎有7英尺。相比起那些该死的虫子,他们被光滑的嵌段外壳所保护,这些外壳完美的互相叠合着,使其滑动起来非常容易,使得其非常灵活和既有保护性。一部分盔甲在胸口展开,高高跃过肩膀两侧,在背后落下,就像是翅膀。一丝亮光深埋在他们胸口中心,就在那些翅膀的下面,Raynor拿不准这些光有什么功能或者仅仅是装饰或者两者都有。Protoss没有戴头盔,他们的装甲背后有一个高领子保护着脖子的两侧和背面,能让喉咙自由的移动,它们长长的,消瘦的头部上有很多保护金属,有着粗糙的灰色皮肤的没有什么特色的脸上有一对发光的黄色眼球。他们没有嘴也没有鼻子,Raynor无聊的琢磨着它们怎么呼吸怎么讲话。他没有看到任何必步枪或者火炮,但是每个战士的前臂被厚厚的腕甲隐藏着,装甲的光芒从前臂中发出而不是从手中。每个腕甲的后面都有一个凸起带着发光圆顶的部件,他猜测那是一个完整的发射器。
这些战士在楼梯周围呈半圆形散开,最后一个人出现在出口并开始降下。如果其他人是士兵,那么他肯定是他们的指挥官。比起其他人,他的盔甲更简单精致,腕甲小而优雅,在上面也没有武器似的凸起,肩衬更宽,胸甲被一个重型护肩,一个中心带有发亮宝石的十字型厚带子,一个嵌合的宽带子所取代。这些盔甲如白金般闪耀,并发出金色的光芒。他穿着一件开敞式的长袍,腰上系着充满符号的腰带。它们都由某种带着暗蓝色微光的丝绸制成,但是就像是能感光一样,它们在蓝色,金色,绿色间不断的变幻。指挥官的眼睛是蓝色的,就像是一团烈火一样的鲜明蓝色,Raynor发现自己无法把眼睛从他身上挪开。
就在神组首领落到地面,踩进厚厚的灰尘中时,Raynor突然灵光一闪,他认出了他。他见过这名神族人一次,在Hyperion的银幕上。那时他们在Antiga星球上,Protoss在净化星球以前告知了他们的存在。这个人是执政官Tassadar,高阶圣堂武士,Protoss的最高指挥官之一。
知道了他的名字也想起了他们之前见过,尽管他们保持了一定距离,但这还是让Raynor怒不可赦。这个就在一天前刚刚摧毁了他的舰队,杀死了他的士兵的外星人,几个月线他还叫他为盟友!Raynor的怒火在他胸中燃烧,他恨不得冲上去痛打Protoss执行官一顿。但还好,他的双脚拒绝合作。
他之前见过这名Protoss领袖,这没错。他也侦查过Protoss人,他们的战士,他们管他叫zeatol—在Tarsonis的时候。但只是在很远的一段距离上,或者在激战中。那时他很忙,心烦意乱,没法认真地确认他们的存在。现在不存在那些问题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那些高高的,骄傲的,优雅的外星人,Raynor意识到了一些他之前没有意识到的感觉。
敬畏。
Zerg恐怖,令人毛骨悚然,能把一个最勇敢的人吓得屁滚尿流。但是他们不同。他们是超乎之上的什么东西,他并不怕Protoss,或许至少不是完全害怕。他恐惧,仅仅是因为他们比他人多。过去的苦难使Raynor学会了自信,相信自己和自己的能力能让他活下去。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合格的战士,一个优秀的追踪者,一个不错的指挥官。他知道他在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中他能带领大家取得胜利。但是面对这些外星人,他就像一个抓着妈妈裙子的孩子。第一次他从他的骨子里感觉到了,这些外星人来自不同星球,不同的种族,有着不同的文化。比起他来他们十分古老。人类在Protoss面前就像一帮没什么希望的孩子。
他站在那,不知是该逃走还是该躲起来,Raynor看到执行官的头转了过来,那双蓝色的眼睛正在寻找着什么。紧接着那双眼睛盯住了他,他现在知道飞蛾被钉子钉成标本是什么感觉了。Taeeadar的目光穿透了他,把他钉在地上,剥离着他的灵魂。
“过来。”
这是执行官说的,但是这几个字无视了他们中的这段距离在他脑中回响。他们不说话,他突然意识到。从不说出来。Protoss用思考取代语言,现在他们的指挥官刚刚在对我说话。他的声音深沉,柔和,在Raynor心中翻腾。如果说Zerg的声音就像金属的摩擦声,或是虫子狂怒的嗡嗡声,那么Protoss的声音就像是大海的波浪或是雷电的轰鸣。
Raynor感觉到他的右腿落到了地面上,他的身体也跟上来完成了迈步。左腿也跟上了。他没法控制他的四肢,就像一个被捕获了灵魂的梦游的人一样服从了Protoss的命令。Protoss战士无声的退到两边,他继续前进直到面对执行官,凝视着他。在他们后面,飞船的出口关闭了,滑梯也收了回去,整个飞船封闭起来,但Raynor不在乎那些。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他面前这个高高的,迷人的身影上。
那双蓝色的眼睛从开始就一直凝视着他,他能感觉到他炙热的视线,现在执行官偏偏了他的头,以便更好的观察这名陌生的客人。“James Raynor,”Protoss认出了他。“你是之前与我们交战的Arctures Mengsk的盟友。”Tassadar眨了眨眼睛。“你现在不跟他一起了?”
Raynor想起来了,他离开Mengsk的原因之一。在Tarsonis上,Protoss空降了一批就像现在这些这样的战士,以白刃战消灭Zerg。在他们与人类武装的协作之下,他们取得了胜利。Zerg被赶跑了。
但这不是Mengsk想要的。他希望联邦的首都被攻陷以便他建立一个自己的人类帝国代替它。Protoss正在妨碍他的计划,阻止了他的复仇和野心。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所以他命令他的人去攻击Protoss。
Raynor拒绝了,Protoss是他们对抗Zerg的盟友!Raynor没有去攻击他们,特别是Protoss从没有直接攻击过他们。他们只有在Zerg感染了Terran人之后才会去攻击他们。
“是的。”Raynor回答道,他费力的挤出这个字。执行官微微舒展了他了眉头,就在这时Raynor发现他可以再次活动了。他说起话来不像刚才那么费力了。“我再也不会跟他在一起了,”Raynor确认说,“我在Tarsonis战役他把目标转向你之后就离开了他。那样做是不对的。”
执行官点了点头,他又长又尖的下巴上浮现了一种类似微笑的表情,对Raynor来说这就是救赎,他感觉到肩膀卸下了重担。他之前没有意识到在背叛的这几个月里他的感觉有多糟,基于罪恶感让他无论如何想做点什么来了结这事。
“你感觉到愤怒,失落,”Protoss领袖评论道,这句话让Raynor突然间找回了刚才的愤怒。他的怒火直对着Tassadar。就在昨天,这帮Protoss摧毁的了他的舰队!他没法说出这些谴责,但显然这已经不重要了。执行官不知怎么的听到了那些话,他有点不安的把脸转了过去。
“轨道上的Terran舰队是属于你的?”Raynor愤怒的点了点头,Tassadar也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看着他的眼睛。“是的,他们是我亲手击落的。”他承认到。
Raynor从外星人的声音里没听出一点内疚的感觉。“那些人是我的人!”他本想喊出来,但实际上他的声音就像耳语。“你杀了他们。”
“他们的死亡是Zerg导致的,”Tassadar反击道,他的视线从新转回到Raynor身上。“你的船已经被虫群所感染。我们被迫采取行动。”他的精神声音平静,耐心,就像在安抚一个激动的孩子。Raynor变得更加愤怒,但却反驳不了他。就这点来说,他说得没错。
“Zerg确实侵入了,”他承认。“但我的人正在与它们战斗!我们还可以救他们!比起你把它们全杀了,把我们丢在这来说。”
Tassadar凝视着他,那对蓝色眼睛里没有愤怒,只有理解,从他眼睛的光芒中Raynor感觉到了深深的同情。他知道执行官理解他的挫败感,他的悲痛,他很同情他,他的同情缓解了他的伤痛。“那并不是我们的责任,”执行官平静的对Raynor说道,“你丢掉了你的飞船。Zerg开走了他们。我们发现那些飞船上没有几个活人了。”他眯起眼睛,虽然没有在看着Raynor。“一个干脆的死亡,一个战士的死亡比成为Zerg的一员要好多了。”
Raynor战栗起来,他想起了Kerrigan。他们能对他剩下的人再做一次吗?是的,这就是虫族的做法—他们吸收敌人的尸体进他们的虫群。由此看来,Protoss说不定避免了他的人经受比死亡更糟的待遇。
Tassadar再次点了点头。“这不是我们的责任。”紧接着,他认为会谈已经结束并转向他的战士们,他们在会谈的时候一直等在旁边。“搜索刀锋女王,”他命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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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Kerrigan?”Raynor吃惊的问。
“她的尖叫在空间中回响,”执行官回答道,“提醒着我们一个新的恐怖生物在宇宙中诞生。”Raynor想起那些恐怖的暗示,或许对于外星人来说他们要恐怖的多。“她的精神愈渐强大,她的出现所造成的危险不能被忽略。”他再次瞥了一眼Raynor。“我必须确认她的强大程度。”他的声音不知为何开始变得冷酷,他声音中的威胁变得越来越重。“只要我还在,她就不能威胁我的人民。”
他边说边转过去面对他的战士们。“把她找出来,”他重复道“还有她的军队。无论如何不要和她正面冲突。只是找到她并向我报告她的位置。”Raynor很惊讶他能“听到”,并大部分理解Tassader的命令,下一秒他反应过来执行官是故意让他听见的。事实上,Protoss领袖明显还干了点什么,Raynor发现他可以听懂Protoss的语言尽管他从没学过。这时候,无论如何,他的思想也已经在什么上面了。
“你不是来跟她交战的?”他需要知道,他的惊奇盖过了他的犹豫,以至于他唐突的问了Tassadar这么一句。
“你只是说他是一个威胁,一个恐怖的东西。”他回想起他看到的她的转变和从死去的科学家那获取的信息,他必须承认。
“她是一个重大的威胁,”Tassadar表明。“我必须仔细的观察她,我就有可能了解她的能力。”
“我可以告诉你她的能力,”Raynor嘀咕道。“她是地狱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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