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婚了,那我上了 第10章

那时候,靳敖还在念高三,他还在为自己创业的事情焦头烂额,忙起来了有时候会忘记吃早餐。

靳敖后来知道了,就会在早上多做一份早餐,提早专门敲他的门给他捎来。

白和璧插起这色香味俱全的三明治,放入嘴中,品味了一番。

即使是平日里对食物有些挑剔的白和璧,也着实觉得卖相和味道都不错。

慢条斯理地嚼着烤得刚刚好的吐司,他对靳敖调侃道,“做得挺好的,要是以后失业了,还能靠这手艺养活自己。”

靳敖点了点头,礼貌地回了声“谢谢”,没有顺着他的话继续向下延伸。

他心道,要是你愿意,我愿意一辈子做给你吃,只给你吃。

但这话靳敖也只敢心里想想,现在白和璧还没离婚,自己还不想真的当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看着白和璧小口小口、优雅享用食物的样子,靳敖心里不知怎么涌上一股许久不见的烦躁,吃东西的速度都变得快了一些。

待他白哥吃完东西,靳敖自觉地收了碗筷,前往厨房洗碗。

白和璧看着靳敖在水槽前高大的背影,喝了口甜牛奶,觉得对方透露出一股违和的贤惠劲,忍不住笑了下,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还落在二楼。

昨晚在司青舜挂断他电话后,就把手机关了机,对里面的垃圾信息采取眼不见心不烦的策略,公关那边该安排的也都安排了,要是计划好的内容这都处理不好,负责人也该引咎辞职了。

司青舜那边他可不担心,反正司家可是处理这种公关新闻的老手,他们操纵舆论有一手,他只需要保证自己公司不受其牵连就可以了。

一个晚上过去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估计是应该被全部压了下去。

他得上去拿一趟,看看事情的进展。

白和璧上了二楼,拿了手机在客厅里坐下了。

刚吃完早餐,尽管喝了杯牛奶,他依旧有点渴,所以先去倒了杯水,才打开手机,往屏幕无意一瞥,他就发现几个红色的未接来电整整齐齐地列在锁屏界面上。

€€€€都是福仁助理在昨天晚上凌晨打的。

到底有什么急事,值得福助理打这么多个电话?

难道是司青舜又出什么事了?

白和璧心里怀疑,手上却飞速拨通小福的电话。

“喂,福助理吗?”白和璧平时朗润的嗓音,因刚吃过东西而略微有些嘶哑。

“白总,您总算接电话了!”总算接到了白和璧电话的小福有些急躁,掺杂着一夜没睡的疲倦,“可真是着急死我了!”

白和璧有些不解,还夹杂着几分他不自知的不耐烦:“怎么了,是司青舜那边又出什么事了吗?”

“哎呀!司总昨晚接完您电话,就犯了低血糖,直挺挺地倒在警局的地上,怎么叫都叫不醒,还嘴边还一直在喊您的名字……”说这话的福仁其实有点心虚,他添油加醋了点别的东西。

昨晚,司青舜昏倒后,被警局的人很快地送去了医院,经医生诊断是过度劳累加低血糖导致的昏厥。

后来司青舜在医院输了点葡萄糖后,才慢慢醒了过来。

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福仁别把他进医院的这件事告诉白和璧,然后就因为身体支撑不住,又昏了过去。

在照顾司青舜的时候,福仁听到他一直在念叨着什么,但听不清具体说了什么,只能反反复复地听懂“白和璧”这三个字。

福仁不清楚他们两之间到底闹了什么矛盾,但他总觉得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而且司总都这么惨了,白和璧好说歹说得来看一下。

“司总他现在刚醒,身体很虚弱,早餐吃了又吐,说是胃不舒服,脸上都没什么血色……”

吃完早餐,心情还不错的白和璧不是很想听司青舜卖惨,他有些不耐烦地问福仁,道:“所以呢?你想让我怎么办?”

“他现在还在市医院的病房里挂着点滴,”小福没意识到白和璧的语气里的异常,仍然在劝他,“您就……来看看司哥一眼吧,我替司哥发誓,他昨晚真的没有做出对不起您的事!这次是司哥不小心着了道,您就大方一点……”

听到这话,白和璧右手捏紧了手里的手机,用力到骨节都在泛白。

语气已经从有些好奇,转变成了彻彻底底地厌恶。

白和璧的情绪积攒到一定程度,反而冷静下来:“福助理,你说说我到底怎么不大方了?”

没察觉到他语气不对的福仁,像爆豆子一样地讲出了他的推测:“之前您在司总出差在外两个月的时候,都没有向我询问过他的情况。而如今,司总到警察局走了一趟,您也……对这事有点冷淡。所以我就想,你们两个人是不是闹了点小矛盾,在搞冷战呢!”

白和璧嗤笑。

听到这声笑,不知怎的,电话那头的福仁莫名心虚,只好拿自己举例。

“我作为结了婚的人,最明白这种冷暴力的坏处!一个处理不好,对夫妻之间可以造成巨大的精神伤害,我思来想去,都还是觉得你们两个人还在生闷气,谁也不愿意和谁沟通,这都两个月了。结了婚的人嘛,床头打架床尾和,所以,您就大方一点,让一步,对谁都好……”

白和璧打断了福仁,直截了当地对他道,“那他一定没告诉你,这两个月是我专门留给他考虑离婚的时间吧?”

“什么!?”

听到这个爆炸消息的福仁在电话里一侧眼睛都瞪大了,他没想到两人矛盾已经激化到了要散伙的程度。

福仁的惊讶并没有打断白和璧的输出,他接着道:“我要是不大方的话,我连这两个月都不会留给他。”

就在福助理要听到下一句话的时候,手里的手机却被人大力地抽走了。

“谁……?”

那个人拽的力气很大,福仁趔趄几步,刚想骂人,结果转头一看,是穿着病号服的司青舜,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拔了手上的吊瓶,在房间门口听他们两个人讲话。

他没有理会福仁的自作主张,而是出神地看着通话中屏幕上的“白和璧”三个字。

福仁在一旁张着嘴,还没从刚才消息中回过神来,刚想出声,却见到司青舜警告地撇了他一眼。

“司……司……”福助理被这个阴冷的眼神吓得打了个颤,“司”了半天都没“司”出下半个字。

司青舜向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拿着他的手机径直走进了病房,把病房门反锁了起来。

吃了个闭门羹的福仁心有余悸,他原本以为两人之间可能是口角上的小矛盾,大家都有傲气不肯低头,可谁知道他们竟然都走到离婚的那一步了!鬼知道他们两个人到底闹了什么矛盾!?

现在白和璧话一出,这倒显得他里外不是人了。

福助理抹了把脸,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惆怅望天,他想他老婆和孩子了。

没理会外面的助理到底在想什么,司青舜抢来了手机,关上了门,他回到了病床上,看着手机“通话中”的界面。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电话那头白和璧的声音就已经停了,也许是福仁喊“谁”的时候就暴露了一切。

白和璧那边沉默一会,然后突然问:“司青舜?”

司青舜没有回答。

“别装哑巴,否则我立刻挂断电话。”

听见这话的司青舜怔了一下,随即从嗓子眼艰难地挤出一个“嗯”,算是勉强回应。

“终于有胆子承认了啊?刚刚我和福助理的话,你也应该听得一清二楚了?”白和璧冰冷如剑的话语几乎让人战栗,“那么想必,我们之间的离婚协议你也应该考虑好了吧?都已经两个月了。”

没有给对方说出口的机会,他继续道:“不过看你这个样子,我觉得你应该是考虑好了,否则不会让福助理来找我,正好,我这里的离婚协议书也已经拟好了。”

白和璧攥着牛奶杯子的手,骨节发白:“既然你这么着急的话,那你可得在S市第一人民医院好好等着,我马上就过来。”

“还有,一定要记得你要提前备好笔,”白和璧轻笑一声,可是眼睛里却没有笑意,“可别到关键时刻没水了,那就难收场了。”

语毕,他掐断了电话。

眼见着屏幕从“已挂断”三个字渐渐灰暗下去,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做好了现在立马去医院的准备。

一个周末好好休息的时光,就这么被破坏了。

白和璧心口郁结。

而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原本还在洗碗的靳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他的对面,满眼认真地盯着他看。

看样子,靳敖已经把他和福助理在电话里的争吵听得七七八八了。

白和璧漠然地看着他。

“你全部都听到了,对吧?”他冷不丁地开口。

靳敖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因为他没有资格参与进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纠葛之中。

他是占着以前被白和璧照顾的学弟身份没错,但目前在他白哥面前,在这场婚姻面前,他也只有这层身份而已。

他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

于是他避开了这个话题:“白哥,刚刚洗碗的时候,我发现你家的水龙头坏了,稍微拧一下阀门,水流量就特别大,水贱得到处都是,差点没把我身上的衣服弄湿。”

经他这么一提醒,白和璧才想起来他家的厨房的水龙头的确是有点毛病,之前就有过怎么拧阀门都没有出水的情况,后来又换了个新的,才好一点。没想到这才隔了小半年,水龙头又坏了。

白和璧面上不显,心里却在想,他都快从这里搬出去了,修水龙头给谁用?

于是,他敷衍道:“嗯,我知道了。”

“不如这样,我家那边刚刚装修完,还有两个备用的水龙头,我给你带过来,换个新的,”靳敖顿了一下,随后又似是而非地说,“毕竟……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白和璧听到这句话,抬眼掠过靳敖的面部表情,看起来很自然,似乎并没有什么背后的深意。

靳敖坦坦荡荡地让他白哥打量。

“呵,”白和璧咀嚼着靳敖结尾的八个字,冷笑,“可惜有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靳敖眼观鼻鼻观心,保持缄默,以防引火烧身。

白和璧看对方这副样子,就知道他肯定还有别的话要说。

所以白和璧问:“说吧,除了这件事,你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说?”

靳敖犹豫了一下,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白哥,我今天正好也要去S市第一人民医院,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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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敖:我真的不是去看情敌笑话的![乖巧.jpg]

白和璧: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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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最近痛苦期末周,有点忙,大家周六见!

第9章 Chapter 9. 医院

“你去医院干什么?”白和璧可不会自恋到靳敖是为了自己而去的医院,对方既然听到了这段争吵,自然不会去触自己的霉头。

别的不说,白和璧知道靳敖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我……”靳敖顿了一下,没有说特别详细的信息,而是给白和璧描述了个大概,“我去找以前的一个恩人,她是那里的医生。以前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回国之后还没有去拜访过她。”

尽管说的含糊,白和璧就很快联想到了靳敖话语背后的含义。

他母亲曾经在S市第一人民医院接受过癌症的治疗,这期间肯定有负责的主治医师,他之前也听靳敖说过,S市第一人民医院有一位治疗癌症的老教授,她在靳敖上高中的时候帮了他很多。靳敖刚回国,想要去见那位老教授于情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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