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 第199章

直到鼻尖感受到一股温暖干燥的气息。

印象里没什么脑子的发小,忽然变得可靠起来是什么感觉。

原曦好笑。

察觉原曦情绪的波动,闻京笑着偏了偏头,拍了拍原曦背心,问她:“笑什么?”

“没有笑。”原曦稍稍低头,鼻尖擦过闻京干净柔软的毛衣,轻轻闻了闻。

“哦。”

闻京感觉到她的动作,但他不觉得有什么,脑子十分得空白且正直。

他好像很灵光,又好像一点都不灵光。

回到安溪的那段路确实不好开。

好在天光亮了些许,路上的坑坑洼洼比起梁径回来那会天色未明模糊不清,瞧着清楚好多。

就是实在颠簸。

原曦都被颠笑了。

她手肘抵着车窗,笑出声。

闻京也笑,想起什么,对原曦说:“回去找梁径,都是他搞得。要我说,安溪建什么机场啊……”

原曦看着窗外前两年还没竖起来的游乐设施,还有一些度假村的路标指示,笑着说:“估计要发展旅游业。安溪好山好水,值得发展。”

显云寺在一片浓雾里忽隐忽现。

前方分岔路口额外挂起了横幅标识,是一年一度的职业围棋定段赛。

今年又在显云寺办。

安溪自古就是棋乡。等正式开发出来,估计这方面的宣传也不会落下。

原曦看着飞驰而过的红色标识,注意到一个信息,转头对闻京说:“陈若九段了?”

闻京不以为意,点头:“二十五岁就九段了。国内最年轻的九段选手。当时引起了好大的轰动。不过也就这样了。和我们的世界太远了。”

原曦想起那阵估计是自己最忙的时候,没顾上看到这么轰动的新闻。

“上面估计很热闹。”

“想去看看吗?等你家的事结束,我们一起上去看看。多少年没上去玩了。”

“嗯。”

“看看陈若有多神。”

视野尽头已经能看到原曦家池塘的影子。

“你说他会不会是那种电视剧里仙风道骨的样子?”

“……人家和我们一样大。”

“但人家境界不一样啊。”

原曦就不想和他说了。

一天里,原曦家亲戚陆陆续续都到了。

明天一早,原曦姥爷出殡。

家里住不下,梁径就带他们去梁家老宅凑活一晚。

时舒以为老宅早就被梁径大逆不道推没了。谁知,梁径指着后面空荡荡的平地,说就推到那里,等老爷子不管了,再说。时舒就不敢说了。他怕梁家祖宗半夜找他,骂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房间是肯定够住的。

但不知道闻京抽什么风,非要拉着五个人一起睡,说好久没在一起聚了,打通铺吧。

梁径坚决反对。

后来举手表决。

梁径气得无语,都想说这是谁家。

只是他没想到,时舒也会举手同意。

时舒:“我害怕。”

他是想起后面那片光秃秃的地表,平白€€得慌。

梁径真的是无语至极了:“老婆,你又不是一个人睡,怕什么啊。”

第161章

方安虞在隔壁卧室洗好澡, 过来找时舒的时候,就看时舒坐床边套睡裤。

他头发还没干,湿漉漉的, 站起来又蹲下去卷裤脚。

“不合身?”

时舒没抬头:“梁径的有点长。”

“我的你正好吧?”

方安虞看了看自己身上这身, 笑眯眯:“短了点……凑活吧。”

时舒愣了下,反应过来笑着骂他:“方安虞€€€€”

“你自己多高心里没数吗?还短!短就还给我€€€€”

两个人在屋里扯衣服。

如果还是小时候, 场面还是很好玩的。只是现在两人加起来都快六十岁了, 违和感不是一点半点。

关键当事人还特别乐。

门口,闻京端着杯热水路过,见状摇头,朝原曦住的客房走去。

“困死了。”

方安虞敞开双臂躺床正中,望着天花板打哈欠。

“待会怎么睡啊?”

说着,他往自己脑袋左右瞧了瞧, 想到什么, 对盘腿坐一旁看手机信息的时舒说:“反正我不管, 我要睡你和原曦的一边,闻京必须睡另一边。”

时舒随口:“为什么?”

“你忘了小时候午睡, 只要我和他睡一边, 每次都被踹醒。”

“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我被踹的时候, 你被梁径抱着啥事没有。”

“那原曦呢?”

“原曦也被踹醒过几次,不过原曦会踹回去。有一次还把闻京揍哭了。”

“就你怂。”

方安虞笑。

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时舒放下手机, “中午吃饭的时候,原曦妈妈说你妈最近在给你张罗相亲?”

没想到时舒会忽然提这个, 方安虞愣了下:“啊?”

“‘啊’什么?你妈给你相亲你不知道?”

方安虞:“不知道啊。”

时舒:“……不会哪天你妈领个媳妇上门就让你娶吧。”

两个人眼对眼。

方安虞觉得这是他妈能干出来的事, 一下坐起来, “别, 那我不回家了,我住单位!”

“那你妈就把你媳妇领单位去。”时舒恐吓他。

方安虞闭上眼,缓缓后躺,半晌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慢悠悠道:“那我只能上显云寺出家了。”

时舒乐得不行。

说起显云寺,时舒想起来的路上看到的围棋定段赛的横幅。

脑子里顺着这么一想,就想起一个许久没见的人。不过当时看到那横幅,方安虞正在后座呼呼大睡呢。

“哎。”

盘着的腿碰了碰方安虞,时舒小声问他:“你有喜欢的人吗?”

方安虞眼也不睁,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什么意思?”

“你这几年就没喜欢过什么人?”

生怕他脑子转过不来,时舒补充:“我是说想和别人结婚的那种喜欢。”

方安虞语气随意:“没。”

“一个都没有?!”时舒难以置信。

他觉得,再不济,这么些年,心动总归有吧。

方安虞奇了怪了,觑起一只眼:“这是很奇怪的事吗?”

“我大学毕业出来工作。前些年我妈生病、转院,我爸又骨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忙。后来工作调动,搞新的部门、新媒体,都快累死了,去哪喜欢这个喜欢那个。”

“话是这么说没错……”

时舒觉得他张口闭口忙,虽说是实情,但要细细计较起来,哪能真忙到心都没了。

屋外传来梁径和闻京说话的声音。

梁径在楼下书房处理公司的事,估计是结束上楼的时候正和从原曦房里送水出来的闻京遇上。

“他俩在说什么?”方安虞睁开眼凝神听。

时舒不是很在意,摸了摸头发,感觉被暖气弄得半干了,就在方安虞身边躺下。

“闻京不是要搞俱乐部吗。他希望梁径入股,但这件事你知道吧……”

虽然时舒话没说完,但方安虞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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