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受和龙傲崽娃综爆红 第95章

而此时此刻,撑开伞冷不丁又看见伞里性感影帝的沈与禾:“……”

沈与禾平静的心又不平静了。

但是再不平静,这伞也得硬着头皮打。

在黑伞举过头顶的时候,沈与禾默默把伞转了半圈,把顾影帝那张帅脸转到了后边去。然后暗暗握拳发誓,等回去后他就把这伞束之高阁!礼物就该有礼物的待遇,平时欣赏欣赏也就算了,大庭广众之下拿出来,真的有点炸裂了。

两大一小身影迈进雨雾中。

【他们仨怎么走的那么快?】

【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看见沈与禾脸好红,红扑扑的一脸羞涩,顾随又笑的一脸荡漾,是不是顾老师又逗大美人了?啊啊啊我没看见,可恶,节目组放的摄像头离太远了啊!!】

【感觉应该是,好甜,顾老师真的腹黑,是沈与禾哪天没脸红我都要怀疑是不是顾老师不行了的程度】

【芜湖,顾老师抱娃!这宽阔的背脊,这沉稳从容感,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顾老师帅帅!就是我昭哥怎么有点不情不愿?这宁死不屈的劲,都可以去演谍战片了】

【昭昭可能更喜欢温温柔柔的大美人吧,笑死,顾随也有被嫌弃的一天】

【这把万恶的伞又被撑开了啊,哈哈哈哈还是沈与禾打伞!】

【哈哈哈哈哈哈他把伞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犹豫半天,最终在直面顾老师性感帅脸和性感腹肌间选择了腹肌,你个大馋小子!】

【沈与禾:再度失去力气和手段】

顾元昭坐着顾随这个“座驾”,有些不爽的扭了扭身子。抬头瞥到伞里的画面,暗暗点点头,得意地问旁边的沈与禾:“怎么样,我的礼物还喜欢吗?”

沈与禾:“……”

他一僵。

这、这要让他怎么回答?!

隔了几秒才蚊子哼哼似的出了声:“……喜、欢。”

顾元昭听完满意点头:“我就说,这样的一份礼物绝对送到你心坎里!”

沈与禾:“…………”

……真是个烫心的小棉袄。

依稀听到旁边有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

沈与禾心里面条泪。

好了崽,快闭嘴吧!他真的不想再丢人了!

所幸后头顾元昭并没有再说话了,抱着崽充当人形座驾的某顾姓影帝也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出声,沈与禾终于缓过来了一些。

他到地方后就火急火燎的把伞收了起来,挂在外面晾着了,还特地寻了个不显眼的地。

顾随注意到后,无声勾了勾唇,默契的没说话。

回去客房后不久,天色暗下来,下过雨的地面湿润一片,窗外的小竹林仿若被水洗过一般,翠盈盈的。修竹依旧挺拔,只是竹叶被暴雨打落下来不少,合着雨水,汇成青石板道旁一股细细的小溪流,不知要流到何处。

沈与禾站在窗前欣赏了一会儿雨后的景色,才去催着昭昭洗澡,然后把洗的香喷喷的崽送到床上,正准备自己也去洗漱一下的时候,门外突然来了客人。

“道长?”沈与禾走出去一看,居然是下午才和他们聊完天的远清道长。嘉宾们自从入住道观住在客房,一般上门来的都是玄知和他的一众师弟,帮着大家解决问题,这还是沈与禾第一次在客房这边见到这位老道长。

不知道对方突然上门是因为什么,沈与禾有些局促。

……尤其是下午时对方还替他和顾随看过面相命理之类,说他和顾随是极好的姻缘。本来他就因为顾随有话想对他说而感到紧张,内心猜测不停,又期待又焦急,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心情,结果被道长直接点明。这一下午沈与禾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度过的,只觉得好像整个人都飘飘忽忽的,快烧没了。

他忍不住悄悄猜起来远清道长过来的原因,难道又是想和他们私下说些什么?还、还是说,他和顾随的……有别的说法?

沈与禾紧张站在门口。

“小禾,怎么了?”屋里的顾随也听到外面的声音,慢慢走出来,看到是远清诧异了一下,站在青年身边,噙着淡淡笑意叫了声道长。

“打扰你们了。”远清依旧乐呵呵的,递给他们三个小东西,简洁道,“你们下午时走的太匆忙,其他人都拿了平安符走了,你们一家没拿,我顺路给你们送过来。”

“……哦哦,”沈与禾反应过来,连忙接过三个平安符,“谢谢道长!”

下午时走的匆忙,是因为他一直不太自在,到了晚一点的时候,顾随就主动提出了先走,正好那时候昭昭也待的有点不耐烦。

想到这,沈与禾又有点脸热。

他从远清道长手里拿过平安符后低头看了看,平安符是个黄澄澄的方形小香囊,上面是太极八卦的图案,里面装着东西,有些硬。拿到手里的时候,似乎还有若有若无的清香,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沈与禾努力将自己脑袋里的杂念丢出去。

“不用谢,”远清道长笑了下,“最后一个拿也有最后一个的好处,其他人的那些是我徒弟写的,你们的这些,由于时间晚了些,可是老道我亲自写的。平安符里除了符还放了香料,可以随身携带,也可以放在床头、工作的地方,有凝神静气的作用。”

“真的啊?谢谢道长。”沈与禾真心实意道谢,他也是没想到远清道长居然会亲自给他们写平安符,还会亲自送过来。

思绪飘屋子里床上躺着的崽身上,沈与禾想,他们也许是沾了昭昭的光。

远清道长摆摆手,转身离去。

沈与禾回房,高兴的将平安符交给昭昭一个,笑着道:“昭昭你看。”

“什么啊?”顾元昭洗完澡,正翘着脚舒舒服服躺着,扭头看见青年温温柔柔的递给了他什么东西,一骨碌翻身坐起后,小眉一挑,“符?哪来的?”

“远清道长给的。”沈与禾答了。

平安符是天衍观道士的一片心意,还是人家亲自送来,更珍贵了。他和顾随将符妥帖放好,打算回去后,依言放在床头。

然而顾元昭就不这样了,他听闻是那老头给的之后,就没什么兴趣的又躺下了,小胖手捏着黄澄澄的平安符,对着灯光打量。片刻后,把香囊打开,从里头取出来一张写好的符纸看了看,对着上面干涸的字迹,杏眼犀利,目光隐约透着点嫌弃。

就这也能称之为符?

啧,一点灵气也没有,不过凡人嘛,也能理解,没写错,这用功程度,也算是凑合……

这样的,哼,他一口气能写几十个!

顾元昭捏着符纸啧啧点评,沈与禾回过头来看到崽的动作,大惊失色:“昭昭!”

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这么水灵灵的拆开了?

拆开来的平安符,还管用吗?

沈与禾不知道。

顾元昭闻声望过去,看见青年惊讶的表情,顿了顿,小胖手又快速的将拆开来一团乱的平安符叠吧叠吧塞回去,眨眼间就恢复了原状,他小手一摊,奶声奶气大声:“知道啦知道啦,这不一点事没有?大惊小怪。”

沈与禾:“……”

行,你艺高人胆大。

第60章

顾元昭虽说是嫌弃这平平无奇的平安符, 不过看沈与禾还挺宝贝的,就没再搞破坏,老老实实的把装有符纸的香囊放好, 装进他的小金鳞包里。他翘着脚看青年忙忙碌碌的身影,心想真是没见过世面,一个小破符也值得这么宝贝, 不就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写的嘛!

等他回去露一手, 他这个绝世强者写的符纸,不得迷死对方?

顾元昭摇头晃脑。

沈与禾收拾完回身,瞧见崽闭眼摇摇脑袋的模样, 愣了愣, 不由得轻轻摁住对方脑袋, 捧着小脸看了看, 担心的问了一句:“昭昭, 你是头晕了吗?”

刚刚他看见崽闻香囊了,不会是对香囊里装的草药过敏什么的吧?

想要露一手的顾元昭:“……”

四目相对, 两双形状同样好看的杏眼眨了眨, 顾元昭啧了一声,伸出小胖手推开沈与禾摸他额头的动作,同时涨红了一张小脸,往后一仰, 别扭且嫌弃,还有点恼羞成怒:“你才头晕!”

“哼,睡觉了!”顾元昭屁股一扭, 反手从沈与禾掌心下逃出, 像只小皮球一样,一骨碌滚到了床角里, 背对着他们,小手一挥,老神在在发出指示,“关灯!”

沈与禾失笑。

反应过来刚刚应该是崽偷偷在美什么事,不是他以为的身体不舒服。

摇头晃脑的,还挺可爱。

不过确实是该睡觉的时间了,沈与禾刚想扭头去关灯,就被闻声过来的顾随轻轻推了推,推到床上。顾随去关了灯回来,沈与禾很识时务的蹬掉拖鞋,往床里去了去,给关灯回来上床的男人留出一人的空隙。

顾随勾起唇角,伸手拉过来薄被。

“……”

沈与禾无声抿抿唇,悄悄收了收胳膊。

其实这样和顾随同床共枕的日子已经持续好久了,无论是在镜头前还是镜头后。按道理来说沈与禾该不会不自在了才对,可是今晚,他忽然又矫情的在意起来了,在意自己睡觉时会不会碰到了顾随,在意自己是不是呼吸声有点大,不够平稳,显得人很心虚……

想来想去,脑子里又蹦出来了下午时顾随的那句“回去后有话想和你说”。

沈与禾在黑夜里无声捂了捂脸。

果然还是因为这个……

太叫人在意了,顾随究竟想对他说什么?

是很客观的说,还是很私人情绪的说?

是说公事还是私事?

说他们俩如今的营业方式?还是,还是别的……

沈与禾思绪渐渐飘远,飘着飘着,就飘到了令他既焦灼害怕,又隐隐期待的地方去,然后脸颊无声蔓上热度。

后来,沈与禾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平安符就放在床头的小桌子上,香囊里装着的香料可能有清心安神的作用,他躺在床上时,隐隐约约嗅到了这样令人宁静的味道,淡淡的,若有似无,混着窗外偶尔飘过来的一丝竹香。然后在这样的清香中,他思绪渐远渐沉,像是沉到了浮在水面的一片竹叶上,顺着惊起的涟漪,悠悠荡荡。

他又做梦了。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白日里的影响,这次的梦,沈与禾梦见了顾随。

还是在那样一片深远的竹林中,只不过竹林外,看不见尽头被云雾遮掩的地方,出现了一座座巍峨轻灵的宫宇,飞檐斗拱,如在云端。而竹林深处,他所在的后方,也有一座类似的殿阁,在竹林里若隐若现,雅致秀逸。

他坐在竹林里,旁边唤他名字的陌生男子有了面容,视线一转,赫然是顾随的脸。

顾随一身利落白衣,轻倚在剑上,束起的乌发散落肩侧,姿态从容优雅。那剑寒光泠泠,看上一眼就仿佛要被剑气刺伤,可在男子的背后,却全然收敛锋芒,温润若玉。一身古装白衣的顾随专注看着他,唇角微勾,一双黑眸温和,好像正安静倾听着他在说什么。

而他,手指捏着一枚金光灿灿仿佛糖丸一样的圆形物品,似乎正倾身靠近,竹青水纹广袖和白衣交叠在一起,像是修竹与白云倒影交织的雨后塘面。

他被人揽入怀中,失去平衡,撞入那团温润端方的云层中,指尖一点柔软濡湿,金光灿灿的糖丸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男子笑意盈盈的双眼,以及一如既往温和唤他的那句€€€€“小禾”。

沈与禾在黑暗中蓦地睁开双眼。

深夜,室内正静。

不知是几点,高山之上有风卷过,外头竹叶簌簌作响。暴雨过后,檐下不时有积水落下,滴答滴答,被阻挡在窗外,声音模糊听不真切。

旁边一大一小都已睡熟,里侧昭昭依旧是睡姿狂野,一只脚蹬在墙上,而另一边的顾随侧卧,对着他的方向,呼吸平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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