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第146章

江知与乐得不行,三言两语笑开,盘膝坐着像个不倒翁,前前后后的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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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诚摇头说了句“傻子”。

他俩也说现在的局势。

徐诚是绝对信得过的人,江知与也担忧他安危,怕他一言不合又跑出去了,跟他说得细致,让他对目前形势有深刻了解。

外面太乱了,别说他们一起走,就是整个县城的人,在乱世里,都不够看的。

讲述时,因牵连到广平王府,江知与也说起了林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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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见过的那位官爷,就是那个假山匪头子,他是广平王的长子。早年留在京都,养在皇城的。”

小谢说林庚是个倒霉蛋,自出身起,就是政治牺牲品。幼年时用来牵制亲生父亲,长大以后,成了众皇子的靶子。

徐诚缓缓瞪大眼睛,嗓音像吞了刀子,一瞬间哑了。

“什么?”

徐诚跟林庚认识,在徐诚的讲述里,他们见面过很多次。再多的事,江知与不知道。

他以为是偶然遇见,恰好这位官爷恶趣味,总留人打杂€€€€也就是诚哥儿说的,被抓壮丁,当小奴隶。

看徐诚失态的样子,江知与也渐渐失声。

他想到徐诚刚回家那阵的沉闷疲惫,心有所感,伸手过去,放在了徐诚紧握的拳头上。

江知与说:“你不跟我说,我也不会追着你问。要是难办,你看我能不能帮上忙,我会帮你的。”

徐诚抽出手,两手掌摊开,捂脸好一阵,再松开时,脸上干干的,他没有哭,眼睛的红意也消退。

他跟江知与说:“你别担心,他没怎么我,是我心高。”

是他心高,看上了不该看的人。

徐诚说:“我有点事处理,这些天就不来了,你要是憋闷……”

话说一半,徐诚记起来江知与已嫁人,不是困在后院,空守规矩的小哥儿了。

他唇角扯了个笑:“你要是憋闷,就让你夫君陪你玩!”

徐诚说的事,是同意相看,年间走走转转,看看各家好汉。

他这般果决,让听说消息的江知与很揪心。

徐诚不觉得有什么,看江知与跑来他家找他,还颇为无奈。

“人各有命,我的命就在丰州。”

第064章 万人万解

人各有命, 沉甸甸砸在江知与心头。

他没有更好的法子,也劝不住徐诚, 回家来,心情也变得闷闷的。

徐家老爷徐天智看好许行之,许行之是目前相看名单里,条件最好的一个。

人闷了点,家里人员关系简单,也愿意相看。

他没高攀的心思,一步步走得稳当。

许家双亲老弱, 兄弟走散, 许行之也想娶个厉害的夫郎。

这样他在外读书、任职,才不用时刻记挂。

这年头,两家相看,从有意到见面,再走礼、抬进门,快的很快,慢的又很慢。

赶了巧,许行之要筹备春试, 同意相看, 却要推迟一阵。

为前程,可以理解。

江知与认识许行之,理智权衡,这人也算良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说不出劝阻的话, 也无法鼓励。每回见面, 都是让徐诚再缓缓。

事缓则圆。

等一年也好, 看看局势会变成什么样。

徐诚似被劝住,有了个许行之吊着爹娘胃口, 家里没人催他,那阵的紧迫,一下松懈。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

丰州有元宵灯会,往年会热闹好几条街。

县衙会与民同乐,吩咐中心街区的商户悬挂灯笼。

要弄漂亮点、喜庆点,县里会弄个彩头,发个带官印的“嘉奖书”,评最佳商铺。

除县衙之外,县里大商户比着劲儿较量。像江家,产业都在东区,东区的灯市大半都由江家负责。

为气势不输李家,周边商户一并装点。

今年提早几天,就有掌柜的来问,看怎么个装扮法。

江知与想着,往后几年不一定能热闹,今年就照往年的规格来,不出挑,也不能太差。

黄家比着江家的规格来。李家这头,半天没有动静,到了下午,才有伙计出来,把往年的旧灯笼挂上去。

大家都是旧灯笼新用,谁也别说谁。到晚上亮灯,才是热闹。

元宵节吃元宵,也就是汤圆。

江知与早上起晚了,吃完饭,被谢星珩拉去石磨边,两人一起磨糯米粉,做汤圆。

拿断亲书那天,谢星珩知道汤圆的玄机,这数月里,半个字没有提过。

陈年伤疤,也是难堪事。江知与不愿意被谢星珩知道。

谢星珩今天来了兴致,像是为了过节,一步步的带着他一起做。弄完糯米粉,两人又调馅料。

有黑芝麻馅、花生馅,还做了红豆沙馅。

江知与包汤圆时眼睛红红的。他还以为他不会哭了,可没一会儿,就掉眼泪。

谢星珩没看他,跟他说:“我吃过很多口味的汤圆,还有蛋黄味的、水果味的。我们也能包个柿子馅儿的。嗯……还能做咸口的,包肉馅的。”

汤圆有多种做法,常见的煮汤圆之外,还能炸、烤,做拔丝汤圆、酒酿汤圆。

江知与酒量不算好,他今天想喝点酒。

谢星珩搓了些小号的汤圆,给他下一酒酿汤圆。

这顿吃完了,江知与的眼泪才算止住。

他惧怕带馅料食物的心结解了。有人会保护他,他不必再怕。

晚上出门看花灯,江知与换好衣服,穿上靴子,系上轻毛做里的小披风,跟夫君手牵手离府。来喜跟他们一起。

家里事物安排妥当,江知与下午就给来喜放假,来喜等到他俩出门,才顺道一起走。

他约了人,一起看花灯。是王管家给他介绍的小哥儿。趁节气人多,他们见见,看合不合适。

谢星珩看他眉眼里笑意牵强,多嘴讲了一句:“想要什么,要会自己争取。喜欢谁,要明白心意。如果是纯粹感到丢脸,那就不必。人就一张脸,你的脸在你脸上。”

来喜受教。

两边不同路,夫夫俩先去东区,看自家的花灯,再往城区走。

他们在京城看过中秋灯会,那等盛况之下,小县城的灯会显得寒酸。

两人注意力不在看灯,而是相处的每时每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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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与握着谢星珩的手,感受着从掌心传来的温度。他想,做人总要放弃一些事的。

如果是为了小谢,他愿意留在家里,看好家,让小谢没有后顾之忧。

外界精彩,不如他的小家幸福安康。

谢星珩走在彩灯之间,侧目看灯影在江知与脸上映出不同色彩的游动色块。他想,做人总要有点责任心。

再难再险,天塌了总要有人扛着。他个头高,就由他来吧。

他只要活着,就不让小鱼经风雨。

同个县城,另一条街道上。徐诚一脸烦躁,在大小巷子里走,去找许行之看灯会。

走着走着,他听见了几声鸟叫。

冬天没有飞鸟。

徐诚怔了下,当做没有听见,继续走街串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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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叫声如影随形,他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

徐诚知道是林庚来了。

其他人不会这么好的耐心,也不会追着他跑。

徐诚不想见他。

他往闹市里走。

小鱼说了,现在局势紧张。

林庚身份敏感,必然不敢出现在大众眼前。

他挤进人潮,顺着人流的方向,被人推着走。

逆向走来一人,戴着赤白面具,站路上像水中石。经过他的人,自然让开。

他面具上随笔点画,勾出一道弯弯唇,笑得不怀好意。

躲不过。

徐诚转身,挤出人群,找个合适说话的暗巷。

林庚跟过来,摘了面具:“好大的脾气,不是说好了元宵见吗?”

他过来就往徐诚身前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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