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炮灰被迫拯救疯批反派 第15章

江白:“......”

江白没喝过酒,为了避免自己喝醉酒摔倒死在路边,他连啤酒都没碰过。

被冰裹着的酒入口时微凉,然而当那股辛辣划过喉咙却带有一丝丝刺痛,灼热感一直延伸到胃里,这种感觉并不是太美好。

“再喝一口。”谢晦端着酒杯,喂下第二口。

江白觉得这杯酒他要是不喝完,谢晦不会让他出这个门,他伸手一托杯底,闭着眼把杯子里的酒全都喝了,大圆球的冰块在杯子里一滑,轻轻撞了下他的鼻尖。

谢晦只是想让他喝两口缓解一下心情,没想让他都喝了,看着空掉的杯子,谢晦挑了挑眉:“......你喝多了会骂人吗?”

我喝多了会抽你。

谢晦觉得自己多少可能真的跟变态沾点边,昨天晚上江白骂他他居然觉得挺带劲。

但是让谢晦失望的是,喝了酒的江白并没有像他期待的那样放飞自我,而是沉默的坐在他的位置上看着电脑,电脑画连着的是家里的监控,江白一言不发的看着,看得谢晦差点以为家里进贼了。

程憎把他们送来公司之后一直没上来,这会儿一出现就跟带了个啦啦队似的,还没开口就能感觉到热闹。

“哥,你站这干嘛呢?”程憎看着靠在办公桌站着的谢晦,一歪头才看见江白霸占了他的位子:“嫂子,你在这要是无聊的话......嫂子你脸怎么这么红。”

程憎隔着桌子凑过去看了看:“哥,嫂子是不是发烧了?”

江白看了他一眼,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谢晦刚想问他去哪,话还没来得及说,江白人突然向下一滑,头朝着桌角就磕了下去,好在谢晦及时用手在桌角垫了一下,江白的头磕在了他的手上。

“咚”的一声,听着就疼。

程憎吓了一跳,他连忙趴在桌上看着贴着桌子滑跪在地上的江白:“卧槽,嫂子你没事吧?”

江白这一下磕的挺狠,谢晦整只手都被砸的发麻,他连忙蹲在江白身边去扯他捂在脸上的手:“磕哪了?”

江白也不知道磕哪了,感觉鼻梁和脑门哪都疼,明明是撞了桌角,却好像大面积受伤。

谢晦拉开他的手,就见血从他鼻子里流了下来......

见血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已经习惯了,但看到江白鼻子冒血,程憎跟第一次见血似的,连说了好几个“卧槽”,上次谢晦从车里滚出来摔成那样也没听他操过一次。

“卧槽嫂子你鼻子流血了,”程憎抽出几张纸递过去:“快擦擦。”

听到血,江白整个人一僵,他抬起刚刚捂在鼻子上的手,看着手上的血,整个人开始发抖:“......救护车,救护车,叫救护车。”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程憎说:“光是鼻子出血不用叫救护车吧......”

江白听不见程憎在说什么,他抓着谢晦的袖子,声音发颤:“帮我叫救护车,快,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谢晦虽然憋着劲惹他,想看他放下伪装失控的样子,但看到江白真的表现出害怕,谢晦却有些慌了,“去开车。”

程憎一愣:“什么?”

谢晦抱起江白,吼了一声:“开车,去医院!”

程憎一路飙车去了医院,好在这会儿急诊的病人不多,江白被谢晦横抱着送去急诊的时候医生都以为病人有什么急症,好几个护士乌泱泱的围过来,之后又有人叫了医生。

“这......”一个护士不确定,看向另一个护士。

另一个护士看了眼第三个护士:“他这该不会是......”

第三个护士看向医生:“吴医生,他这是不是......睡着了?”

被叫吴医生的是个中年女大夫,一看就资历不浅的那种,戴着副眼镜,一脸严肃的仿佛高中教导主任,检查过后她瞪着谢晦和程憎:“这里是急诊,不是给人醒酒的地方!要醒酒回家醒去,挺大的人了连不要浪费医疗资源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程憎虽然也这么觉得,但还是提了一嘴:“他鼻子流血了......”说完程憎就发现江白的鼻血已经止住了。

看着一屋子护士和怒目圆睁的医生,程憎默默的闭上了嘴。

......他就说不用来医院吧。

谢晦把江白抱出急诊室,程憎低调的跟出医院,上车后他想吐槽,但为了不招打先忍了:“哥,你干嘛给嫂子喝酒啊?”

谁知道呢,欠呗。

谢晦看着折腾一圈都没醒的江白......他都说不会喝了他还逼他喝,被遛这么一趟还结结实实站在那被人教训了一顿能怪谁?

谢晦气的想笑。

还以为他喝了酒会放飞自我,结果他却选择了睡昏过去。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花样百出的人,这打击报复的方式简直跟他扫兴方式一样,都那么的别出心裁!

第18章

江白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头还有点晕,鼻梁也有点酸,他盯着落地窗看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谢晦的办公室......都这么晚了。

休息室的门没关,外面传来程憎捏着嗓子的声音:“哥,嫂子还没醒吗,你给他喝了多少啊,都睡了一天了。”

谢晦进来的时候江白是睁着眼睛的,但因为没开灯,谢晦没发现他醒了,他走过去坐在床边,刚要伸手抹一下他的脸突然被反了下光的眼睛吓了一跳:“......你醒了?”

江白不太记得自己喝完酒之后的事了,他问谢晦:“你打我了?”

谢晦:“......什么?”

江白吸了吸鼻子,鼻腔里那种带着酸又空落落的感觉很不舒服,他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这里会疼。”

谢晦打开床头灯,俯身看了看,江白朝着桌角磕过去的时候他的手垫了一下,没让他直接磕在上面,这会儿也只是稍微有点红,没有破也没有淤青:“你摔了,你忘了?”

江白下意识的说:“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摔,我连做梦都小心翼翼。

门口,程憎探个头进来:“嫂子,你真摔了,就在办公桌那,差点磕桌子上。”

江白蹭的一下坐起来摸自己的脖子:“流血了吗?”

他这反应不能说跟当时一模一样,但紧张的样子也是不相上下,谢晦看着他:“你为什么那么怕流血?”

江白一怔,被酒精麻痹的脑袋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用再害怕出血了,他看了谢晦一眼:“又不是每个人都是你,怕流血有什么问题吗?”

今天他算是无妄之灾,谢晦不打算再惹他:“好吧,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饿了吗,饭好了,要不要现在吃?”

这话听着跟饭是在这做的似的,还饭好了,他们又不是在家。

然而让江白没想到的是,饭还真是在这做的,谢晦带着他上了电梯,电梯不是往下,而是往上走了一层,上次来江白没有上过二十三楼,电梯门一打开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离谱。

比起在酒窖里改了个办公室,他在办公室楼上弄了个小型餐厅才更让人怀疑他脑子的结构。

杰克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看到江白,他一脸的喜出望外:“开饭咯,听程憎说嫂子你受伤了,偶专门做了党参黄芪羊肉汤,给你补补。”

杰克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厨子,自从江白给了他一本药膳大全后,他就开始认真学习辨别药材以及药材的使用方法。

蒲满端着碗筷走到江白面前看了一眼他的脸,这些人里面就属她从小受过的伤最多,此刻看着江白微微泛红的鼻梁,她难得的皱了下眉,随后看向谢晦,像是在埋怨什么。

谢晦睨了他一眼:“干嘛,想打一架?”

蒲满绷着脸:“行。”

江白坐下叹气:“......很晚了,你们要不明天再打?”

打是没打起来,吃完饭谢晦就把江白给带走了,没给蒲满挑衅的机会。

回到枫林华里,江白站在浴室里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鼻梁,虽然这是他来到这后第一次受伤,但大灾小难的一直就没断过,他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坠,决定明天再上山拜拜。

从浴室出来,谢晦刚好挂断电话,每次谢晦打完电话情绪都不太好,江白觉得他的手机肯定多少跟毒沾点关系。

比起应付发癫的谢晦,谢晦情绪不好的时候更让他害怕,正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跟谢晦说他明天想出门的事的时候,谢晦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过来。”

江白走过去,还没等到他跟前就被谢晦一把拽进了怀里:“哄哄我。”

又来?

江白抬起手在他的背上拍了拍:“别生气。”

谢晦下巴在他头顶垫了垫:“嗯,还有呢?”

江白是真的不会哄人:“......生气伤肝。”

谢晦笑了一声:“你还真是会养生。”

他这一笑江白反倒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在生气了,他抬头看了谢晦一眼:“我明天想出去一下。”

谢晦没问他去哪:“让蒲满跟着你。”

这倒是无所谓,江白说:“我可能要晚上才能回来。”

谢晦点头:“有事给我打电话。”说完,他又补了一句:“给我打,别打给程憎。”

江白两次联系找的都是程憎,他的号码在江白手里挺长时间了,却一次都没找过他,他的电话每次传达的都是一些让他不高兴的消息,他想接一次让他高兴电话。

谢晦说:“要不你明天给我打个电话吧。”

江白心说这是又犯病了,好好的我给你打什么电话?

江白没说话。

谢晦说:“要不我给你打也行。”

江白:......能不打吗,佛门清净之地,你戾气这么重,我怕佛祖把我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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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寺是是京州有名的一座寺庙,这里常年香火不断,很多人闲暇时回来这里清修,这里的素面也很有名,还有外地旅游的人专门过来就为了吃一碗面。

蒲满把车停在了半山腰,跟江白两个人走上山,刚进寺庙大门就看见一个穿着僧服拿着扫把的年轻男孩兴高采烈的跟旁边一起扫地的光头师兄说着什么。

说完一转头,看见走进来的江白,男孩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举起胳膊朝着江白使劲挥了挥手:“小,小白,哥!”他拖着扫把跑过去:“你好,好久没,没来了。”

刑乐是江白之前来求玉观音的时候认识的,他从小在寺院长大,听说是小时候被人丢在寺庙门口,后来被这里的住持收养。

小孩性格很好,每天笑呵呵的跟其他师兄一起干活打扫,唯一不愿意干的就是打坐,因为他坐不住,每次看见江白能一坐一整天他都佩服的不行,师父说他那叫缺慧根。

江白笑了笑:“最近院里的香火还好吗?”

“好,的不行,”刑乐有点结巴,但这并不印象他跟人聊天,他跟每个来上香的人都能聊上几句,他看了眼跟江白一起来的蒲满:“这是你,弟,弟弟吗?”

“什么眼神?”江白说:“她是女孩。”

刑乐有点惊讶,蒲满的样子跟他认识的女孩完全不相干,一双丹凤眼看起来比男孩还要酷,主要是她的皮肤也有点黑,再加上那头短发,刑乐就先入为主的以为她是男孩:“不,不好意,思啊我眼神,不,不太好。”

蒲满对被人认错是男是女这件事没太大的感觉,反倒是看见江白在笑,让她有些意外。

江白一来,刑乐地也不扫了,主动要求带着他们去找师父。

江白:“你这算不算是偷懒?”

“小,小白,哥你这话就,就有点过,过分了我是,那,那样的人,”刑乐笑嘻嘻的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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