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冷……
虞澜快步跑到快递柜,快递柜周围有一面假墙,稍微挡了下风,他这才觉得暖和许多。
低头搓了搓手,等手暖和后才取出怀中的手机。
【别烦:在哪里?[小熊暗中窥探jpg.]】
【小熊:在拿外卖![小熊转圈圈jpg.]】
虞澜正对着外卖柜,回完消息就准备拿外卖,他以为薄静时这次回消息也会很慢,谁知手机很快又振动了一下。
他狐疑地眨了眨眼,薄静时不是很忙吗?怎么回消息这么快?
拿外卖的动作停在半路,正要低头看消息的他,耳尖动了动。
背后有脚步声。
以为是挡住别的同学路的虞澜,下意识往旁边挪着脚步。
他仍低头看着消息,只有短短的两个字。
回头。
回头?
虞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背后的脚步声也停下了。
刹那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心脏猛跳,呼吸停顿。
没等他欢喜地转过头,肩膀就被按住往一旁推去。
强势且滚烫的气息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笼罩,虞澜欣喜的抬起头,下巴同一时间被捏住。
薄静时一声不吭,目标却很明确,以极快的速度低头含住了他的嘴唇。
被突然含住嘴唇的他受惊地哀叫,肩膀也跟着抽动起来,虞澜差点没拿稳手机,惊慌失措地把手机捏紧。
一只手卡在二人之间,努力去推着男人胸膛,另一只手在身侧颤颤。
“唔,学长……”
这里是外卖柜,监控下!
薄静时怎么能在这里亲他……
舌头被猛地重重一吮,酥麻之感传到舌根,进入喉管,浑身都融化了。
虞澜眯了眯眼,眼角洇出一点泪光,脸蛋因情动浮起一层细腻的粉,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好舒服……
阻拦的声音化作低低的叫唤,细软缠绵带着尾音。双腿被亲得发软细颤,纤韧的少年身躯因这场深吻直往下滑。
腰后的大掌轻而易举搂住他的腰身,将他猛地往上一提,这也让这个吻到达无法言喻的深度。
霎时虞澜被亲出泪水,一条透明的线从眼角滑过,眼尾浸染开一片撩人的艳红。
“学、学长……嗯呀……”
他的求饶声被吻得支离破碎,全部化作糯糯鼻音。他一边哼叫,一边试图唤回薄静时的神智。
却不知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对待。
薄静时要疯了。
他并不是一个贪图享乐的人,相反,他认为人生没有任何意义,他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所以经常会给自己安排很多行程,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看着一桩桩项目被自己完成,获得不菲的成就,实际的金钱回报仿佛能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他的存在以及价值。
但现在工作已经没有用了。
薄静时厌烦工作,工作压榨了他陪伴虞澜的时间,工作让他见不到虞澜。每时每刻,无时无地,他无一不在思念虞澜。
这种思念化成猛烈的渴望,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挣扎。
他贪婪地看着这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
虞澜的神情已经彻底迷离,漂亮的眼睛满是水光,被吻得无法聚焦。
薄静时只不过轻轻舔了舔他的上颚,他便颤着肩膀向上缩了缩肩膀,意识不清地乱叫。
(麻烦审核看清楚,除了接吻什么都没做)
“呜……”
薄静时急促地磨着虞澜的柔软唇肉,唇肉辗转间发出接吻水声。
虞澜话都说不出来,连哭带叫地躲避这个吻:“学长,停、停一下好不好?”
(麻烦审核看清楚,除了接吻什么都没做)
几天都没有接吻,他都要忘了接吻的感觉,上来便承受如此猛烈的吻,他承受不住,眼睛失控地流泪。
(麻烦审核看清楚行吗,两人最多只是亲抱,别的什么都没做)
虞澜小脸都哭花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虞澜。
掌心下细腻的肤感让他热血沸腾,小巧的下巴尖儿闪着亮晶晶的光,虞澜的表情无辜中带着点懵懂与慌张,像被吓着的弱小动物。
唇缝张开一点急切呼吸,止不住的香甜气息从湿润唇缝中缓缓溢出,过于湿热的气流撞上冷空气,形成一团狎昵柔软的白汽。
薄静时伏在虞澜的肩头剧烈喘息,他掐起虞澜的面颊。
虞澜的嘴唇微微嘟起,里头红肿的、色彩艳丽的舌头微微冒头,异常惹眼。
(麻烦审核看清楚行吗,除了接吻别的什么都没做)
薄静时用目光侵略虞澜的唇缝,喉间再次滑动,哑声问:“停一下?”
“嗯嗯。”哪怕意识不清,哪怕被掐住面颊,虞澜还是胡乱点着脑袋,乖乖应答。
虞澜天真地以为只要足够乖巧,薄静时就会乖乖听话。
但他忘了,薄静时在绝大部分事上确实对他百依百顺,而在这小部分事情上,薄静时的掌控欲病态得有些魔怔。
果然。
瞧见虞澜这副乖顺的模样,心中病态的念想又在疯了似的滋长。薄静时直接把他原地抱起,他受惊地搂住薄静时的脖子。
(麻烦审核看清楚,除了接吻什么都没做)
没等虞澜开口说话,薄静时又重重抵着舌肉吻了进来。
薄静时一边重吻,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停不下来啊宝贝儿。”
“我想你想得要疯了。”
薄静时的声线的确有些疯魔,行为更是如此。每亲一下,就喘息沉重地问:“有没有想我?”
“嗯……?”
“嗯是什么意思?宝宝,想还是不想?”
薄静时吮着虞澜的唇肉,被过度使用的嘴巴红肿不已,沁出令人迷醉的、熟透的甜香。
他像野兽撕咬猎物的皮肉,一边从唇中榨取甜水,一边很坏地问:“想不想我?”
重重的鼻息都落在上方,烫得虞澜小声哭叫。他被亲得身子晃悠、东倒西歪的,可听见薄静时的问话,仍努力回答:“想、想……”
薄静时餍足地碰了碰虞澜的唇:“正确答案。乖孩子。”
“嗯……”虞澜迟钝地应答,脑袋坏了似的躺在薄静时的掌心里,双目失焦,嘴巴大张,唇角还有唾液往下溢。
看到这样的虞澜,薄静时无法避免产生许多很坏的想法。
许多念想过完脑子,他深呼吸一口,紧紧抱住虞澜,慢慢整理虞澜眼角的眼泪,以及唇角的渗出。
好一会儿,虞澜才回过神。
薄静时仍在慢慢吻着他的面颊,很重也很乱的鼻息打在脸上,像一声声的危险预告。
薄静时每次接吻都舔得很深,舒服是舒服,后遗症也异常明显。
比如现在,他嘴巴像坏了一样酸胀麻痹,口腔发麻,嘴唇红肿。
根据过往对薄静时的了解,薄静时绝对还有继续亲他的打算,但他真的有些受不住。
休息几天过后的嘴巴突然遭到如此凶猛的对待,没有人受得住的。
但薄静时已经吻到唇角,虞澜紧张地咽了咽唾液,他小幅度扯了扯薄静时肩头的衣裳:“学长,我乖不乖?”
“很乖哦。”薄静时蹭了蹭他,欢愉地说,“澜澜是乖孩子。”
虞澜面上一喜,声若细蚊打着商量:“那能不能不亲了?”
说完还东张西望了一阵,帮自己望风,生怕有人察觉到他们在做坏事。
亲吻的举动一顿,薄静时沉沉地盯着他。
他们只不过几天没见,虞澜却觉得薄静时像是换了一个人,变得深不可测,也有些可怕。
像食草系动物对食肉系动物存在的本能警惕,他害怕地缩了缩肩膀。
类似逃跑的剧情落在薄静时眼底,让本就深沉的眸色转深,病态的掌控欲开始作祟。
他缓缓敛下眸,极轻地扯了扯嘴角。
“这是错误回答。”
薄静时单臂托着虞澜的臀,另一只手抚上他的面颊。
(只是抱着接吻,没做别的)
动作缓慢,带着狎昵的触摸,指腹在下唇无章法地按压,危险的神色在富有攻击性的眉眼间流淌,却意外的,满是下流意味。
他说。
“坏孩子,要罚。”
……
“这外卖员怎么又乱放柜子啊。”
“真烦人,每次找不到外卖。等外卖半小时,找外卖半小时,我都要饿死了。”
“诶诶诶,找到了!”
一个穿着睡衣的男大学生弯身找到自己的外卖,正高兴着,突然直起腰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