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笑着敲他一个脑瓜崩:“因为,你看我了。”
就像秦濯复明后,阮乔看他的第一瞬间就能发现一样。
他们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看心上人的眼神有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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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关于小精灵是谁的话题就没有断过。
盛晗这组照片是纯私人作品展示,不是拍的商刊,所以并不需要附注出镜者信息。
按说阮乔露了脸,总有人能认出来,但在某人一手遮天的控制下,阮乔的信息硬是没有流传出去。
唐礼试探问过,其实要一直控制着也不是不可能,就是看看老板的意思。
秦濯说阮乔喜欢走到阳光下,总会公开,但他要找一个最好的时机。
至于阮乔这边,跟他不熟的同学,以为是小精灵和他长得相似,娱乐圈撞脸是常事。
跟他熟的问过来,见他支吾两句也就不再追问。
只有林晚芝乐此不疲地问:“你们小年轻现在都这么会玩儿吗?”
“哎呀,是不是我给你们压力啦?妈妈不需要抱孙子的呀。”
“乖,你不管有什么癖好都可以跟妈妈说的啊,我这么开明是不是……”
都什么啊,谁就癖好了。
阮乔真是知道了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现在一看见盛晗的手机号就进入戒备状态。
“乔乔,”盛晗笑眯眯问,“最近忙不忙呀?”
阮乔现在和盛晗也比较熟了,直接说:“盛老师,我不拍了,您这个系列再拍下去我怕有朝葫芦娃发展的趋势。”
一胎七宝不是梦。
“哈哈哈,”盛晗笑得不行,“说正事呢,不是我找你,是我朋友,他是《旅途》的导演。”
“旅途?”阮乔问。
旅途是一档知名度挺高的旅行综艺,嘉宾里面有明星,有老板,也有素人,慢节奏但挺有趣,林晚芝就蛮喜欢看。
盛晗:“对呀,他想邀请你拍一期,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阮乔有点意外:“太突然了吧。”
“好事儿可不都突然,”盛晗是知道点阮乔现在心思的,
专往他痒的地方戳,“这可是个给你铿锵男儿身正名的好机会哦,小精灵。”
阮乔:“……再议再议。”
话是好话,怎么听着就很像个坑呢。
其实阮乔从回国筹备画展开始,就知道有一天要走到人前。
像徐澜那样淡泊低调的人,也还是成了公众人物,信息时代的大势所趋。
有秦濯把关,现在他的信息一直没有泄露出去,但其实随着时间推长,知道他身份的人会越来越多,阮乔也不想一直藏着掖着。
他本身就是个很喜欢分享的人嘛。
阮乔其实不太在意人比画红还是画比人红这件事,反正不管谁红,结果都是他的作品可以被更多有缘人看见。
对于创作者来说,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了。
不过这一切,都得先把他脑子养好再说,要是综艺拍一半,他突然抓起路边摊的宝剑横陈颈上€€€€
陛下,这天地纲常容不得臣与您,臣亦无法见您立她人为后,既如此,臣宁愿化蝶同风,祝君好眠。
陛下,永别了!
OMG那可真是要在全国人民面前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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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是,阮乔最近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说颅内血块吸收得很好,几乎不存在病情复发的可能。
他高高兴兴感谢医生,秦濯却面无表情。
庸医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但不管,阮乔这边是彻底放开了。
特别想去欢乐谷坐跳楼机。
这就是一个又怕又上瘾,啊啊啊不行了哈哈哈哈还想再来一次的事儿。
上了害怕,不上又心痒。
秦濯听了,说带他去一个更好玩的地方。
阮乔以为会是什么大型游乐园,车却往大山深处越开越远。
这是要去哪儿,原始森林公园?
直到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阮乔看着层峦叠嶂的山,突然冒出一个诡异的猜测。
却也是几乎能肯定的猜测。
他其实没有见过这座山真正的山脚,因为前两次他都是坐着直升机离开的。
阮乔看向秦濯。
秦濯自然地握住他手,毫不避讳地说:
“带你看看我们住过的地方。”
阮乔虽然早已经不害怕秦濯,也不担心秦濯能对他做出什么,但毕竟在这里他度过一段挣扎的时光,故地重游心里还是有些感慨。
这应该是算他和秦濯之间最好不要提起的一道疤,他想不明白秦濯带他过来干什么。
忆苦思甜吗?
“现在修路了?”阮乔问。
这座山是秦濯避世用的,以前没有路,只能通过直升机上下。
现在车却直接开到了山脚下。
“嗯,有路了。”秦濯牵着他带路。
阮乔看着四周景物变化,越走越诧异。
他以为所谓的有路,是秦濯修了一条直通山顶别墅的路,却没想到,这里被开发成了景区。
原来闭塞孤寂的地方,现在有两两的游人结伴玩笑。
天气还热着,有小孩儿挽着裤脚在小水塘里打水枪捉蝌蚪。
“啊啊啊啊啊~”
“砰!”
阮乔顺着传来的声音眯眼看去:“那是?”
“漂流,”秦濯说,“想不想玩?”
阮乔张了张嘴,被秦濯直接带上缆车:“从这儿上去就直接到漂流台了。”
他还在震惊中,迷糊问:“要排队吗?”
“要,”秦濯笑着捏捏他耳朵,“但是长得漂亮的小朋友不用排。”
阮乔嗔他一眼,又问:“这些都是你让修的啊?”
他还是有点不可思议。
秦濯不喜欢热闹,平常连朋友间的聚会都很少去。
要说秦濯投资一个旅游项目,阮乔信。
但秦濯把自己的桃花源改成一个热闹的景区,他有点懵。
为什么啊。
眨眼间,缆车到了漂流台,唐特助已经指挥专业的人员准备好漂流艇。
阮乔嘀咕:“唐哥的能力,你现在还让他当助理办琐事呢。”
他可是听说了,秦濯失明那几年,唐礼在公司几乎能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专业能力得到充分体现,绝不亚于一个高管,这样的人跑腿,多可惜啊。
开工资从不含糊的秦总说:“他办事妥帖。”
阮乔还是肉疼:
“就算人家自己没怨言,你这也是浪费资源。”
“优秀的人多得是,”秦濯捏着他小臂,低沉好听的声线贴近耳朵说,“能让我家小宝贝儿一路高兴,就是最好的资源配置。”
“秦濯,”阮乔耳热,拧他,“你怎么这么会当昏君呢。”
秦濯挑眉:“那你怎么喜欢咬和拧的都是一个地方呢。”
阮乔:“不可以吗?”
“可以,”秦濯不要脸地抓着人家手给自己揉,“就是怕以后咱们孩子吃奶抢不过你。”
“噗,”阮乔喷了,“你有病啊,你能喂?”
那画面简直太美了。
秦濯:“那可不好说。”
阮乔:“噗哈哈哈哈哈你好有毒啊。”
看着笑成一团的人,秦总心里骄傲地想,他可不光会当昏君,还是个会逗宝贝儿笑的好昏君。
漂流艇和救生衣都准备好,阮乔上去被秦濯从身后抱住,警告:“不许把手伸外面。”
阮乔撇撇嘴,这还用秦总说,他又不是小孩儿了。
工作人员发令:“准备好了,咱们就出发了!”
,二,一,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