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联姻炮灰他只想离婚 第29章

还让他拍背哄睡觉……

还给他看小熊猫……

这跟触犯了天条有什么区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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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庭洗漱完出来,就看到某人跪趴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脑袋,一副想要以头抢地的抓狂模样。

察觉到人出来,那撅着的屁股吧嗒一下落了下去,装睡。

沈时庭不紧不慢地接了杯水,从书架上抽了本访谈杂志,在桌前坐下来,摁亮台灯开始看。

诶?

沈时庭在干什么?

他怎么还不走?

人有三急,何况昨晚喝了那么多。

余幼惟觉得自己快憋成河豚了。

没一会儿,房间门铃响了,沈时庭起身去开门。

佣人把盘子递给沈时庭,说:“早上好沈先生,这是您吩咐的醒酒汤,还有早餐。”

醒酒汤?谁喝?莫非是……

“先把醒酒汤喝了再睡。”沈时庭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沈时庭专门吩咐人给我熬的醒酒汤?

他人真好,我昨天还那样吐槽他。

余幼惟更愧疚了,他装作刚醒的模样,睡眼惺忪地望向沈时庭手里的……大罐子。

“这么多?”余幼惟惊醒了。

河豚炸了!

“如果酒醒了就少喝点,没醒就全喝完。”沈时庭倒了一杯递给他。

余幼惟不敢不醒了,他恭恭敬敬地接过杯子,欲喝又止,最后求饶般看向沈时庭:“那个,我想先袅袅。”

沈时庭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余幼惟讪讪一笑,踮着脚溜进厕所。

可是,我昨天对他又蹭又抱,沈时庭今天居然没有对我摆臭脸?还给我送醒酒汤?

他不会是被我气傻了叭!

小余忐忑。

一忐忑就不想面对现实。

直到袅无可袅,他才磨磨唧唧地洗了把脸,慢吞吞刷牙,他拍拍脑袋想穿回昨晚拍死放肆的自己。

磨蹭完出来,沈时庭还坐在书桌前看书。

你怎么还不走!

小余紧张。

沈时庭余光从眼尾瞥过来,开口就是暴击:“这么久,又在马桶上打坐?”

“……”

你不要拿我好不容易杀死的记忆攻击我!

余幼惟抓狂€€喊!

他端起醒酒汤轻啜一口,假装失忆:“什、什么打坐?我喝酒断片,记不清啦~”

沈时庭看过来,顿了两秒,皱眉重复了一遍:“断片?”

余幼惟狂点头:“嗯嗯,都不记得了。”

确实有一部分细节记不得了,也不完全是撒谎。

明明上一秒还毫无生气迹象的沈时庭肉眼可见地黑了脸。

不是,你生气怎么还有延迟啊?

余幼惟猛牛饮水,不敢抬头,无辜地小声问:“我昨天喝的是有点醉哈,我醉了就完全不受控了,很多行为都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我有没有冒犯到你?”

显然,答案有两种,有或者没有。

沈时庭大概率会说没有,这样两人都不尴尬,也能及时停止话题避免跟他这个小傻叉继续交流。

结果沈时庭却说:“自己想。”

等等,参考答案没有这个选项,超纲了!我不会!

想什么?想我昨天怎么不知廉耻地往你怀里蹭吗?

“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余幼惟委屈,垂头认错,“要不我先跟你道个歉叭,对不起,你别生我的气,我知道错了,虽然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

“……”

“那就继续想。”沈时庭冷冷扔下一句话,起身离开了房间。

余幼惟懵了。

沈时庭到底想怎么样?他难道不该觉得昨天那样抱着我哄我睡觉很丢人恨不得我失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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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余幼惟发现了,沈时庭这个人生气的点总是让人琢磨不透。

于是他决定不琢磨了。

毕竟沈时庭昨天可是说了,让他不要多管闲事,人家不需要哟。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记仇从早到晚。

翻旧账使人心安理得。

余幼惟冷哼了一声。

那我也不理你,谁管你啊。

于是两人就这么把对方当了一天的空气。

中午饭点,余幼惟画完画从书房出来,沈时庭也正好从隔壁书房出来,两人相视一眼,余幼惟一秒别开视线,冷艳高贵地从他面前经过。

像只伸长脖子觅食的小呆鹅。

沈时庭嘴角抿了下,慢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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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余幼惟在后花园溜达消食,看到沈时庭从健身房出来,身着白色背心,健硕流畅的手臂上布了一层细小的汗珠,边走边用白毛巾擦了一把脖颈上的薄汗,简直就是一个性感勾人的大动作。

不许看!余幼惟的脑子对不争气的眼睛怒吼。

他立马转过身并吸紧自己圆鼓鼓的小肚皮,对着空气挥了两个猫拳以彰显自己的运动精神。

直到沈时庭走过去了,他才噌地扭头,瞪大眼睛大饱眼福,哇塞,这肩,这背,这腰,撕漫男走进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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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时庭回到卧室。

余幼惟趴在桌前看书,假装看不见。

沈时庭把一杯牛奶搁在他面前,余幼惟目不斜视:“我已经不长身体了,不喝谢谢。”

沈时庭却站在原地没动:“不喝自己拿下去,跟林姨说以后别给你准备了。”

“你不拿上来不就行了。”余幼惟嘀嘀咕咕,“多管闲事。”

沈时庭算是明白这人在气什么了。

他沉默了许久,像是终于妥协下来:“我跟你道过歉,你全都忘了。”

余幼惟愣了一下,纡尊降贵地瞥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当时事发突然,我没控制好情绪,说话重了,不该说你自作主张。”沈时庭看着他,“抱歉。”

干嘛突然这么一本正经……

余幼惟反而不自在了。

而且难道是我忘了?错怪他了?

小余心虚地骂了自己一句。

“膝盖还疼么?”沈时庭问。

余幼惟顺着台阶爬下来,若无其事地噢了一声:“……早就不疼了。”

“那你呢?今天为什么生我的气?”余幼惟低头抠手指头。

“我没生气。”

“胡说!明明就是因为我昨晚对你又蹭又抱你生气了!”余幼惟炸毛,“小气死了!”

“……”

炸完,房间陷入了寂静。

好一会儿,沈时庭发出一声低嘲的冷嗤:“你不是断片了?”

“我……!我不那样说会很丢脸啊!我就抱了你一下,而且,明明是你先抱我的!你是金子做的嘛?怎么这么小气!”

“我……”

“你什么你,你昨天就不该管我,把我扔在厕所里,让我熏死,臭掉!我可没有让你把我抱回家!”

余幼惟表情极其丰富,气得像个上蹿下跳的土拨鼠。

只要我比你更生气,就显得我比较有理。

余幼惟忐忑又心虚。

心虚完他眨眨眼瞄了沈时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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