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姆:“……”
布鲁斯:“……”
等等，他们是被按了快进键吗？
啊，这……马甲突然就掉了，就算是蝙蝠侠都反应不过来啊，提姆更是满头问号，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向太宰治。
布鲁斯用着哥谭王子的声音，语气迷茫:“太宰，你是在说什么？”
显然，回答错误。
布鲁斯和提姆都在看着太宰治的表情，如果他们有系统的话，此时就能听见脑海浮现出一道系统音。
叮——攻略失败。
太宰治还带着稚气的脸上浮现出冷漠的表情，神情阴郁而晦暗。
“布鲁斯·韦恩，一个有钱的柔弱阔佬，会在夜晚打扮成黑漆漆的蝙蝠妖怪，化身恐惧，统治哥谭？”
少年笑着拍了拍手，侧目而视:“是一出很精彩的戏剧呢。”
布鲁斯:“……”
提姆:“……”
第025章 机会
太宰治像是想象到了此时面前两个人的表情, 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是你把我从废弃工厂里带出来的，在稻草人的恐惧毒气中，我看到了一只巨大的蝙蝠妖怪, 那就是你吧。”
没听到回应，太宰治也不介意只是继续说:
“在那天晚上的港口，也是你把我从海里救出来的，第二天来医院的德雷克先生，是因为你作为蝙蝠侠正在追查帕森特小学的毒品案。”
既然已经知道了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 那么太宰治就很轻易的能根据哥谭电视报道，推出蝙蝠侠也参与了那起哥谭小学的毒品案件。
全对！！
提姆惊叹的看着太宰治, 他现在知道杰森为什么那么相信太宰治能在三天之内扒掉布鲁斯的马甲了。
提姆也曾扒过布鲁斯的马甲, 但那也是经过他深思熟虑后得出的结论, 像太宰治这样近乎全知的表现，真的很像是胡乱猜的一样的啊。
布鲁斯在看着太宰治，太宰治几乎能感到那十分具有压迫感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你不该就这样说出我的身份。”
布鲁斯的声音低沉，对于太宰治直接揭开他的马甲语气很不赞同。
“你很聪明, 但是你不应该暴露了自己知道的信息，如果我是一个坏人的话，你现在就已经陷入危险之中了。”
果然蝙蝠侠还是蝙蝠侠，这突如其来的蝙蝠侠式教导，让提姆欲言又止, 有种想要说些什么又感觉无话可说的无力感。
提姆看着布鲁斯忍不住的陷入了沉思。
难道真的只有对待不知道蝙蝠侠马甲的人, 布鲁斯才能表现出温情？
太宰治笑了一下, 抬起头略有些苍白的脸上反而带上了期待。
“如何？韦恩先生想杀了我吗？”
等了一会也没听到布鲁斯的回应，太宰治略有些失望的低下头, 冷声嘲讽。
“韦恩先生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身份说出去吗？知道了你的身份恐怕所有人都会大吃一惊的吧。”
太宰治在激怒他，眼前的少年想要他杀死自己。
布鲁斯早已知道这个少年在求死, 只是第一次直面少年想要求死的心，太宰治脸上的期待，让布鲁斯的心也跟着颤了一颤 。
“我从不杀人。”
布鲁斯说出这句话后，就看到了病床上的太宰治脸上神情空白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回答。
从不杀人？太宰治是见过蝙蝠侠的，蝙蝠侠那身恐怖骇人的气势，以及熟练使用暴力制恶的行为，一点也不像是没有杀过人的样子。
太宰治一直在想布鲁斯·韦恩为什么想要收养他？明明只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而已，为什么能表现出对他如此在乎？
在得出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的结论后，太宰治反而有了另一个想法。
如果想要收养他的不是布鲁斯·韦恩，而是蝙蝠侠呢？
太宰治一歪头，像是眼睛没有问题一样，“看”向布鲁斯的方向。
“从不杀人，保护哥谭，这就是韦恩先生欺骗他们的理由吗？”
嗯？？欺骗谁？！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布鲁斯和提姆都陷入了蒙圈的状态。
“等等，你在说什么？”提姆忍不住的插话打断。
太宰治的思维实在是太过跳跃，提姆这已经是第二次对少年的话感到一脸懵了。
先是他以为太宰治已经被布鲁斯攻略了，太宰治就突然揭穿了布鲁斯马甲，然后就是现在，提姆想破头也没想明白太宰治为什么说这句话。
显然，太宰治没想理会提姆，病床上瘦弱的少年唇色苍白，冷淡的声音慢条斯理。
“听说蝙蝠侠身边有个助手叫罗宾，我猜测他的年龄和我的差不多，而韦恩先生你说过你有好几个孩子，他们都当过你的罗宾是吗？”
啊，虽然不知道太宰治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但这个推测在这里还算正常，知道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后，的确很容易就能推测出蝙蝠侠的罗宾是谁。
但是，布鲁斯心里就是涌起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他总感觉眼前的少年好像误会了什么，不过为了了解太宰治的想法，布鲁斯决定不打断他继续听下去。
提姆也觉得太宰治的语气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看着布鲁斯没说话，也就跟着一起安静的准备听太宰治的想法。
“德雷克先生也做过蝙蝠侠的罗宾，罗宾只能是没长大的孩子，而德雷克先生的年龄大了，现在已经做不了罗宾了……”
提姆:“……”年龄大？！！
布鲁斯抿紧了唇，眼神复杂的看着太宰治。
很好，他现在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在想什么了。
果不其然，太宰治下一句就是:“韦恩先生想要收养我，是为了把我训练成您的罗宾。”
没有谁会毫无缘由的做一件事，这就是太宰治想到布鲁斯·韦恩想要收养他的最大的可能。
如果太宰治此时能看到布鲁斯和提姆的表情，自然能意识到自己的推测有一点点偏差。
然而没有如果，太宰治看不到布鲁斯的表情，只能通过以往的经验推测，是一副被揭穿后恼羞成怒的表情，又或者是目光阴冷，想要杀他灭口……
太宰治不在意这些，甚至脸上扬起无辜的表情，语气里却充满了挑衅。
“你也是这样对待他们的吗？像此时对我一样施以关心，怜爱，让我对你心生仰慕，然后让我在不经意间发现你的另一个身份……接着就是训练，调/教，然后成为你的罗宾。”
好像说的没错，几乎每一个罗宾都是这样来的，但是太宰治啊，你的单词真的没用错吗？！！
提姆的脸都扭曲了，神情崩溃的看着太宰治。
快停下吧，布鲁斯他“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表情包都快绷不住了啊。
“你收养这些孩子，他们对你充满了憧憬，你却会在他们的年龄大了身体长成，不能在当罗宾后，将他们一个个抛弃……”
太宰治仰着脸“看”向布鲁斯:“而我最后的结局也会是这样吧，变成一个毫无用处的废子，被韦恩先生一脚踢开。”
推理的很精彩，下次别推了。
布鲁斯都快麻木了，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是被突然急转弯的车撞飞了一样，迷茫又不知所措。
这个孩子确实很聪明，仅仅通过这一点点的线索，就能推测出那么多信息，很厉害，至少他在太宰治这个年纪做不到这样的推测。
布鲁斯理智的分析，从太宰治刚才说的这些推测中，布鲁斯也发现了太宰治对于哥谭确实不熟悉。
如果少年知道哥谭里不只有蝙蝠侠和罗宾两个义警，就不会做出这样有一点偏差的推测，而是全部都推测正确——也就不会说出那些几乎把他撞的魂飞天外的话。
所以到底是谁给太宰治科普的哥谭义警信息？！
为什么不把全部的蝙蝠系义警都说一遍？！！
布鲁斯叹了口气，面对这个敏感多疑的孩子，他的声音还是柔和了下来。
布鲁斯已经明白了，太宰治会说破他的身份并非是不知道危险，而是想要把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
少年想要求死，他不在乎自己的安危，甚至说出那些“离谱”的推测，也只是想激怒他。
“太宰，我就是蝙蝠侠，对于这件事我没想瞒你，只是希望我们能更好的相处，再相互熟悉一点。”
没有恼羞成怒，没有想要杀人灭口，有的只是肩膀上温暖的手掌，和语气真诚的解释。
“我收养你，只是因为我想承担照顾你，引导你的责任，并非想把你培养成罗宾。”
一旁的提姆从旁补充:“还有我不是年龄大就当不了罗宾，而是我不想当了。”
听着布鲁斯和提姆的话，太宰治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他的声音依旧冷漠:
“既然如此，那我对于你而言并没有任何价值。”
“生命是不能用价值来衡量。”
“……”太宰治的嗓子有些干，心跳加速让他有些头晕目眩。
“为什么是我？”
听到太宰是迷茫的疑问，布鲁斯笑了一下，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才回应:
“嗯，这并没有理由，如果你真的想要一个理由的话，那么我的回答就是因为我想要收养你，所以我就这样去做了。”
没有被敷衍，这是他真实的想法。
太宰治的大脑告诉他这个结论，反而让太宰治更加想要回避。
太宰治其实知道他以上所做出的推理，完全都是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蝙蝠侠而做出的推测。
蝙蝠侠救过了他两次，太宰治也曾亲眼目睹暗巷里蝙蝠侠拯救那个女人的行为，他只是想要逃避布鲁斯·韦恩无缘无故对他的关心。
但……好温暖。
太宰治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飞蛾，看着近在咫尺的灯光，灼热的痛苦让他疯狂想要逃离，但是明亮的灯光无时无刻的不在吸引着他。
像是最后的挣扎一样，少年沉默了一会，才慢吞吞的开口:
“我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