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炮灰被迫拯救疯批反派 第25章

刑乐看到江白眼睛一亮:“小,白哥。”

江白朝他笑了笑:“来吃饭?”

刑乐点头,张了张嘴准备说什么,可他说话没谢云霄利索,被抢了先:“嫂子你也来食堂吃饭啊,我还以为我哥会带你出去吃呢。”

大庭广众的,谢云霄一口一个嫂子的叫江白,配上他故意又欠揍的表情,摆明了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江白是个同,还是“嫂子”那个行列的。

刑乐虽说跟谢云霄一个寝室的,但他一直挺看不上这个人的,开学第一天就跟太子出巡似的,除了装逼好像不会干别的事,今天要不是另外两个同寝的叫他一起,他才不会跟这个傻逼吃饭。

看到谢云霄找江白麻烦,刑乐忍不住道:“你有病,啊找,什,什么茬?”

谢云霄没理刑乐,他今天就想恶心江白:“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嫂子,刚跟我哥结婚没多久,连我家大门都还没进过。”

江白看着谢云霄,突然觉得有点好笑,那天在谢晦面前他是怎么打摆子的他又不是没看见,这会儿倒是来能耐了。

“你哥要是知道你这么惦记他,说不定一高兴今晚就去了。”江白亲切的笑了笑:“就是不知道你到时候敢不敢当着他的面叫我嫂子。”信不信他能把你抡天边去?

谢云霄到底还是害怕谢晦,被江白这么一吓唬表情有点绷不住,他看了眼江白身边的人,突然恶语相向:“你朋友知道你是同性恋吗,你一个男的,都嫁给我哥还不知道检点,还跟人勾肩搭背的。”

刑乐听不下去了:“谢,云霄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改,改革开,放多少年,年了,国,国家都同意男,男的和男,的结婚了,你他妈生,生在红,旗下长在旧,社,社会吗?说话阴,阴阳怪,怪气的,清朝留,留到现在的辫,辫子也该,该剪剪了,傻,傻逼!”

开学第一天刑乐就跟谢云霄吵了一架,这段时间两人几乎是谁也不搭理谁的状态,今天宿舍长攒的局,说大学几年他们都要在同一件寝室闹的太僵不好,刑乐这才给他面子一块来的,结果就看见谢云霄这der逼在这找他小白哥的茬。

这他能忍?

去你妈的!

谢云霄皱着眉头听完刑乐磕磕巴巴全是骂他的话:“关你什么事啊,你一个结巴管什么闲事?”

“不是闲,闲事。”刑乐指着江白:“他是我,我哥!”

谢云霄皱眉,他俩一个姓江一个姓刑,长得也一点不挨着:“你哪门子的哥?”

刑乐:“西,西直门。”

刑乐说完就跑到江白身边,笑眯眯的跟他身边的人打招呼:“学,学长学姐,好我叫刑,刑乐,是小白,白哥的弟弟,咱,咱们进去吃,吃饭吧别理傻,傻逼。”

刑乐说完,一帮人果然没人再搭理谢云霄,都是大学生,都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没谁会因为谢云霄的两句话就对江白有特殊意见的。

食堂里,几个人占了一张大桌,周静惋惜的问江白:“你真结婚拉?真可惜,我还想把我妹妹介绍给你呢。”

顾文在旁边说:“他就是没结婚你妹妹也没戏啊,你要是有弟弟还差不多。”

都是学校里高阶级的知识分子,脑子都没那么麻木,况且就像刑乐说的,国家都允许了,脑子得有多大的泡才会用这事儿埋汰人?

知道他们都是研究生,刑乐眼睛瞪大了一圈:“小b,白哥你好厉害,交朋友都这,这么高,高级,不像我,一,一开学就碰到傻,傻逼。”

这些人没人拿江白结婚说事,也没人嫌弃刑乐结巴,反而周静被刑乐逗的一顿饭一直在笑。

张哲:“说起厉害还得是江白,才大三就被教授招进实验室了。”

刑乐点头:“小白哥牛逼。”

周静:“诶,这句夸你小白哥的话可一点都不卡壳。”

刑乐笑了笑:“那必须好,好好夸。”

吃完饭周静他们还要回实验室,刑乐说自己不想回寝室,江白就没走,留在食堂陪他。

一帮人走的就剩他们两个,刑乐这会儿才叹了口气:“谢,谢云霄真,真是那老家伙的弟,弟弟啊?”

江白笑了下:“你刚才怎么不问我这个问题?”他还以为刑乐一激动会跟谢云霄对骂,带出谢晦是个老家伙的事。

“我又不,不傻。”刑乐说:“那几个学长学,姐虽然没说什,什么,但私下里肯定会议,议论一下,我要是再,再说那,那话不是给,给你添,添乱吗。”

江白:“谢谢。”

刑乐耳朵一热,抬手抓了两下:“谢,谢什么,怪,怪不好意,思的。”

刑乐害羞起来憨憨的,江白没忍住笑了半天,“你跟谢云霄是一个寝室的,回去之后别跟他吵了,他要是找你麻烦就告诉我。”

刑乐:“我才不,怕他早就看,看他不顺眼,了早晚打,打他一顿。”

江白以为刑乐只是说说,没想到晚上就接到了一通来自派出所的电话......

“你好,请问是刑乐家长吗?”电话里的人报了个派出所的地址:“刑乐打伤了人,麻烦您过来一趟。”

第27章

江白接到电话的时候人正被谢晦压在床上,他咬牙强忍着才没对着电话发出奇怪的声音,“好,我现在就过去。”

事儿办到一半被踢开,谢晦的不爽全都写在了脸上。

江白穿好衣服回头见谢晦黑着脸坐在床上,他从柜子里找出一套谢晦的衣服,坐过去哄道:“你陪我一起去吧。”

谢晦瞪了他一眼:“谁爱去谁去。”

江白知道这事儿是他不地道,谢晦生气也没错,他犹豫了一下,凑过去在谢晦嘴角蹭了一下:“我不会开车。”

谢晦咬牙说了声“操”,抬手按住江白后劲用力含住他的唇,辗转片刻就松开了,他拽过江白拿来的衣服,一边穿一边骂:“我一会就抽死那小/逼崽子!没事他妈不学好学人打架,打完还能被抓,完犊子玩意!”

谢晦骂了一路,一路上把车飙出了赛车的速度,到了派出所,谢晦看清被打的人是谁后,那一路的不爽突然就散了。

他看了眼只是破了嘴角的刑乐,冷笑一声:“你怎么没把他打死呢?”

刑乐看着跟江白一起来的谢晦,瞪着眼睛问:“你,你怎么来,来了?”

谢晦:“我乐意,你管得着?”

被打的人是谢云霄,比起刑乐脸上那点伤,谢云霄堪称毁容级别,要不是因为单方面挨打挨的太狠,他们这会儿也不会在派出所。

刑乐之所以会动手,说起来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谢晦,晚上刑乐回到寝室,谢云霄你那傻逼跟吃了屎似的一直在他耳边念叨他哥,刑乐本来没打算理他,谁料谢云霄却说了句“卖屁股的”,刑乐这才动的手。

到了派出所刑乐死活不肯道歉,谢云霄也叫了家长,声称这事儿没完。

看到刑乐叫来的人是江白,谢云霄本还想再损两句,然而看到跟着江白一起进来的谢晦后,谢云霄人都傻了。

这事儿完没完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完了。

然而谢晦从头到尾除了进来后看了他一眼,之后就再也没往他这边看过。

江白跟民警了解了一下情况,民警也说不清楚,这俩人谁都不肯说打起来的原因。

民警:“这位谢云霄同学的家长我们也联系过了,应该马上就会到,一会你们自己商量一下赔偿的事。”

刑乐不确定谢晦会不会帮谢云霄,这谢云霄哥哥哥的一整天了,跟他妈要下蛋似的。

他看了眼谢云霄:“你不是说他是,你哥吗,你让他来,来的?”

谢晦眯了眯眼睛:“他说我是他哥?”

刑乐觉得自己八成是跟这些姓谢的八字不合,他瞪了谢晦一眼:“不,不是吗,他今天中,中午还当着小,白哥朋,朋友的面阴阳,怪气的喊他嫂,嫂子。”

谢晦眯着眼看谢云霄:“嫂子?你也配?”

谢云霄抿着嘴不敢出声,身下的凳子都快被他抖出动静了。

江白敲了下叭叭个没完的刑乐的脑壳:“你到底为什么打架?”

刑乐前一面还支棱着膀子,被江白一敲,脑袋就耷拉了下去:“他骂,骂你,我就打,打了。”

江白没问谢云霄骂了些什么,他没兴趣再听一遍。

他拽着刑乐站起来,把事儿抛给谢晦,多少带着点私人恩怨的情绪说:“你这个弟好像挺想你的,一直把你这个哥挂在嘴边,你要不跟他好好联络一下兄弟情?顺便把这件事处理一下,刑乐我先领走了,我们在外面等你。”

江白说完就拽着刑乐走了,民警想说事儿还没处理完呢,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谢晦一脚踹翻了谢云霄坐着的凳子,谢云霄咕咚一声砸在地上,被踹翻的椅子撞到了前面的桌子发出好大动静。

被拽到门口的刑乐回头看了一眼:“我,我靠——牛逼。”

“靠什么靠,”江白推了他一把:“别跟着看热闹,出去。”

江白把刑乐推上车,刑乐还在兴致勃勃的说:“那,那哥们连亲,亲弟弟都踹,真牛逼。”

“哥们?”江白:“不是说他是大叔吗,什么时候成你哥们了?”

刑乐往里挪了挪,让出位置让江白坐进来:“话不能这,这么说,虽然他年,纪是大了点,但牛逼咱,得认。”说完他问江白:“谢,谢云霄那愣,愣货真,真是他弟,弟弟啊?这兄弟俩也太,太不像了。”

江白看了眼他嘴角的伤:“嗯,他不像,你倒是挺像的,下手怎么那么重,出家人不是慈悲为怀吗?”

“我又没出,出家,”刑乐说:“不用太慈,慈悲,况且今天是他,挑的事我,我这属于路,见不平一,一声吼。”

江白没忍住笑了一下,随后绷起笑意:“少贫嘴,等下次我上山就告诉你师父,让你师父收拾你。”

“别这,这样哥。”刑乐为了省事连小白哥都不叫了,直接叫哥:“我下次不,不抽他了。”

灯光一闪,一辆车顶着他们这辆车的车头停了下来。

谢文洲从车里下来,江白看见了,降下了车窗。

谢文洲经过时朝车里看了一眼,看到江白,谢文洲一愣:“江白?”他看了一眼跟江白一起坐在后座的刑乐:“他是......”

江白没给他介绍:“谢晦在里面,你进去吧。”

听到江白说谢晦在里面,谢文洲皱了皱眉。

谢晦来这肯定不是来给谢云霄当家长处理麻烦的,既然不是那就肯定是因为另外一个人,谢文洲再次看了眼跟江白一起坐在车里的男孩,正想说点什么,谢晦就出来了。

看到来的人是谢文洲,谢晦冷笑着嘲讽:“你还真是疼你这个弟弟。”

谢文洲没想到这事儿会跟谢晦有关,在这遇上确实有点尴尬:“云霄给我打电话说他让人打了,我过来看看。”

谢晦:“他挨打不找他爸妈,找你?”

是啊,谢云霄挨打按理说应该第一时间找他爸妈,可他却打给了他,谢云霄没找他爸妈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敢,他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无论挨打的理由是否正当他爸妈都会向着他,他不敢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挨打这件事跟谢晦有关。

谢文洲再次看了一眼跟江白一起坐在车里的男孩,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反应过来。

他不该来的。

谢晦打开车门,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江白:“坐前面。”

江白从车里下来,经过谢文洲时,他说:“给你弟弟换间寝室,我家这小孩脾气不好,省的下次再麻烦你跑一趟。”

江白这话说的像是商量,可仔细一琢磨却半点商量的味道都没有。

江白坐进副驾,谢晦没再理谢文洲。

车开出去后,刑乐回头看了眼杵在那的男人,直到车拐了弯他才转过头扒着前面的车座:“这,这车挺好。”

谢晦没理他。

“哥,我今晚能不,不回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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