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宝贝和不会爱先生 第124章

加果汁时,一只手过来帮他托了下玻璃壶。

“你真的变了不少。”

声音清越,阮乔认出是苏染。

“我一直都记得你当时对着满屋子人说你和秦总是真心的时候。”

阮乔举了下杯子示意:“你上次在天台说过了。”

苏染笑:“是啊,没想到你现在……”

“嗯?”阮乔扬了下眉毛。

“没什么,”苏染摇摇头,和阮乔碰了个杯,“想不到合适的词语。”

不是自暴自弃,也不是麻木地全不在意。

倒像是有底气之后的坦然面对。

阮乔摊出一只手:“那不然解释给他听啊。”

会有这样想法的人本来也不是能听真话的,他们永远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那阮乔废什么话嘛。

当时那么多人围着他,看不起他,不相信他,阮乔觉得天塌了。

就是那天他看清了自己和秦濯之间门永远不会消失的差距。

有的人生来就在金字塔尖,他再怎么优秀努力也追赶不上。

当时的阮乔绝望死了。

他跨越不了这个阶级,得不到尊重,而这种尊重别人也给不了。

就像今天的事。

秦濯明明已经全网给他最高位,但大家依然会猜测,是不是噱头啊,是不是一时兴起啊,真能维持多久呢?

就算他们将来领证了,再夸张一点公司股权划给他了,旁人也会猜,秦濯是有什么把柄落人手里了吧?怎么这么会灌迷魂汤啊,真就是出场顺序好碰上了呗。

等等等等。

这些事没有解决的办法,直到现在,甚至未来都没办法解决。

只是在阮乔自己变得越来越强大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他也不需要得到所有人的尊重和喜欢啊。

他又不是人民币。

他的价值在自己心中自洽,就不会因为别人的轻视而动摇。

苏染感慨:“我收回上一次在天台上说的话。”

那时他劝阮乔别想着能得到秦濯的真心,他们那样的人,就算真给,又有几个人能接得住呢。

阮乔转了转杯中的果汁:“没事儿,我没当真,你也还记得我最后说的话吧。”

苏染失笑,阮乔看起来常是温顺可爱的,但如果不经意窥见他的内里,就能发现那里藏着的能量已经张扬到耀眼。

阮乔当时在夜风中伸了个懒腰说€€€€

接不接得住,要看谁来接。

-

菜布好,众人入席。

今天来的人多要分成两桌。

巧的是,这些老板要么自己来,要么带着小情儿,没人带正式的伴侣。

那自然是正主一桌,小情儿一桌,阮乔的位置便尴尬起来。

他和那些老板没什么话题和交情,但秦濯也不可能让他坐在另一桌。

阮乔自己心里明白,准备就坐在秦濯身边。

学弟瞧见后心里冷笑,平常小情儿各自坐身边正常,但今天明显要分桌怎么还有不长眼的。

Amy姐看起来不喜欢阮乔,这不正是个滴眼药的好机会吗。

他走过去好意提醒:“学长,大家各有各该去的位置,你坐这儿不合适吧。”

阮乔下巴动了动,牙正被草莓奶糖粘着,开不了口。

一桌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早有人好奇是什么情况了。

学弟得到鼓励般继续说:“秦总厚爱那是秦总包容,但咱们自己要知道自己的位置,学长……”

话未说完,只听秦濯轻笑一声,手里把玩的白勺“当啷”掉在瓷碟中,震得学弟后背一凉。

秦濯没有抬眼看任何人,只是牵着阮乔的手放在桌面上。

自带威严的慵懒腔调说:“阮乔是我的爱人,秦氏有一半是他的,我倒不知他坐哪合

适。”

众人一惊。

这、这已经爱人了?

还有秦氏的一半是什么鬼啊!

学弟更是被吓得腿软,连连道歉:“秦总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乱说话。”

秦濯:“确实不识,道歉都找不对人,滚。”

学弟怔住,又连连向阮乔道歉。

Amy再讨厌阮乔,也不能不给秦濯面子,只能厉声对学弟说:“秦总让你滚听不到吗?以后不用再跟着我了。”

学弟更慌了,Amy不要他,他去哪找这么大的大树啊,赶紧过去和Amy撒娇,Amy最喜欢他吻脚背了。

只是这一次Amy却厌烦地踩在他手上,表盘在细长高跟下碎成蛛网。

“快滚。”

阮乔在心中默叹一声,终于把奶糖化完了。

桌下,秦濯还牵着他的手,凑过来说:“小爱人,名头先预支一下。”

阮乔面上不动声色,舔了舔还甜着的牙。

这么一出,桌上人皆是心思震动。

要是现在还有人看不清局面,也坐不到这个位置上了。

尽管不知道心里怎么想,但明面上都对阮乔客客气气的,有几人还特意往美术上带话题,给阮乔递话头。

阮乔不像秦濯能一直坦然冷着脸,没多久他就笑僵了,找了个机会去洗手间门。

路过吸烟区,阮乔看见那个他今天一直留意着的人。

一个乖巧的男孩正在给沈括点烟。

明明是打火机一下没打着,男孩儿却害怕得手发抖。

阮乔看了眼沈括,目光又落在陌生的男孩身上。

沈括接过打火机,吐出两个字:“出去。”

男孩儿低着头出去。

沈括自己点了烟,吐出一个烟圈:“这种眼神看我,还在记恨当初的事?”

沈括和他之间门的恩怨,阮乔现在不着急,但春生还被沈括攥在手里。

阮乔冷声说:“沈括,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情感模式的自由,春生愿意我不拦他,但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

沈括露出一个好笑又无聊的表情,无非是放一些狠话,我在盯着你,有秦濯撑腰云云。

但他没想到阮乔会这么说。

“人的弹性系数或许不同,但总有一个限度,希望沈总不要追悔莫及。”

沈括垂眸两秒弹了下烟灰,高大的身影笼过来:“那我也告诉你一句话,兔子分很多种,有的小兔子就是没有牙,不劳你费心。”

阮乔离开后沈括发了条信息。

「今晚过去,穿白丝等我」

这可是他的小春生,拿什么让他追悔莫及。

-

一场累人的聚会絮絮叨叨终于结束。

阮乔和秦濯回去各自早早休息。

他刚吹干头发扑上床,就听见卧室门被拧开。

家里没外人,阮乔没有锁门的习惯。

他诧异看着穿浴袍的男人:“你干嘛?”

秦濯身上还带着洗澡后的湿热气,长腿几步过来把阮乔压在身下问:“老公今天表现好不好。”

染着醉意的低音炮缱绻到让人骨头发酥。

阮乔耳朵发烫:“走开,少装醉。”

把戏被识破,秦濯也不惭愧,抓住阮乔推他的手亲一口说:“看出来你累了,他们烦吗,烦人以后就不见。”

细小的电流从手背往上蹿,阮乔硬着嗓子说:“还好。”

亲过右手,秦濯又去抓左手亲,满意说:“单独见他们等于讨厌,在我身边见他们等于还好,所以在我身边等于非常好。”

阮乔被这不要脸的家伙缠得受不了,用脚去踢他:“您这计算能力,不愧是福布斯榜上有名的人。”

秦濯抓住作乱的脚丫,眸色一点点变深:“我有没有说过,漂亮小朋友伸出脚就是在勾引人。”

“唔~”阮乔脚心被刮了下,难耐求饶,“秦濯……”

秦濯克制地放下软白玉,拉着阮乔起身,又问一遍:“所以我今晚是不是表现很好。”

阮乔突然想笑,感觉这人还是有点小醉的。

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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