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顿?”秦濯挑起一侧眉毛。
唐礼隐约觉得自己说了很不得了的事情……
-
第二天,阮乔跟嘉阳到错觉礼堂的时候被惊到了。
先是被整个建筑内饰的豪华震惊,再是被他们的位置震惊。
阮乔小书包里都装好眼睛和望远镜了,没想到他们的位置不在普通区,也不在VIP,而是在最最前面的家属区。
“嘉阳,你朋友该不会就是大师之一吧?”
秦嘉阳假装没听见。
表演赛开始后阮乔第三次被震惊到,他抑制住手舞足蹈小声问嘉阳:“那个那个!是咱们国标舞老师吧!”
秦嘉阳抿抿嘴:“一个大男人那么会扭。”
艺术形式嘛,阮乔还要再开口,手机震了下。
「来洗手间,现在」
阮乔惊讶扭头,身后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哥哥!”
阮乔双手合十比划个抱歉的手势,又塞给小姑娘一根棒棒糖。
秦濯竟然来了?!
这发短信的语气分明就是看见他了。
阮乔紧张地用余光瞥一下嘉阳,他是真不想去,但秦濯已经被他晾了好多天,真急了也不是干不出来把他直接拉走的事儿,真闹到嘉阳面前就太糟了。
阮乔恋恋不舍看一眼舞台,猫着腰偷偷溜了出去。
这会儿大家都在看表演,错觉这么高端的地方不会同时承接两个活动,礼堂外走廊除了招待再没有别人。
阮乔走进洗手间,正要给秦濯回消息,突然有人捂住他嘴巴,一把拉进了隔间。
阮乔本能挣了一下便没有再挣,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即使在馥郁的香氛蜡烛中,他也能捕捉到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淡玫瑰香。
“你干嘛。”
那只手从他嘴上拿开,却将他双手用领带反剪在背后。
阮乔以为秦濯是怕他跑,保证道:“我不跑,你把我松开好好说话。”然而秦濯手探向的地方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是高估了这个人的节操。
“你疯了?这儿随时都会有人进来!”
回应他的是后颈上锋利的牙齿,秦濯的动作虽然慢条斯理称得上温柔,但也强势得不容抗拒,一点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求求你了,我错了我错了你放开我吧。”阮乔小声央求道。
秦濯置若罔闻,不紧不慢地实施着他的惩罚,唐特助的这个建议实在太美妙了,小朋友不听话就该打,该狠狠得打。
阮乔很快被打哭了,秦濯捏住下巴迫使他转头,把眼泪都亲掉,然后再把他咬哭。
阮乔一直很紧张,当听见脚步声时更是紧张得被秦濯拍了一把:“放松。”
门外传来嘉阳的声音:“乔乔,你在吗?”
干净的嘉阳站在门外,一门之隔是他的淫.荡和不堪。阮乔没忍住“嗯”了一声。
秦嘉阳关心:“乔乔,你怎么了?不舒服了?”
阮乔用了全部意志力才把声音调整正常:“我肚子有点不舒服,马上就好了,你先回去吧。”
秦嘉阳:“那行,你要是难受给我打电话啊,我把你捞出去哈哈。”
秦嘉阳笑着走了,秦濯附在他耳边:“马上?”
阮乔吧嗒吧嗒流眼泪:“求你了。”
秦濯把人转过来,面对面抱在腰间,垂眸笑了:“哭什么,不是挺精神吗?”
阮乔哭得更厉害了:“你就知道欺负我。”
秦濯把乱说话的唇含住,等人终于安静下来才松开:“我和白颜确实只是朋友。”
阮乔愣了一下,没想到秦濯会在这种时候突然提起这件事。
“大学有一段时间我过得不好,他一直陪在身边,也就是你这个年纪,荷尔蒙爆炸的时候,我们就做了。”秦濯顿了顿,“应该算是抚慰过的朋友。”
“我不想提是因为不想再想起那段时间,这样说你可以接受吗?”
阮乔确实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连秦濯这样强大的人也有不愿意面对的时间。
“那你喜欢过他没有……”
“当然没有。”
听秦濯亲口承认,阮乔心里有点开心。
他想也是,现在想想白颜那天那么说应该就是为了气他,白颜是喜欢秦濯的,如果秦濯也喜欢他,他们早就在一起了,所以秦濯肯定没有喜欢过白颜。
“那你知道他喜欢你吗?”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会喜欢他,剩下的是他自己的事,我管不了。”
“哦,”阮乔眼珠转了转,“那除了白颜还有没有其他人啊,我是说让你心动过的人。”
秦濯嗤笑:“我很闲吗?动不动就要心动一下。”
“宝宝,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男人的低音炮太好听。
阮乔被这样注视着告白心跳要炸了。
他红着脸问:“那我是不是最后一个你喜欢的人啊?”
秦濯在可爱的脸蛋上咬了一口:“这算什么幼稚问题,让我当先知吗?”
阮乔噘嘴:“你知道我在问什么。”撒娇晃了晃,“到底是不是啊?”
秦濯低笑,拇指抚过总有十万个问题的漂亮嘴唇:“你说呢,小puppy。”!
第25章 控制
阮乔没有继续追问,因为外面还有嘉阳在等他,而且他也确实很珍惜这次近距离观看表演的机会。
出去后阮乔集中注意力在舞台上,身体还是如坐针毡,总担心有东西会流出来,一直绷着回到宿舍才算放下心来。
洗完澡后顶着大浴巾发呆,其实当秦濯坦言和白颜确实有过关系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扎了一下,虽然早有预期。
不过也就只一下吧,毕竟他一直都知道秦濯以前身边有人,他要是在意这个,早就在意死了。
陆然老说他神奇,明明是个恋爱脑,爱情看得比天大,偏偏在一些事上心很大。
可阮乔觉得,就是因为他把心意相通看太重,所以才不在意其他的,他只在意秦濯心里有没有其他人。
秦濯说了,没有,从来没有。
这么棒一个大男人,活了三十岁,他是第一个令他动心的,嘿嘿,阮乔现在想想心里都是甜的,他可太厉害啦。
“活过来了?”陆然白一眼,这些天要么怅然出神要么拼命三郎的状态总算恢复正常了。
阮乔嘿嘿傻笑:“对啦,喻肆刚才发的生日邀请你看见了吗?”
陆然:“看见了,这家伙也够奇怪,以前不合群的像个二百五,现在还知道开聚会了。”
阮乔被这形容说乐了:“中二少年也是会长大的嘛,那你去不?”
陆然:“你去我就去。”
“挺好,就是送啥礼物真愁人。”阮乔托腮,喻肆一个家里能跟秦濯叫板的酷哥,他送啥都寒碜。
陆然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解忧道:“就送个平安符呗,我过生日的时候你不还在我拳击手套缝过吗。”
阮乔摇头:“正常人谁过生日送平安符啊。”跟说人不平安一样。
陆然:“……”
不过陆然说的倒是给阮乔提供了思路,砸钱咱砸不过,就做个小手工嘛,他记得喻肆上次还挺喜欢他那个表带的。
哎,可惜了,早知道当时带着表带去找秦濯的结果是俩人在公园不欢而散,就该给喻肆的。
“春生,你要一起去吗?”阮乔问刚兼职回来的室友。
付春生愣了愣:“我就不去了
,有点事。”
陆然好奇:“我记得你不是那天休息吗?”
付春生脸有点红:“别、别的事。”
阮乔这下懂了:“哦~~~”怕不是要应付沈先生的追求呢。
陆然被这俩人一来一回搞得一头雾水:“你俩背着我搞什么猫咪?”
阮乔€€瑟:“就不告诉你,这是我跟春生男人之间的秘密。”
陆然:“……”
-
一眨眼,阮乔的礼物刚做好,喻肆的生日就到了。
他和陆然一块下楼,白毛酷哥靠在重金属哈雷上,很拽地问:“谁坐?”
那还用说,平时体测都要不及格的人嗖一下蹿了上去,对着陆然嘿嘿嘿傻笑。
陆然看了看本就不富裕后座:“有没有一种可能€€€€”
喻肆:“没有。”
阮乔:“没有!”
陆然:“……”就这样被抛弃在车尾气中。
六月就是踩风最好的季节,风吹在身上不冷不热,喻肆目光落在抓着腰间口袋的手,想起第一次坐车时阮乔说什么都不好意思抓他衣服,面罩下浮起一个清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