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个轮椅大佬 第69章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 话语里带了一点祈求的意思, 我明知道他是在做戏, 依旧忍不住心软了一下下。

我说:“回房睡的。”

纪文轩扯起嘴角,给了我一个很漂亮的笑容,得寸进尺地说:“可不可以抱我回房。”

“……行吧。”

我不太情愿地答应了, 但真的抱起来他的时候,才发觉我已经很熟悉抱他这件事了。

我的身体清楚他的体重、他喜欢的姿势、他细小的动作, 那是一年的时光形成的肌肉记忆。

我稳稳地将他抱到了床上, 正想直起上身, 他却搂着我的脖子,身体上挺咬住了我的嘴唇。

我也只是错愕了一瞬, 便本能地将他摁回到床上、略带凶狠地吻他。

亲吻真是一件让人上/瘾、让人疯狂的事。

当然,对象是纪文轩这个让我心情复杂的人,更要命。

我的理性在不停地挣扎,前一秒想推开他后一秒想抱紧他。

越抗拒越亲密,越亲密越抗拒。

本能的生理反应在交流与碰撞,人体的激素不断带来感官的愉悦。

我的指尖在微微颤抖,颤抖地探入它本不该探入的区域。

我的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耗尽最后一丝理智想要抽离开,我喘着气直起了上半身,正想说话,纪文轩却举起了右手,扣住了我的后脑勺,重新吻了上来。

于是仅存的一丝理智彻底消失殆尽。

我们都沦为了欲望的奴隶。

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我以为我能收住的。

我、以、为。

我喘着气,想说“没有工具”。

纪文轩亲吻着我的耳垂,低低地说:“你看床头。”

那一瞬间,我的理智回归了大半,我想推开他,才发现他用双手紧紧地缠绕着我。

“我不奢求你的爱情,”纪文轩的声音带了一点沙哑,“我只是一点安心,我们试试。”

“我……”

“我教你。”

我沉默不语。

他吻过我的耳垂、我的脸颊、我的鼻尖,重新吻上了我的嘴唇。

……

床单变得褶皱,交缠的双手紧紧相握……

我们靠得太近了,近到我能看见纪文轩每一个眼神的变化。

初始是幽深的,很快变成了隐忍,最后变成了痛苦和愉悦交织。

我一开始还能顾得上观察他,很快也顾不上了。

没有人告诉我过我,做这种事,竟然会那么快乐。

我的理智在过量的愉悦冲刷下摇摇欲坠,最后一泻千里。

我的身体短暂地失了控,只剩掠夺的本能。

等快意消缺,我赫然发现纪文轩的眼角有些湿润。

“……痛么?”

“是太快活了。”

“……”

“我终于得到了你,是太快活了。”

我不爱听这句话,用唇封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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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什么经验,纪文轩又表现得太快乐了,以至于我们搞了好几轮,我才发现纪文轩的身体受了些撕裂伤。

我原本想叫医生过来看看,但纪文轩坚决反对,最后我只能一边打电话描述情况,一边翻找医药箱。

医生很专业,医药箱里也有纪文轩能用上的药。

我抱着纪文轩去厕所清理了身体、上了药,顺便换了个房间——我原本是想换下来床单的,但纪文轩一直搂着我,很大程度地阻碍了我的动作。

最后我只好把他抱进了理论上分配给我的房间——虽然我也没住过多少次。

床单被褥之前家政团队都统一换过,当然是干净的。

但纪文轩躺在我的床上,我又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纪文轩了然地笑了笑,说:“是不是特别像是把新娘抱进了自己的婚房?”

“……”这个形容词,竟然该死地贴切。

“要不要在这里……”

“你的身体需要修养。”我十分心动,但还是坚决拒绝了。

“我还有一个……”

“你是病人。”我打断了他的话。

“我是你的妻子,”纪文轩在这一瞬间格外柔顺,柔顺到有点吓人了,“我想让你更快乐一些。”

“……大哥,你别再逼我变态了,那我就更快乐了。”

纪文轩低头笑了笑,抬起了手,说:“这个不变态吧?”

“我自己也有。”

“我比你熟稔些,让我帮你,好么?”

“……”

最后还是让他帮我了,因为我竟然会有一种错觉——如果我拒绝他的话,说不定他会哭出来。

该说不说,纪文轩的演技真的很可以的。

第106章

我抱着纪文轩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纪文轩还没醒,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轻轻地松开了他,平躺回到了床上。

我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才不得不让自己面对现实。

——我竟然真的和纪文轩睡了。

好像以后不能再说自己是直男, 我应该是变成了一个同性恋了。

变成同性恋,我也没什么压力,我想了想很久没联系的我的父母和弟弟妹妹, 他们应该不会管我喜欢女人还是男人,但知道这件事,大概率会觉得我丢人吧。

——那就不让他们知道好了, 反正他们也并不是真的关心我的生活。

我拿定了主意,重新将思绪落在了我和纪文轩身上。

过了昨晚, 我们之间算什么关系?

睡过了的关系?

有染的上下级?

发生过负距离接触的兄弟?

我用指尖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决定暂停发散的思维, 起来干活了。

第一件事就是把清理昨天弄脏的床单。

上面沾染了很多不可描述的液体, 以及少许属于纪文轩的血迹。

昨天晚上临睡前, 纪文轩问我要不要保留下来它,毕竟是我们初夜的证明。

我为他的封建思想感到震惊,并明确表示我没有这种收藏带血的证明的爱好。

纪文轩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说:“好吧,那就不收藏了。”

我其实有点怕纪文轩会半夜派人把床单被罩收走, 早上发现他没有这么做, 我还松了口气。

我正想把它团成一团扔进洗衣机里, 又想到了昨晚纪文轩遗憾的表情,犹豫了一会儿, 还是拿出了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然后飞速地将它处理进了洗衣机。

做完这件重要的事,昨天预约的家政团队已经上门了,领头的人我很熟悉,打了个招呼,他询问:“甄先生度假回来了?”

我略停顿了一下,顺着他说:“度假回来了。”

对接好工作,他们开始忙碌,我去了一趟玻璃花房,大致扫了扫,花房里有自动浇水系统,大部分的花卉没什么问题,但在犄角旮旯的、以及需要精心养护的一些花卉多少还是受到了损伤。

我紧急补救了一些,回天乏力的只能说声抱歉,然后将它移除花房。

处理完这些事已经过了两个小时,等我回房间的时候,纪文轩竟然还在睡。

——或许是因为最近和昨晚太累了?

我不太放心,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行,不烫、没发烧。

等我收回手,纪文轩的睫毛颤动,缓慢地睁开了双眼。

“弄醒你了?”

“是睡醒了。”

纪文轩的嗓音有些沙哑。

我想扶起来他,他摇了摇头,靠着手部的力量,撑起上身,倚靠在了床头柔软的靠枕上。

“萌萌,和我结婚吧。”

他就这么直白地、水灵灵地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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