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柯学世界插满死亡flag 第207章

说到这里野格心里微微叹气,他与这位曼谷负责人有些许交情,携带武器这件事确实是对方能干出来的事,但给格拉帕注射药物却让他看不懂。

“然后呢,格拉帕乖乖站在那里不动然后被注射进了一管药?”贝尔摩德丝毫不掩饰对这份报告的质疑,水绿色的瞳孔里收敛了往日的笑意,满是不加掩饰的锋利。

“而麦肯齐费尽心思这般做,目的是拉着所有负责人去死?”

这段话得到了BOSS的默许,此时的千面魔女显然是在替BOSS发言。

“关于那份药剂,现在正在实验室检测成分,结果马上就会出来”西万尼一身实验室的白大褂,一双蓝色眼睛在镜片后看不出深浅,他慢条斯理道:

“至于格拉帕被偷袭我倒是不意外,根据最新的身体检查现实,他对于疼痛的感知度现在已经非常微弱。”

说到这里,西万尼拿出一叠数据递给贝尔摩德,而后者原本便坐在最靠近BOSSS的位置,接过后便放在手边以供BOSS随时可以翻阅,当然,在座也没人怀疑这份数据会有假,西万尼不会犯如此愚蠢的错误。

只是无人发现,至今未发一言的波本拳头在无人发觉的角落里死死攥紧,面上却只能故作思考地微微垂下头任由发丝覆盖住灰紫的眼眸。

忍住......

安室透在告诫自己。

要忍耐住,不能让诺尔费尽心思达成地一切毁掉......

“至于那份药物,只能说格拉帕的身体情况非常复杂,在早年他就经历了多项药物实验,对身体产生的影响即便是我也只能勉强把控,一般用在普通人身上的药物用在他身上所产生的效果很可能会出现极大的偏差。”

“你的意思是卡耐克或许只是想让格拉帕出点小问题,结果因为对其身体情况不了解造成了这次,意外?”贝尔摩德加重了意外的读音,即便是放在世界范围里,近七十人的伤亡也让这意外称得上灾难。

西万尼微不可察地叹口气,似乎是在为死去的人表达惋惜,但也点头认可了贝尔摩德的说法。

这些解释很合理,想到格拉帕之前与卡的冲突,再加上野格对此人的了解,对于西万尼的说辞他都挑不出什么错误,一切只等西万尼给出详细的药物分析即可。

只是以意外来将这次事件定论自然不会是组织的风格,但罪魁祸首已死的前提下,目前还能做的便不剩下多少,而其中重点便是:

“那格拉帕怎么处置?”

这个问题由波本问出,瞬间将原本略有缓和的气氛瞬间凝固起来,显然,这是一个人所有人都想问但没问出的问题。

“目前已经将其锁在了审讯室,正处在昏迷状态,我认为现在应......”

“BOSS,格拉帕的身体现在非常重要,而且我认为那些药物具体呈现的效果也需要多次实际运用才能......”西万尼的声音难得急切的打断了野格的话,其中的狂热完全不加以掩盖,让在座的他人都略感生理性不适。

“实际运用的效果还不明显吗?!”

怒斥声从首座传来,沉默了许久的BOSS显然还并没有从暴怒中缓过来,一双带着怒意的眼睛冰冷地对上西万尼,让后者节节败退不再出声。

气氛再一次陷入沉默。

“BOSS,那格拉帕.....”

波本在众人的震惊的目光下再次开口,却听见首座的人冷哼一声,语气稍微缓和地道:“收起你的心思,波本。”

“就算这样也不可能把格拉帕扔给你当玩具。”

这句话成功又一次迎来众人震惊,还夹杂着佩服的视线,波本只好硬着头皮接下,道了句:“我明白。”

贝尔摩德嘴角装作严肃而抿直的嘴角僵硬了片刻随后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脑海里再次浮现出自己曾经的猜测,心思一时间复杂了起来,比起那些负责人,这件事似乎更让她感到有趣。

“西万尼,格拉帕将会交给你来处理,你先留下,其他人迅速按之前交代的,把局势控制住,散会!”

西万尼闻言不出所料地点头,随后坐在原地看着其他人离开,最后离家的安室透没有掩饰地看了眼西万尼,对方回以一个微笑,看上去心情颇为愉悦,像是在炫耀自己才是猎物的最终获得者。

有哪里不对.....

金发男人试图在那一刹那透过镜片探测到西万尼的心思。

或者说不对的地方太多了。

他想到。

西万尼给出的解释非常合理,每一个疑点都有足够拿出实际证据来证明的解释,就好像是......真得是卡纳克€€麦肯齐准备了一场愚蠢的报复,却造成了更加愚蠢的结果般,如果不是安室透知道,诺尔是真心实意地想要把那一屋子的负责人团灭,他就信了。

他已经从hiro口中知晓了诺尔做得大多数事,这些事也足以让他推测出诺尔的行事风格,所以这所谓的药物,比起是被别人注射,恐怕八成......是他自己注射的。

想到这里安室透狠狠咬紧了牙齿,试图将自己浑身的力气发泄在其中好不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然后用力地推开情绪,将所有事情在脑中拼凑着。

他哪里来的药物,西万尼为什么会说出如此合适的解释。

两个问题,最终只会指向一个答案,这是两个人的合作。

因此,接下来的药物报告只会呈现出最符合西万尼解释的分析,因为药物是他制作的,因此,西万尼能说出“诺尔自主想做”以外的合适答案,因为他知道所有的细节。

为什么?

安室透感觉浑身僵硬,即便被秋日的暖阳覆盖住也无法缓解半分,直到手机微微地震动声让他意识到,他已经走出了院子,走在了阳光下,走到了信号未屏蔽的区域。

/诺尔将组织所有基地的情报都传送了过来,并且在他所有去过的基地都设置了特殊的机关。/

白色联盟的私聊里,松田阵平简洁利落地描述了当下的情况,也给出了最合理的答案。

因为格拉帕只能是被控制着没有理智地做出来这些事,而不能是主动地以至于被怀疑是与官方组织有联系才做出的,否则之前所有被格拉帕接触的情报都需要转移修改,即便只是一部分,这其中地偏差也可能会导致警方出现伤亡。

所以不惜做到这个地步?

安室透在原地愣了片刻,随后问了一个问题:

/诺尔是用什么名义传递地这份情报?/

对面很快回了消息:

/伊卡洛斯,而且是诺亚方舟保存的。/

看着意料之内的消息,安室透没有再回话,而对面不确定安室透现状的松田阵平也没有追问,尽管他对这个问题有些迷茫。

现在有很多很多事等待着自己去做,安室透这样想到,但自己必须要冷静一下,让自己消化掉这个刚刚意识到的残忍现实。

到底是什么时候起,诺尔将自己做的所有功劳都堆叠在伊卡洛斯这个身份上又让诺亚方舟以帮忙的名义逐渐继承下来,又在什么时候开始夏川空这一身份的存在痕迹逐渐开始消除只剩下无法抓住的记忆,名为诺尔的本体死死抱住了罪恶与鲜血组成的格拉帕,又亲手将对方最后的挣扎扭曲成了仅是被操控造成的意外?

就好像在最后为了让他们想要证明曾有个人拼尽一切地拯救过时,却拿不出丝毫的证明的恶劣玩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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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86.【一些原设跟现在的区别:

原设尔:虽然养了景光但实际是放养不怎么跟对方一起生活,虽然也自毁倾向加喜欢主角团但都隐藏的不错,景光也主线开始才确定尔本性不错,经藏互相威胁

现设尔:开头就被景光看透了本性,忍不住食物的诱惑长期呆在景光身边,两人相处完全成立亲情向,甚至跟带孩子一样】

妈呀我去将大纲全看了一遍才发现人设已经偏差如此之大了,而且大家也能发现原设更加合理,比如原设尔不常在景光那才能完全避开组织的怀疑,两人相处实际不多,景光也不怎么了解尔;而现设尔在景光那边活动明显偏多导致感情更好完全被摸透了,组织没发现只能用尔会通过黑客技术修改监控和提前完成任务来腾出时间解释,不过这个补丁很早打了(庆幸),这一设定的改变主要是写尔的心理状态的时候让我感觉他根本活不到主线就能把自己强行作死,导致必须有个支柱撑一下,以及不希望尔的最初性格便那么成熟和游刃有余,结果写着写着就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这段时间就是单纯卡文了,这是完全删掉了五千字后重写的一版,有错误明天再改,我调整了叙述顺序才终于通了,西万尼的动机下章会解释。

预收文里有一篇银魂的同人,只推荐一下看过银魂的小天使,因为打算努力写出银魂风格所以可能会很没下限导致没看过原著的人极端接受不良,走主线所以大家懂的,会刀,因为是银魂主线(向主线竖中指致敬),悄悄说一句我两篇文的副标题一直在试图模仿银魂,足以看出我的爱了(虽然也不咋还原哈哈哈)~

第228章

一个优秀的卧底到底可以伪装到什么地步?

将满腔的正义与热血用最肮脏的污浊去掩藏,将过往的回忆与羁绊死死藏匿于黑暗,骄傲的尊严被狠狠碾碎又捡起来铸成更加坚硬的武器,藏在谎言编织出的外壳里静静等待着。

如此生活近十年,金发男人最熟悉的称呼已从曾经的降谷零变成了如今的安室透,也让他经常在深夜突然被噩梦惊醒,恍惚间对自我的认知产生了片刻怀疑,就好像属于降谷零的那二十几年的生活只是黄粱一梦,手染鲜血在黑暗中冷酷的安室透才是真正的自己。

这种情况在最近与班长他们联系上后好了些许,更是在确定了hiro没有死后好像彻底消失,让安室透彻彻底底地变回了降谷零,然而.....

随着hiro还活着的好消息一同而来的,是对于格拉帕,对于诺尔那宛如宛如寒冰般坚固的认知,被瞬间自深处涌上来的由线索汇集成的水流狠狠击碎。

那一次次怪异的举动,未尽的话语,都宛如凿冰的冰镩般一击击敲在冰面上,震起的回声清脆,却又与冰块上裂成的蛛网般缝隙一起牢牢地缠绕在心脏上,随后拢紧,收缩,带着深沉的痛,又一起沉入无尽的深海。

但依旧不能开口,不能表现出来,竭力找回的那属于降谷零的部分,内部是由愧疚与自责搅拌成的苦涩,浇灌成铁块梗在脖子里,冰冷又生涩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金发男人低头用手掌盖住面部试图遮掩,紫灰的瞳孔一瞬间有些溃散,仿佛有一阵尖锐的轰鸣声让他失去了对身边环境的察觉,又在恢复后被一阵声音惊醒。

“咚咚€€€€”

手指轻扣车窗的玻璃,声音不大但在这无人的环境里异常清晰,也让金发男人在一瞬间竖起了寒毛,又瞬间反应过来将脑海里的情绪打包成一团吞咽下,他轻柔眉头将情绪控制在对繁忙任务的疲惫上,语气带着不耐烦道:

“谁?”

车窗缓缓下落,露出了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男人,黑色的短发随意垂在额间,棕色的瞳孔被一副黑框的眼镜遮盖住,然而熟悉的感觉却仿佛要从中溢出来般。

灰紫色的瞳孔猛然收缩,又在一瞬间放松下来,不知从何时起咬紧的下唇微微松开,他的手下意识微微抬起想要触碰:

“hiro.....”

男人,也就是易容的诸伏景光见对方这幅模样叹了口气,随后直接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他看向表情还略带茫然的幼驯染,道:

“有些大意了,zero。”

虽然这么说着,诸伏景光却已经主动伸手轻轻拍了下男人的背,道:“不过能坚持到现在,真得很棒了,zero,辛苦了。”

“hiro......”男人的大脑似乎停顿了片刻的运转,又重复了遍这个称呼,脸上的表情带着些疑惑。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索性直接伸手向那头浅金色的柔顺头发,丝毫不顾对方形象地将其揉成一团鸟窝,看上去有些好笑的模样。

“等等,太危险了......”

顾不得反抗对方,恢复理智地降谷零立刻警觉起来看向四周,随后将目光锁定在诸伏景光身上,带着满满的不赞同。

“放心,很安全。”

降谷零把车停在了离组织有段距离又确定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刻在骨头里的谨慎只会让他在即便情绪失控的边缘也会让自己用最后的理智来遮掩住,也因此,推测对方情绪可能会失控的诸伏景光才能准确地找到这个位置。

两人再次沉默了片刻,这段沉默仿佛两人间的默契,降谷零轻闭上眼,身体向后仰去,任由了自己被无尽的情绪淹没,然后开始缓缓地梳理着,再熟练地将其压下去。

随着理智的回归,他也意识到了诸伏景光出现在这里的目的,苦笑道:“不用担心,公安那边早就迫不及待地给我找好心理医生了。”

尤其是自己的那位属下,随着对组织剿灭行动的临近,对方的情绪每天从焦急到欣喜再到担忧犹如调色盘般,甚至在自己断联前一直疯狂发消息叮嘱情报已经足够了不用太拼。

“诺尔他.....我什么都没做到,他被送到了西万尼那.....”说到这里刚刚还勉强收敛的痛苦仿佛要在灵魂里渗出来,。

“我知道,”诸伏景光平静地回答道,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手机递给对方,一边道:“诺尔传来的资料都在里面。”

对方的反应让降谷零一愣,手上下意识接过点开来看,开头的地图便让他想清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如此,难怪你们没有组织行动。”

简单看了一下后将手机放进了外套的夹层,身为最后行动的负责人之一,他需要将其牢牢地记在脑子里后再将其摧毁。

“除去这些天他去过的每个基地的详细位置与内部地图和人员分配外,他还在其中安装了一个特殊装置......”

“等等.....”

这句话立刻让降谷零意识到了不对,卧底在组织这么多年他有无数次想过能不能在重要的基地直接装个病毒或者炸/弹,再要不进行一些局部破坏,然而组织对这些东西地严防死守程度堪比最顶级的监狱,针对每种危险物的检测器都相当密集,就连信号都是内部专用的,比刺猬还难下手。

“装置理论上是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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