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没睡好，原来是看了电影。
他在婚前就知道，宋秋声的共情能力很强，为了一部电影，一晚上没睡好，似乎也能解释了。
推导过程错了，但答案对了。
霍息转身出门了，系统静悄悄，看来是任务完成了。
咖啡没喝成，宋秋声确实是困了，今天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任务了吧？
被子一卷，睡得香喷喷。
霍息这边，一上车就看到了昨晚忘了拿回家的伴手礼袋子。
粉嫩粉嫩的，里面装的是……
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霍总，难得有一些的局促。
眼不见为净，霍息让司机把这东西放进了后备箱。
幸好有这包装，司机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一路行驶，安全到了凌越的公司。
“霍总。”凌越总裁办的秘书对他也很熟悉了，直接带他去了凌越的办公室，上了茶水，“凌总马上就过来。”
霍息颔首，霍家跟凌家有合作，两人也是从小到大的情分。
只不过，性格却是两个极端。
霍息沉稳内敛，曾经被誉为最绅士的总裁，凌越就不同了，花花公子一个。
“哟，霍总，今天迟到了。”凌越坐在了霍息的对面，然后随口让秘书给他来一杯咖啡，要冰的。
霍息本能的想起了早上那一幕，表情有些微妙。
可接下来的场景，让他更微妙了。
新来的小秘书，端着咖啡走近凌越，好好的，突然平地一摔，咖啡泼到了凌越的身上。
霍息：“……”
但凌越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撩起小秘书的下巴，露出一个浪荡的笑意，“乖，宝贝儿，今天有正事，不陪你玩闹了。”
像是情人间的低哄。
可霍息知道，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凌越虽然花心，但绝不会在公司乱来。
这小秘书看着脸生，应该是新来的。
小秘书红着脸跑了。
凌越啧了一声，吐槽了一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一套？总裁都喜欢笨蛋美人？这小秘书还以为演偶像剧吗？”
偶像剧是不能了，在他凌越这里，最多只能出演：办公司.a.vi。
霍息品出一些不同，“这一套？偶像剧？”
凌越笑他像个老古董。
“以前的偶像剧，女主角不小心把咖啡泼到总裁男主角身上，成功引起了总裁的注意，最后终成眷属，不过这一套已经用烂了，通常现在还有人这么干的话，基本上就只是为了勾引对方，求的是一晌贪欢。”
霍息陷入了沉思，宋秋声今天早上是在勾引他？
总不能是想跟他演偶像剧吧？
“老霍？”凌越去换了一身衣服出来，见霍息好像在神游，“有人给你泼咖啡了？”
霍息的沉思变成了沉默。
“卧槽，还真有啊。”凌越来了兴致，刚顺手拿过来的文件都被他扔开了，直接坐到霍息身边，“跟哥们说说，谁啊？这么大胆，居然敢勾引霍总？”
“€€不对，你不会是没懂对方的意思吧？真以为他脚滑了？”
霍息扯开话题，“你知不知道有什么电影的剧情是男主角每天出门前，都会给女主角一个拥抱？”
凌家涉足的娱乐行业比较多，凌越也是个爱玩儿的。
凌越不解，开口就是嘲讽：“什么电影会这么无聊？”
霍息勾了勾嘴角，“好了，不说了，先说合同的事情吧。”
凌越想八卦的心被霍息踢飞，“这回要飞A国去一趟，我妈过几天生日，只有你去跑一趟了。”
第4章 害羞
别以为总裁都是坐在办公室里运筹帷幄的，实际上也忙呢。
出差对霍息来说是个家常便饭了，而且他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节奏。
往常，霍息肯定直接都答应了，今天却是犹豫了一会儿。
凌越有几分意外，“什么情况？”
霍息摇头，“没事，我去吧。”
“要真有事，跟哥们儿说，我另外跟A国那边约时间就是了。”
霍息还是说他去，他犹豫的那一会儿，想的是宋秋声从昨晚开始就有些不对劲，刚才他疑似理解宋秋声好像是在勾引他。
罢了，反正也就去几天。
凌越也是个聪明人，“你跟小宋？真要离婚？我看你俩不是挺般配的？”
他们这圈子里，协议结婚的夫妻其实不少，基本上都是商业联姻，确实大部分的都会在协议到期之后去离婚。
这种夫妻，一般都是领证挂了个夫妻的名分，实际上还是各玩各的。
但霍息和宋秋声显然都不是这样的人。
霍息笑了笑，没说话。
前天去民政局登记，宋秋声签字的时候，没有半分犹豫，显然是没打算继续维持这段婚姻。
但昨晚和今早的事情，也让霍息不确定了。
霍息拍了拍凌越的肩膀，没解释，“顺其自然吧。”
反正离婚冷静期有三十天。
宋秋声的态度？
他的态度就是今天第二次被吵醒，态度极其恶劣地把被子踹床底下去了。
第一次吵醒他的是系统。
现在吵醒他的是豆哥的电话。
隔着电话，豆哥的声音有些失真，听起来有几分猥琐。
当然，他说的话也很猥琐。
“嘿嘿，嘿嘿，昨晚过得怎么样啊？不枉费我把自己珍藏版的套和油都送你了吧？”
原本那礼盒放的是鲜花饼来着。
被他临时换成了套和油。
作为一个开放青年，显然不觉得在包里随身放这种东西有问题。
但是在宋秋声这里，这问题大了。
他幽幽开口，“那我可真是多谢你了。”
颜窦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他没用得上，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都说让你回家之后直接盘他身上，你是不是没听我的？”
在颜窦眼里，他觉得但凡是个gay，只要稍微对宋秋声有那么一丢丢的好感，都不会拒绝宋秋声主动投怀送抱。
宋秋声叹了口气，“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他本能的觉得，在离婚冷静期对霍息做什么，就很不合适了。
都结婚三年了，真要有什么，那不得早就发生了？
而且，他从前怀疑过霍息可能是个直男，关于这点，其实没有得到准确的论证，所以也只能是怀疑。
有了这个疑虑，他就更不愿意跟霍息牵扯太深了。
可偏偏现在多了这么一个狗系统。
难为情，也很尴尬。
颜窦也不多说，“总之，我觉得你家霍总还是不错的，看你昨晚亲了他，他虽然有点儿震惊，但也没看出反感。”
宋秋声自动在他心里补充：霍息没有流露出反感的情绪，是因为他刻进骨子里的绅士风度。
可就是这样的绅士风度，使得他和他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让他觉得他很遥远。
说起来有点儿矫情，霍息性格好，脾气好，比他年长，也很懂得包容，各方面都很优秀，但是……
网络上有个问题，面前有个小水坑，你会选择抱你过水坑的人，还是陪你一起踩水坑的人。
这个问题，宋秋声有答案，如果真的要共度余生，他希望那个人是陪他一起踩水坑的。
结束了跟颜窦的通话后，宋秋声还是有些犯愁。
这狗系统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办？
这两次任务，说起来有些羞耻，但本质上也不是要命的困难。
但以后谁说得准呢？
宋秋声喊了两声系统，没声儿，就跟死了一样安静。
这样的安静，让他会觉得有一把刀，时刻悬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打开浏览器，搜索了一下关于系统的内容，全部都是网络小说推荐。
他囫囵看了几十个开头，每个系统设定都不太一样，有的是情感辅助类的，有的是事业辅助类的，当然也有别的类型，大部分都有奖有罚。
宋秋声稍微有点儿羞耻地把自己的系统归结为情感辅助类。
而这一类的系统，一般都是为了攻略某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