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大佬,末日摆烂 第24章

娄敬策正要采取行动,就见明暨身前亮起一道光膜,水刃撞在光膜上顷刻消弥无踪。明暨保持原来的姿态,依墙曲起一条腿,抱胸漠立,看这些人就像是在看一群猴子。

“怎么会?!你也是……”

柳明暨以为自己肯定会得手,他们观察了许久,一直是娄敬策出手,还以为明暨只是一个普通人。哪晓得都不用出手,他就能够轻易化解水刃。

柳明暨暗自咬牙,不甘心承认自己的不如。

“啊€€€€”明暨将声音拉得很长。

“你喝了啊。”

没头没脑的几个字,说得柳明暨心里毛毛的。

明暨走近几步,一把就将软趴趴没力气的柳明暨拽住衣领揪过来。

他男朋友崔三少下意识伸手想把人抢回,被明暨一瞪,顿时就像先前那个丧尸一样,突然失了智。他停手转身,像是一尊木头架子,两眼放空,双手自然垂下,走到那边贴墙的三人旁站立。他直直看向这边,嘴角还勾着十分标准的微笑,像是购物区的仿生人雕塑,永远保持着僵硬的笑容。

他这般模样吓坏其他人,尤其是那个女生就在他旁边,一下突破心理阈值,控制不住要尖叫。陈留博和杜俊韬自己也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又怕她这一声叫出来,会再引起这个恐怖的人注意,赶紧七手八脚上去捂嘴。

娄敬策打量两眼便转开视线,他更关注明暨要做什么。

“你,你……”柳明暨虚弱地连话都不会说,他自己自顾不暇,还忍不住要回头去看他男朋友的情况,但他男朋友就跟个木偶似的,给与不了半点反应。

直到此刻,直面这个人,他才发现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魔鬼!

也是,有那样神奇东西,又怎么会是普通人。

“你喝了吧?”明暨注视着这张与自己相似的脸。

很不幸,这么楚楚可怜、脆弱精致,他很不喜欢呢。

这般作态,是希望谁会心慈手软?

不论谁会,明暨清楚知道自己不会。

他拎住衣领的手上移,掐上脖颈。手下人紧张地吞咽,血脉起搏,透过皮肤传递到他掌心。这些清楚彰示着,他扼住了这个人的命脉,就在此刻掌管,他的生死。

“不明来源的药剂,你怎么敢的啊?”

明暨的声音放得很轻,气息平稳,落在耳畔却仿佛死神低语,让人战栗。

“我我、我只是很生气,当时,当时没有多想。”柳明暨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滑落,顺着眼角脸颊,落到明暨的手背上。

“别用这张脸哭。”显然,这让他心情不虞。

柳明暨感受到脖颈处一瞬间收缩的力道,赶忙往回吸气。只可惜眼泪不会回流,他反而被鼻涕呛到气管里,控制不住疯狂咳嗽起来。咳嗽就像是打开了一处阀门,他有些喘不上气,大口大口喘息,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全面泪崩。意识似乎也到达临界点,整个人摇摇欲坠。

明暨嫌恶地松开手。

“唉。”他似乎很是惋惜,“你当时要是把整支药剂都喝下去就好了。”

“喝下去会怎么样?”娄敬策好奇。

明暨绕过瘫软在地,像是一滩烂泥的柳明暨。凑到娄敬策身边,攀着他的肩膀凑近耳边:“会直接爆体而亡呢。”

营养液6.0是他专门研究给高等基因,又常年需要保持高效工作的人群。一支能够提供5.0版本三到五倍的营养量,误食是存在危险性的。所以,每支上面都存在基因锁,需要验证生物基因才能打开。

但柳明暨拿走的那支,是属于他的,实验室内部成果,包装并不完全。

“他应该只喝了不到十分之一,剩下的十分之九……”明暨看向微笑示人的崔三少,“这位男朋友,能告诉我下落吗?”

崔三少真如傀儡,有问必答。

“当时我们在吵架,他拿出来就要喝,我以为那是什么有毒的东西,就打碎了玻璃管,液体洒了一地。”

换句话说,没有了。

“那你们还真挺可惜的。”

保持微笑的崔三少没有其他反应,他旁边原本全当自己是空气的三人听完全程,都忍不住露出惋惜的神态。

明暨扫过他们,三人顿时又抖若筛糠。

“哈哈哈!”

明暨像是被他们的反应所取悦,笑过两声后,打了个响指。

崔三少顿时直挺挺倒下,正脸朝下摔在地上也一声不吭。

明暨不再看他们一眼,对娄敬策勾勾手指,示意走了。

娄敬策跟在他身后,快走到楼下时,他冷不丁出声。

“这不像是你的风格。”

走在前面的明暨扭头看他,“我该是什么风格啊?”

娄敬策说不出,只是觉得不会这么简单。虽然那两个看着被整的很惨,但雷声大雨点小的,本质上没受什么有效惩罚。

明暨仰头从楼梯间的缝隙往上望去,楼梯扶手像是层叠回绕的方格,一层套一层,越上层越小,难以从方正一寸间窥见什么。

明暨也只是看了看。

他并不讨厌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只是厌恶拥有那张脸的主人是个弱小的垃圾。每个人都有自由长成的权力,就像是他不喜侄子,还是会尊重他的选择一样,他也会尊重柳明暨的选择。

“这件事,当然还没完啊。”

“他还会来找我的。”

【23】驯服大猫

柳明暨如果没有喝下药剂, 大概已经变成丧尸,而现在看似是改变了命运,但实则更像是从死刑立即执行, 变成病重死缓。

柳明暨喝下不该喝的东西, 娄敬策单看他那样子就隐约能猜出几分,他后面好过不了。水系异能到末日中期算是稀缺资源, 可前提是他能够活到那个时期。以他低得可怜的异能尺和娇弱体质,前路确实难了。

听明暨的意思,后续柳明暨大概还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娄敬策盲猜一个可能危及生命, 今天明暨可是把他们一个个胆子吓破,要不是关乎自己身家性命, 这几人大概永远都不想见到他两。

“那一家子呢?”

撞枪口上的那一伙倒了霉, 没道理把火点起来的反而能安然无恙。

“我也给他们准备好回礼了。”

明暨卖了个关子没直说,随手打了个响指, 一如刚刚崔三少无故倒地前那样,拇指与中指摩擦“啪”。

娄敬策瞬间联想到与崔三少有一样待遇的那只丧尸, 也是同样被瞪了一眼, 既然那一眼能够操控崔三少到这样的地步, 那那只丧尸有没有可能还有后续行动?

明暨看他猜出几分,耸耸肩并不多说。他撑开伞,漆黑的伞面将他笼罩其中,阴影盘踞在他身后, 慢慢步入细雨中。

头顶传来不耐烦的“喵喵”叫,像是夜半在外游荡的野猫被人袭击, 发出的威胁恐吓。叫声拖得尖细又长, 喉头含着呼呼。

明暨微微仰起头,雨伞往后倾, 留出足够空间方便他望向七楼外的花架。

方才那个得寸进尺的男人站在阳台上,正试图将黑猫重新驱赶回室内,他拿一根晾衣杆从窗户里探出去戳戳黑猫的脑袋,朝黑猫招招手,看嘴型大概是在逗猫。

自从明暨关上门,毫不留情拒绝这男人后,他跟妻子拌了两句嘴冷静下来后,就开始这种行为。毕竟男人是为了自己的父母,芳芳和她父母也不好开口劝什么。

黑猫越发不耐烦地往后仰身歪过头去躲避,花架上空间本就不大,它的大脑袋和后背已经腾空,稍稍再翻过一些,重心便稳不住,眼看着就要从花架上摔下去。黑猫退无可退,烦不胜烦下用爪子进行抵抗。

可偏偏屋里那个男人还以为黑猫是在跟他玩闹,就像是往常他酒足饭饱在沙发上用逗猫棒逗弄一般。他渐渐松快下心,手上动作越发不依不饶。

娄敬策仰头同样望见这一幕,心下多少也有些无语。

之前还畏惧这猫如虎,把它赶到家门外,现在又要去招惹它。之前养过猫难道看不出这猫对他已经没有耐性,冲着他不是在撒娇,而是威胁恐吓吗?真就觉得猫很乖,以前随便人类揉搓,变大后也可以随意拿捏、没有半点脾气是吧?

雨丝斜斜飘入伞中,明暨仰头望着半空中的那一幕,没在意些微的凉意打湿鞋尖。

“黑猫要伸爪子了。”

他这么说着,偏头示意娄敬策赶紧看。

隔着雨幕,尖锐的爪子从肉垫里伸出,刮花不锈钢花架的金属条,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响。

男人口中不断说着什么,再次伸出晾衣杆去拨弄黑猫,在它身上戳弄。

隔着距离远,附近没有可用的监控探头,繁星也无法为他翻译男人到底在说什么。

明暨猜测这男人可能是从自己想要黑猫的举动中,自行脑补出点什么,觉得变大后的黑猫奇货可居,才一改态度想把猫攥在手里。确实奇货可居,可也得看人能不能把握得住。

终于,被逼急的黑猫四爪站立,浑身毛毛炸起,冲着男人厉喝,尖锐的利齿呲出,血盆大口直对上他面门:“喵嗷!€€€€”

黑影一闪,锋利的爪子将再三冒犯它的晾衣杆前端切割,剩下的金属杆也在它巨力的牵扯下拍飞出去。

“妈耶!”男人感觉像是打球的时候接了一个特别重的球,晾衣杆瞬间就脱手而出,手上的肌肉也拧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痛渐渐爬上。

他吓得抱头鼠窜,顾不上掉下去的晾衣架,赶紧关窗落锁,拉上窗帘企图自欺欺人,忙不迭钻进房间去。他也没敢在卧室里呆着,连滚带爬地把阳台的移门和卧室门全部锁上。

这还不够,男人拖拽着餐桌、座椅、电视柜、沙发,一切能够用来挡门的东西堆在卧室门前。他累得满头大汗,双手用力过猛又刚被扯伤,止不住得颤抖起来,他面无人色地瘫在地上,呼哧呼哧大喘气。

断成两截的晾衣杆,头上一节直直坠落,在下面几层楼层的阳台上磕磕碰碰,撞坏了摆在花架上的花,连同土屑、枯枝败叶、花盆碎渣,一齐落到明暨脚边。溅起地上的泥泞,一道水花溅在明暨鞋面上。

另一节直直扎入停在路边的一辆汽车中,直接从车顶扎入,整辆车都凹下去,发出一声巨响。车里传来几声丧尸的嗷嗷交叫唤,大概是痛呼,很快没了动静。

“嗷€€€€!”

黑猫出手攻击激发血性,它金灿灿的一双竖瞳眯成线,顶着渐大的雨幕仰天长啸,尖锐的猫啸声响彻这一片小区。

吓得周围楼里的人都小心翼翼从窗户里往外窥探。他们知道18栋有一只猫变得很大,被主人家赶到阳台上去了。可昨天还是好好的,怎么今个儿突然发起狂来?这叫的就跟个妖怪似的。

就像是大爷说的那样,猫这种生物小只的时候,似乎人人都爱上来摸个头揉揉耳朵,可一旦变大,那就跟老虎狮子没区别。纵然有人喜欢毛绒绒,可没人不畏惧未知。

“格拉嘶拉€€€€”

粉色的肉垫拍打在窗框上,金属在巨力下逐渐变形。锋利尖锐的猫爪挠在玻璃上,双面的防弹玻璃也抵挡不了这样的锐器,留下一道又一道深刻划痕。三两下玻璃便碎成蜘蛛网,在猫爪拍击下砰然迸碎。

一些玻璃渣子没顺着爪势落入屋中,反而在花架上磕碰一下,像是之前的晾衣架前端直直落下,朝着在下面看好戏的明暨而去。

“小心。”娄敬策伸手要把人拉过来,明暨没动。

他这个位置可是观影的最佳,不过就是一些细碎的玻璃渣子罢了,他还不看在眼中。

玻璃渣子落在黑伞上,黑伞表面极有韧性,再是形状尖锐的玻璃渣子也无法突破黑伞伞面。它们就像是撞上一块表面战力极大的软糕,没能刺入反而受力反弹回来,二次弹高后再次下坠。就跟从天上落下的那些雨滴一般,没落上伞面,落下又溅起,仿佛开花一般四散落到一边。

黑猫高高跃起,猛地后腿用力一蹬,花架受力摇摇欲坠,它则顺利窜入屋中。

一阵玻璃破碎、家具倒地的乒乓乱响,伴随着凄厉的猫啸在窄小的房间里此起彼伏响起。“砰”的一声巨响,什么东西被撞开,明暨往后倒退开几步。

娄敬策也跟着后退:“楼好像歪过了一点。”

明暨笑了笑,夸奖它:“还挺厉害的啊。”

楼确实歪过一点,刚刚可能黑猫撞不开门,把702的承重墙撞开个洞吧。

“啊!€€€€”

七楼传来男人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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