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愣了愣:“不是,我意思是……”
“您还不愿意?”
经理眼看就又要说下去了,阮乔赶紧打断:“愿意愿意!”
经理露出迷之微笑:“一定请尽情享用,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祝您假日愉快!”
晚上,阮乔看着一桌五星级豪华大餐陷入沉默:“咱们这样薅羊毛不好吧。”
陆然无所谓耸耸肩:“大牌子酒店都注重声誉,这算什么,吃就行了。”
阮乔觉得不对劲:“陆哥?你说实话,是不是你给我暗箱了。”
陆然翻个白眼:“我需要干这么婆婆妈妈的事儿?”
阮乔又转向喻肆“sibsi”,跟玩口技似的,喻肆€€他一眼:“再这么叫我抽你。”
“好凶一男的!”阮乔躲陆然身后,“陆哥救我!”还继续欠儿不啦叽地叫“sibsi~sibsi~”
“说真的,是不是你啊sisi,肆哥!”
喻肆一脸冷漠:“我也不干这种大姑娘绣花的事儿。”
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阮乔瞬间沉浸在被幸运女神光顾的快乐中。
好幸运哦!
果然离开狗男人就转运!
第二天,阮乔畅快地把所有项目都玩了一遍。
本来按他想的也就小奢侈滑雪一下,现在雪地滑车、雪上飞伞、冰上卡丁车等等等全部都玩了一遍,太爽了!!
玩完还有spa放松,美得他都不想回去了。
最后一顿午饭他吃得磨磨唧唧,陆然无语:“这么高兴下次哥请你来。”
阮乔比了个达咩:“那不一样,我们天选之子的快乐你不懂。”
喻肆:“呵呵。”
终于收拾好要退房的时候,前台拿出一捧精美的紫色风信子:“阮先生,这是送您的。”
阮乔看着愣了一下。
这两天所有东西都是三人同等的,现在的花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有。
而且紫色风信子的花语是€€€€
对不起。
陆然见阮乔没反应,替阮乔接住花:“这酒店服务真挺走心哈。”
喻肆:“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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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办公室。
秦濯站在落地窗边俯视秦氏大厦门口的紫色风信子花坛:“花送出去了吗?”
唐礼:“送出去了,秦总。”
秦濯:“他猜到了吗?”
唐礼:“应该吧……”
秦濯嘴角勾起一点笑,小东西那么爱感动哭鼻子,不会当场哭了吧,真可爱。
“他说什么了?”秦濯问。
唐礼深吸一口气:“小阮先生问哪里有投诉箱。”
然后把一张便签递到秦濯面前,字体隽秀,内容€€€€
强烈建议保护客户信息,严防变态尾随!!!
秦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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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这两天,学校各个社团都比较忙活,在一起筹备4.1日的艺术节。
不同社团分到的主题不同,美术社和青协负责亲子主题€€€€摘下你的面具。
“学校也挺逗,把艺术节安排在四月一。”阮乔一边画标识牌一边说。
林雨萌在旁边帮忙裁纸,老神在在说:“艺术不就是假作真时真亦假吗。”
阮乔被逗笑:“你说咱这亲子主题真有家长来吗?到时候场地空着好尴尬啊。”
林雨萌震惊:“怎么会没家长来呢?”
阮乔张了张嘴,他12岁就没了爸,妈妈好不容易找到个工作当会计,上班也忙,好多次家长会都没来得及参加,他也不知道别人家会是怎样的啊。
林雨萌同时身在青协,比较了解情况:“我们负责的家长接待信箱里面,经常有家长说希望多了解点孩子的大学生活。”
“说本来小时候好好的,学校有啥高兴事儿都回家说不停,长大了就不知道怎么了,不想说,也说不到一块去,老嫌他们烦。”
“而且咱们学长学姐的家长好多都退休了,借这个机会来学校闹闹来京市转转大家都可积极了,我们的预报名表都收到几百份了!”
“哇,真好啊。”阮乔羡慕地笑了笑。
林雨萌:“那快让你家长也来啊!”
“啊……”
阮乔揉揉鼻子,“我家长太忙了,来不了呢。”
他转移话题问:“雨萌,那家长们知道这是面具晚会吗?参加的每个人都得cos小动物。”
林雨萌用力点头:“这个创意是不是超好!虽然猛一听有点幼稚吧,但是你想,好多沟通不就是被家长的架子阻断了吗,但是这种架子在集体沙雕的氛围中最容易去掉了,不是想了解年轻人嘛,那就加入咱们啊。”
“我都不敢想我妈会为了我来这儿,她要是真来,我能听话一个月!”
阮乔被林雨萌的激动感染到,真好啊,家长是要多疼爱孩子,才会来参加这场无厘头的晚会。
转眼到了4月1号,整个学校都沉浸在艺术节的欢乐氛围中。
不同场馆活动的时间不同,阮乔他们的面具晚会下午才开始。
果真和雨萌说的一样,真的来了好多家长啊!
他们身边站着或兴奋的或腼腆的或不情不愿还是被拖着过来的自家宝贝。
一二十岁的少年拌起小动物自然可可爱爱,酷酷帅帅,但家长们就不好意思了,一开始都在门口推拒。
不过伴随着热场节目和声光电的发酵,最后还是成功进化成口罩一带谁都不爱,甚至还有家长带了家里的恐龙睡衣过来cos。
开场节目结束后,进入到主体互动环节,青协的小伙伴们组织大家进行互动小游戏。
阮乔在旁边围观,帮忙提供茶水,看见大家都开开心心的,好像他也和爸爸妈妈重新聚在了一起。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季驰。
季驰喝掉他倒的一杯水,像蛇一样靠近说:“阮乔,你看见别人阖家团聚是不是特别嫉妒,特别想把他们都拆散啊?”
阮乔皱了皱眉,正色说:“季驰,我们都是失去爸爸的人,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我们?你和我能一样吗?我爸是被你爸害死的,你爸是自作自受!”
这样的场合阮乔不想起冲突,沉默往大厅的另一端走去。
季驰在他背后说:“你就是个没人要的丧家犬,这都是你应得的!”
阮乔神情平淡,几乎看不出什么异常,这样的辱骂他听过太多了。
只是内心最深处还是会针扎一样疼。
如果可以选,他也想爸爸还在啊,他也想做一只有人疼的小狗。
四周突然静了下去。
阮乔低着头没有在意,直到林雨萌碰了碰他胳膊:“乔乔,那是你家长吗?”
“啊?”阮乔下意识转头,看见那个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他沉静地站在那里,穿着一身黑色复古西装,戴着半张价值不菲的银色面具,白手套下握着的矜贵手杖仿佛有令全场人屏息的能力。
清冷的手杖声响了起来。
他像从古堡中走出的优雅伯爵,穿过人海一步一步靠近阮乔。
而在他冷傲的头顶上,一双粉乎乎软嫩嫩的兔子耳朵正在摇晃。!
第20章 沦陷
200人的大厅顿时安静的有些诡异。
比起大家的恐龙熊掌小翅膀,秦濯一身复古西装绝对算不上cos中出格的,但他的气场太强了,怎么看都不像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尤其头上那一双粉粉的兔耳朵,很违和,但要说出现在这里又有那么一些不违和,就像游乐园里的父亲总是挂着宝贝的小黄鸭书包,戴着风车耳朵一样,有种无言的温柔。
手杖声在阮乔面前停下。
“乔乔,这是你……”林雨萌悄悄扯他袖子。
“我是乔乔的叔叔。”秦濯在阮乔之前开口,绅士地向林雨萌点头致意,“你好。”
“啊叔叔好叔叔好……”林雨萌有点紧张地挥挥手,小声和阮乔嘀咕,“乔乔你还骗我说没家长来呢,原来是憋着要放大招。”
秦濯笑了笑:“是我工作太忙,之前没有照顾好乔乔,他在学校多拜托你们了。”
成熟男人的声音沉稳好听,面具后的一双眼睛认真时总能把人看到脸红,阮乔见林雨萌不好意思的拘谨样子,没好气地把拉秦濯拉到人少的角落。
阮乔:“秦总来我们这种小地方干什么,这儿可没有画让您烧。”
秦濯轻叹一声,用比刚才还温柔的嗓音说:“宝宝,别生气了。”
阮乔:“我不想说这个,您没事儿快点走吧,我可不想跟秦总一起上新闻头条。”
秦濯抬手摸了摸阮乔头上的小狗耳朵:“今天过来陪你就是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