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男配攻了主角攻 第51章

“……”朱明朗沉默许久,想去摸摸闵致的额头但又不敢,只能眼神涣散地问,“老大……你怎么了?你疯了吗??还是我疯了???”

“可能是吧,疯了。”闵致倒是没太大的情绪波动,“但我很冷静,很清醒。”

“我就是想亲他。”

“那种感觉很棒,我现在也不后悔。”

“我甚至还想做别的……”

“停!停停停!!”朱明朗捂住耳朵,急急忙忙踩下通往高速的油门,“STOP!STOP€€€€!”

【作者有话说】

老朱:……这tm得是工伤吧?

第41章 定向塌房

◎这主角攻简直是疯了。◎

开往机场的保姆车窗外, 街景飞速掠过,规整的行道树仿佛被夏日过高的气温融化, 连接成绵延不绝的绿。

车内的冷气开得很足,仍有一道刺眼的日光穿过单向的灰色玻璃窗,照在闵致的金属耳饰上。

朱明朗在前排开车,时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他的表情。

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有什么话都能敞开了说。

比如那个惊世骇俗的令人崩溃的……

朱明朗努力去消化了,还是不太能消化得了, 但想想从他接手闵致开始这人就离经叛道,喜欢男人什么的,倒也正常?

他又开始了一场颠三倒四歪理频出的自我说服。

深吸几口气,他作为已婚的过来人, 试图为老板出谋划策:“老大, 我觉得吧……”

闵致闻言立刻直起懒散的身子,射过来的眸光薄刃般犀利。

朱明朗慎重地说:“虽然有些粉丝会做梦和你谈恋爱, 但很多人只是做做梦而已, 他们就是喜欢你那不可一世谁都看不上的样子。要是你真去私联, 说要和他们交往,他们只会觉得很幻灭,你懂吗?不但的你人设裂开了,他们美好的幻想也崩塌了……”

“更别说。”朱明朗咽口唾沫,缓缓道,“强吻了。”

闵致:“……”

“四舍五入你这就是塌房。”朱明朗说, “还好,目前只对一个人塌了。定向塌房, 真牛。”

闵致沉默许久。

他似乎不太愿意接受现实, 转言道:“但席冷是男的, 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我又不喜欢男人。”

直了三十多年的朱明朗无奈道:“这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闺女都上小学了。”

“你不是挺能逼逼吗,那你觉得我这情况叫什么。”闵致完全不管他的死活,强行继续话题,“定向弯曲?”

朱明朗:“……”

他要报警。

*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席冷提前两小时抵达机场。

他没有经纪人,没有工作室,自己打车过来上班,自己去办理值机手续,候机排队登机。

商务舱走VIP通道,身边只有几个节目组的同事,不用在隔壁的经济舱那边大排长龙。

席冷进入廊桥前,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乌压压的一片头顶,压根分不清谁是谁。

登机时间还很充足,不知道闵致能不能及时赶到。

直到节目组的大部队全部消失在廊桥里,从经济舱的队伍最后方,走出两个全副武装鬼鬼祟祟的人来。

闵致穿一件宽松黑T,水洗牛仔裤,宽大的棒球帽檐遮去一半耳饰,脖子上两条设计独特的银项链,仍旧惹眼。

他轻推鼻梁上的墨镜,笃定道:“他肯定是在找我。”

朱明朗:“……”

您说是就是吧。

有VIP通道不走,真特么毛病。

“我晕,老大你别€€瑟了。”突然,朱明朗着急攘了攘他,“被认出来了!!!”

*

席冷的位置靠窗,等了一会儿,身边的人姗姗来迟,是之前见过的编导,很年轻的一个女生。

席冷帮她把行李放到架子上,晚来一步的空姐只好尴尬地搓了搓手,然后两人一起笑容满面向他道谢,整得他跟个大明星似的。

不过现在的他大抵也能算个小明星了。

两人坐下来,飞机开始缓慢在跑道上滑动,席冷想了想,问身边的编导道:“闵致这次也是自己去吗?”

“不知道啊,没看到他。”编导小姐姐也不太清楚,“但他的票好像没有改签。”

反正闵致不差这几千块钱,实在赶不上重新再买就行了。

他的时间远比这点钱宝贵。

席冷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拿出无线耳机戴上,靠着窗闭目养神。

此行要去淮河以南的影视城,飞机航程有三小时。

半梦半醒听着音乐,他依稀捕捉到身边女生说话的声音,他下意识把音量调小,接着是衣服€€€€€€€€的声音,女生从座位上起来,刚出去,又坐了回来。

席冷奇怪地瞄了眼过去。

映入眼帘的还是一双腿,他不太记得女生穿的是什么下装了,但绝对不是这种宽松的男款水洗灰牛仔裤。

愣神间,无线耳机被摘掉了半边。

“试试诅咒吗?你没听过的。”

席冷愣了几秒,徐徐转头,身旁的,赫然是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

还有左耳上一排叛逆又张扬的耳饰,那让人无法忽视的强烈存在感。

席冷没问他怎么突然出现,只问:“……你的歌?我没听过的?”

“嗯。”凭空出现的闵致,自然地接话,“一支没发行的demo。”

既然席冷没拒绝,闵致便塞了一只自己的耳机到他耳里。

席冷把自己手机里的歌先暂停。

右边的耳机是自己的,寂静无声。而靠近闵致的那边,风格熟悉的前奏,如流水般缓缓淌进鼓膜。

「我像是着了魔」

还真是没听过的歌。

「你像浊酒浓烈在血管里流过」

「穿过我裹挟我 Its all your fault」

席冷出神的时候,那在歌里着魔又醉酒的人,很冷静地碰了碰他的手背。

触碰到的肌肤像是被烫到,席冷下意识便要躲开,却发现,对方只是把刚刚夺走的耳机还回来。

还挺礼貌。

席冷捏着残存着对方体温的耳机,微微垂着眼,聆听耳机里的音乐。

「我像是着了魔」

「你像荆棘缠绕惩罚我的罪过」

「刺伤我,痛吻我 Its all your fault」

“这是首情歌,和专辑风格不符,就没发。”闵致停顿了好一会儿,等席冷看过来,他才补充,“最初是写给音乐的。”

席冷疑惑道:“……写给音乐的情歌?”

说是情歌,但那摇滚调子,绝对称不上温情缱绻,暴力摧毁还差不多。

“嗯,算吧。”闵致看着他继续说,“那种感觉就像是疯了,失去理智。清醒的时候写歌,在梦里也写歌。在梦里挺清醒的,可每次醒来都特空虚,什么也抓不住。”

“所以写了这首歌,试图抓住我的梦。”

「原则全部被你打破」

「理智全部被你剥夺」

「我的缺陷,我的软弱」

「剖开我,毁灭我」

但是,眼前这个疯狂到给音乐写情歌的人,他已经快四年没再碰过音乐了。

他甚至声称,曾经挚爱的音乐是诅咒。

席冷的思绪飘得越来越远,他想到从容星熠那儿问来的,有关“耳钉的意义”。

容星熠说,闵致左耳上的四个耳洞,耳垂上的是18岁出道就有的,耳骨上边的三个,分别是出道一周年、两周年、三周年的纪念。

容星熠还多说了一些。

比如舌钉和手指上的“keep silent”的刺青,则是三年前他最后一场演唱会后的产物。

粉丝们猜测那可能是某种放弃音乐的誓言。毕竟从早年的经历来看,他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

席冷没搜到到底为什么,但查到了一点儿东西,这时忍不住向本人确认:“舌钉,应该会影响发声和唱歌吧?”

闵致看了他三秒才答:“戴小一点儿的,没问题。”

“但你还是不唱歌了。”席冷说。

“还是好奇我放弃音乐的原因?”闵致忽然一笑,“现在我反悔了,我不想把这件事告诉粉丝,你用秘密来换也不行。”

席冷心说其实我不是你的粉丝。

“除非你不仅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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