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 第173章

过了会。

闻京:“反正就这样。”

方安虞还是拿不准:“真的不要我们做什么吗?”

“吹三个气球也好哇!”

“要不摆个花?”

原曦:“算了,梁径心里肯定有打算€€€€他没和我们说,就只有一个意思。”

闻京方安虞异口同声:“什么?”

原曦淡淡:“‘不要来打扰我们。’”

停顿几秒。

闻京:“确实。”

方安虞:“确实。”

另一边。

时舒看着中断的视频,问梁径:“要不要再打过去?还有好多事没说呢......”

他看着自己列得满满当当的备忘录,有点生气。

€€€€关键视频挂了,居然没人想着再打!

方安虞也不打!

找打!

梁径看着面前的会议视频,淡淡:“把备忘录复制一份给我。”

时舒:“哦。”

几分钟后,“有大事”三人组分别收到梁径在大群的@。

梁径:“二十项。五个人。每人根据自己的情况认领四项€€€€挪威一站的四项我先拿了。”

闻京秒回:“收到兄弟!”

方安虞:“好的。”

原曦看着梁径最后一句,莫名好笑,“知道了。”

时舒看着群里,觉得好玩,也笑着回:“收到!”

几乎是立刻,梁径在群里跟他后面回了一个“抱紧”的表情包。

原曦:“......”

闻京:“......”

方安虞:“......”

三排省略号太醒目。

时舒不好意思,他对梁径说:“你也太区别对待了!”

梁径哭笑不得:“你可是我老婆。”

第147章

出发前一晚时舒才有些察觉。

他和小乖蹲行李箱前, 看着叠了满满一格的证件,其中还包括当时留学带来的几样证明文件。

比如两个人的未婚单身证明。

小乖仰头看了看时舒,蓝晶晶的猫眼一眨不眨, 尾巴却左右甩了两下, 然后伏下小白脑袋盯住行李箱中间空出来的一块,轻轻“喵”了一声。

时舒立即会意, 食指点住小乖脑壳顶, 说了句“不可以”,另一只手翻了翻那些证件,小声嘀咕:“要带这么多......”

不过他觉得东西带多点、有备无患也是好的。毕竟这次去的国家有点多,沿途一些住宿和租赁需要的文件都不一样。

闻京已经提前两天到达赫尔辛基。

他说那边下了大雪,冷得要死,嘱咐他们一定要多带衣服。

“我感觉比江州最冷的时候还要冷上五六度!”

这一站的住宿和租车归他负责, 到的那天下午闻京就去提了车, 说开车门的时候手差点冻上。

梁径查阅了之后一周的芬兰天气, 不大妙,而一路向北去往瑞典的途中似乎还会有两场暴雪。

于是, 圣诞刚过一周, 英国小分队的三人和美国单线操作的一人都忙着购置羽绒服和保暖设备。

行李箱自然也换了最大的。时舒觉得装一个人都没问题。很明显, 小乖和他想的一样€€€€它迫切地想要进箱躺躺,即使被点住脑袋,也喵喵叫了好一会。

后来干脆被时舒箍进怀里。

梁径在房间清点带去的衣服, 见他摁着小乖脑袋进来,有点好笑:“它进去觉得没意思就出来了。”

他是了解这只猫到底随谁的€€€€五分钟注意力罢了。

时舒:“不会的。它会把东西都叼出来的。”确实很懂的语气。

“后面整理也来得及。”

梁径看上去心情不错, 好像此行有什么好事等着他。

“纵容只会让它以后越来越无法无天。”

时舒在床边坐下, 对不是很当回事的梁径严肃道。

好像听得懂似的, 小乖仰头瞪时舒, 猫眼忽闪,鼻子里喷了下,猫须很不屑的样子。

两个人对小乖的态度好像倒了个个。

梁径没有笑得很明显,点头表示认同,目光在两件羽绒服之间取舍,用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回道:“这样。”

时舒:“......”

过了会,梁径拿走其中一件偏薄但瞧着颜色十分好看的羽绒服,将另一件装进压缩袋。

时舒抱着小乖,见他这番取舍,有点不大情愿,忍了几秒,小声提议:“我想穿那件。”

梁径抬眼瞧他。

时舒没看他,低头盯住自己想穿的那件,主动提供方案:“要不两件都带着吧。暖和的时候还可以换着穿。”

梁径俯身整理压缩袋:“空间不够。”

时舒指了指门外,立即灵活变换思路:“我看已经有一件很厚的了,其实可以再带件薄的。”

听他说完,梁径停下动作,侧脸看上去是笑了下的,然后他直起身注视时舒。

“干嘛。”时舒被他眼里含义不明的笑弄得不自在,停顿几秒,实话道:“我不喜欢那件的颜色。”

梁径弯了下嘴角,下秒,面无表情宣布:“不喜欢也得穿。”

时舒无语,抱紧小乖:“你管我。”

梁径没说话,但也没继续做什么。

时舒站起来自己动手去换压缩袋里的衣服。

小乖趁乱敏捷窜出,喵的一声逃出了房间。

“当然得管。”

梁径后退两步,让他站到自己的位置、方便调换衣服,视线落在时舒后颈,接着,想起什么的语气,慢慢道:“纵容只会让你以后越来越无法无天。”

时舒顿住。

反应过来好气又好笑,他转过身瞪梁径:“别学我说话。”

梁径抱着双臂,又往后靠了靠,倚着柜门,语气闲散:“有吗。”

“没有吗?”

时舒懒得理他,拖出压缩袋里的厚羽绒,扬手用力扔到床老远的对角。

梁径:“......”

梁径被他的举动幼稚到了,略低头笑了笑。

再抬起头,他的视线定格在时舒耳后。

这段时间英国也大范围降温。房间里暖气还是很足的,客厅就不大行。

房里待久了,眼前人的肌肤泛起薄薄粉意,好像手心把玩许多时的脂玉,触感温润又细腻。就连耳朵,瞧着都带些粉糯意味。乌黑发丝蓬松,跟随动作轻轻拂过后颈光洁的肌肤。

明亮光线中,气流掀起又落下,能看到很细微、很细微的毛絮。

梁径想起一周前的圣诞。

晚宴结束,他们一路闲谈,漫步经过古老质朴的黑色大理石长廊。

廊柱上有历经几个世纪的风霜雕刻。引路人、先驱、殉道者,那些人的面目隐没在最高处,廊外灯光瞧着并不真切,眼前只有很细小的雪絮倏忽飘过。

时间好像静止在这场晦明里。

就是那个时候,不远处,不知谁大喊一声:“下雪了!”

身侧的人立马抬头寻觅,紧接着,他张嘴就叫自己:“梁径!下雪了!”

不知怎地,脑海里冒出的场景却将他瞬间带回十八岁那场明媚雨后€€€€少年从云层后乍现的绚丽光影里朝他跑来,眉眼飞扬,意气风发。

一瞬间的重叠加深了梁径的注视。

等时舒再抬头想与他说什么,张嘴就被梁径吻住。

他们在人群里接吻。

梁径自始至终注视时舒,他注视雪沫是如何落在时舒眼睫上的,又是如何一点点融化在他心爱的人通红的面颊上。

€€€€压缩袋撑开发出极响亮的声音。

梁径眨了下眼回神。

时舒把那件自己喜欢的羽绒折好,然后一点点往压缩袋里塞。

他做得心无旁骛,完全没察觉身后的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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