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炮灰被迫拯救疯批反派 第14章

因为江白容不下他吗?

当初他把江白踹下楼后问过江浓他们为什么争吵,江浓说江白容不下他,说他霸占了他的人生,想要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当时他信了,觉得江白很过分,可今天江白走的时候头都不回,半点留恋都没有,就像那天拿着户口本被谢晦的人带走那天一样,走的那样决绝。

如果江俊这还看不出是谁撒了谎,他就真像他爸说的那样,要把脑子拿出来甩甩了。

看着江俊眼里的疏离,江浓突然有些紧张,他拽着江俊动手:“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江白哥才会离开家的,是我霸占了他的生活,要不是我,他也不会......我去求他回来,只要他愿意回来,我可以离开江家。”

江浓低下头哭的泣不成声。

江俊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现在谁也信不过,甚至信不过自己的脑子,他觉得他爸说的没错,他的脑子确实锈住了。

他扶着江浓的肩:“别想那么多了,我去问问医生你能不能出院,我先带你回家。”

出了病房,江俊背对着门站了好一会......

江白当时也是带着这样的一身伤来的医院吗?

他一个人是怎么来的?

那天晚上他看到他身上的伤,明明那么重,他为什么连疼都不喊一声?是习惯了吗?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人知道他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回家了还遇上他这么混蛋的哥哥。

江俊拿出手机打给江白,电话里传来的依旧是未能接通的忙音。

江俊苦笑,不怪江白拉黑他,遇上他这样的哥谁不想躲得远远的,还亲哥呢,连他妈谢晦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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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林华里。

杰克端上来最后一道菜蒲满才从外面进来,等的不耐烦的程憎问:“滚个楼梯这是去国外治疗了?”

去的时候蒲满和杰克一辆车,回来的时候两人却不是一块回的。

蒲满说了个“国内”然后就去洗手了。

几个人围在桌子坐下开始汇报工作。

杰克的情报江白差不多已经知道了,他们走后杰克留下来观察了一会江家的情况,林慧和江柏城没陪江浓去医院,估计是因为谢晦的话对江浓产生了怀疑。

蒲满跟着江俊他们去了医院:“晕了。”

程憎啧了一声:“废物。”

蒲满的脸上向来都只有一种表情,可不知怎么的,江白却觉得她此刻的表情像是在赞同程憎的这句“废物”。

蒲满做事很利落,把江浓的伤情报告都拿回来了,谢晦懒得看,他问江白:“你要看吗?”

江白在吃饭:“没时间。”他以后有的是试验报告要看,不想浪费已经开始有点近视了的眼睛去看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程憎欠登似的接过那几张纸:“我看看。”

看了半天大概是没看懂,他默默的把那几张鬼画符似的纸放下,问蒲满:“人现在还在医院?”

“走了。”蒲满说。

“那也不是很严重吗,矫情。”程憎跟江白说:“还是我哥看人准,当初我给他看你和江浓的照片,我哥二话不说就说那个不咋地,一眼就看中——啊——”

一根筷子砸在程憎头上又弹回来朝着桌上那条糖醋鱼飞了过去,蒲满用手里的筷子一挡,啪的一声,筷子从程憎和杰克两个人的中间飞了出去,掉在了地上。

蒲满放下筷子,转身去厨房又拿了双新的递给谢晦。

程憎捂着脑门:“哥你干嘛?”

谢晦瞪了他一眼:“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杰克说程憎:“你不要伤害我的菜!”

程憎怀疑自己脑袋被戳了个坑,疼的要命:“你怎么不说老大,是他先扔的筷子。”

杰克理所当然的说:“因为偶不敢。”

“......”程憎:“操,你不敢你就说我?”

杰克:“那不然嘞?”

江白心里的那点课外活动被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打散,但好在他不是个会轻易被带偏的人,他看了谢晦一眼。

谢晦:“你别听他放屁!”

江白想说的不是程憎刚才说挑照片的事,而是他让杰克和蒲满盯着后续,让他知道江家对这件事的态度。

江家那些人里,除去江俊不谈,林慧和江柏城对他都挺好的,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江浓害死他也不忍心,谢晦今天这么一搅和,多少应该会给他们一些提醒。

江白第一次觉得谢晦这人也不是传言中那么冷血,虽然经常犯病,但在某些事上还是挺细心的。

江白的那点感慨仅仅维持在吃饭这段时间,程憎他们走后,江白正准备上楼,谢晦突然在他身后叫了声:“又又?”

江白回头。

谢晦像是找到了什么新的乐趣一样,又叫了一声:“他们是这么叫你吗,又又?”

一个江白也不是很熟悉的小名而已,江白并没有多在意,然而在听到谢晦今天晚上叫第八百遍“又又”的时候,江白的小火山忍不住要爆发了。

洗澡的时候叫,上床的时候也叫,现在已经快一点了,江白困的不行,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一声:“又又。”

江白受不了了,他抓起被子往头上一蒙,闷在被子里喊:“谢晦!你是不是欠!”

谢晦愉悦的捞出躲在被子里的人:“原来你的底线在这。”

江白隔着被子踹了他一脚......

精神病院难道就空不出一个多余的床位给你了吗?实在不行多花点钱吧!这也就是我二十六年没打过人,不然早被我打死了。

第17章

江白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过的可能是太舒坦了,睡醒的时间居然一天比一天晚,过去那常年熬夜早起的精神头都不知道被赶到哪去了。

被谢晦塞进车里的时候江白人还是蒙的,车开出去很远他才想起来问一句:“去哪?”

谢晦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抽风抽爽了,一大早起来心情就很好:“陪我去上班。”

江白心说你那叫上班吗,办公室改的跟游乐场似的,不够你玩的。

江白靠着车门闭上眼,反正他今天也没什么事,关键是他懒得争。

这个时间已经过了上班打卡的时候,公司一楼的人不多,但谢晦一来还是迎接了一波注目礼。

江白跟着谢晦进了直通二十二楼的电梯,电梯门一关上,谢晦一把把江白拽进怀里,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把江白瞌睡都吓醒了。

他就知道这个疯狗把他带来没好事!

江白挣扎了几下,他直接按住他的后腰,他挣的越凶,谢晦吻的就越重,直到电梯门打开,电梯外的人发出一声意想不到还带着点尴尬的“呃”,谢晦才放开他。

被扫了兴的谢晦皱眉看过去:“你怎么在这?”

谢文洲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面,他尴尬的晃了下手里的文件:“来找你。”

江白脸一路红到耳根,他用手背在嘴上用力抹了一下,心里的脏话都骂飞边了。

谢晦没给江白介绍对方是谁,对方也没问谢晦江白是谁,谢晦抽走谢文洲手里的文件,一只手还不忘牵着被他惹毛的江白。

谢文洲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着他们一起去了谢晦的办公室。

谢晦把江白安顿在他的办公桌前:“自己玩。”

谢晦不要脸,江白还要呢,看着跟着进来的谢文洲,江白说:“我能出去玩吗?”

谢晦指了指江白坐着的椅子,又指了指他上次睡醒时的那间屋子:“这,或者里面的休息室。”言下之意就是必须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能走出这个范围。

二选一,江白选了里面,他走进休息室,刚要关门就听谢晦说:“门开着,让我看见你。”

江白:“......”神经病,我还能关上门去跳楼逃跑吗,这他妈是二十二楼!

门江白没关,但也没按谢晦说的让他看见,他转身进了休息室的最里面,人几乎是贴在床头坐着,就不让你看见!

谢文洲从头到尾就好像没看见江白这个人似的,一句多余的话都么问,这让江白多少自在了些。

想想也是,这世上没情商还经常犯病的恐怕也就只有谢晦一个。

偌大的办公室除了谢晦倒酒的声音就只有谢文洲的说话声,江白人虽然在里面,但门开着,他想装作听不见都不行。

“施牧的腿废了。”谢文洲说:“你这次下手太重了。”

“他本该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谢晦拿着酒杯朝着谢文洲递了递:“喝么?”

谢文洲摇头:“一大早上就喝酒,你多少也正常点。”

谢晦:“喝不喝酒跟我正不正常有什么绝对性的关系吗?”

谢文洲叹了口气:“老爷子因为这次的事挺生气的,你也是,要闹事非得在他生日这天,不是故意给他添堵吗?”

“这次还真不是我故意的。”谢晦顿了顿,看了眼没有动静的休息室:“谁让他正好赶上了。”

谢晦嘴上说着不是故意的,脸上却隐隐的带着些幸灾乐祸的快感,反正只要能让谢家的人不痛快,他就痛快。

外面的两个人说着说着没了声,里面倒是传出来一点动静。

手机自带的铃声,声音很小,响了几声后电话被接了起来。

“妈。”

这声妈过后就没了动静,谢文洲和谢晦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都有点好奇这人是不是接着电话睡着了。

就当谢晦放下手里的酒杯准备进去看看的时候,里面的人再次开了口:“你们想听我说什么呢,我承认我离开家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件事,但也不全是。”

更多的原因是想因为他想省去一些不必要的催死过程,那些过程虽然都跟江浓有关,但毕竟没有发生,他也不好说出来。

江白挂断电话的时候谢文洲已经走了,谢晦端着那杯没喝完的酒抱着胳膊靠在休息室的门上看着他。

江白记忆力不差,还没忘刚才在电梯里这人抽风还被现场观摩的尴尬,但这会儿不比昨天他想要睡觉的时候火气大,所以他没骂人,甚至都没敢瞪谢晦一眼,顶多就是不理他。

他起身往外走,经过谢晦身边时被谢晦兜住了胳膊。

谢晦以为他是因为这通电话才心情不好,完全不记得自己刚刚干过的缺德事,他把手里的酒递过去:“喝点?”

江白在心里骂了句神经病,谁家好人一大早就喝酒,虽然现在已经不是早上了。

江白:“我不会。”

“张开嘴,喝一口,”谢晦一步步教他:“咽下去,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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