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挑起一侧眉。
阮乔不知怎么明白了男人的意思,脸一热,软声说:“我错啦,哥哥。”
秦濯:“再叫。”
绯红从脸颊染上锁骨,他小声说:“我错啦,叔叔。”
“唔,会有
人进来的。”
“他们不敢。”
“你伤还没好呢。”
“不用那儿动你。”
“那也不行。”秦濯那时候有多疯,阮乔最知道了。
“那怎么办,它需要你,阮阮,你一直不理它,它难过得要死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像罂粟,低音炮撒起娇来无人生还。
意志不坚定的阮乔腿都软了,一直向后躲,一不小心滑下沙发摔了个屁股蹲儿。
“哎呀。”
秦濯失笑,长腿一曲一折将地毯上的阮乔困在中间,每次小宝贝这样笨笨仰视他的样子都很令他情动,指腹在柔软的嘴唇上摩挲:“怎么这么笨,好想欺负你啊。”
阮乔知道今晚逃不掉,不知道哪里丢掉了羞耻心,主动摸上西裤:“那你不要动。”
几个月前,在秦氏大厦的会议室,秦濯说想试试被阮乔瞪着眼睛拒绝了。
秦濯说会等他愿意的那一天。
他那时候想,怎么会有人愿意做这种事啊。
可其实恋人身上的哪里都是喜欢的,这里,那里,还有给他很多很多快乐的那里。秦濯身上淡淡的雪山玫瑰香和汹涌的雄性荷尔蒙混在一起,阮乔竟然有了一种迷恋般的陶醉。
秦濯看着努力的小宝贝,心头涌上一种莫大的满足感。
他的宝贝儿太乖了,每次他让步一点,阮阮都会给他更多的惊喜,怎么会这么可爱,怎么疼都疼不够。
秦濯竟然觉得自己之前的高傲很可笑,为自己的宝贝低头,有什么不可以的。
阮乔最后还是没有实现让秦濯不动的想法,秦濯太难搞了,再这样下去他下巴脱臼也不够。
……
阮乔伏在秦濯的胸口,侧耳听着强壮有力的心跳,好像在说爱他。
他轻轻亲吻伤口的四周。
一想起秦濯那天拿着刀往身上扎他就心揪后怕,可是在心疼之后又有一点隐秘卑鄙的幸福。
先生好爱他。
好想把自己全部交给先生啊。
“真好呀。”阮乔的快乐从来都藏不住。
“怎么好了?”秦濯在余韵中闭着眼睛问。
阮乔不好意思说自己,只说:“
身边的朋友找到互相喜欢的人了呀。”
“嗯?”秦濯慵懒地应了一声。
阮乔勾勾他手指:“对了,那个人你也认识,就是沈括。”
秦濯睁开眼:“沈括。”
“对呀,说起来也是巧,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带我来这儿那天,我说看见春生被人欺负。”
阮乔没有察觉到秦濯的异样,兴致勃勃接着说:“那人就是沈括,他这人也是绝了,你们圈子里的人是不是都这么霸道,哪有追求人上来直接摸那个的。”
秦濯失笑:“追求?”
阮乔点点头,毛茸茸的脑袋在秦濯怀里蹭来蹭去:“是啊,你还不知道呢吧,不过他们进展确实挺快的,春生说沈括跟他道了歉,追求的态度也特别好,他们前两天在一起啦。”
秦濯笑了下没说话。
“你别一直摸我啦。”
“你光溜溜躺我怀里不就是要被摸的吗?”
“你真烦。”
阮乔好不容易挣出去,捡沙发边的小裤裤往脚上套,被秦濯捉住脚踝:“别穿了,让唐礼送新的过来。”
“这么晚了,别折腾人来回跑了。”
“他就在车里,后备箱有衣服。”
商务人士后备箱放一套备用西装是常事,可随时放一套他的衣服算怎么回事啊,某些意图也太明显了:“你真禽兽。”
“禽兽爱你。”秦濯又压着他吻了上来。
阮乔幸福又羞赧地想,唐特助又要晚一个小时才能上来了。
……
终于清理好也换上干净的新衣服,阮乔被秦濯领着乖乖离开。
来的时候他确实没想到会是这样好的结果。
接到电话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是秦濯要骗他过来,可他还是来了。
虽然嘴上说着知道秦濯不会改变,他们不会有结果,但心里谁又舍得真的把一个爱过的人就此割去。
总还是有一丝幻想的。
他想给自己和秦濯之间最后一次机会。
还好他来了,阮乔无比庆幸。
秦濯看着身边雀跃的小朋友,嘴角也忍不住染上笑意,所有爱恨都写在脸上,白纸一样的娃娃,怎么就这么天真,这
么讨人喜欢呢。
他忍不住又亲了上去。
阮乔吓坏了,这可是走廊。
他慌乱地躲闪间后背撞开了一扇门。
没有锁,应该是没人吧。
眼角余光往里面扫了一眼,阮乔被当场钉在原地。
沙发上坐着一个高大冷冽的男人,在他面前跪着另一个人,眼角泛红双腮鼓胀。刚做完同样事情的阮乔非常清楚眼前这一幕是什么。
但真正让他震惊的是沙发上那张熟悉的面孔。
不等他反应,秦濯已经把他带了出去。
阮乔下意识要回去被秦濯捉住手腕。
“你拽我干什么?”
“你想进去干什么?”
“那人是沈括你没看到吗?”
“看到了。”
“他是春生的男朋友啊!他怎么能一边跟春生在一起,一边和别人……”
阮乔还要往房间里冲,但被秦濯死死拽住。
“你别拽我!”
秦濯耐心说:“沈括不是你室友能招惹起的。”
阮乔觉得荒谬:“什么叫我室友招惹?是他一直在追求春生好吗?”
他已经气得要炸了,可当看向秦濯不以为意的平静面孔时,眼中终于闪过一丝迷茫。
“你什么意思啊秦濯,你觉得这样很正常是吗?”
第28章 崩塌
中央空调的送风口设置得当,不会直接吹在身上,阮乔却还是觉得冷。
他气得嘴唇有点发抖,不能理解地看向面前的男人:“你觉得沈括这样很正常吗?”
秦濯按住他手臂:“圈子里很多人都是这样,你冷静一下。”
阮乔根本冷静不下来:“这是出轨啊秦濯,很多人都这样,这样就是正常了吗?那你呢?”
秦濯面色冷下来:“阮乔。”
“我问你呢,你也这样吗?”
阮乔当然知道他和秦濯最开始是什么关系,但是在一起之后他从没有问过秦濯跟以前的人断了没有,因为他觉得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可现在他突然不确定了。
“你也€€€€”
“认识你之后我没有和别人在一起过。”
秦濯深色的目光坚定,阮乔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现在可以回家了吗?”秦濯捏捏他的手。
阮乔没有动:“那沈括怎么办?”
秦濯叹气:“你想怎么办呢。”
言下之意再明确不过,阮乔愤恨地咬了咬嘴唇。
上一次在酒会上他就能看出来,沈括的位置不低,甚至能和秦濯平起平坐,根本不是他和春生能怎样的人物。
想来想去只能皱着眉说:“这人太渣了,你不要跟他跟他往来了好不好。”
秦濯好笑,揉了揉小刺猬的脑袋:“阮阮,你知道两个公司间的合作动辄几十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