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 第42章

挂了电话,时舒吃着苹果和方安虞唠,七七八八磨完了英语和数学,语文照常拖到最后。

梁径很懂劳逸结合的作息,英语做得差不多他就去客厅翻杂志看了。

梁坤给他订了许多杂志,国内国外的都有。兴趣相关,生物和医药方面的最多,也有几本视觉效果不错的自然科技、人文地理。

时舒没什么特别的爱好,玩游戏也是三分钟热度,什么时兴玩什么。有时候也看梁径的杂志,专挑字少的看。

十一点多,时舒趴上床做古诗词鉴赏,嘴里念念叨叨的。

梁径洗好澡出来看见,擦了擦头发说:“不睡吗?”

时舒头也不抬,摇了摇:“不困......淹留野寺出......啥意思?每个字我都认识啊!”

梁径笑,走过去摸了摸他还有些潮的头发:“我帮你吹吹?明天做吧。”

时舒放下笔,仰头:“你们几点结束啊?”

房间里亮堂堂的。

梁径低头看他,眉梢还滴着水,面容俊朗,眼尾的折痕和漆黑的眼睫分外明晰。露出来的胸膛是年轻人独有的紧实白皙,小腹肌肉恰到好处,衬得腰肌窄瘦,少年一身磊落。

时舒伸手摸了摸:“我下午想去看电影。就是上回闻京去看的那个。”

分班之后,闻京和他们的活动也不总是重叠,毕竟文科三和理科一的放学时间都很少一致。闻京更多时候会和篮球队的一起玩。何烁就是和他玩得比较好的。不过闻京性格好就好在,他做什么都不会藏着掖着,群里更新动态最频繁的就数他和方安虞。

时舒就总是被馋。

梁径忍不住去亲他一张一合温软粉润的唇:“不会太久的。四点肯定可以结束。我们去外面吃晚饭好不好?”

时舒点点头:“那我直接去电影院等你。”他看着梁径,卧室里的光线落在他眼睛里,瞳仁深处明亮如星。

梁径:“好。”

这么一来一回,原本想出去的不想出去了,做作业的也不做了,亲了一会就抱着躺上了床。

做过一些很亲密的事,再做的时候,好像也不是那么害羞了。

他们窝在被窝里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

时舒很好奇梁径下午对他做的事,于是提出也要做,他问梁径:“是什么味道的?”

即使光线被头顶的被子遮挡,也掩盖不了梁径的脸红和语气的不自然:“嗯......我......”

时舒:“是不是很奇怪的味道?我也想试试。”跃跃欲试的语气。

梁径梗住:“......”

他简直服了他了,摁下时舒兴致勃勃的脑袋,气急败坏:“你什么都想试试。”

时舒扭了下脖子,摆脱梁径的手掌,抬起来笑了下,视线下移,没等梁径及时抓住,他就去扒拉了。

梁径屈膝并拢:“别€€€€时舒!”

时舒抬头,笑得眯眼:“你这个样子,好像我是什么流氓一样......”

梁径瞪他:“你不是吗?”

时舒就嘿嘿笑:“你让我尝尝什么味道。我发誓,尝到了就不弄你了。”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像极了狗血剧里到手就抛弃的负心汉。

梁径头都大了,顾不得通红的脸,牢牢抓着自己裤子:“我是什么点心吗?!”

时舒好奇心上头那是九头牛都拦不住。何况是早已被弄得心猿意马的梁径。

可是€€€€

时舒忽略了这件事初次带给梁径的刺激。

很快,时舒就尝到了。

很多。

他坐在梁径身上,脸上也很红。但梁径确信,这家伙这会哪会脸红,完全就是被闷出来的。

舌头伸出来给梁径看,自己伸手沾了沾,也放到眼前仔细研究了下。

梁径盯着时舒微微耸.动的脖子,脑子里有几秒是空白的。

时舒语气很疑惑:“说不出来......腥腥的,但好像也有点甜?梁径,这个会甜吗?是因为我之前吃的苹果吗?”

“你尝到的是什么味道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他还生出一点比较研究。

梁径看着他,没说话。他几乎要对面前这张天真到极点的脸产生恨意了。眼底的光极深,所有的情绪被克制。

见梁径不说话,时舒视线从自己指尖抬起,“梁径......”

梁径闭了闭眼,深潭一样阒黑的眸色被掩盖,他嗓音平稳,听上去还有些冷意:“去擦掉。再对我伸舌头,你试试。”

时舒皱眉,从他身上爬过去抽纸巾,小声不满:“莫名其妙......”

睡觉的时候就有些互相闹别扭的意思。他们谁也不理谁。背对背睡着。

其实时舒很想找话说,回过头想想,他也觉得自己是有点流氓了,不顾梁径意愿......这不跟那啥一样吗......

时舒很不好意思,好半晌,找了一个似乎可以多说几句的话头:“梁径,没事。其实那会好快,我都没€€€€”

“€€€€闭€€€€嘴。”

时舒咬住嘴唇,再也不敢说话了。让他说他也不说了。梁径声音可怕至极,好像他再发一个音,他就活不过今晚了。

这件事就这样淹没在一个稀松平常的夏夜。没有人再提。

倒是后来,二十八岁的梁径偶然想起,这笔旧账就翻了起来。

而且,翻了不止一次。

那个时候,时舒被他弄得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浆糊一样的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特别想穿越回去,回到那个十八岁的夏夜,把伸舌头、说什么快不快的自己拎起来狠狠敲一顿。

第37章

早上起来还有点互不搭理的意思。

主要梁径不搭理时舒。

时舒有种做错了事的心虚, 自动跟在梁径后面转。梁径嫌他挨得紧,刷牙的时候挪开了去。时舒顿时就不高兴了,咬着牙刷嘟囔:“小气鬼......”梁径镜子里抬眼, 神色看不出什么情绪, 漆黑眼眸就这么瞥他一眼。时舒只觉挑衅,扭头对着人, 牙膏沫飞起:“干嘛!你有本事别再靠过来啊!”

“€€€€再靠过来是小狗!”

大清早的就发可爱疯。

还“小狗”......这是要可爱死谁啊。

梁径都要气笑了。他漱了口, 也没走,就这么倚着洗漱台等他。

时舒一边吐水一边用余光打量,觉得梁径又有点莫名其妙了。

没等他放下手里的杯子和牙刷,他就被摁在镜子上狠狠亲了一顿。亲得七荤八素,脚都站不直。

梁径松开他,手却还一点点摸着时舒腰, 语气听着凶:“谁是小狗?”

时舒可怜巴巴:“我是我是€€€€汪汪汪。我是好了吧?你别生气了。我真不是故意扒你裤子的。”

梁径冷笑:“对, 你不是故意, 你是存心的。”

时舒嘿嘿笑,凑上去亲了两下他薄薄的嘴唇:“梁径你最好了。”

€€€€从小到大, 屡试不爽。

梁径也是从小着了道, 这会“病入膏肓”, 早就无药可解,闻言“哼”了声,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抱在一起往外挪, 同手同脚,走起来跟螃蟹似的。

时舒永远记吃不记打, 走到半路又张嘴:“梁径, 你昨天是不是害羞了?€€€€是吧?”

梁径又不想理他了。

时舒叹了口气, 很苦恼的样子:“你小时候就这样。我夸你你就脸红......这么容易害羞啊, 长大了可怎么办......”

€€€€明明自己都半斤八两的,这会纯属瞎操心。

二十八岁的梁径流氓起来站在床边,一手系着领带和衬衣扣,一手食指中指下流至极,伸进他嘴里玩他的舌头:“不是挺会伸舌头的吗。伸出来让老公看看吃了多少了。”那个时候的时舒,趴在床上有气无力,恨不得就地挖坑埋了自己。

梁径在他面前早就没脸没皮了,指间淋漓着去摸他别的地方,荤话一套接一套:“还是十八岁的时候乖,知道伸舌头给老公看吃了多少......可怜的时舒,下面都吃肿了,要不要老公舔舔?”时舒头都炸了,一个翻身跪在床上抬手用力揪住人领带,面贴面,咬牙切齿:“€€€€闭€€€€嘴!”梁径这才餍足,闻言投降似的竖起手掌,好整以暇地笑,整个一道貌岸然€€€€明明在外面总是不苟言笑,不冷不热说句话能吓死人。

时舒瞥见他指间的痕迹,脸又是一红,语气凶巴巴:“再说!?”梁径就亲亲他的额头:“老公爱你才给你舔€€€€”时舒抬手朝他嘴巴狠狠一捂,整个人快成锅里的虾子了。这么一下,结果还是被梁径握住手腕亲了好几口手心。

眼下,梁径还没练就这一身流氓本事,他拿时舒没办法,只会伸手去捂他的嘴,让他不要说了。

难得出了点太阳。

太反常的气候,六月出个太阳都让人觉得新鲜。

路过客厅,时舒扭头看着窗外的日光影子,从梁径身上下来,跑过去拉开了玻璃门。

雨气疏散,晨风清朗,空气里的栀子花香味更加浓郁,远远能听到不知哪户人家传来的钢琴声。

楼上吃早餐的时候,丁雪问起去三亚的事。

梁径说就去两天一夜,回来的机票是晚上,九点多到江州,到时候打车回来,让丁雪不用担心。

“你妈妈是不是也去了三亚?”丁雪笑着问喝牛奶的时舒。

时舒摇头,想起前一阵他回来看到舒茗留的纸条,说是先去拍杂志,之后两个月都会在剧组,还叮嘱他要是赶不回来,暑假去了澳洲就和她说一声€€€€那会时舒气疯了,委屈又难过,楼下客厅被他砸得一塌糊涂。

“没跟我说细节......”时舒想了想:“这会应该在剧组了。月底走的时候是去拍杂志的€€€€”

话音未落,舒茗视频就打了来。

丁雪笑:“说曹操,曹操到。”

“小宝。”

舒茗在镜头前笑着看时舒,瞧见一旁的梁径:“梁径也在,一起吃早点?周末怎么不多睡会......”

她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其实跟本人长相、性格有点不搭。标准的瓜子脸,尖下巴,皮肤白得像雪,五官精致,眼尾、鼻梁和唇形的轮廓是娱乐圈公认的标准线条比例。说白了就是与小白花长相的素淡清纯毫无关系。这会化好了妆,容色明艳娇丽,倒是显出几分盛气凌人。

造型师正在后面给她做头发。

梁径叫了声“舒茗阿姨”。

“还有我呢。”丁雪探头朝镜头招手,站起来走到他俩背后:“这是在剧组?”

舒茗点了点头:“困死了......四点就起来€€€€”说着打了个哈欠,伸出两指往前抽了张纸巾,朝眼角轻轻按了按。她明星做久了,众星捧月的,一个简简单单的抽纸巾的动作都风韵婀娜。

时舒不说话,他其实还有点不高兴,这会抿着嘴低头慢吞吞喝牛奶。

舒茗镜头里看他一眼,笑了下:“小宝不高兴啦?”语气带着哄,还有点宠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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