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也不是大坏蛋。
他是和你有着独一无二羁绊的人。
你真的不记得每次穿板鞋他都会给你后脚贴创可贴了吗。
他不喜欢打伞,下雨了就把你塞西装下。
他饭量挺大的,你想尝试又吃不完的东西都可以给他。
你可以不喜欢他,你不要受委屈,他不会强迫你的。
但是如果可以,也不要伤害他,你会痛的。
小朋友,加油啊,要记起朋友们,记起他。
你很爱他,很爱他很爱他。
告诉他,我也爱他。
爱你】
阮乔看着信,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已经湿润。
这封来自未来自己的信,好像每一个字都在深深爱着那个男人。
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字里行间门那种深沉的心疼和抱歉。
为什么要失忆,为什么要忘掉他。
不要伤害他。
阮乔的心在痛,但他不知道为什么痛,那里空空的。
他把信放回袜子藏好。
一步一步回到客厅。
秦濯在看见他的第一眼表情就变了,担忧问:“怎么了?”
阮乔猜自己眼睛还红着。
他说:“我好像,真的很喜欢你。”
秦濯心头一跳。
“
但是我不记得了。”阮乔接着说,“我知道有一个很爱你的阮乔,但是他好像离我好远,我看见你还是很陌生。”
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秦濯压下心中酸涩,柔声说:“没关系,宝宝,我们慢慢来。”
“可是如果我一直想不起来你呢?”阮乔问,“你会难过吗?”
秦濯温柔地笑了笑:“我会一直陪着你。”
阮乔低头:“可是我都不记得你了,也不……喜欢你了。”
“那就重新开始。”秦濯的声音很坚定。
但阮乔已经陷入了混乱:“没有了六年的记忆,我已经不是那个我了。你这样,不算对他的背叛吗?”
秦濯忍不住靠近一步:“你怎么这么能瞎想呢宝宝。”
阮乔不知道又想到什么,突然惊恐地自言自语:“如果我恢复记忆了,岂不是现在的我就不在了,消失了。”
秦濯爱怜地苦笑,他的宝贝为什么总有一些神奇的脑回路。
“别乱想了,我们找回记忆什么都好了。”
阮乔:“可是连医生都没有办法。”
“既然医生说熟悉的环境可以帮助恢复记忆,”秦濯走到阮乔面前,“我想熟悉的经历也可以。”
他缓缓捧上阮乔脸颊。
“你要干什么啊。”
“做我们最常做的事。”
阮乔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我可以吻你吗?”秦濯看向他的眼睛。
“要不要试一下,宝宝。”!
第60章 残次小软O
阮乔脸颊发烫,移开目光小声说:“我才十七岁,你不能亲我。”
秦濯双手捧着他的脸,拇指轻轻在脸颊刮了下问:“十七岁为什么不能亲。”
这还用说吗,阮乔有点别扭:“你都三十五了,大我十八岁,我该叫你叔叔的。”
“那叔叔想亲你,可以吗?”
秦濯的声音低沉又温柔,他低下头,属于成熟男性的气息靠得越来越近。
阮乔心跳好快,这不可以啊。
他好想说不可以,想把秦濯推开。
但是好像有另一个自己在拦着他,让他开不了口。
阮乔紧紧闭上眼睛。
这是他的初吻,他不要被陌生老男人亲啊。
紧接着眉心被什么温润的东西贴了一下。
阮乔睁开眼。
秦濯只在他额头轻轻碰了一下就分开。
“走吧,送你回去。”
阮乔愣了一下,跟在秦濯身后,直到上了车眉心还在隐隐发烫。
秦濯看出小朋友的不自在,温声问:“中午你们怎么吃饭?”
春生公司比较远不回来,他和剩下两个一起吃,阮乔说:“喻肆会做饭,叫外卖也可以。”
“给他发消息说不用做了,我已经让厨师准备好,很快给你们送过去。”秦濯说。
阮乔不好意思地坐直:“太麻烦你了。”
看着难得这么乖的小家伙,秦濯手有点痒,低声问:“怎么谢谢叔叔?”
“啊?”阮乔屁股往远离秦濯的车门靠了靠。
秦濯失笑,不再逗孩子,正经说:“昨天太晚了,就没去打扰你,一会儿我让人把枕头还有小熊都给你送过去。昨天没东西抱,睡得不好吧?”
阮乔点点头,他从小就喜欢抱着东西睡,尤其爸爸走之后更要抱着才能睡安稳。
没想到二十三岁的自己还在抱小熊。
“还有牙刷牙膏也记得用我送过去的。”秦濯说,“你用别的牙龈容易出血。”
阮乔心中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秦濯对他的了解和关心,就算真叔叔也比不上吧。
他感觉自己好像抢了二十三岁阮乔
的男朋友,平白享受着秦濯的好。
还被人家男朋友亲了。
终于到地方,阮乔不好意思再和秦濯待在一起,道过谢打开车门就要溜。
秦濯却在身后叫住他:“阮阮,过来。”
阮乔抿下嘴,这人怎么跟叫小狗一样。
他磨蹭在原地不过去,秦濯也不动,只低声又说了一遍:“阮阮,过来。”
温柔和威压夹杂在一起,阮乔脚动了动。
就当帮以后的自己还人情吧。
他不情不愿走过去:“干什么啊,你就不能自己过来吗?”
秦濯笑了笑问:“分别的时候忘了什么?惩罚你自己过来。”
“忘了什么啊……”阮乔眨着茫然的大眼睛。
下一秒瞳孔倏然放大,秦濯又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只是这一次比在家里停留的时间要长,还有湿润润的触感。
阮乔脸噌得红了:“你……”
他转身飞快跑掉,一路都在擦眉心。
老男人讨厌死了。
一口气跑进房间,发现陆然正抱臂倚着窗户,似笑非笑问:“呦,这么快和好了?”
阮乔不理他。
陆然脆着嗓子学人:“我才不会喜欢老变态呢~”
啊!阮乔气死了。
一会儿好吃的不给陆然。
他就是不喜欢秦濯啊,是秦濯故意占他便宜,他没反应过来,肯定是这样。
当晚,阮乔做了一个梦。
梦里男人坐在数不尽的台阶尽头,像堕神坐在自己的王座。
阮乔要很努力地仰视他。
周遭白烟与黑雾弥漫,强大的压迫感让他想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