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37章

主要是看小鸡孵化情况。

谢根支持他去,进了六月,他俩催过数次,谢星珩都说要再等等。

今天不在这儿吃饭,谢星珩正事说完,就回江府,应付了黄家小少爷,他回听风轩,拿银票出来。

江家给他的聘礼是三百五十两,是这个时代的天价聘礼。

他当时零散花了些,留了零头给大哥大嫂过日子。

余下的三百两,他的可活动经费是五十两以下,其他的都要攒着给大哥大嫂买房子。

他是个大方人,给老婆花钱就更大方了,拿了五十两银票出来,在纸样上画了鱼型模子,要让银匠给他弄一碗金鱼银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别人都是金瓜子、金豆豆,他老婆小名取得好,用金鱼银鱼正合适。

这差事交给来喜办。

来喜跟他熟,短短几天,已经成了他身边的大红人,调到听风轩当差。

来喜说:“这怕是多了,十两银子能做好多银鱼。”

十两银子可以兑换一两金子,四两金子做小金鱼还成。

谢星珩又匀五两银子做金鱼,余下的五两除开工费,就都做银鱼。

反正换个样子,还是银钱,一样花。

“鱼”做了两天,谢星珩也收拾好了行装。

等不到江致微回来,他下午自个儿去农庄,带上了他的狗儿子汪汪,拿了几本装样的书,捎带几套换洗衣物,在王管家依依不舍的视线里,上了马车。

谢星珩发现江家人都怪黏糊的,王管家一把年纪了,还用那种眼神看他。

怪得很。

从江府到农庄,骑马要走半个多时辰,坐马车接近一个时辰。

一天里就能跑来回。

因这个距离,谢星珩没想到忙完最初几天,江知与还能被拖在农庄里€€€€谁家好人大晚上也干活?!

他出门选在了不会有人上门拜访的黄昏后,迎着落日余晖,他坐车里撸狗,出了闹市区,开始往郊区走,他就出来坐车架另一边,两腿吊着吹晚风,放汪汪下来跑。

汪汪还没来野外好好跑过,实在可怜。

此时此刻,江知与在桌前伏案忙碌。

没谁家的好人愿意没日没夜的干活,可他很多东西不熟悉,尤其是技艺上的。

种豆子一系列的事,都等着他一天天的盯,尤其开始发酵后,族亲不敢掀开纱布看,摸着热乎乎的,是江知与说的正常情况,又不敢确定多热是正常,这也要叫他过去看看。

他哪里知道。

他摸了就说正常。

万一发酵坏了,那就再来一次。

农庄里一千多人,咋能没矛盾?

外来者跟原本佃户的、抢棚屋的、谁打饭给自家男人碗里藏了肉、谁送水给自家亲戚加了糖、养鸭的偷鸭吃、偷拿鸭蛋……一桩桩一件件,都算不上大事,但江知与必须管。

如果因为他们只是暂时逗留农庄,就松懈管束,不到两个月,他的农庄就能翻了天。

另外还有自家的营生,厂房建造、各类工具制作,已经开始的晒酱进程、投放养殖的五十只鸡仔,还有已经金黄一片、等待收割的麦田。

谢星珩写的建议书,已经要被他翻烂了,他现在在抄录。

他舍不得拆书,江致微就凭着好记忆,在旁默写,写完比对。

他跟江知与说:“等小麦收割我就走,把小谢换来。”

他的农庄小,将将两百亩,这些年专心读书,也钻研人际关系,对农务不熟。

书上关于田地、粮食的描写很多,他想近距离看看大丰收的景象。

江知与能说什么?

他总不能急吼吼的把堂哥赶走,这成什么了。

他说不急。

兄弟俩在书房写,面对面占着大书桌,门没关,有人敲,江知与没抬头,嗓音略显麻木:“什么事?”

他习惯了不分白天与黑夜的琐事。

谢星珩学狗叫,汪汪了两声。

江知与愣了下。

哪来的狗?

汪汪也叫,真狗跟“假狗”叫起来有差别,尤其是汪汪,它汪起来呜呜咽咽的。

江知与抬头看。

谢星珩倚着门,粗布衣服难掩容光,美目含笑,抱着长大好几圈的汪汪,手动挥爪爪。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久不见呀,江小鱼。”

第019章 江老板

江知与简直不敢相信, 他猛地站起,惊喜道:“小谢!”

书也不抄了, 他放下毛笔,绕桌出来,走到谢星珩面前,留了一步距离,满面笑意藏不住,暗色天光下,眼睛都晶晶亮亮的。

“你怎么来了?”

明知故问。

当然是想他了。

江知与眼睫一垂, 伸手在汪汪脑袋上摸了摸, 又抬眸看谢星珩。

“你吃了吗?我跟堂哥还没吃饭,一块儿吃吧?”

谢星珩最近常吃鳝鱼跟小龙虾,在家里时,也偏爱肉食。

农庄买东西不方便,却有很多土产食材,能自给自足。

谢星珩点头,也伸手,压在汪汪头上, 掌下扣住江知与要回抽的手指。

“这么生分啊?”

江知与摇头:“不是……”

农庄热, 他一天天到处跑,身上汗湿了数次。在这里待久了,被琐事牵住,也确实累, 变懒了许多, 白天没换衣物, 只等着夜里泡澡再换。

他都没想过谢星珩会突然过来,身上衣服没换, 也有两天没洗头发,该有味儿了。

而且堂哥还在屋里看着呢。

谢星珩又没当街耍流氓,好不容易见到了,抓着老婆手不放,大大方方牵着他进屋,怀里一松,汪汪就落地。

狗记着味儿,立刻抛开谢星珩,到江知与腿边又扒又闻,尾巴摇得可欢。

江致微早回头看了眼。

他没眼看,收回视线,把桌上杂物都收了。

他目光上移,不看小夫夫俩牵着的手,问谢星珩:“家里还好吗?”

书房椅子多,最近商量事情都在这里,有些人是族里长辈,不好让人站着。

谢星珩顺手扯了张椅子,跟江知与排排坐,和江致微面对面。

没发生大事,就报喜不报忧。

东家来西家走,大大小小的商户几乎把江家的门槛儿踏破,他嘴巴严实,尽管让人去脑补,估摸着常知县那边已经收到捐款了。

得“响应”朝廷号召嘛。

江致微:“……”

因贺管事的事,他对谢星珩接纳了八分。

余下两分,一是认识的时日尚浅,二是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常知县应该会把捐款用上。”他分析道:“他想要搂下功劳,人心团结,他也不克扣,这是钱财买不来的好名声。”

谢星珩不反驳。

心里腹诽:天真。

扣一半,留一半,谁又能说什么?

捐款的数额,是多家商户总额。他明面少报账,谁敢去找他算账?

全款报出来,送到枫江乡亲手里的少一半,谁又能说什么?谁管这件事,谁就得贴补。

常知县还得顾忌着江老三,不敢公然从江老三的“钱袋”里掏钱,那就只能委屈一下别的商户了。

小商户数额本就浅,抹去名字,政绩上难看,显得他作为县官,只会跟富户来往,有官商勾结之嫌。

送到手的银子又不能不挣,该宰的“肥羊”是谁,显而易见。

谢星珩说:“反正跟李家是结仇结定了。”

他坐得满,后靠着椅背,手搁在桌下,搭着腿,抓着江知与的手捏捏摸摸的。

江知与不好大力抽回,只好一本正经的红了脸。急眼了,在谢星珩手背上拍了两巴掌。

他出来一趟,胆儿肥了不少。

在家里时,掐人都和风细雨,跟挠痒痒似的,只会让人更加心痒,更过分的去逗他。

现在能拍出脆响,在谢星珩手背留红印。

书房气氛有一瞬凝固。

桌上谈正事,桌下打情骂俏。

江致微自认脸皮不薄,也被他俩臊到了。

真奇了。

又不是我不正经。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