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失败,炮灰拐跑天劫 第65章

  小天劫闻言,不满地嘟囔:“我想吃辣的……”

  灵泽厉声拒绝:“不行的,小天,听话。”

  站在一边的白景行,听着这一人一鬼的对话,惊得下巴都要掉下去。

  不是,是不是搞错重点了啊?

  这事,真的是麻辣还是五香的问题吗?!

第55章

  白景行觉得在赚钱这方面,自己跟这一人一鬼是无论如何聊不到一块去了。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这一人一鬼,怎么能这么跟钱过不去?

  白景行骂骂咧咧地,退出了那间客房,快步往旁边雷震子的房间走,试图从那位高冷的肌肉嘤嘤怪那里,寻找到一点价值认同感。

  可是刚走了两步,留着山羊胡的管家快步迎上来,附在白景行耳边低声说:

  “二爷来了。”

  白景行脚步一顿,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来做什么?”

  问完也不待管家回答,“唰”地一声把折扇打开了,用力扇着,“跟他说我没空,让他改日再来吧。”

  管家有些为难,朝左右看了看,确定附近没有其他人靠近,这才压低声音说:

  “公子,二爷这一趟过来,恐怕,是为了……那琉璃秘境的入口。”

  白景行闻言,冷哼一声。

  白景行原本是不知道琉璃秘境入口开启一事的。

  白家富可敌国,飘渺阁又是北斗七大家之一,那位老阁主,自然是早就买到了琉璃秘境即将在中原腹地开启的消息,可是这消息,老阁主只告诉了他的长子、二子、四子,唯独没告诉白景行这个老三。

  这事不奇怪,老阁主不待见白三公子,这在整个白家,是公开的秘密了。

  但是架不住白景行运气好啊,这琉璃秘境的入口,竟然不偏不倚,落在了多宝阁这个白家眼里的垃圾产业上。

  而好巧不巧,就在不久前,白景行接手了这份垃圾产业。

  说起来,白景行能接手这个白家老早就想丢出去的多宝阁,还是拜他二哥白振业所赐。

  不久前,白景行及冠,按照白家的规矩,应当可以继承一处白家的铺子的,白景行从母亲留下的宅子出发,满怀期待地赶去飘渺阁,准备向他爹,那位老阁主,讨要一间铺子,没想到,被老阁主当场拒绝了。

  白景行自然不服气,在白家老宅闹了几天,可老阁主根本不见他,只派老二出面摆平。

  老二对白景行客客气气的,将他招呼进老宅里,摆出一副离散多年的兄弟,重逢之后喜极而泣的模样来,说老阁主只是在气头上,才拒绝的白景行,又说自己这个当哥哥的,一定会想办法为三弟将此事摆平,该分给三弟的铺子,二哥做主,一定为三弟讨到。

  白景行那时候年少无知,当真信了白振业的话,将母亲留下的遗产分了大半出来给白振业不说,还不远万里,跑去乾元山,为白振业寻找遗失的宝贝。

  可没想到,自己答应白振业的事,都做了,白振业最后却没有给他飘渺阁的八大分店中的一个,而是把个假货泛滥的赔钱货多宝阁,给了他。

  白景行冲去与白振业理论,白振业却冷笑说:

  “我只说许你一间白家铺子,可没说一定是飘渺阁那八大分店中的一个。

  “多宝阁虽说是个卖假货的铺子,可实打实也是我白家花钱建起来的。

  “你是那不干不净的瑶姐生的私生子,连族谱都不配进的腌臜野种,白家愿意让你姓白,这么些年好吃好喝地养着你,已经是给你莫大的荣幸了,别不知好歹。

  “再说了,腌臜野种,配那假货铺子,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白景行那时候气得几乎要呕血,可无权无势,修为低微,仅有的他娘留下来的一点遗产也被骗了去,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跟白家几兄弟斗的资本,哪怕吃了亏,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往肚子里咽,最后憋着一肚子的气,过来接手了这多宝阁。

  谁能料到,时运当头,刚接手这烂摊子没多久,就有各路修士不断地往这铺子后院里摸,白景行很快就从那些修士的只言片语里,拼凑出了琉璃秘境将会在他这里开启的消息。

  白景行当下就向飘渺阁申请了那八卦云光罩,这次老阁主出奇得配合,他消息刚递出去,第二天宝贝就给他送过来了。

  再后来,就有了那高价邀请玉札。

  如此一来二去,白景行现在赚得盆满钵满,正得意着呢,没成想那不要脸的白振业,竟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能为什么,还不是为了那琉璃秘境里的宝贝!

  呸!

  白景行满脸鄙夷地走进前院厅堂,“二哥,不巧得很,我这小铺子如今客满了,容不下您这座大神,还请另谋住处吧。”

  白振业安稳地坐在太师椅里,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弹动着,听完白景行的话,冷声哼笑,摇头说:

  “景行,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来向你讨个住处的,我是过来通知你,我这两天要住在这里,这是爹的意思,由不得你拒绝。”

  “我说了,我这里客满,就是爹派你来的,他老人家也不可能让我把正经花了钱买了票的客人赶出去吧?这和砸白家的招牌,有什么区别?”

  白振业翘起二郎腿,斜觊着白景行,“客满了吗?我怎么听说,你那西边的两间上房里,住着的两个修士,都是没花钱就进来白住的?将他们赶出去,房间不就自然腾出来了?”

  白景行横眉倒竖,“你!不要欺人太甚!那是我朋友,我请进来的!”

  “……朋友?”

  白振业露出个满是嘲讽的笑,一侧唇角挑得很高,像是在说:你这样的货色,能交到什么朋友,

  “既然是朋友,那就客客气气地请出去,你如果拉不下这个脸,二哥帮你。”

  话音落下,白振业不由分说,绕过白景行,飞身往外去。

  “站住!”

  刚往后院飞了半步,白振业的脖颈上,被一把折扇抵住了。

  白景行气得狠了,眼角都泛红,咬牙道:“这是我的地盘,岂容你撒野!”

  “你的地盘?白景行,我那时候看你可怜,才从自己的几间铺子里挑了一个施舍给你,你不会真以为这就是你的地方了吧?”

  “你什么意思?”白景行问完,看向左右两侧迅速围拢过来的下人们,“你们一起上,把他给我绑了!”

  那一群人面面相觑,却是没有一个人敢真的上前动手。

  白振业脸上的嘲讽,换作了鄙夷,

  “我那时候把铺子的管理权交给你,不过是找个由头打发你走罢了,反正这铺子已经烂了,牵条狗出来管理,也是一样的结果。

  “你不会蠢到真觉得自己是老板了吧?

  “白景行,我告诉你,这铺子的地契,还在我手上,这里,是我的地盘!而你,不过是我骗过来帮我免费打工的,一、条、狗。”

  最后那三个字话音未落,白景行已然纵身跃起,手中折扇刷一下打开了,从一根根扇骨上,凝出一条条灵力幻化的银白的小蛇来,

  “白振业,你今日有命进来,我让你没命出去!”

  话音未落,那灵力凝出的小蛇似离弦的箭一般,尽数往白振业死穴上扎过去,是下了杀手的。

  白振业冷笑,丝毫不慌,五指并拢,横掌似刀,从胸前推出去,自那掌心周围,以灵力凝出一层虚影,虚影朝外扩散开,在他周遭形成一片保护罩。那一条条飞速射过来的银白小蛇,在与那虚影触碰到的瞬间,立即如滚烫热锅上的水滴,顷刻便化作几缕烟气,消散殆尽了。

  白景行收起折扇,扇骨合拢,真气汇入丹田,凝聚,倾尽十成的灵力,从那扇骨上逼出一条银白的巨蟒,直直朝着白振业要害处攻过去。

  白振业立于原地,迎面接下对方的攻击,轻松便将那灵力化作的巨蟒击得溃散。

  白景行不过区区一个筑基境中期的修士,白振业已是金丹境大圆满了,中间隔了三个小境界,白景行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白景行原本以为自己是地主,仗着地头蛇的优势,有人又有法器加持,不可能落在下风,可动了手才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就是个笑话!

  再要收手,为时已晚。

  只简单两招,白景行已然败下阵来。

  手中折扇扇面被撕碎成一片片,雪花般散落一地。

  “娘!”

  白景行跪在地上,颤抖着手去捡那细碎的纸片。

  这桃花扇,是他娘生前亲手画了送给他的,如今却断送在了那狗东西手上……

  “我跟你拼了!”

  白景行从乾坤袋里另外取出两件法器,一左一右握在手上,拼尽体内最后一丝灵力,要与白振业同归于尽的架势。

  白振业眯起眼,“找死。”

  他原本只想教训教训对方的,可既然对面一心求死,他不介意成全对方,这个便宜弟弟,不要也罢。

  白振业这样想着,手下也不再留情,掌刀收回腰间,裹挟上无尽灵力,自身后幻化出一把凝实的通天巨刃,巨刃自夜空斩落,朝着白景行命门而去——

  只听“铛”的一声闷响。

  那把以灵力凝出的巨刃,未能碰到白景行分毫,而是劈进了一层倏然闪现的水幕穹顶上。

  那水幕穹顶是以修士的灵力汇聚而成,像一张极富弹性的巨网,将那巨刃裹缠起来。

  白振业试着用力抽回手臂,却发现动弹不得,那把巨刃被水幕死死绞住,根本没办法挣脱。

  白振业攻不得、退不得,只能将周身汇聚的灵力散去,那把巨刃也随之消散。

  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修士,坏他的事。

  白振业气急败坏地抬头看去,就见一个年轻修士挡在白景行面前,掌心横在身侧,其上不断有寒霜之气似泉水般喷涌而出。

  白振业不认得这修士,朝着脚边啐了一口,冷冷道:“我教训我弟弟,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劝你识相的话,不要多管闲事。”

  灵泽闻言,横着跨了半步,将白景行更严实地挡在身后,掌心处的寒霜之气重新凝结成实体,朝着白振业压过去,

  “他是我朋友,要伤他,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白振业靠灵识查探了对方深浅,不过是个金丹境中期,比自己低一个境界,不足为惧,且他身上有不少飘渺阁的上等法器加持,要胜过对方,易如反掌。

  如此合计着,白振业重新举起掌刀,背后再次凝出一把以灵力汇聚的巨刃来,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灵泽掌心的寒霜之气,驾驭着周遭的水汽,一点点凝结。

  他并未像之前战斗中那样,将水汽凝成一把冰剑,而是将其幻化成了柔软灵动的一条长练,朝对面送出去。

  夜空之中,任由巨刃劈砍,长练裹缠在其周遭。

  两股灵力纠缠,一阴一阳,绕指柔轻松化解百炼钢。

  灵泽根本没有下杀手,不过是想要试着阻止白振业的进攻罢了。

  可饶是如此,白振业也不是他的对手,只几个回合,巨刃便败下阵来。

  白振业不知不觉之间,已然被那水汽形成的长练缠住手脚,动弹不得,头顶送出去的灵力凝出的巨刃,更是被那水带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住,像一根竹筒粽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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