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男配攻了主角攻 第48章

“这儿就是。”席冷停步,介绍道,“我把阁楼改成了画室。”

“白天的时候,光线很好,完全不用开灯。”他微微仰头,去看星星点点的天窗,“晚上的风景也很美。”

“喂,席冷。”

席冷应声,转过去,迎上一双如辽远夜空般深邃的眼。因为闵致正站在星光下方,所以眼睛不是纯粹的黑,说不上来的亮,像某种带有细闪的黑色宝石。

闵致上前,张开牙关,一根银钉贯穿湿红软肉,上下各一颗对称莹润的猫眼石舌钉。半晌,他合上嘴,快速问出一句话:“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席冷毫无预料,愣住,脑子里刹那间过了好几个念头,最后,落在敬业的粉丝职责上。

他点点头,肯定地说:“嗯……我喜欢你三年了。”

不承想,今夜的闵致不依不饶,上前一步又追问他:“有多喜欢?”

席冷皱了下眉:“……你是不是也喝醉了?”

闵致不假思索:“没。”

喝醉的人都这样儿,绝对不会承认自己醉了。从先前他念那些乱七八糟的评论和毛手毛脚的行为来看,肯定是醉了。

席冷无可奈何,又被他逼问了一遍又一遍,到底有多喜欢。

席冷被迫进行高难度加班:“这几年,我只画过你一个人的肖像。”

闵致“嗯”一声,又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

席冷冥思苦想好半天:“再比如,我每天都会听你的歌?”

想到那让闵致讳莫如深的“音乐诅咒”,席冷补充道:“你说你的音乐是诅咒,可能,因为我刚好习惯了这种东西吧?听你的摇滚,我反而觉得很平静,那些温和舒缓的轻音乐,都没有这种效果。只有你的音乐有。”

今晚的席冷难得说了这么多话。

闵致第三次叫出他的名字:“席冷。”

席冷已经有点儿黔驴技穷了,嘴上“嗯?”一声,心里则想着该怎么让他早点回家。

闵致又问:“那个名字,只有洛嘉言可以叫吗?”

“……不是。”席冷眼神闪烁片刻,然后定神看向闵致,从封锁的心脏剖开一角,坦诚地展示给面前的人,“可以叫,但我不喜欢,所以我才会改名。只是,我一直没告诉他,他不知道。”

哦?但告诉我了啊。

今晚的夜色很美,闵致的心情也因此大好。

“……喂。”

这回闵致没叫名字。

席冷却愣住了,因为,闵致的手搭上了他肩头。

来不及说话动作,那偏长的手指已经碰到了红色的丝巾边缘,席冷的神经顿时紧绷,唯恐防护壳被拆解。

但是,灵活的指尖临时改道,出其不意地,从丝巾下方钻了进去。

“那这个呢,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反应过来的时候,干燥的指尖已经来到了伤疤的一端,沿着那丑陋的痕迹,轻轻抚揉过去。

正是十年前那晚,尖锐冰冷的水果刀划过的轨道。

不同的是,手指很热,动作也很慢,甚至让席冷觉出几分荒谬,珍重爱惜的意味。

遮掩了十年的伤疤第一次被旁人触及,席冷浑身僵直,只有茶褐色的眼睛震颤着,宛如被风吹皱的平静茶汤。

被触碰伤疤的惊慌、强烈的不适应,让他一时忘了两人过近的距离。

闵致抚摸他,看着他,眼里是他分辨不清的情绪。

乃至闵致闭上眼的时候,他也没预料到后来的事。

下一秒,嘴唇一软。

闵致按着他的喉结,吻了上来。

【作者有话说】

感情线不虐,没有误会,顶多有点点肉/体上的痛()

第39章 爱情解药

◎他的电子止疼药。◎

席冷褐色的瞳孔猛然缩紧, 好比野兽的眼睛为了适应暗处的条件反应。

但人类的这种变化,是因为剧烈波动的情绪。

比如, 惊吓。

猛地把那压得极近的胸膛推开,抖动的水润凤眸里盈满震惊。

闵致直到此刻才如梦初醒。

他抬手按住刚才受到猛力的地方,眉宇缓缓地拧起。

席冷张了张嘴,试图为自己的反抗辩解:“我……”

该怎么说?说这是被强吻的本能反应吗?说他对闵致的感情只是粉丝对偶像的仰慕,那小号那些诳言浪语又该怎么解释……

他困扰时,面前的闵致突然低下头去, 看不清表情。

就算抛开小说剧情设定不提,他也很清楚,闵致是才华横溢,一生顺风顺水, 被无数人追捧的顶流明星, 他的骄傲可想而知。

他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被人推开。

而席冷纠结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人,他将脑袋垂得越来越低, 露出耳骨钉后方的固定塞。

因为深深低着头, 脊椎在力的作用下微微弓起, 他身上突出的颈骨,也像是某种锋锐而张扬的饰品。

席冷张了张嘴,又觉唇上被触碰过的地方,阵阵发烫、发麻。

他情不自禁抚摸唇瓣,忽然€€€€

扑通!

闵致毫无征兆跪倒在地。

席冷一惊,将刚才的事儿抛到脑后, 忙过去问:“……怎么了?”

闵致抬头,大汗淋漓的俊朗面孔上, 湿润的黑色眼眸牢牢锁定住他。

席冷无端心悸。

此时的闵致看着分明不适, 然而, 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他的丝巾,拉着他就拽了过去。

四瓣柔软的唇再相接。

明明有了经验,席冷却再一次瞳孔紧缩,没能在第一时间动手推人。

何况闵致用上怪力,拽得他也摔跌在地,他撑住木地板,试图找回重心,一时间疏于防备,嘴唇轻轻松松就被撬了开去。

从未体验过的陌生感觉使他浑身僵硬,彻底忘记反抗。

然后,是牙齿。

闵致的动作毫无章法,很生涩,全靠着本能胡作非为。不知道怎么接吻,但他知道怎么留下自己的痕迹。比如,把对方的舌头当作果冻,吮嘬,把嘴唇当作棉花糖,啃咬。

在月光下,水声中,笨拙的本能发泄,渐渐进入佳境。

舌钉的存在感十分强烈,席冷感觉牙齿被剐蹭了几次,在口腔里发出交响乐一样的声音。

灵活的舌头再一次钻过来的时候,席冷赶紧咬住上边的舌钉。

闵致闷哼一声,终于不动了。

这简直和野兽没有任何区别,好比打蛇打七寸,咬住舌钉才能阻止他的攻势。

席冷用双手攥住他肩头,看了眼那湿淋淋、收不回去的舌,缓慢松开牙关。

再慢慢把人推开,全神戒备,唯恐遭到第三次偷袭。

茶褐色的眸子里一层迷蒙的水光,眼神却很坚定。

“你喝醉了。”

语气也很肯定。

但闵致竟然笑了,甚至笑出了声。

随后,他熟练地卷了下舌头上的金属,上面缠绕着两人的唾液,他犹嫌不够,又在湿红的嘴唇上搜刮了一圈。

席冷欲言又止,不太自在地把撑在他肩头的手收回去,眼睛一动不动警惕地盯在他身上,撑住旁边椅子,慢慢起身。

闵致坐在地上没动,忽然又把头低了下去。

席冷已经中招过一次,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再送上门了。

他只站在一米外问:“到底怎么了?不舒服?”

闵致单手撑地,短发汗成一缕一缕,顺着苍白的面颊垂落下去。

他没能开口回答席冷的话,只能用另一只手按着胸口,沉默着吸气,吐气。

“哈……”

他可以面不改色亲手打耳洞,自己涂上酒精消毒,绝对是耐疼的人。现在的他却冷汗直冒,后背衣服湿了大片,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像有一根毛衣针,猛地一下,扎进他胸膛内的软肉里。

心脏被钻出一个巨大的空洞,咕噜咕噜往外冒出辛辣的液体。

大脑疼到空白。

这远比他的音乐更像诅咒。

宛如洪水般无法抵抗的命运,波涛汹涌、巨浪滔天。

阻止他去亲近席冷。

为什么?

不,凭什么?

比起去拷问命运凭什么,或是询问席冷为什么推了他两次,现在的他有个更为迫切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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