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奖励你一个秘密。”秦濯说。
“秘密?”阮乔眨了下大眼睛。
秦濯牵着他的手隔着浴袍放在小腹上:“就在这儿,你解开看。”
“……”阮乔无语,“呵
呵!里面有个大宝贝是吧。”
秦濯:“……真有秘密,你打开看。”
阮乔才不信,把人往门口推:“我困了睡觉睡觉!”
“砰~”
门被关上。
秦濯哀怨地看着冰凉门板。
唉,今天谁见了都在说,秦总前段儿不爱出门,是光顾着每天和小美人在家恩爱了吧哈哈。
谁又能知道,真实的秦总这会儿还分房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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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乔第二天醒来,吃早饭的时候秦濯说:“阮阮,我刚知道一个隐情。”
阮乔还没太睡醒,看着穿深V浴袍的骚气男人面无表情说:“不看大宝贝。”
秦濯:“……”
这小宝贝儿怎么回事,一天天脑子里装的……都是他想干的事。
秦濯不逗他,认真说:“阮阮,你父亲的保险柜查到了。”
“扑通”,半截油条掉进豆浆里。
阮乔问:“什么保险柜。”
他12岁经历的绑架案,是祁宋唆使一个急需毒资的受害者家属干的。
那人当时各种折磨他,就是为了得到金库钥匙的下落,说是他爸爸贪污的钱都在金库里面。
阮乔完全不知道什么金库,更不相信他父亲会有一个隐藏金库。
“阮阮,你别着急,只是一个保险箱。”秦濯解释道,“因为瑞士银行的安保非常严谨,所以我查清楚花的时间门比较多。”
阮乔抱住了头。
爸爸竟然真有一个私人保险箱。
据他所知,爸爸和妈妈之间门在财产方面是没有隐藏的。
稍微懂点的人,都会明白一个商人去瑞士开户头是为了什么。
爸爸怎么会……
即使只是一个保险箱,可很多价值连城的东西都很小,爸爸的保险箱到底装了什么。
“阮阮,我们去看一下就知道了,飞机已经准备好,什么时候都可以走,”秦濯担心问,“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阮乔摇摇头:“我们现在就走。”
一路上阮乔的情绪都不高。
尽管当初的事完全是祁宋陷害,但爸爸为什么要私自开一个保险箱
,他在藏什么?
保险箱的主人已经逝世,阮乔作为继承人有权利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打开。
当他真正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愣住了。
空荡荡的保险箱里面,只有四个戒指,和两条银链。
其中两个戒指他认识,他见爸爸和妈妈带过。
另外两个素银戒指很新,上面有一些繁复的花纹。
阮乔拍了照片给妈妈,当趣闻问:“妈,你见过这种花纹吗?好独特啊。”
林晚芝看了看:“没见过,看风格好像是欧洲那片儿的吧。”
阮乔确认了这两个戒指和林晚芝无关。
他和秦濯坐在瑞士的街头发呆。
为什么会多出来两个戒指。
秦濯说看起来不值钱,那应该就是有特殊的意义。
阮乔知道不是给林晚芝的,爸爸不可能连他们的戒指尺寸都买错。
那这两个戒指是做什么的?难道还有其他人吗?
阮乔又按了按头,这两天总是头疼。
“我把戒指图片发给唐礼去查了,”秦濯揽住阮乔肩膀,“你别想太多。”
阮乔叹口气。
正要走,一个背着首饰箱的老奶奶过来,亲切问他们要不要买一对对戒。
阮乔愣了下。
老奶奶笑眯眯讲了一个山神的故事,说:“年轻人,在阿尔卑斯山下把对戒藏在最坚固的地方吧,只要戒指不散,你们也会一直幸福的。”
阮乔恍然问:“奶奶,必须是在阿尔卑斯山脚下吗?”
老奶奶伸手一指,笑说:“这座城哪里不是阿尔卑斯山脚下啊。”
阮乔眼睛慢慢红了。
他付给老奶奶一笔钱,没有要戒指:“谢谢您这么美丽的故事,但我们已经有戒指了。”
阮乔低头看着掌心那两个戒指无奈笑了,怪不得还有两条银链,是怕不合适就戴在脖子上吧。
他突然想起来,大概是在十岁的时候吗?爸爸送给他的一堆玩具中有个小钥匙,钥匙也是穿在一条铜链上。
他问爸爸,这是开哪个门的呀。
爸爸说这是一个祝福魔法,等乔儿像爸爸找到妈妈一样,找到另一个人
时就可以打开啦。
阮乔很喜欢这个魔法,每天都戴着,结果上厕所取下来玩掉进马桶被冲走了。
当时爸爸只是扶额一会儿,笑着说冲走好冲走好,冲走更坚固。
阮乔仰着头眨眨眼中泪花。
秦濯握住了他的手。
-
回国后,秦濯每天都在找机会。
岳父贴心地连戒指都准备好了,他不告白太可惜。
只是阮乔从瑞士回来后就比较累,一开始两人都以为是倒时差的原因,后来发现阮乔还有点头疼,于医生便让去医院拍片做检查。
“患者之前一次坠下山遭受撞击,一次被棒球棍袭击,少量瘀血应该没有问题,这些年也吸收得很好。”医生说。
“但瘀血也会随着时间门变动,出现特殊重合后会在一定程度上产生影响。”
阮乔问:“那最坏的影响是什么?”
“最坏的影响……”医生看着结果斟酌,“瘀血主要集中在影响记忆的功能区,最坏的影响是发生短时失忆或者记忆错乱的现象,但随着瘀血的运动和吸收会慢慢消失,不要太担心,要多注意休息。”
阮乔从医院出来闷闷的。
秦濯逗他,他也没什么反应。
半天才说:“都怪你,老说我笨,这次真要变笨了。”
秦濯笑:“你笨可赖不上记忆力的事儿。”
“……”阮乔瘪着嘴,“你说我要真变成傻瓜怎么办啊。”
秦濯还真假设了一下:“那我就告诉你是卖给我的童养媳,每天都得乖乖待在家里等老公。”
“你少气我了!”阮乔非常怀疑自己突然旧病复发,就是因为回国之后一直被秦濯气的。
“不气不气啊,”秦濯哄人,“气傻了老公养。”
阮乔双眼一闭,麻了。
慢性病就是这样,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来,但吓人。
就像头上顶着一把刀,不知道哪天醒来突然就不记得身边人了,那也太可怕了。
阮乔给自己写了很多小日记以备不时之需。
秦濯担心阮乔太焦虑,找了不少小玩意儿给他分散注意力。
“宝宝,你是不是很喜
欢这个味道。”秦濯发现阮乔一直对那款冷玫瑰香水情有独钟。
“这是我和调香师一起调出来的。”
秦濯品味刁钻,顶级调香大师的定制好几次都没令他满意,气得直接喊他一起来,两人还因此成了朋友。
“他现在正好在国内,你想去找他定制一款新的吗?”
阮乔来了点兴致问:“我不懂调香啊,也可以吗?”
秦濯无赖说:“怎么调交给他,你会闻就行。”
David很久没见秦濯,大胡子男人听见又要调香,就想起先前被支配的恐惧,一脸生无可恋。
但新来的小朋友很可爱,一直乖乖跟在他身边请教知识,嘴还甜,哇,真的吗?好厉害!完全想不到!
物种的参差啊。
David直接用那款玫瑰香为例给阮乔介绍调香的流程。
“滕荆……”阮乔重复了一遍配料表中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