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文静小天使,怎么能做这么狂野的动作。
要不是为了怼阮乔,他是万万不会来这一期的。
其他嘉宾都参与得很欢快,没人敢拉秦濯,阮乔就围着逗他,跟妖精逗唐僧一样。
池洛本想在一旁优雅地拍手蒙混过关,没想到导演还没说什么,阮乔竟然过来拉他了。
“弟弟,跳起来啊!”
什么人设,过来吧你。
池洛嗖一下被阮乔扔到舞动的人群中,妈的这人吃啥长大的,好大手劲儿。
周围大家都跳着野性十足的舞蹈,几个当地大叔见客人拘谨,不由分说一边拉一只手,抓着就跳起来了。
池洛好想哭,他不该靠近阮乔的,他想回家!!
然而回家是回不得的,他只能柔弱无助地被一群糙汉席卷其中,跟着群魔乱舞。
就是吧,舞着舞着……有点上头是怎么回事。
池洛是唱跳爱豆出道,本身是很喜欢歌舞的,抛去一开始的排斥,竟然觉得有点爽?
[哈哈我们手足无措的洛洛也开始主动跳了!]
[活泼点好呀!阮乔哥哥快多带带他]
[傲娇小猫终究被热情小狗打败了哈哈哈]
池洛跳晕了头,竟然还和阮乔击掌了一回,等他发现整个人都蒙了。
更懵的是,阮乔竟然勾着他肩膀问:“小鬼,还讨厌我吗?”
“你……”池洛震惊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两人跟着人群一起挥手摆腿,说着悄悄话,喝了点奶酒的阮乔也有点上头,€€瑟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早把你看透了。”
池洛问:“所以这一路你都在故意报复我?”
“啧,怎么说话呢,”阮乔挑挑眉毛,“是你膝盖不会冷,还是我做的拉皮不好吃,还是现在你没跳嗨?”
池洛没好气说:“你到底想干嘛。”
阮乔拍拍一路也翻不出浪花的幼
稚学弟,老气横秋说:“小朋友,别活得太拧巴,天天什么人设不人设的,开心点,十几岁的时候一晃就过去了。”
池洛撇嘴:“说得好像跟你多老一样。”
阮乔点头:“没错,就是比你大。”
“烦死了!”中二期没过的少年把人推开自己跑了。
阮乔笑着伸了个懒腰,蒙古舞好啊,多活动筋骨。
晚上按照骑马的排名分配房间,除了福老爷子先选,阮乔选了一顶能看见星星的透明顶蒙古包。
晚上不给直播,抓耳挠腮的网友连夜写了几万字同人文。
谁都不直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小乔同学不骑马了。
这期综艺结束后,阮乔和秦濯的关系算是彻底公开。
接二连三的媒体想来采访,两人有结婚的打算吗?将来有领养孩子的计划吗?双方家长都同意吗?
等等很多问题。
秦濯和阮乔一律没有回复。
若是放在平时,不知又有多少人要猜测阮乔会变成明日黄花,但现在网上几乎看不到这样的舆论。
不是秦濯动的手,而是这两人也太黏糊了。
是个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人家有多相爱,倒不是不能昧着良心黑,而是秦总一看就是走了心,万一计较起来谁能扛得住啊。
罢了罢了,祝福保平安。
“秦总,您……打算什么时候和阮先生求婚啊?”唐礼汇报完工作问。
倒不是唐特助八卦,实在是按照老板现在的昏君属性,他最好早做打算为妙。
秦濯敲了敲键盘,他早想把阮乔名正言顺地揣进口袋里,但喜欢这件事,越是喜欢就越想给他最好的,越挑不出最盛大最难忘的方式。
求婚之后还有大婚,真是甜蜜的烦恼啊。
唐礼被老板无意识露出的宠溺微笑膈应出一身鸡皮疙瘩,默默离开,临走前瞄一眼,那陶瓷小兔都被摸秃噜色了,真变态。
才刚来公司半天,秦老板就开始睹物思人,思着思着手机来一条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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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包厢。
除了小提琴曲,就是两个男人各自酒杯的声音,半天不见一句人话。
秦濯看了眼手表:“只喝闷酒,下次别叫我。”
沈括嗤笑:“怎么,有门禁了?”
秦濯:“你不懂。”
沈括:“我是不懂,天天都守着一个人,不腻吗?”
秦濯反问:“腻还来这儿喝闷酒?”
沈括没再说话。
他和秦濯,两人都是没有倾诉欲和探究欲的人,一个不说,一个不问,能有交情一直是圈子里未解之谜。
以前两人酒量相当,这些年秦濯很少喝酒,酒量下去些,靠在沙发上按了按眉心。
“醉了?”沈括问。
秦濯见人起身,知道这顿酒算是喝完,摆摆手:“你走吧,我醒醒酒。”
秦濯眼里,沈括背影有点模糊,快走到门口时他下巴动了下,沈括也停在门口。
他想跟沈括说什么,但想了想没必要,阮乔肯定已经说过了。
沈括等了两秒,推开门走了。
阮乔今天在画室加班。
自从综艺播出后,不得不说人气的提升对他的事业有了很大的助力。
更多的合作方注意到他,不管是因为人气流量,还是因为对他本身能力的欣赏,阮乔都有了更多更有趣的选择。
工作狂忙起来什么男人都抛到脑后,要不是秦濯给他定门禁,阮乔好几次都想直接睡工作室。
工作室的小伙伴都越来越熟,有人忍不住八卦问阮乔,怎么样才能让男人收心,按时回家。
阮乔咽了口唾沫,这题他不会啊。
经纪见他一脸单纯就发愁:“乔哥,就当是我乌鸦嘴杞人忧天吧,但我真的得跟你说一句,相爱只是一段关系的开始,你还是要操心的。”
“好啦,我知道了,你们快忙,忙完早点回家。”阮乔把人打发走,大概明白小妹想说什么。
任何一个人都会面对诱惑,秦濯这个位置的人,面对的诱惑更是成千上万倍。
阮乔要有勇气和秦濯在一起,也要有勇气去面对未来的一切不确定。
他甚至还脑补过漂亮的美少年跑到他面前叫板的场景,挺好笑的。
只是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快就发生。
“阮学长。”
阮乔刚从画室出来,听见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
他看过去,原来是一直记恨他没有帮忙内推,上次在聚会上想给他难堪,然后被女老板当众赶走的学弟。
“你有什么事吗?”阮乔淡淡问。
学弟笑了笑:“学长没必要对我这个态度,我就是看学长蒙在鼓里有些可怜,告诉你一些事情罢了。”
学弟拿出一个信封递过来。
阮乔接过摸了下,里面应该装的是相片。
“这是什么?”他问。
学弟:“学长看看不就知道了?还是说……学长自欺欺人不敢看呢?”
阮乔缓缓眨了下眼,里面装的是什么两人心知肚明,但他不会在外人面前让人看了笑话,只云淡风轻地说:“你拿这些东西来挑拨离间,不怕秦濯收拾你?”
“你、你……”学弟突然有点慌,他当然知道这事万一秦濯计较起来不好收场,但是他听说阮乔是个不会刁难人的,就像上次,他都当众说了那些难听话,也不过是被赶走,后来什么都没发生。
阮乔笑了下,指指画室门口的监控:“我甚至不需要通过秦濯,你这是侵犯他人隐私,等法院传票吧。”
“阮乔!”学弟彻底急红了眼,他们圈子里扔照片羞辱人不是很常见的事吗?怎么就要闹到法院了。
他强装镇定地说:“那又怎么样,不过是拍了几张照片,又不是多了不得的东西,能判我多少?”
“是判不了多少,但你,还有照片里的人,”阮乔举了举信封,“会被这个圈子除名。”
阮乔很清楚这些踏入圈子的人在想什么,凡是进来的,能有十分之一全身而退都不容易。
不是退不出去,很多是自己不想退,过惯了来钱快的生活,再去安安稳稳打工攒钱,没几个人受得了。
尤其学弟这么虚荣的人,他果然被刺激到,嘲讽说:“你又能好过多久,你以为秦濯现在喜欢你就高枕无忧了吗?你知道已经有多少比你年轻的小男孩去整容了吗?”
“没错,就是拿着你的照片去整,”学弟冷笑,“到时候,比你年轻比你好看比你耐操的人出现,你猜秦濯会喜欢谁?”
阮乔看了眼已经停在路边的劳斯莱斯,淡声
说:“我司机到了,告辞。”
学弟嫉恨地在背后喊:“阮乔,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阮乔没有理会,坐上车才闭眼冷静了两秒。
司机问他哪里不舒服吗?
阮乔说没事。
秦濯和他说了,今晚去AK见沈括,回来会晚一点。
他不相信秦濯会做什么,但第一次面对这种事,还是有些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