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炮灰被迫拯救疯批反派 第92章

谢晦把红包塞到江白手里:“嗯,就你有,新的一年,你也要开心。”

枫林华里在这一夜过了个最热闹年。

然而在大年初一凌晨的街头,一个女人疯疯癫癫的跑在路上,追着远处炸开的烟花,她的头发凌乱,脸上也有几道竖向抓伤的血痕,做了美甲的指甲崩断了几颗,指甲缝里不知道是血还是在哪蹭上的脏污。

年轻的女孩追在后面,一边哭一边喊:“妈,你要去哪啊,你把鞋穿上,我们回去吧。”

女人的笑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街头,在被年轻女孩抓住那一刻,女人突然嘶叫起来,长长的指甲不停的在脸上抓:“不要抓我,我不要扎针,不要碰我——啊——杀人了——救命!”

指甲在脸上留下长长的血痕,女孩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着癫狂的女人,“妈!”

女人已经认不清人了,反手一巴掌打在了女孩的脸上:“贱人,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女孩被推倒在雪堆里,她抽泣着看着围着灯柱不停大笑的女人,挣扎再三,终究还是拨通了精神病院的电话......

女孩哽咽着:“我妈妈病了,能不能请你们来把她带走......”

第85章

过完正月十五,江白才想起江俊之前说他快要过生日了。

江白给梁赫打了个电话,开口就是一句“过年好。”

梁赫懵了一下:“不是,今天都年十六了,你才想起来给我拜年?”

江白是来问江俊生日的,拜年不过是个开场白,听到江白问江俊生日,梁赫才想起来:“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江俊确实快过生日了,我记得好像是正月二十二,不过他高中毕业之后就没过过生日了,怎么,今年你要给他过生日吗?”

江白没想给江俊过生日,但他之前收了江俊那么多钱,给他买个礼物也是应该的。

江白没有给人买生日礼物的经验,也不准备花太多时间在这种事上,之前江俊说想要给首饰,但男人的首饰除了戒指手镯也没什么可挑的,总不能给他买条项链吧,奇奇怪怪的。

江白在一家珠宝店里看中了一款镶着蓝宝石的领带夹,很贵,比给谢晦的戒指和刑乐的手镯加起来还要贵好几倍。

虽然这张卡里的钱几乎都是江俊给他的,但他第一次花这么大一笔钱,刷卡的时候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到了江俊生日那天,江白一个人去了江家。

家里的阿姨看到他来,一脸惊喜的把他迎了进去,江俊从楼上跑了下来:“又又,你怎么来了?”

家里确实没有过生日的气氛,甚至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冷清,江白问:“他们不在?”

“你说爸妈?”江俊说:“爸去公司了,妈在楼上,妈最近不太精神,你要不要上去看看她,她知道你来一定很高兴。”

江白本来是想放下礼物就走的,看来是不行。

江白跟着江俊上了楼,江俊推开门:“妈,您看谁来了。”

林慧不像以往那样得体精致,她披散着头发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江白和江俊都已经进来了她才慢慢的转过头,目光略显呆滞的看着他们,过了好一会才认出人似的,她朝着江白伸出手:“又又?”

江白走过去看着林慧:“您身体不舒服吗?”

林慧摇了摇头,摇头时动作依旧缓慢:“没有不舒服,就是有些累。”

林慧的样子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很好,江白回头看了江俊一眼,江俊说:“妈最近总是这样,可能是因为之前总是睡不好,已经在吃药了,你别太担心。”

江白:“吃的什么药?”

江俊说:“说是调理睡眠的药,小浓从国外带回来的,妈吃了一段时间了,睡眠确实改善了不少。”

江白皱眉,再次看向林慧,这是改善了不少吗,还是完全困在睡眠中了?

说起江浓,江白问:“江浓不在家?”

“他约了同学出去了。”江俊怕江白多想,说:“后天他就要走了,走之前跟以前的朋友碰个面。”

江白没说话。

江浓真的只是回来过个年吗?连谢晦都好奇他想干什么,他真的会什么都不干就这么离开?

江白:“药给我看看。”

江俊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药瓶,看起来类似于保健品之类,瓶身上全是英文,打开里面全都是一颗颗褐色的胶囊。

江白倒出来一颗揣进口袋,江俊问:“你这是......”

江白说:“你带妈去医院做一次全身检查,所有抽血化验的指标和结果都发给我,我还有点事,要去趟研究所。”

见江白急匆匆的要走,江俊拉住他,看了眼他的口袋,隐隐察觉到一些不对:“这药怎么了?为什么要带妈去医院检查?”

江白:“按我说的做,现在时间还来得及,最好今天之内能拿到结果。”

江白刚要走,衣摆被人扯了一把,林慧依依不舍的拉着他的衣服:“又又,你去哪,你吃饭了吗,你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江白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您跟哥去医院做检查,我明天晚上回来吃饭,我想喝鸡汤,还想吃生日蛋糕。”

见江白开口点菜,林慧惊讶了一下,随后露出笑脸,说话比平时要慢很多:“好,妈给你炖鸡汤,再给你炖条鱼,你太瘦了,得好好补补。”

江白点头:“嗯,我要吃海鱼,河鱼太腥。”

“好,好。”林慧越听越精神,她松开手:“那你明天要早点来。”

江俊送江白出门,从楼上下来,江白脚步一顿:“差点忘了。”他把给江俊的礼物从外套里拿出来递给他:“生日礼物。”

江俊怔了一下:“送我的?”

江白:“不然?”

江俊接过那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打开,看到里面的领带夹笑了一下:“谢谢,我很喜欢。”

笑容在江俊脸上停留的时间不长,他看着江白:“又又,你是不是怀疑.......”

“是。”江白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他说:“妈的情况不太对,你先带她去医院看看,其他的等检查结果出来了再说。”

...

江白一到研究所就遇上了梁赫,梁赫问他:“你没回家给你哥过生——”

梁赫话还没说完,江白打断道:“帮我个忙。”

江白需要尽快确认那颗胶囊里面的成分,但仅凭他一个人估计要确认到半夜去。

江俊说江浓后天离开,江白要在他离开之前确定一件事。

小说里倒是没说林慧的疯跟江浓有关,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原因改变一些故事情节,他不知道自己的怀疑是否正确,但江柏城和江俊都没出事,偏偏林慧精神状态除了问题,这很难让他不怀疑到江浓身上。

晚上七点,江俊才把林慧的化验单发过来,上面的各项指标看起来十分眼熟。

梁赫经过他身后看了一眼:“平江二院那些人体试验的血液指标样本你不是都已经看过了吗,怎么还在看?”

江白:“......这不是那些人的。”

梁赫人已经从他身后走过去了,听到江白的话,他又退回来看了一眼:“不是吗?我看着怎么差不多......”梁赫的话音消失在江白退出报告单的聊天页面中。

他看着那眼熟的头像,和备注“江俊”这两个字,就连对面最新发来的内容他都不小心看到了。

江俊:【妈的化验单出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梁赫不可思议的看向江白:“你刚刚看得化验单是你妈的?”

江白悬着的心到底是沉到底了,他“嗯”了一声,打字告诉江俊,让他别再给林慧吃那个药,另外小心江浓。

江白放下手机,捏了捏眼角。

他跟梁赫化验了一下午,发现胶囊里的成分跟P国研究所研究的那些药虽然不完全是一样的,但有很大一部分是相同的,再加上林慧的血液样本,他几乎可以确定江浓给林慧吃的药就是平江二院研究的那批药的衍生品。

申嵩已经被抓,P国研究所也在叶邵黎的手里,目前唯一知道药剂成分的人就只有至今下落不明的关戚。

江家把江浓送去国外,反而让江浓在国外认识了在逃的关戚,这还真是......

江白答应了林慧第二天回去吃饭,然而他才起床没一会就收到两条信息,一条是江俊发来的,说江浓把机票改签到了今天下午。

另一条是一个好友验证消息:【我是江浓,我们见一面吧。】

江浓这时候要见他,想来没什么好事,但江白仍是添加了江浓的好友。

江浓发来一个地址:【十一点,我希望你能一个人来。】

江白当然不会蠢到听他的一个人去赴约,他把这件事告诉了谢晦,谢晦听完反应平平,意思是他根本就不需要去搭理江浓。

江白说:“不行。”

江浓如今根本没有机会接触江氏,他哪怕为了不断了以后的经济来源也不该对江家的人动手,江白思来想去只想到一点能解释他给林慧下药的理由,那就是为了引他发现。

江浓的目标不是林慧,也不是江家,而是那个小说里早就该因为被他陷害而死在谢晦手江白。

他这次可以不去,但下次江浓不知道还会利用什么手段来引他去跟他见面,既然如此,还不如一次解决,免得夜长梦多。

江浓约江白见面的地方是一家开在商场顶楼的咖啡厅,十一点正赶上饭点,咖啡厅里几乎没什么人。

江浓猜到江白不会一个人来见他,所以看到谢晦跟他一起出现,他并没有表现出意外,同时他也没再表现出对谢晦的恐惧。

他平静的坐在那,甚至还冲着江白笑了笑:“我帮你点了拿铁,尝尝,这里的味道还不错。”

江浓看向谢晦:“谢先生喝点什么?”

江浓越是正常谢晦就越觉得这人没别好屁,他什么都没点,甚至还把江浓给江白点的那杯咖啡推到了一边。

江浓看着被谢晦推到一旁的咖啡,什么都没说。

江白:“听江俊说你改了航班,今天下午就要走,怎么不再多待几天?”

江浓垂眼笑着,手里的咖啡勺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当然是怕再待下去就走不了了。”

江白看着他。

江浓停下搅拌的动作,抬起头:“昨天你回了趟家妈就不肯再吃药了,不过也好,那东西吃多了本来也没好处,原本我想着过年你总会回去一趟,只要你回去一定就能发现那药有问题,谁知道你居然连过年都不愿意回去,直到昨天才发现。”

江浓笑了笑:“这不能怪我,对吗?”

江白来之前倒是没想到这居然是一场坦白局,江浓上来就自爆,反倒让江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江白:“你的目的是我。”

江浓没有承认也没否认:“我在国外认识了一个朋友,他比我对你更要较感兴趣,我不过是帮他搭个线,他成功了我就能拿回过去拥有的一切,他要是失败了,我失去的也不会比现在更多。”

江浓的话里句句都透露着对江白的威胁,谢晦看渐浓的眼神多了些警惕,他坐正了些,搭在江白身后的手也跟着挪了下来。

一切都跟江白猜测的一样,他平静的看着江浓:“如果我没猜错,你认识的那个朋友姓关吧?”

江浓眯起眼睛,审视着江白:“他说的果然没错,你确实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只不过......”

江浓视线突然向江白身后一瞟,谢晦反应很快,第一时间就下站了起来,可还是晚了一步——

江白脖子被一把锐利的军用刀抵着,刀刃很薄,只是堪堪抵在江白的脖子上就压出了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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