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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因此所有的异虫都走了吗?”
这是卡维兹在他和艾伯娜西听雷诺说完见闻后最先问的。雷诺没等到下一个夜晚,当他拖着身体回到营地时已经是黎明了,很快他便瘫倒在了帐篷里。他为他首先进入室内感到庆幸——这大概是他最后为领先他人一步能做的,也是他为了保持呼吸所能做的。雷诺在白天睡的像死一样沉,直到他听见有人在帐篷外摆放水壶和碟子的敲打声才再次醒来。到太阳落山的时候,他感觉到又像个人了。在找到两名副官前雷诺花了足够的时间洗脸。他甚至没有做梦,他太累了。雷诺惊奇的感觉到他很失落,他和凯瑞甘在一起的幸福幻想已经不复存在了,这着实令人沮丧。但与此同时令人欣慰的是很快他便开始憎恨再次经历它们。
“几乎全部,”雷诺马上订正了卡维兹的话。他们再次进入了穿梭机,他现在靠在一堵墙上,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正在手中摇晃。那香气与温暖如同他需要的一般恢复着他的能量。他没有坐下,因为他不能相信自己而再次倒退。“我们仍有一个巢穴值得担心,”雷诺警告他们。“而且它们只关心一件事——杀死在这颗岩石星球上的每一个非异虫生物。”
“但它们在追击星灵,对吗?”艾伯娜西坐在位子上问。“你提到过它们希望星灵被消灭。”
“它们的确在猎杀星灵,”雷诺同意道。“但这不意味着它们会单独留下我们。我认为如果它们同时看到了我们和星灵,它们会去星灵那。但如果它们只看见我们,它们会很乐意解决掉我们。”
“我们有战斗装备,”卡维兹指出,“我们能持续战斗。如果只有一个巢穴,我们将不必担心援军。我们能削减它们,甚至消灭他们。”
“我们能这么做,”雷诺同意道。“但那将以什么为代价?我们将失去多少人?”他摇了摇头。“如果我能,我宁可在不用战斗的情况下带这你们离开这个灰烬星球。”他快速的喝了一口滚烫的咖啡,露齿而笑。“当然,如果我们不得不战斗等待我们的将会是几场光荣的胜利。”
“我们现在干些什么,长官。”艾伯娜西看上去很焦虑,雷诺没有责备她。她是一个优良的战士与称职的领导者,但不确定的战斗总是很棘手。雷诺在这之前见过很多。给一个士兵一把武器和一个目标,他会做的很好。但告诉他一些不确定的像“证明你的价值”或是“保护这片土地”,他就会碰上麻烦。士兵需要细节,何时何地,谁,干什么。不幸的是,雷诺不能告诉他们这些。他没做过士兵——他过去是个执行官。他不得不思考他的脚步并在这些宽松的定义中创造属于他的细节。他得再次这样做。
“检查所有的机械,所有的物质,所有的武器和装备,”雷诺告诉他们。“开始囤积食物和水,而不是我们带不走的东西。把我们得到的东西分类放进小包,并且都塞进运输器里。我希望能在通知完的片刻准备好离开这。”它也许会去那,他知道。如果异虫污染了他们集中的穿梭机,那么就算他们有装备甚至也无法解决掉一个巢穴。他们最好离开后马上消失在群峰中,就像星灵做的那样。
对于他们,寻找星灵是第二顺位,仅次于他们的安全。“我们需要找到那些星灵,”雷诺自言自语道。“找到哪一边无关紧要,虽然我更希望是塔萨达。我已经见过他了,也许他不是最友善的,但起码他并没杀我。这对某些事很重要。”雷诺笑着对卡维兹和艾伯娜西说。“不要尝试偷他们的飞船,特别在他们比我们多的时候。我会叫他们让我们搭个便车。”
“可他们双方的飞船都被毁了,”卡维兹提醒他。
“或许是,或许不是,”雷诺答道。“我们会检查它们,看看它们的损坏程度。我们也许有能力挽救一些部分。”
“即使这些飞船已经残破不堪,”艾伯娜西说道,“我们也可以把他们的引擎用作应急装置放进我们的穿梭机。”
他们在环视周围,想到了那个小逃生舱。它被保存了下来,降落的惊人的好,外壳还完好无损。一个引擎和一个机翼已经完了,另一个引擎也严重损坏了,但如果能装上星灵的引擎,也许能飞。
“值得一试,”雷诺同意道,“重要的事先做。我们去找星灵商量合作。”他注意道卡维兹在颤抖。“有什么问题吗?”
“我只是不愿去想与外星人的合作的情景,长官。”这位年轻的副官答道。
“我也一样,”雷诺承认道。“但现在我们需要有人帮我们离开这,如果是一条猛犬能帮我,我也会跟它睡在一起。”
“你认为他们会帮我们吗?”艾伯娜西在他们站起来准备走出穿梭机时问道。
“我不知道,”雷诺坦白道,一饮而尽剩下的咖啡。“不过我准备拿出我最好的礼貌与邀请。”
雷诺用了几乎一个星期才再次锁定了星灵的位置。为了躲避凯瑞甘和她的异虫,两队星灵都来到了地面上。雷诺好几次瞥见了星灵战士沿着山脊滑下,好几次看见他们静静的通过小火山,或者是看见他们穿越灰烬组成的沙漠。但每次都仅仅是一瞥,当他再看时星灵已经不见了。异虫显然一点成绩都没有,他不止一次的听见了凯瑞甘愤怒的咆哮,不止一次的看见了因她的发泄而刻上痕迹的岩石。雷诺让他的人保持全面警戒,四个全副武装的守卫始终坚守岗位。雷诺也穿上了战斗装备,他发现这样能更轻松的跟这些难以琢磨的外星人赛跑。
终于,在他站在一个高一点的山峰上扫视地平线时,一小块色斑抓住了他的眼睛。他用装甲的目标系统聚焦于那个区域来独立并且放大影像。当他看时那个微小的斑点扩大的详细到他足以清晰的看见。那是一个星灵战士,他注意到的颜色是肩甲发出的蓝白微光。现在他能看见蓝色在那之下,蓝色的衣物覆盖了腹部以下。那是塔萨达。
“我找到你了,”雷诺低语道。他从山顶上跳下,装甲的伺服系统轻易的吸收了震动,连奔带跳的跑向了这位现在被他的目标系统锁定的执行官。装甲能使他跑着穿越山地就像在海滩上漫步一样,在这几分钟里他关闭了所有的通讯。每次他翻过一个山峰或山脊时,他便会再朝塔萨达瞥上一眼,以确定这位星灵领袖没有离开。当他越靠近时他便看见越来越多的星灵聚集在那个山谷。看来雷诺显然找到了这位圣堂武士现在的营地。
他在只剩下一个山脊时放慢了步子,不希望惊扰到这些星灵。他们毕竟被异虫追捕着,并且将会把任何入侵当作一种威胁。雷诺的装甲让他更具威胁,但即使如此他仍不能保证他是否是一个星灵战士的对手——这当然不适用于他们全体。此外,他也并不是来战斗的。雷诺停下了一分钟来思考他来这干嘛。他想要交谈。他很确定塔萨达曾对他的情绪有过反应,并且准备在这做相同的事。对于星灵摧毁了他的飞船他仍有一点愤怒,不过大体已经不再如此。雷诺理解他们这么做的理由,并且认同他们。他曾做过同样的事。现在他下定决心给与他的人——那些幸存者——以安全。并且需要这些外星人的帮助。
确信他如他想要的那般平静与友好后,雷诺拖着自己爬上了最后一个山脊,并向下俯视山谷——正好看见最后一个星灵跳过对面的山峰。他们走了。
“噢——,不会再有下次了”他咕哝道。他飞快的跳下并冲锋穿过了山谷。雷诺跳到了远方最高的山顶上,清楚的看见了一群狂战士在前方不远处移动。他们的能量剑没有激活,看起来装甲也一样。但是由于他们的姿态和前进方向,雷诺确信他们正在前往战场。
“时机糟透了,”他告诉自己,并很快跟在他们后面。他想要交谈,很显然不会是现在,不会在他们进入战斗状态时。他们可能在雷诺说出一个字前就条件反射的杀了他。尽管如此但他无法承担再次失去他们的踪影的代价——那可能需要花上一周才能再找到他们,异虫可能随时会找到他的营地。他不能冒这个险。因此他玩起了捉迷藏,保持在足够观察、跟随以及撤退的距离,希望他们不会发现。
雷诺认为他偷偷跟在后面也许能助他们一臂之力。那会使他们确信他是一名盟友而更倾向于帮助他。是啊。雷诺越想越喜欢这个主意。他开始渴望上阵与异虫战斗,现在他又穿上装甲了。无论如何,为了他在大洞穴失去的人向异虫还击,更不用说那些飞船了。这将是一个好机会。他可以发泄他的失望,向异虫展示人类并不像它们想象的那样绝望,同时与星灵达成共识。一个完美的计划。
像大多数完美的计划一样,它无法避免接触敌人。
在这种情况下,敌人是最大的问题。因为当雷诺爬出石缝时,他看见在他上面不远的星灵战士在他们穿过一个广阔的高原之前减速了,他也第一次看见了他们的敌人。
他们不是异虫。
“向高阶圣堂武士,星灵执行官塔萨达致敬,”泽拉图召集他的黑暗圣堂武士环绕着他——他站在高原的末端,面朝圣堂武士来的方向。这个奇怪的星灵的精神声音依旧干涩,但这次缺少了泽拉图面对凯瑞甘时的力量。起码他的声音在雷诺发觉自己处在高原山脊边缘的有利位置并仰坐着观察时没有在他的脑海中回响。
“黑暗圣堂武士,”塔萨达回复道,在离他的对手几个身位远的地方停下。他的声音带着奇怪的迹象——那是厌恶吗?它与塔萨达与凯瑞甘说话或提起异虫时雷诺听到的语气不同。那更多的可以辨认出憎恨。而这声音带着的愤怒更少,但更多的是….痛苦?“我能感受到你的存在,”当他的狂战士立定在他身后时塔萨达继续说道,雷诺注意道他们的位置与那些黑暗圣堂武士相对应。他不知道他们是否是刻意这么做的。
“我是泽拉图,黑暗圣堂武士的执政官,”泽拉图向他宣布道。雷诺记得他曾用同一句话向扎兹介绍他自己,但是它们听上去那么不同。那是是敌对的宣告,那是一个勇士醒目的公告,大胆的将他的姓名和职位抛向他不共戴天的死敌。而现在听上去更温和,几乎是在道歉。若星灵是人类,雷诺认为泽拉图可能很尴尬,但雷诺同时为他的友善感到骄傲。
“我知道你的族人,”塔萨达答道,他的厌恶几乎非常明显。“你们是异端,被逐出了种族。你们被当作被咒逐的人。”他身后的气氛变的紧张了,他的战士蠢蠢欲动,手腕的周围也因为能量剑的预备而发光。
但泽拉图伸出了双手,手心向上摊开了手指,做出了明显代表和平的举动——又重演了与扎兹冲突的一幕,但它的意义似乎完全不同。雷诺观察过执政官与扎兹的对话,那此的这个动作更像一个拖延战术——一个机会来寻找下手的时机。但现在似乎是真诚的。
“我不希望与你战斗,我的兄弟,”泽拉图的呼喊贯穿了高原,当它发出时塔萨达后退了几步。“虽然你蔑视我,我们并未争吵。我们在这个世界这个战场上是盟友。我们的目标是相同的。你确定你了解吗?”
“我只是看见了另一个敌人,”执政官回敬了一个咆哮,他的手在两侧握紧。“一个腐蚀了圣堂武士的遗产玷污了我族荣誉的敌人。”他举起了一个拳头,蓝色在他的眼中燃烧,甚至比阳光更耀眼。“保护好你自己把!”
圣堂武士以此为号发动了攻击。
这是场奇怪的战斗。雷诺已经在同样的距离见过几次星灵的战斗。他观察过塔萨达和他的狂战士与凯瑞甘和她的氏族战斗,也观察过泽拉图那样做。两次他都对星灵的技巧、力量和速度留有深刻的印象。他们是一群勇士,天生的或是经过严酷训练的。不管怎样,他敬畏他们。观察星灵与异虫的战斗就像看着一个训练有素的剑士穿过一群暴乱的民众——剑士优美流畅的前进,精确的挥舞着他的剑,他周围的民众狂暴的乱冲,只会用数量与蛮力来淹没敌人。
但这次剑士面对着另一个剑士。更确切的说,两群剑士相遇了。
这是一场不可思议的展示。雷诺肯定他错过了太多,因为星灵的动作太快他实在跟不上。一个狂战士旋转着前进,如同舞蹈一般的进攻,他的武器发出了猛烈的攻击。能量剑在稀薄的空气中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当能量偶然点燃了一些灰烬或烟尘时溅出了火花。一个黑暗圣堂武士飘浮着向前迎向这次攻击,流畅的挥舞着剑旋转着。闪光的剑伸展开了,两股能量相交了,蓝色与绿色相遇了,在阴影中落下的的光照亮了四方,使人眼花缭乱。然后双方拉开了距离,结果再次环绕、靠近、攻击。没有一次雷诺看见剑刃伤到了皮肤。每次攻击都对应着一次防御,每一个剑锋阻挡着另一个。这不是一场杀戮,甚至不是流血。它是一个舞蹈,一场展览,一次技巧与天才的艺术表演。
它太美了,对于雷诺这样成长伴随着更残酷的现实与更粗糙的刀具的人,这是对另一个世界简短的窥测。它到底与一个战斗非常程式化,非常完美的种族有哪一点相像呢?它看上去是一首诗吗?一个种族可以战斗却没有伤害,胜利没有杀戮,仅用受伤来击败敌人吗?他甚至无法想象。
当他们的战士战斗时,两个首领静静的注视着对方。“你的战士训练有素,”塔萨达在几分钟后评论道,他的话语很犹豫,好像他在同他的决心做斗争。雷诺能在他的话中听从一点吝惜的尊敬。
“你的也一样,”泽拉图返还了一个赞扬。他点点头说,“你看见了吗?我们的行动相同,战斗相同,思考也相同。我们的方向是相同的。”他靠近了一步,声音更小了。虽然雷诺仍能清楚的听见。但好像这位执政官在耳语,分享友好的秘密一般。“我们只不过是硬币的两面而已,”他透露道,“我们所选择的路不同,但我们的目标,我们的真正的根基是相同的。你不这样认为吗?”
“不要企图用你的谎言动摇我,”执行官反驳道,他退后了一步来保持距离。“我学习关于过你的族人,了解你们是怎样背叛了我们的种族,怎样使我们的人民分裂,怎样切断我们之间的每一个联系。你们背弃我们,背弃了你们自己,背弃了星灵的一切!我们不是相同的!”
“回想这个古老的传说,”泽拉图怂恿道,又向前近了一步。“它们是你的祖先制造出来解释我们离开的故事。事情的中心有真实存在,但它们被埋入了大片的谎言。”
“不,”塔萨达又退了一步,顿了顿,“我不会听你说这些的,你无法使我腐化!”向泽拉图发动了攻击。
这次攻击太快了使得雷诺不能完整的看清它——雷诺看见这位星灵领袖的手臂猛然向前模糊了一些,瞄准了黑暗圣堂武士的胸膛,但他装甲的目标系统无法很清晰的显示。这一击简单但太敏捷太快速了。雷诺想他甚至能在山脊上感觉道这一拳产生的气流涌动,它无疑会像粉碎蛋壳一样粉碎执政官的胸膛。
但这一拳挥落时,执政官已经不在那了。
如果塔萨达的行动快如闪电,泽拉图的反应便迅似疾风。这次没有产生模糊,雷诺甚至没感觉到他在运动。执政官只是向左移动了而已,这甚至发生在比一眨眼更短的时间里。雷诺的双眼被牵动的设法调整黑暗圣堂武士在他脑海中记录的位置。雷诺很确定,尽管他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但这不是幻觉,就像塔萨达曾用同样的的招数来对付凯瑞甘一样。他只知道片刻以前执政官面对着塔萨达,而现在他去了另一侧。
“你的攻击很有力但是没有集中,”泽拉图警告着塔萨达。他声音里的某些东西告诉雷诺,若星灵有嘴,它将在微笑。“不要像这样无用的消耗自己,等待真正有利的时机,再聚集你的力量进行攻击。”
“不需要你来教我!”塔萨达咆哮道,他的话语奇迹般出自凯瑞甘在战斗时对泽拉图的反驳。他摇了摇头来使他清醒。并再次发动了攻击,他的动作甚至更快了,打击更加猛烈。他的拳头运动了不止一次而是三次,因为太快看上去好像是同时挥出的一样。他们整齐的排列在执政官胸膛的左右和中央。雷诺明白了这个行为的逻辑性。执行官希望封锁住他的对手,从他的闪避路线中命中任意一边。他希望至少有一拳能命中。
但它们无一做到。
泽拉图再次在第一击命中前潇洒的向左移动了——不知怎么地竟没用到他的下肢。他的身体只是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出现在了现在的位置。然后他又回到了原位,在这时执行官的另外两次攻击无害的穿过了他的两侧。
“你的攻击仍未集中,”泽拉图说道,并稍微摇了摇头。“你用尽了全力,但是没有用你的心。这就是为什么你的攻击没能成为你最有力的武器。你不该一开始就猛烈的攻击,”他告诫道,他的手向外蛇行在这位执行官从他失败的攻击中收手前封锁住了塔萨达的手腕。“首先用你的心锁定你的敌人,”黑暗圣堂武士教导道,阴影在他指尖的下方涌现,召唤出暗带缠绕住了塔萨达的前臂。“但你的心锁定了你的敌人,你的拳头便会随着它运动,这样就不会再失败了。”
黑暗上升了,包裹到了手肘,雷诺可以感觉到执行官企图拉开它。塔萨达爆发出了一个漩涡般的吼叫,一半因为痛苦,一半因为恐惧。这也许是这个强大的星灵第一次感到恐惧。然后恐惧消退了变为另一种情绪——愤怒。
“我受够你的干扰了!”他咆哮道,他的话语中明显夹杂的噼啪声使得泽拉图远离了他。塔萨达使手腕弯曲,蓝色弧状的能量开始在手腕周围摇曳,阴影被灿烂的光撕成了碎片。
“你用谜语使我分心,”他告诉执政官,此时退后了一步并将双臂举过头顶,闪光的圆弧在双臂间产生。“但我不会被你干扰的!”当塔萨达放下双臂时,闪光环绕在他的双腕周围,并扫向前方形成了他的战士手中挥舞的双剑。过了一会,剑更亮了,并发出噼啪声——这让雷诺毛骨竦然。他了解到这对剑没有被护臂包含或者说没用护臂创造。它们是塔萨达自身的一部分,他力量的一种体现。“现在,我们将会看到你谎言的终结,”塔萨达警告道,接着缓慢的向对手走了一步。“这将非常彻底,”



其他的星灵停止了战斗,注视着他们的首领。雷诺也锁定在他们的战斗上。他知道这场对决将会以某种形式成为史诗,成为星灵历史中的一部分。假设生还者会将它传颂下去的话。
当他移动位置以便仔细观察时,雷诺从他的眼角捕捉到了一阵尘土飞扬。他稍微转动来看清它,然后当场愣住了。
“噢——,太糟了,”当他明白看见了什么时低语道。他的头盔自动跟踪并放大了影像,使它无法被忽视。
它们是异虫。数量很多,大概是整个巢穴的兵力。
而且正朝这前进。
雷诺回头扫视高原,塔萨达仍展开能量剑大步走向泽拉图。星灵全都过于专注两人的战斗以至于没能发现虫群的入侵。他们会被屠杀。
“不好,”雷诺自言自语道。他站了起来,大步流星的向前。装甲的伺服系统指示他穿越高原与山脊间的接缝。雷诺在移动中取下了背后的来复枪筒,并拿在手中随身体摇晃。他屈膝来抵消跳跃的冲击,又迈了一个单步来保持平衡。
他发现自己面对着几打愤怒的挥舞着剑的星灵。
“停下!”雷诺大喊道,同时双手将来福枪举过头顶。“我不是你们的敌人!他们才是!”雷诺指着高原的另一侧,许多星灵转身注视——正好赶上第一波飞龙、腐蚀者、吞噬者来袭。
“武装起来!”塔萨达呼喊道,并立即将与泽拉图的争执抛到脑后。“重组!我的狂战士,让我们教教异虫同星灵作战意味着什么!”他的右臂几乎很缓慢的扫出一击,能量剑在他的头上划出圆弧并将领头的吞噬者切成两段时变的更长了。被切断的尸体掉进了他两边的岩石里。
片刻后,星灵便被封在战场里。雷诺跟他们一起。但从一开始,他就只能看着它怎样结束。
“他们太多了!”他向塔萨达大喊道。同时击毙了三只撕碎了一个星灵战士的飞龙。“我们无法把它们全部消灭!”
这位高阶圣堂武士要么没听见他说的,要么根本不在意。所以雷诺转向了泽拉图。“我们得离开这!”他怂恿道,他的一阵弹幕攻击消灭了一群自杀蝠,刚好避免了在高原上爆炸。它们在远处爆炸引起的轩然大波几乎颤动了每个人的双脚。“巢穴的其余部队来时我们将会被陷住!”
这位黑暗圣堂武士从离开塔萨达起就没动过了,而现在他似乎陷入了思考,最终他点头了。
“人类是正确的,”他平静的承认道。“这不是我们战斗到底的时候。我们必须放弃这个战场并寻找更合适的时机解决矛盾。”
塔萨达这次听见了,至少是转身凝视着执政官,就在他的手抓住了另一只飞龙并掐住了它的脖子的同时。“你要逃离战场吗?”他问道,双眼睁的更大了。
“你要待在这看着你的人毫无必要的死去吗?”泽拉图一针见血的反驳道。塔萨达的双眼缩小了,像是要再次攻击这位黑暗圣堂武士。然而在他移动前,执政官朝他跳了过来。
雷诺非常吃惊,当泽拉图飞快的向他前进,双臂展开形成了一条翻腾着灼热与寒冷的暗带时,塔萨达——这位高阶圣堂武士显然愣住了。雷诺把他的来复枪向上停住。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但直觉告诉他不要干涉。
在雷诺眨眼之前,执政官缩短了这段距离。他的肩膀撞向了塔萨达的胸膛,将这位执行官撞倒在地。
——就在这时一只飞龙发动了猛烈的攻击,它蛇形的长尾巴将酸液擦过了泽拉图的肩膀和胸膛——片刻前执行官的头所在的位置。结果执政官和执行官的血都从伤口洒了出来。泽拉图很明显痛苦的颤抖着,但他拒绝倒下。他站了起来,更多的血从他的整个侧面喷了出来。接着转过身面对他的敌人——正在半空中转身准备发动第二次攻击。然后黑暗圣堂武士用手中的暗带切断了飞龙的弧形尾巴,这使得这只飞龙发出了痛苦的悲鸣。然而,这个行为几乎让执政官精疲力尽,在血泊中弯下了膝盖。这时塔萨达已经再次站起来了,摆脱了泽拉图的撞击带来的滚动,回到了他的脚边。并在帮助受伤的黑暗圣堂武士站起来前用他的剑切碎了飞龙的剩余部分。
有一瞬间,他们互相注视着对方。圣堂武士与黑暗圣堂武士,闪亮的蓝眼睛与睿智的绿眼睛。然后塔萨达的手颤抖着从制服上撕下长条绑在了这位星灵长者的伤口上。当他这样做时双手涌现出耀眼的光芒,他一开双手后执政官的伤口仍旧严重,但不再流血了。完成后塔萨达点了点头,这令雷诺非常惊讶。
“你是对的,”高阶圣堂武士说道,“我们在这对敌人有利,留下只会导致我们的死亡。改变部署不会使我们失去荣誉。”他打着手势,他的战士集结在他周围,并在来的路上留下一堆堆异虫的尸体。泽拉图的黑暗圣堂武士也在他身后聚集,这让雷诺想到了一个圆一分为二的情景。而现在他在圆心的右边。
当雷诺正祝愿两位星灵领袖好运时他听见了另一个声音,一个更加熟悉的但是缺乏友好的声音回荡在山水之间。
“我冲你而来,小星灵,”话语到来时,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回响。“你们两个都是!圣堂武士与黑暗圣堂武士,执行官和执政官。再逗留一会我会给你们个痛快,如果逃跑我会把你们的痛苦延长道数小时、数天甚至永恒!”他无法确定声音的位置甚至方向,它们回响在所有的岩石间,但他知道她很近。
塔萨达静静的站着,好像要冒险留下战斗,特别是凯瑞甘叫他离开的现在。“我们将很快在战场上见面的,刀锋女皇,”雷诺听出了他的严肃与愤怒。“我会光荣的斩杀你来保护我的人民。”
凯瑞甘显然听见了,“你的人民?”她笑道,“看看你的周围,小星灵。这就是你全部的人了!”
“这是哪门子玩笑?”塔萨达向空气询问道,他的中放射着光芒。“也许我因为近来的行动而无家可归,但我仍是星灵,我的种族仍是宇宙的执法者!”
“不会太久了,”凯瑞甘回敬了一声啼叫,声音更大了。“虫群已经去了你们的世界,”她嘲弄道,“去到了宝贵的艾尔!到时候你的星球将化为灰烬,你的种族将被毁灭!”
塔萨达好像受到攻击一般眩晕了,他并不是唯一一个。雷诺看见其他的星灵也受到了冲击,他们或步履蹒跚或愁眉不展或是摇晃着脑袋。泽拉图和他的黑暗圣堂武士也受到了同样的影响。
“这不可能!”泽拉图向着群峰喊道。“艾尔对你的种族来说是隐藏的,它的地点至今是个秘密。”
“但对你来说不是,小星灵,”凯瑞甘回答道。现在她的声音似乎是从对面的上山传来。“你知道他的地点,不是吗?感谢你,我们现在也知道了。”
这次是执政官开始蹒跚着向后,一阵质疑像烟雾般离开他上升。这时塔萨达转身向他走来,高阶圣堂武士的眼睛因愤怒而缩紧了。
“你!”他的精神哭声等同于怒吼,当来自双眼间的精神呼喊波及到雷诺时,他退缩了。“你都干了些什么!”在这位高大的星灵走向他的同胞时,雷诺听见了一个特别的风声并很快的辨认了出来——那是凯瑞甘翅膀的锐刺切断空气的声音,她很近,太近了!
“一会再吵!”雷诺冲这个星灵大声嚷道,并站到了两位领袖之间用枪做出了一个离开的姿势。“让我们现在离开这!”
塔萨达瞪着他,又看了看泽拉图,这才点了点头——做出这个动作对他来说明显很困难。“我们一会再解决这个问题,”他同意道,然后转身带领着他的战士向安全的地方前进。泽拉图无声的与他同行,他的黑暗圣堂武士跟在他的后面。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吉米?”凯瑞甘喊道,这次雷诺知道这句话仅仅在他的脑海里,但它无疑是真实的。“好吧,你会和你的新朋友们遭受同样的命运!”
“该死,”雷诺叹息道,转身跟在已经走向高原远端的星灵之后。“看上去你得继续跟我们在一起了,”当他追上塔萨达时向这位执行官说道。然后他瞥了瞥旁边的泽拉图。“嘿!看来我们都要一起了。”两个领袖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对方。
“你有很多问题要回答,执政官,”塔萨达通知泽拉图道,他的语气很明显他会亲自保证这位黑暗圣堂武士还清他欠下的债。
泽拉图并没有就这点争吵。
“也许吧,”他容许道。“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我愿意承担这个责任。说实话,把虫群引向艾尔是我最不希望见到的。”
有一瞬间他们再次注视着对方。绿色的双眼锁定着蓝色的。并同时点了点头。
“你承担了你的责任,”塔萨达陈述道。“至少,这是一个开始。”他看了执政官最后一眼。“在我知道此事的真相前,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我有义务同行,”泽拉图同意道,他的话语交织着他以前曾未显现的奇异力量。“因此命运之手将我们绑在了一起,不同的线终将交汇出更坚韧的织物。”
塔萨达带着少许神秘。“你及时的警告了我们,”他在跑步时对雷诺说道,“我们很感激,你和你的同胞可以与我们同行。”
在他打开通讯频道呼叫基地并叫他们转移时想到,他出发寻找着这两队星灵,希望组成联盟,他成功了。只是他不太希望是这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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