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手Alpha与猎物Alpha 第27章

  退一万步就算要带,谁帮他扎针输液?

  他自己吗?

  可如果边川已经失去理智暴/动起来,自己怎么弄?就算旁人要帮忙,还得把他干趴下才能帮。经过那一晚,徐宴西敢肯定基本上没有几个人能在边川易感期的时候把他压制住。

  莫非真要给他配个Omega随时在旁应付?

  徐宴西眼底眸色转淡。

  确实,就结果而言,那是最省事的办法。

  对他的问题,边川思考了一下,转身走到饮水机旁,拉开一边的柜,取出一个保温杯,一边回答:“来了再说。”

  无法确定的事,他现在烦恼也没有意义。

  来了再说?

  真来再想麻烦就大了。

  徐宴西看着边川用开水冲烫了一下杯子,突然道:“要不要我帮你?”

  边川原本是想给徐宴西喝点水,倒水的动作一顿,转脸看他:“什么?”

  “我们试试逼出你的易感反应如何?说不定到时候不仅能摸出规律,还能让你适应,把主导权抢过来,不是更好吗?”

  边川颦眉,难得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意思是——”徐宴西一把拽住边川的衣领,把他拉近自己,二人的距离近得能感觉对方的呼吸,少年刻意压低声音,显得语气十分暧味,连眼下泪痣也仿佛在诱惑人,“像你诱导出我的信息素那样,要不要试着让我诱发出你的易感反应?”

  毕竟如果受到刺激,Alpha也是很有可能会被逼出易感反应。

  就像那一晚的他一样。

  杯中液体随着徐宴西拽人的动作而荡了荡,撒了几滴水珠落地。

  二人对视片刻,边川抬手抓住衣领上的那只手腕,缓缓拉开,语气听不出情绪:“不要开玩笑。”

  徐宴西说:“我很认真。”

  完全没有在开玩笑,真的。

  边川皱眉:“你忘记你是怎么被我咬伤了?”

  “当然记得。”

  徐宴西耸耸肩,“可我不是也说了吗,你根本不用担心,我是Alpha,这点小伤对我而言算不了什么。再说确定要做的话谁没个准备?我不会再受伤的。”

  他觉得自己的提议还挺不错,正等着边川答应。然而边川沉默了一会,缓声道:“我觉得,对我有误解的人可能是你。”

  手腕被收紧一拉,徐宴西的视野随着一拖一拽,眨眼睛便被边川抵到墙边,对方手里还拿着水杯,仅仅以一只手臂便把他禁锢在墙壁和他之间。

  边川垂眼看他,低语:“如果我真的失控,就算你有准备也没有用。”

  因为他会遵从本能,把想做的事,想要的东西,一个都不放过。

  “所以,”

  见徐宴西脸带讶异地看着他,边川放开徐宴西,转身把杯中的水倒进洗手池的同时,淡淡抛下一句:

  “不要玩火。”

第23章

  是干是退,一句准话。

  提议没有得到通过, 话题到此结束。

  徐宴西知道边川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过来,他没再企图说服, 实在不行, 就到那时候再看着办。

  值得庆幸的是,边川的易感期似乎也是迟到大户,过去了一个月,也没有再次发作。

  想想这个人的初次易感期也是过了好久才来, 说不定第二次易感期也会很久,虽说这样不一定是好事, 但总比频频发作要好上那么一丢丢。

  边川这边危机解除, 但徐宴西觉得自己可能摊上事了。

  他的身体似乎出了点毛病。

  具体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信息素似乎有些混乱, 整个人总是很焦躁。其实从以前开始就有这个毛病, 但一般都是在他易感期的时候会这样, 现在是隔三差五就来一次。

  只要看到边川的话。

  坐在单人沙发上看书的Alpha察觉到他的视线,抬头看过来。

  这里是徐宴西的家,今天被他磨得边川答应留宿了, 二人刚洗完澡, 一个人坐在单人沙发看书,一个人懒洋洋地趴在长沙发上,看似没有交流, 但气氛很融洽。

  一开始再怎么不甘愿,随着时间过去也会转为妥协。

  徐宴西觉得自己这辈子的所有耐心都放在边川身上了, 温水煮青蛙大抵是如此。

  “怎么了?”

  边川翻了几页书页, 始终感觉徐宴西在看自己, 以为他有什么想说,却又一直没听到他出声,这才开口问他。

  徐宴西微微眯起眼。灯光下,少年的气质比往常更煦和,穿着舒适简单的家居服坐在那里,整个人美好得像一幅画。

  喉咙有几分干渴,他不动声色地咽了下唾沫。

  徐宴西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信息素若隐若现,得努力收敛着,才没有转眼倾斜而出。虽说经过了那一晚,边川之后对他的信息素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讨厌的态度。

  但回想起被咬了几次,说不定也有他信息素的原因,他便不是很想让边川闻到自己的信息素。

  他从沙发上坐起身体,慢吞吞地扒拉了一下头发。

  问他怎么了?

  信息素总是不受控制地溢出,整个人就是莫名地躁,莫名地有些心乱,他也想知道自己怎么了。

  见徐宴西不说话,边川又问:“困了?”

  困是不困……

  就觉得很想摸摸人。

  换了以前,徐宴西哪会犹豫,想摸就摸,从来都是随心所欲的,根本不会有什么顾虑。

  让边川从一开始的抗拒到中途的无奈接受,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他花了两年多的时间。现在就算真的摸过去,边川也不会拒绝。

  但不能摸。

  这种不能伸手碰触的顾虑,也是放大了他心底焦躁的一个原因。

  “徐宴西?”

  “哦,确实是有点困了。”

  徐宴西站起来,打个呵欠,“我先去睡觉,你自便了。”

  高大的少年像猫儿一样悄然无声地站起来,转身进了卧房。

  边川看着徐宴西的背影进入卧房,他慢慢放下手里的书,眉头微不可见地轻褶了一下。

  如果刚刚不是错觉的话,他似乎闻到了徐宴西的信息素香味。

  淡淡的酒香,使得人心潮浮动。

  ……

  徐宴西进入卧房后,去了一趟浴室,掩上门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管抑制剂,扎入自己的手臂中,把液体缓缓推进去。

  随着抑制剂进/入到血管,他内心的躁意开始消退。

  注射完成后,他把针管收起,用一个蓝色的纸装好,放在放置沐浴用品架子的最上方。

  然后他看了眼手臂上的针眼。不止一个,有些已经变淡,有几个是不久前才扎的,还有些红淤痕迹。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有一阵子了。

  他用的抑制剂越来越多,根本找不到办法解决,除非是他少靠近边川,才勉强止住那种蠢蠢欲动。

  可他不太愿意,那可是他的精神食粮,不能碰,看看也是好的。

  就是看多了费针。

  多亏他舅舅是这方面的专家,他拿抑制剂不需要绕太多门道,只要想拿就能拿,才让他没那么头疼。

  徐宴西盯着手臂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把袖子拉下,挡住那几个针眼。

  最近天气冷,所以衣服穿长袖还能掩饰一二,到时候换季穿短袖的话,就不能使用注射型抑制剂了。

  然而抑制剂虽然有多种多样的,但要说最有效还是注射型,透过血液而快速运遍全身,几乎眨眼便会见效。

  比如说他现在刚注射完毕,那股莫名的躁/动便已经消失恢复到平常那样。

  换了其他款的效果没有这么好。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霍倦会找他说服舅舅给他U型药的原因,他现在也很想消去自身的信息素,这种随时随地失控的感觉可不好受。

  他和霍倦真是难兄难弟啊。

  徐宴西感叹一句,又整理了一遍后才走出浴室。然后边川已经回房了,开了一盏床头灯,已经把书本放好,似乎也准备睡觉了,见他出来,还问:“还是开一盏灯?”

  徐宴西回道:“不了,你睡觉不喜欢太亮吧,关掉好了。”

  说来从边川留宿的第一晚开始,他便用没有第二床被子作为理由,让边川跟他一个床睡,边川对他的恶霸行为已经习惯了,没怎么费心和他据理力争,大概是觉得反正就一晚,大家都是Alpha根本不怕。

  现在徐宴西觉得自己又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边川现在不会乱释放信息素,可是徐宴西现在不是闻到他的信息素就躁动那么简单,而是光看到他都不太行,现在和他一个床,闻着属于他的气息……

  徐宴西又想回浴室给自己扎上一针了。

  他思考了两秒,佯装无事样地爬上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跟边川笑着道了声晚安,便转过身背对着他的方向,摆出规规矩矩的态度。

  以前他当然不会这么规矩,总是要调戏他一番,然后被边川用被单套住身体宣告结束玩闹,心满意足地入睡。

  现在是没办法了,就当几日乖孩子吧。

  “嗯,晚安。”

  边川看了眼背对自己的身影,还是把床头灯开着,也跟着躺下床。

  徐宴西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

  这让他有点烦躁,浑身充满了低气压,看谁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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