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声一下子急得都快哭了。
“不, 不行。”他眼眶子红红的,“就今晚,就现在,想€€要, 哥哥, 息息, 霍总, 霍先生, 先生,老攻……”
霍息被他勾得气息不均,“声声,今天的环境不合适,而且这是小竹楼,不隔音, 凌越就住隔壁,听见了不合适。”
宋秋声这回真的哭了,“那我们现在走?我们去酒店, 回家也可€€以。”
“声声,容我提醒你一句,今天我们出门没带司机,你我都€€喝了酒。”酒驾不可€€取。
他越是急切, 霍息就越是觉得不对劲。
“声声, 你看€€着€€我。”霍息冷静下来了,他捧着€€宋秋声的脸,“声声, 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宋秋声稍微冷静了一瞬, 下意识否认,“没,没有€€发生什么啊,我们热恋这么久,做合法夫夫都€€会做的事情,难道不对吗?你不想€€吗?”
霍息是个男人,被爱人这么缠磨,肯定是想€€的,这是男性的本能。
可€€是他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跟声声做。
霍息拭去€€宋秋声眼€€角的泪花,“声声,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值得你信任,我是你爱人,也是爱你的人。”
宋秋声眼€€睛一酸,他何尝不知道在别人的家里做这种事情不合适呢?
可€€是狗系统给他发了这样的任务。
都€€怪他嘴贱。
他都€€怀疑系统是在报复自己辱骂了它。
可€€是,系统的事情,不能跟霍息说呀。
一滴泪落下。
“老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霍息温柔地安抚着€€他,扯过夏凉被,裹在宋秋声的身上,再抱进自己的怀里。
“声声,这段时间€€,你确实偶尔会有€€些不寻常的情况,虽然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道理,可€€我也确实担心你,如€€果你信得过,在你可€€以的范畴内,能不能跟我说呢?”
宋秋声眼€€泪汪汪的,他感€€动于霍息的温柔和对他的理解,自己这么长€€时间€€那€€些有€€病的行为,霍息跟他朝夕相处,看€€出异常,也不奇怪。
可€€是,“不,不能说呀。”
他眼€€泪像断了线一样。
那€€就是有€€问题了,霍息心下一沉,同时也心疼极了。
霍息继续套话,“好,声声,既然不能说,我不勉强你,所以,你能说说,今晚是要做什么吗?”
宋秋声扑在霍息的怀里,“跟你做,爱呀。”
霍息心道:果然如€€此。
“假如€€我们不做,那€€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宋秋声哭得不行。
就好像一个人奋斗了这么久,突然有€€了共同作战的人。
而那€€个人是霍息。
是爱他的人,也是他爱的人。
宋秋声不敢回答霍息的问题,只有€€哭。
霍息心里也着€€急,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把被子拉过来,蒙住两人的脑袋,仿佛被窝里,就是个安全区域。
“声声,我们小声点,告诉我,不做会怎么样?”
宋秋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老攻,可€€不可€€以不问了,我们做吧,好不好,我想€€你进来。”
说完,他就急切地吻了过去€€。
带着€€咸湿的眼€€泪。
霍息没有€€拒绝这个吻,反而回吻了过去€€,不带一丝情.欲,只有€€安抚和爱恋。
“声声。”霍息轻轻说道:“这里只有€€我们,你愿意相信我吗?”
宋秋声摇摇头,“不能说呀,老攻,我求你了,呜呜呜,做吧,你爱我,我爱你,我们做个爱做的事情,又怎么了?不要去€€管其€€他的事情了,好不好?”
虽然在这种情况下听€€到声声说爱他,霍息还是心跳猛地提速。
宋秋声见€€他还是没有€€动作,直接自己爬了上去€€,然后开始蹭蹭。
霍息是倒吸一口凉气,“声声,别闹。”
宋秋声听€€不进去€€了,他牢记任务,今天不跟霍息达成生命的大和谐,他会被系统抹杀。
他不要死。
他还这么年轻,这么貌美。
宋秋声埋在霍息的胸口,不知道是因为哭多了,还是被霍息亲缺氧了,他感€€觉脑子好疼。
是不是系统又开始了轻度惩罚。
他不敢耽搁了。
他拉着€€霍息的手,放在自己的屁屁上,“老攻,我求你了。”
声音软糯糯的,勾人得不行。
可€€霍息是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妥协?
他现在都€€快担心死了。
声声到底是什么情况?就像苏青说的,好像是在做什么任务。
今晚跟他做,爱,就是声声的任务。
可€€到底谁给声声发布的任务?
他确信,这栋小竹楼里,现在就住了他们夫夫,还有€€凌越。
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声声为什么不能跟他说实话?
是不能?还是不敢?或者是根本不能说?
霍息头一次感€€受到了一种恐慌,难道是什么科学无法解释的情况?
鬼神之说,向来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而他,是个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从不信鬼神。
可€€现在,他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他搂着€€声声颤抖的身子,“别怕,声声,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了,我都€€愿意跟你一起承担。”
宋秋声已经不哭了,脑袋疼到他说不出话来。
可€€是他到现在,还牢记着€€自己的任务,一直在霍息身上磨磨蹭蹭。
霍息又哄了他好一会儿,才得到了一点点有€€效答案。
宋秋声是被急的,“不做的话,我会死的。”
霍息心脏一紧,事态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
宋秋声可€€能是痛迷糊了,“老攻,我头好痛,你救救我,它在惩罚我了,如€€果你不跟我做,我真的会死的,救救我啊。”
完全出乎霍息的预料。
他开了屋子里最亮的灯,发现了宋秋声惨白的脸颊。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带声声去€€医院。
可€€是,声声刚才说的话,他也不敢忽视。
是他不敢去€€堵。
甚至在某一刻,他都€€在想€€,他可€€以配合声声的任务的。
至少,保住声声今晚不受伤害,明天再去€€查找线索。
可€€是宋秋声现在的身体情况,似乎已经承受不住了。
就在霍息两头为难,一筹莫展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这都€€大半夜了,谁?
霍息没有€€心思去€€找进门时混乱中不知道扔到哪里去€€的手机,可€€那€€边却锲而不舍。
手机的铃声,在寂静的茶园,显得格外突兀,也万分€€的吵闹。
霍息不得已,就任由宋秋声挂在自己身上,下床去€€找手机。
电话是颜窦打过来的。
连续打了这么多个,霍息皱眉,接通了电话。
“卧槽,谢天谢地,霍总你终于接电话了。”
霍息现在很烦躁,声声还在他身上作乱,拿出誓不罢休的状态。
“什么事?”他的声音有€€点儿发紧,有€€点儿嘶哑。
颜窦也没注意,“你白天跟我说宋秋声最近不太对劲,是不是?”
霍息蹙眉,“是,你知道原因?”
颜窦抱歉道:“我可€€能知道了,应该跟我有€€点儿关系。”
“快说。”霍息的声音很凌厉,恨不得现在就把颜窦给捉过来。
颜窦心虚,“就那€€天酒吧之前,我不是去€€了滇省嘛,那€€边的野生菌很好吃,我买了不少,找了个加工坊,给我加工,抽了真空,我带回来当小零食吃,结果那€€加工坊可€€能出了什么意外,其€€中有€€一批没有€€煮熟,声声那€€天在酒吧,吃了一小包,可€€能就是吃到没熟的那€€一批了。”
所以,声声可€€能是野生菌中毒了。
霍息心底陡然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什么非科学物质就好,可€€下一秒,他又把整颗心都€€提起来了。
野生菌中毒,不是小问题,严重的,会危及生命。
他算算时间€€,这都€€过去€€多久了。
“你怎么现在才说?”霍息简直气疯了。
颜窦道:“就今天,我乐队的鼓手也吃了,她把我们脑壳当鼓打,我们最开始还以为她开玩笑€€,然后发现她是真把我们当鼓了,我们才意识到不对,送到医院,检查了半天,才确定她是中毒产生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