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乐园 第38章

戴琳开始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厌,戴姨对不起你……”

“这话你去跟季林风说,你说不是我推的季成瑞,你去说。”

“我……”

“怎么?不能说吗?”

戴琳不说话了,傻傻站在那,不是抹眼睛就是拽衣服,头重重垂着,不敢看季厌,只是不停在哭。

“算了,”季厌叹了口气,“你走吧,以后不用来看我。”

戴琳又说了两句,三步两回头,就在她走到门口时,季厌突然想到了什么,跑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腕,声音也软了下去。

“戴阿姨,帮小厌一个忙吧。”

戴琳转了身,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什么忙?”

“我的手机,身份证,护照,银行卡,是不是都被我爸收起来了,你帮我拿过来。”

戴琳一听是这个,有些犹豫,季厌立马变了张脸,情绪来得快,双眼瞬间就红了,眼眶里包着眼泪,眼睛一眨,泪珠子不停往下淌,丝毫没有刚刚的冷漠跟恨意,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像没人要的小狗一样。

眼泪一边掉,季厌一边说话:“戴姨,我是您一手带大的,我妈没的早,我爸又不管我,小时候我怕打雷,你就捂住我的耳朵,带我做游戏,我晚上做噩梦害怕,都是您抱着我睡的,就连学校的家长会,都是您去给我开的,我把您当亲人看的,在那个家里,只有戴姨才是我的亲人。”

季厌抽抽搭搭,越说越伤心,最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同时也抽出两分注意力,观察着戴琳的反应。

季厌的情绪一半真一半假,他也算了解戴琳,不是什么大恶人,他以前的确是拿戴琳当家人看的,他也想过,戴琳之前说假话指控他,大概率是路宣逼的。

光看戴琳现在瘦得不成样,还有越来越多的白头发就能看出来,戴琳这段时间没少受煎熬。

果然,戴琳直接哭出了声:“小厌,当初我不是有意的,我儿子得了癌症,两个小孙子都那么小,太太给了我10万,她让我那么说的。”

“我本来以为,小少爷没事,季总顶多骂你两句,我是真的没想到,他们会把你送来精神病院,这几个月我夜夜睡不好,可我真的不敢跟季总说,我儿子上个月已经没了,那10万块钱治病的时候都花完了……”

戴琳情绪激动,长期睡不好精神衰弱,哭了一会儿身体就站不稳了。

季厌擦了擦脸,扶着她胳膊:“我知道,您也是迫不得已,这次帮我一次,好不好?戴姨,只有你能帮我了。”

季厌说完,一把抱住了戴琳,他卖可怜装乖的时候,没有人不会心疼他,眼泪吧嗒吧嗒滴在她身上。

“求您了,我不想死在疯人院里。”

“戴姨,我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好,好,”戴琳终于下定了决心,“小厌你放心,我一定把东西给你带过来。”

三天后戴琳又来了,果然把季厌要的东西都拿来了,嘱咐季厌要照顾好自己。

她这次来也带了不少营养品,季厌一看就知道,不是家里的昂贵东西,是戴琳自己掏钱买的,她还说,自己回去后会辞职,以后不准备在季家继续做事了。

冯石不在,周离榛在楼上治疗,病房里的监控还没有人来修。

季厌把东西都塞在床垫底下,想了想又觉得不保险,最后用一件不起眼的衣服把东西包好,塞进了衣柜最底下。

季厌藏得很好,但他没想到,他的东西最后还是被冯石发现了。

他不知道的是,冯石一直在打他那串珍珠项链的主意。

当时季厌让他跟着路萱回去拿珍珠项链,他心里就已经开始痒痒了,但路萱怎么可能让他自己拿项链,回医院的路上,路萱让一个司机外加两个保镖跟着他,他想拿着东西直接跑都不行。

最近监控坏了,正好下手,趁着季厌下楼活动,冯石撬开季厌衣柜摸了一遍,没想到珍珠没摸到,倒是摸到了季厌的证件。

季厌户外活动结束回了病房,准备找衣服洗个澡的时候,发现他藏在柜子里的证件跟手机都不见了。

他猛地一回头,冯石抱着胳膊靠在窗边,一脸猥琐看着他:“找东西呢?”

季厌也不用再问,东西是冯石拿的。

“冯石,把东西还给我。”

冯石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这个点周离榛还在9楼治疗,不会下来,他大着胆子靠近季厌。

“想要证件吗?我可以给你,但我有个条件。”

“站那,”冯石就快到眼前了,季厌伸出手指着他,“不要放屁,直接说,什么条件?”

冯石果然不动了,从头到脚打量着一遍,下流丑陋的眼珠子最后停在季厌脖子上的红痕上,咽了下口水说:“我没尝过富家少爷的味儿,你都跟了周离榛这么久了,也跟我一次。”

冯石伸出一根手指:“只要一次,我就把东西给你。”

第36章 别怕,我在呢

听完冯石的条件,季厌阴恻恻地看着他:“你威胁我?”

冯石干笑两声:“不是威胁,就是想跟你玩玩而已。”

“冯石,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季厌冷冷开口,“别跟我谈条件。”

冯石没想到季厌现在还在摆少爷架子,语气还这么横,手在下巴上用力搓了一把:“你的东西在我手里,现在我说了算。”

季厌转身去搜冯石的东西,冯石有个单独的柜子,里面放着衣服跟生活用品,平时也不上锁,季厌一把掀开柜门,忍着恶心把柜子里的东西都翻了个遍,除了一些衣服跟几条烟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又把冯石的床翻了个底儿朝天,还是什么都没有。

“别找了,东西我藏起来了,”冯石在他身后啧了一声,“我说了,你只要让我玩儿一次,我就把证件还给你。”

一想到能睡季厌,冯石咧出一嘴黄牙,他表面是护工,其实是路宣派来看着季厌的,防止他逃跑。

他知道季厌的证件跟手机都不在自己身上,现在突然出现在衣柜里,一定是有人拿给他的。

这人是谁也很好猜,最近只有那个从小就照顾季厌的保姆来过医院,除了那个保姆也没有别人。

他刚来的时候,季厌每天都想着逃跑,不是在发疯就是在砸门。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因为那个新来的周医生,季厌没再逃跑过,还跟那个周医生搞到了一起,两个人你侬我侬甜甜蜜蜜。

他以为季厌因为那个周离榛,彻底放弃逃跑了,表面上也确实如此,季厌没再想过逃跑,像是认命了一样。

但他在找到季厌证件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季厌从没放弃过逃跑的念头,所以证件对于季厌来说很重要,他才会想到用这个威胁他。

“是那个保姆偷偷拿给你的吧?”冯石一脸什么都知道了的表情。

找死。

季厌的眼神深了下去:“冯石,你信不信,如果你继续威胁我,我会杀了你。”

冯石现在精虫上脑,丝毫不在意季厌嘴里的恐吓,嗤笑一声:“你如果有那本事,现在就不会被人关在疯人院了。”

季厌想到了周离榛:“你打我的主意,就不怕周离榛会弄死你吗?”

提起周离榛,冯石还是怵的,想到那张脸,手指头就在隐隐作痛,但欲望已经起来了,没有那么容易压灭,他现在只想着怎么把眼前的人吃干抹净呢。

自从季厌跟周离榛的关系发生变化之后,季厌总是打发他出去,他在外面的时间多了,一有空就钻红灯发廊,花钱找个人玩一把。

但发廊里的那些脏玩意儿,怎么比得上眼前细皮嫩肉,长得那么漂亮的富家少爷。

“我猜啊,你的证件跟手机,应该也没让周离榛知道吧?不然凭你俩现在的关系,这些东西放在他那里不是最安全吗?你也在防着周离榛?对不对?”

冯石只能想到这些了,至于季厌为什么防着周离榛,他也想不明白了,又说了一句:“但是不应该啊,不是你主动勾引他的吗?”

“你闭嘴,闭嘴……”

季厌竭力压着声音,大脑飞速转着,脑子里嗡嗡嗡直响,耳膜都快被震碎了,缓了很长时间才重新抬起下巴。

季厌最近的演技确实提高了不少,瞬间就把怒气跟羞愤妥妥藏好,嘴角往上一扯,冲着冯石笑开了。

“刚刚你说的条件,还作数吗?”

冯石被季厌笑得晃了眼,傻了两秒钟后才忙不迭点头。

“作数,作数作数,只要你让我弄一次,我就把你的东西还给你,我保证不跟任何人说。”

季厌慢慢走到床边,一转身坐在枕头旁边,悠悠地翘起二郎腿,脚尖冲着冯石的方向点了几下。

他一手往后撑着床,另一只手又冲冯石勾了勾,笑得一脸荡漾:“那你过来,我答应陪你玩儿一次,然后你把东西还给我。”

“好,我一定把东西还给你。”

冯石吞了吞口水,两眼冒着精光,他没想到季厌这么快就松口了,他以为季厌没那么容易答应他,转念又一想,看来那些证件对他真的很重要,喘着粗气往床边走。

冯石张开手臂就要扑过来,季厌一抬腿,用脚尖把冯石隔开:“站那,闭眼。”

“为什么闭眼?”被打断,冯石很不耐烦。

季厌一直在笑,眼睛里悄悄淬上的毒液并不明显,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笑,是药效最强的迷魂剂。

时间长了,冯石都忘了,季厌就是用这样一张脸,骗了不少人。

“你也知道周医生为人,如果这事儿被他知道了,他会把你裤裆里的玩意儿剁成肉泥喂狗,所以只有这一次。”

冯石赶紧说:“一次,一次就行,以后我保证不缠着你。”

但他心里想的却是,有了这一次,以后你不得乖乖听我的,我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季厌丝毫不在意冯石心里是怎么想的,继续说:“周医生治疗结束还早,我们时间很多,既然只有这一次,你不想玩儿点不一样的东西?”

冯石一下子就被季厌吊起了胃口,伸手就想抓季厌脚踝,但季厌速度很快,迅速收了回去。

“你想怎么玩儿?”冯石抓了个空,手指捻了捻。

“我喜欢狗,”季厌高高抬着头,“你闭上眼,跪在地上,然后爬到我身边来。”

“艹,妈的……”冯石想明白后,低低骂了一句。

他平时没有这种特殊癖好,没想到季厌看着挺乖挺正经的,私底下竟然玩得这么花。

“看不出来啊,没想到季少爷还好这口,怎么,周离榛平时也会配合你,趴在地上给你当狗吗?”

季厌没回答,鼻子里高傲地哼了一声:“你想玩儿,就要听我的,闭眼,趴在地上,然后跪着爬过来。”

冯石扭头看看墙上的时间,距离周离榛结束治疗还有一个多小时,玩一玩也来得及,而且他也不怕季厌会耍什么花招儿,就季厌那个小身板儿,他摁他三个都绰绰有余。

但是毕竟当狗,他心里还是觉得不自在,站在原地想了两秒钟。

季厌看他不动,突然扬高了声音,是不容人反抗的语气:“闭眼,跪下,当狗,爬过来,一会儿周医生就要来了……”

被季厌这么一吼一催,冯石浑身更涨了,偏头啐了口唾沫,激动得眼皮都在抖,最后真的闭上眼,直接跪趴在地上,像条狗一样快速爬向床边的季厌,鼻子里喷着粗气,嘴里继续骂。

“妈的,真他妈骚,够味儿,怪不得周离榛那么喜欢你。”

等冯石像狗一样爬到床边,感觉到季厌站了起来,他刚想伸手去摸,脖子猛地就被什么东西勒住了。

季厌手里拽着一根鞋带,从身后用力勒着冯石脖子,冯石一下子睁大了眼,想骂人开不了口,两只手用力去扯勒着他脖子上的细绳,腿也不停蹬地,拼命在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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