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男配攻了主角攻 第20章

今天这个班,他提前下定了。

“我没钱。”他眼神诚恳,带着点似有如无的凄苦,“我没钱,住不起你们医院。”

“……”

“?”

所有嘉宾都沉默了。

贾医生也沉默了。

在肉眼不可见的地方,这位敬业演员心中的慌乱疯狂滋长。

……剧本里可没写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啊!

【作者有话说】

席冷:我有病。

闵致:我也有。

这就是你俩双向奔赴的病情。

€€

小剧场:

小冷:我没钱(os:这下总接不了吧?)

闵致:那我的给你。

小冷:……

第20章 同房病友

◎一根铁链连接你和我。◎

口说无凭,再巧舌如簧也能被贾医生颠倒黑白。为了自证,席冷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打开各个APP里的钱包,以及银行卡余额,逐一展示给对方。

“不信你看。”

“……”

他的穷困毋庸置疑,整个摄制组都哑然失语。

贾医生满头大汗,用眼神向角落里的盛焦求助。

盛焦默默递过去一张纸条。

贾医生重获自信,推了推眼镜,冠冕堂皇地开始表演:“我们仁爱精神病院以仁爱为本,在我们眼里,生命不分贫富贵贱,无论你贫穷或富有,在我们眼里都只是一条需要拯救的生命……”

简单来说,休想跑路。

席冷正要收起手机,贾医生又得寸进尺伸来手:“禁止携带手机进入仁爱精神病院,请把你的手机交给我,会有专门人员替你保管。”

席冷认命上交手机。

其他几位嘉宾也不能幸免,不管是嚣张狂妄的顶流还是谨言慎行的小新人,都得老老实实交出手机。

闵致并不放心节目组,手机直接拿去给总导演盛焦,并叮嘱道:“我的手机给老朱。”

话音刚落,蒋颂南也走了过来,嘱咐的是同一件事。

两人是水火不容的对家兼家业的竞争对手,倒是有几分默契。

闵致的手机在传递过程中亮了亮。蒋颂南警惕着他每个细微的动作,见到那明显的手绘作品,当即皱了下眉。

如果能爆出闵致的恋情,那可比先前那些小打小闹的黑料给力多了,资源粉丝都得掉不少……

他的小心思当然瞒不过闵致,可后者居然再次按亮屏幕,大方地解了锁让他看桌面,正是刚才屏保那张一闪而逝的画。

“我粉丝画的。”

……粉丝画的?蒋颂南眉心深拧,还没想出所以然来。

“好看吗?”直接在心中拟定了蒋颂南的答案,闵致自顾自道,“我也觉得。”

蒋颂南:“……”

席冷拿糖的动作一顿:“……”

见护士要把糖碟收走,他忙喊一声:“等等。”

然后把剩下的薄荷糖全部收入口袋中,一颗也不浪费。

*

盛焦给五人分发眼罩,蒙住眼睛,由几位工作人员搀扶着,进入全然陌生的精神病院。

在黑暗中,席冷不忘用耳朵捕捉周围的动静,先穿过一个大厅,上了一层楼。随着开门关门的声音,身边的脚步声越来越少,几位嘉宾并不同路,大概是被分开送入了不同房间。

走过一条长长的通道,终于轮到席冷,拐弯,进入新的陌生空间。

“请不要摘下眼罩,不要乱动。”

颇为意外,席冷竟然听到了盛焦的声音。总导演当然只有一位,没想到会一路跟着他这个素人。

显然他这边的情况有些特殊,只是不知道是隐藏任务的作用,还是自曝有病得到的“特殊病号管制”。

他对可能与自己同处一室的嘉宾也有了些猜测。

按照导演吩咐静止站立,从脚踝处传来异样的感觉,咔嗒,金属扣拢的声音,还有点€€€€€€€€金属链条撞击的脆响。

身边工作人员的脚步声远去,只留下嘉宾和跟拍摄像,房门关闭落锁,再过了一两分钟,席冷取下眼罩。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与他正面相对的人正是闵致,这个小说世界的主角攻。

剧情偏离轨道并没有让席冷烦恼多久,他一动就感觉到脚上沉甸甸的分量,低头去看,右脚踝上赫然是个坚固宽厚的银色金属环,带着一个黄铜挂锁。一条长铁链延伸出去,连接到对面闵致的左脚。

席冷静默一瞬,喃喃自语:“……这是住院还是坐牢?”

拍摄综艺节目需要他多说话,得把解密思路和心中所想全部说出来,毕竟总不能给观众看默片。他很敬业,学习能力也强,经过昨晚隐藏相机的任务练习之后,此刻已然进入了工作状态。

今天的他,将是一个话多的粉丝人设。

闵致提了下腿,确认铁链的分量,不影响他们正常走路。只要配合得当,跑步也不成问题。

闵致蹲下来钻研铜锁,一边思索对策,想着想着就出了神,目光顺着漫长蜿蜒的铁链游走,来到席冷的脚踝。

笔直修长的腿被包裹在赞助的牛仔裤里,因为下蹲的动作,突出明显的膝骨形状,大腿也绷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铁链被那双骨骼分明的手晃动,清脆的响声将他拉回现实。

席冷也蹲下来检查自己那边的脚镣锁链,看铜锁外形,是安全性最低的A级锁,小偷花一分钟就能打开的那种。

老小区常用这种锁,安全系数很低。席冷以前租的房子便不幸遭过贼。幸运的是,他家没什么可偷的,就是邻居奶奶苦口婆心劝他换个更安全的锁,花点钱防患于未然,不要因小失大。

当时的席冷只在心里说,其实锁钱才是大。

“这就是‘特殊病号管制’吧。”闵致推测道,“五个人,不可能全部两两铐上。”

席冷估计也是,就是拷错了人。

旋即两人环顾这个看似病房的小房间。

屋子不大,两张病床占据了一半的空间,一张床的被子整齐地叠着,另一张床的被子铺开,很厚,皱皱巴巴。

两人达成一致选定第一个探查的方向,走动间,链条不免发出叮铃哐啷的杂声。

“啊啊啊!”

冷不防从身后传来一声尖叫,两人一惊,齐齐回头,就见皱巴巴的那床被子被抖落,从床上凭空出现一个男人。

男人双手用力拍打床单被褥,疯了般摇晃脑袋,嘶吼呐喊:“啊啊啊啊啊啊!吵死了!吵死了!啊啊啊闭嘴!闭嘴!都给我闭嘴!!!”

好一会儿,两人不给反应,静静欣赏他表演。

这位身着蓝白病号服的演员同样敬业,上一秒还在吼叫,上一秒就诡异地安静了下来,旁若无人地对着空气手舞足蹈,咯咯直笑。

自爆有病的两人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席冷和闵致对望一眼。

两人在眼神间交换信息,不约而同弯腰提起铁链一头,让噪声的源头悬空,两人的距离也因此骤然拉近,活动范围只剩下以彼此为圆心的一米范围。

席冷走在前头,先来到癫狂病友的床边。

昨晚隐藏相机任务的奖励,能让他在密室开始获得更多的信息。他们这间病房两张床,却住了三个人,怎么看这病友都是奖励中的一环。

正要出声询问他,大门那边传来叩叩敲门声,门上的玻璃小窗里冒出一双眼睛。

有人在窥视,床上的病友反倒疯得愈发厉害,把床上的被褥枕头全部扫落,逼得席冷不得不后退。

而窥视的人熟视无睹,幽冷的目光毫无波动,只机械地宣布:“下一次查房推迟三十分钟。”

是个男人的声音,旋即他将身子转开,仍能从玻璃小窗看到他一缕发丝。他背靠病房,看守在门边。

男人头戴白色的护士帽,但那架势更像是保镖或狱警,不得不说,与屋里两人脚上铁链相得益彰。

骤然安静,发狂的病人缩到床角靠住墙,如同一条垂死的鱼,满头冷汗直喘粗气。

席冷将这些怪异的细节一一记下,想着那句疑似剧情提示的查房时间,上下左右看看,果然让他找到一张仁爱精神病院日常作息安排表,和一面时钟。

这里又出现异状。除去睡觉吃饭的十个小时里,医护查房的频率高得惊人,整点查房,一小时一次,现在正是下午两点,但由于门口的男护士通知时间推迟,那下一次查房是在两点半。

也就是说,半小时是他们能够安全在病房内破解谜题、收集线索的时间。

医护查房会发生什么不得而知,但病友突然的发疯是他们亲眼所见,发疯的节点也很微妙,正是原本安排查房的时间。

见两人缓缓朝自己靠近,病友忽地抬起头,笑容诡异地开了口:“呵、呵呵……你们是新来的吧,你们什么也不知道。”

闵致直接问:“那你知道什么?告诉我们。”

顿了下又说:“否则我就告诉护士,你是在装疯卖傻”

很熟练地威胁别人。

“呵呵,呵呵呵……”病友笑得愈发癫狂,“没人会相信你的,没人会……”

“你们也不要相信,不要相信他们……”

席冷皱了皱眉,拼凑出一个合理的猜测,便问:“不要相信医生和护士?”

病友脸色骤变,抱住双膝缩成一团,垂着头瑟瑟发抖,喃喃自语:“不要信……没有医生,没有护士……只有、只有恶魔……他们会剥开你的皮,拆掉你的骨头,把你的五脏六腑,全部挖出来……吃掉,咔€€咔€€,全部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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