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君祁压着他手腕,牢牢握在掌心箍紧,左手向前一推,以不可违逆地姿态将人抵在墙上。
江与临后背顶着冰冷墙面,面前是御君祁灼热的呼吸,伴随怪物血液特有的冷香,一下下打在心头。
怪物生气了。
江与临克制地抬起双眸,看向御君祁。
视线在空中遽然相撞。
猝不及防,无可转圜。
御君祁眼神渐深,面容半隐在黑暗当中,有种难以言表的侵略感。
祂掐起江与临的下巴,低头吻了过去。
江与临瞳孔倏地一缩,没有闭眼,只震惊地看着御君祁。
御君祁也没有闭眼。
祂睁着眼,含着江与临的唇瓣,舌尖舔过唇线,直顶齿关。
江与临尝到了怪物血液的味道。
无法忽视的冷香在鼻息间漫散。
祂在出血。
江与临剧烈挣扎起来。
御君祁拧着江与临手腕反负于背后,强势霸道地压制了他所有反抗。
“梦里的你更乖一些。”
御君祁摩挲颈环,紧接着单手扼住江与临脖颈,命令道:“张嘴。”
喉间的压迫令江与临无法呼吸,下意识张开嘴喘息,御君祁的舌尖比空气更快地钻入口腔,舔舐着敏感的舌根。
涎液不受控制的大量分泌。
江与临耳边是黏腻水声,眼前因缺氧而出现闪烁光斑。
他已经看不清御君祁的脸了。
可他知道对方还在看他。
就在江与临意识逐渐模糊的刹那,御君祁缓缓后退,松开了掐在颈动脉上的手。
氧气重新灌入肺腔,江与临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几乎站立不住,靠着墙不断呛咳,咳到眼尾通红,羽睫上挂满生理性眼泪才勉强停下。
御君祁倾身过来,再次含住江与临嘴唇。
这次江与临没有再挣扎了。
他也没力气挣扎。
御君祁轻笑一声,奖励般地亲吻江与临眼睑,舔去睫毛上的泪滴。
江与临眼皮抖了抖,没有躲开。
御君祁环着江与临的腰,低头耳语道:“果然要对你凶一点才肯乖吗?”
第161章
只是和江与临接吻还不够。
御君祁直接将人拖回了巢穴深处。
不是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而是早已被废弃的旧巢。
歧矾山腹地深处岩洞内,春色弥漫。
触手卷起江与临的腰,将他裹向黑暗。
自从被弃用后,旧巢里就断了电源供给,所有的灯都熄灭着,一切都昏昏暗暗、影影绰绰。
就像江与临第一次来这里那样,没有任何光亮。
人类的视力在此地等同于无,当视觉消失,细微声响变得无比清晰。
黏腻水声在耳畔响起。
那是吸盘蠕动用力吮磨舔蹭肌肤的声音。
触手顺着缝隙钻进衣服里,每一个吸盘都开开合合地不断吮吸,待他们到达巢穴深处时,衣摆已经缭乱得不像样子。
御君祁眼神晦暗不明,喉结上下滑动,将手江与临放在领口,手指一捻,解开那颗扣在最上面的扣子。
江与临按住御君祁的胳膊,急喘两声:“管管你的触手。”
御君祁低头含着江与临脖颈,声音又低又哑:“我管不了它们。”
江与临仰躺在触手团中,胳膊被触手缠绕束缚,被迫承受着御君祁的吻。
他眼前一片漆黑,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锐。
那感觉简直要疯了。
衣襟完全被撩开,狼狈地半挂在臂弯。
触手们各司其职,痴缠着江与临的身体,直至将他完全侵占,盘绕的盘绕,厮磨的厮磨,吮吸的吮吸,探索的……探索。
无数吸盘小嘴似的,吮吸着,舔舐着。
叽叽咕咕的水声令人耳热,江与临仰起脖颈大口喘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为肺腔汲取到足够氧气。
触手乘虚而入,钻进了嘴里,缠绕着舌头,玩弄舌根。
江与临发出一声难耐的鼻音。
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脸颊往下淌,淫靡得不成样子。
御君祁眼瞳被幽紫覆盖,拨弄着江与临不停颤抖的喉结:“人类的身体比我想象中好玩。”
江与临摇了摇头,含混地拒绝:“触手……不可以,那里……不行的。”
御君祁拇指揉弄着人类张开嘴唇:“还能说话,看来是含的触手不够多。”
江与临:“唔!”
更多触手滑了进去,粗暴地顶在喉口,引起喉咙痉挛性收缩,挤得触手舒爽地颤抖,分泌出丝丝缕缕带着镇定止痛效果的黏液。
借着黏液的润滑,触手顺着喉咙不断向下,分别侵入脆弱的气管和食道,强势剥夺了怀中人类自主呼吸的权力,又温柔地将氧气送进肺部。
过高纯度的氧气充盈在肺腔,又随着血液扩散至全身。
触手滑动得越来越快。
江与临双眸逐渐涣散,大脑被极致的快意侵蚀,又因为高纯度氧气产生了轻微醉氧反应,像是被放进温水里,连动动指尖的力气都没有了。
御君祁满意地垂下眼睫,能清楚地看到那扬起的细长脖颈下,有触手在不断蠕动。
祂隔着那层薄薄的皮肉,按了按自己的触手。
已经适应了触手喉咙受到刺激剧烈收缩,江与临颤了颤,失神的眼睛里渗出生理性眼泪。
御君祁大发慈悲,收走了填满人类口腔的触手。
江与临胸膛微微起伏,即便口中触手已经抽走,还是半张着嘴,仿佛忘记该如何呼吸,唇角淌着来不及吞咽的黏液。
御君祁含住那水润的唇,温柔地抚摸江与临的脖颈,低声说:“江与临,呼吸。”
江与临猛地回过神,条件反射般吸了一口气。
御君祁手掌抵在江与临心口,感受着掌心下蓬勃跳跃的心脏:“你心脏跳得好快,江与临。”
江与临无力地抬起手,轻按在御君祁矫健的胸膛上,感叹:“你的心都没有了……却还记得怎么玩我。”
御君祁低笑一声,握起江与临的手:“说不定多玩玩就有了。”
江与临也笑了起来,半阖上那双潋滟如星的眼眸,纵容道:“玩吧。”
御君祁单手解开腰带。
触手换了个方向,从更隐秘的地方侵入进去。
*
云雨过后,作战服一团凌乱,俨然已经不能在穿了。
在温泉内清洗身体时,触手又偷偷没入水中,追着江与临胡闹了一次。
烛火晃动,水雾氤氲。
江与临双臂交叠,半趴在池沿边,水珠从光滑白皙的脊背蜿蜒滑下。
御君祁手指沿着脊侧摸过去,从后面环住江与临的腰。
江与临侧过头,亲了亲怪物的下巴:“不来了。”
御君祁用鼻尖蹭着江与临,应道:“嗯,我就是抱着你。”
江与临划亮火柴,又点燃一盏烛台照明:“还是电灯方便。”
暖橘色火光为江与临侧颜添了层柔色,这份温柔随着水波淌入怪物的每一根触手。
御君祁冰冷的眉眼软下来:“那就叫他们把这里再通上电。”
江与临转过身:“你为什么要搬走?”
烛光照在江与临脖颈上,青紫指痕格外显眼,色·情又唯美,暧昧得令人移不开眼。
怪物眸光闪了闪:“我不喜欢这里的磁场,有讨厌的味道。”
江与临反手解下玉蟾颈环,撩水冲掉颈环下黏液:“说我吗?”
御君祁立刻否认:“当然不是,你是香的。”
江与临勾起唇角,隔着水雾含笑凝望御君祁:“是吗?我刚来那几天,你都不理我。”
御君祁眼中划过一缕慌乱:“我那时不记得你。”
江与临玩味道:“你现在也不记得。”
御君祁垂下眼睑,睫翼扇动:“也记得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