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扶苏 第140章

胡亥忍不住偷笑,我哥哥好爱吃醋啊,别看他表面上光风霁月,云淡风轻的,其实内地里是个妥妥的闷骚!

胡亥起了坏心眼儿,故意道:“哥哥,你知道么,今天这个常€€讲师,长得好好看哦,听说是甚么咸阳三美之一,学宫之中还有小君子偷偷恋慕常€€讲师呢!”

扶苏:“……”

【吃醋MAX的扶苏】

扶苏心窍中酸溜溜,但面上装作很平静,道:“那亥儿呢?也觉得常€€讲师很好看?”

胡亥故意拉长了声音:“这个嘛€€€€让我想想看。”

“还要想?”扶苏实在忍不住醋意,一把抱住胡亥,将人拉到自己怀中,让他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道:“亥儿觉得,是常€€讲师俊美一些,还是哥哥俊美一些?”

胡亥没忍住笑起来:“让我来摸摸,哥哥的脸皮怎么那么厚呐?”

他说着,真的在扶苏脸上摸了摸,道:“嗯€€€€厚不厚不知晓,但这么一摸,俊美是真的俊美。”

扶苏追问:“亥儿还未说,到底是哥哥俊美,还是常€€讲师俊美?”

扶苏大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

胡亥故意道:“亥儿觉得……君父最俊美!”

这个答案倒是叫扶苏没想到。

【吃醋MAX+++的扶苏】

胡亥还以为MAX就是顶级了,没想到还有+++这种表达方式?

嘭€€€€

扶苏直接将胡亥压倒在车厢之中,在他唇上亲了两下,道:“亥儿这般调皮,哥哥今日便要教训你。”

胡亥脸皮发烧,双手抵在扶苏胸口,道:“哥哥,这是在车里。”

扶苏挑唇:“方才招惹哥哥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是在车里?”

他说着,握住胡亥抵住自己胸口的手,带着胡亥的掌心轻轻移动,轻轻一笑,黑色的鬓发垂下来,撩拨着胡亥的心弦,道:“怎么亥儿?哥哥不好摸么?”

胡亥:“!!!”

韩谈还说自己是狐媚子,胡亥发自内心的感叹,明明便宜哥哥才是狐狸精!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胡亥把心一横,把牙一咬,豁出去了!

胡亥搂住扶苏的脖颈,眼神愈发的迷离,主动亲了上去,辎车粼粼,正好进入了章台宫的车马署,缓缓停靠下来。

韩谈本要出宫,看到扶苏的马车,便知是胡亥从学宫回来了,大步走过去道:“公子,头一遭去学宫,感觉如……”如何?

韩谈想也没想,直接打起车帘子,一眼便看到紧紧相拥,缠绵痴吻的二人,胡亥面颊殷红,眼若春水,乖巧听话的不得了,扶苏眼神凌厉的看了一眼韩谈。

韩谈吓得立刻松手,调头便跑。

胡亥睁大眼睛:“是谈谈么?”

扶苏道:“不必管他。”

胡亥面红耳赤,推开扶苏,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滴溜溜的便跑了。

扶苏连声道:“外面还在下雨,小心害了风邪。”

胡亥一口气跑回自己下榻的寝殿,扎在软榻上,用被子裹住自己,实在太羞耻了,和哥哥亲亲的场面被韩谈看到了,都怪韩谈,自己差点子便“梦想成真”,真的和便宜哥哥在马车里做羞羞的事情了。

胡亥在软榻上滚来滚去,叹气道:“不行不行,我脑子里都在想甚么,不要想了!”

大雨下了一整夜,胡亥睡得迷迷糊糊,便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

胡亥迷茫的坐起来,天已经亮了,叩门的是路鹿,他从外面跑进来,道:“快走啊,去学宫。”

胡亥还没睡醒,抱着锦被道:“这么一大早,你也太积极了。”

路鹿道:“去看美人儿,如何能不积极?”

胡亥恍然大悟,路鹿根本不是喜欢上学,而是想去看常€€这个大美人儿。

胡亥被他拽起来,只好洗漱更衣,道:“我哥哥也很好看,也不见得你这般积极?”

路鹿用看痴子一般的目光看着他,道:“长公子?”

胡亥点头:“对啊,我哥哥难道不好看么?那可是咸阳三美之首!”

路鹿冷笑一声,道:“长公子的皮囊生得的确好看,外表看起来彬彬有礼,可实则呢?我可是见过他发兵围营的模样,手段狠辣,哪点子好看?”

是了,扶苏是发兵围过骆越国营地的人,当时把路鹿所有的兵马全都俘虏起来,手段雷厉风行,还阉了路武定,一剑穿了大巫,便算是再好看的人,也变得“不是那么好看”了。

胡亥一笑,道:“没事,我觉得好看就行了。”

“咦€€€€”路鹿嫌弃的抹了抹自己的胳膊,道::“恶心!”

二人上了辎车,往学宫赶去,因着时辰还早,学宫中根本没甚么人烟,十分冷清。

不过却有几个小君子来的很早,正是昨日里戏弄常€€的几人。

他们将书囊放在学堂之中,立刻偷偷摸摸的离开,往偏僻的简牍室而去,估摸着是想看常€€的惨状。

路鹿笑道:“咱们也去看看?”

胡亥闲着也是无聊,点点头,二人跟过去,大老远便听到“快看!这是甚么?”“怎么有血!”“常€€那个匹夫,不会出事了罢?”

胡亥定眼一看,简牍室的门口竟真的有血!

红色的液体从门缝中流出来,滴滴答答的顺着台矶往下滑。

路鹿心头一紧:“大美人儿不会出事了罢?”

胡亥拉住他,道:“你忘了?常€€昨儿个晚上便离开了,而且你看,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水,刚刚才雨停,这血迹却如此殷红,一点子也没有被冲淡,显然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路鹿并不傻,只是方才有些慌张,因此乱了方寸,这会子仔细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

胡亥轻笑道:“或许是常€€今儿个一早弄的,这些小君子没见过大世面,看到血迹肯定慌了,一准中套。”

果不其然,那些小君子看到血迹,吓得六神无主:“怎么办?不会出人命了罢?”

“别别别、别慌!”

“常€€虽然是个穷酸匹夫,但……但好歹是个行人,若真是出了人命,陛下面前没法子交代啊!”

行人便是现代所说的外交官,常€€出身不好,没甚么背景,所以在大行之中的等级不高,主管翻译一些文书,但他学问很高,而且通晓周边各国的各种语言,尤其是西南的语言,加之外貌出众,在咸阳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气。

“别说了,快打开门看看!”

“对对,开门!”

小君子们七手八脚的开门,吱呀€€€€

简牍室的大门打开,小君子仗着胆子走进去……

“啊!!”

“娘喂€€€€”

咕咚!

头一个走进去的小君子只觉得脚腕一紧,随即天旋地转,头下脚上,“嗖€€€€”一声被拽上了房梁。

众人听到大喊声,仔细一看,连忙道:“怎么回事?”

“怎么会有陷阱!?”

“人呢?常€€呢?我们中、中计了!”

踏踏踏€€€€

跫音而至,有人不紧不慢的走来,大有一种温吞又儒雅的姿仪,淡淡的道:“各位小君子,可是在寻常某?”

小君子们转头一看,指着对方道:“常€€!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这是你设下的陷阱?!”

常€€道:“各位小君子,最近简牍室闹鼠,因而常某特意设置下了陷阱,想要捕捉一些不听话的老鼠,没伤到小君子罢?”

“你!你!!常€€!”被吊起来的小君子指着常€€,气急败坏的道:“我要让我父,重重的罚你!罚你!你给我等着!”

常€€淡淡一笑,道:“希望各位小君子,不要误了早课的时辰,今日头课,乃是祭酒亲讲,若是迟到,可是要抄书百遍的。”

“常€€!你站住!你站住€€€€”

常€€却不理会他们,转身扬长而去。

“啧啧。”胡亥摇头道:“睚眦必报,阴险啊!”

路鹿却道:“好好看,果然美人儿生气的样子,也好看。”

胡亥眼皮狂跳:“你眼睛有问题罢?要不然,看看医士罢。”

路鹿看着常€€的背影发呆,胡亥拉住他,道:“快走罢,没听常€€说么,今日头一课是祭酒亲讲,若是迟到,是要罚抄书百遍的。”

二人回到学堂,学子们陆陆续续已然到了,很快,祭酒走进来,坐定之后开始点名,是了,古代的学宫亦有点名。

旁的讲师们不敢得罪学宫中的学子,毕竟这年头能上学的,非富即贵,都是咸阳城中有头有脸的权贵,而祭酒不同,祭酒便是这座学宫的“校长”,是不怕得罪权贵的。

不出意外,那些小君子们解开陷阱耽误了一些功夫,狼狈得赶回来已然迟到了,被祭酒逮了一个正着,罚抄书百遍。

小君子们不敢与祭酒执拗,也怕告状的话,会牵连出自己的错事,因此只好打断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憋憋屈屈的答允抄书。

散了学,今日没有拖堂,胡亥准备收拾书囊,早点回宫去,却被路鹿半路截住。

路鹿道:“你跟我来,我听到那几个小君子密谋,又要报复大美人儿呢。”

胡亥无奈的道:“你拽着我做甚么?你武艺那么好,自己去英雄救美啊。”

路鹿却道:“不可,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必须拉着你助拳,若是惹出甚么事儿来,还有长公子给兜着,不是么?”

胡亥:“……”不愧是骆越国二王子,还挺聪明的!

路鹿拽着胡亥一路小跑,便看到了那几个小君子,小君子们在街上埋伏着,这里合该是常€€散学之后的必经之路,小君子们这次也不玩虚的了,找了一些子仆役打手来,准备教训教训常€€。

路鹿走过去,站定在几个小君子面前。

“原来是森*晚*整*理骆越国的二王子啊?不对,不能叫二王子了,那该叫甚么?蛮夷君子?哈哈哈€€€€”

小君子们顶看不起路鹿,觉得他便是南方的蛮夷。

路鹿抱臂道:“既然你们说我是蛮夷,那我便用蛮夷的方法解决了。”

他说着,突然出手如电,一把拽住领头的小君子衣领。

“你做甚么?!”对方吃了一惊,他年纪比路鹿小,身量虽差不多,但不会武艺,路鹿看起来文弱,手劲儿不小,一下子竟是把他拽得脱离了地面。

路鹿一笑,抬起另外一只手,“啪€€€€!”就是一个响亮的大耳勺。

“啊!!”小君子瞪着眼睛:“你?你疯了?!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爹是谁么?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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