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四宝哭求着请白泽帮帮他们,他看出来了,这个叫白泽的修士,单纯得很,又心地善良,肯定能帮助他们。
“我试一下,试一下,不一定有效果啊!”白泽作为一个社会精英人士,自然知道话不能说满,承诺更不可轻许,那个什么金沙娘娘听起来就好像是“石矶娘娘”似的,万一是个厉害的,他们扛不住,就得跑路。
“全镇上下,谢谢您的大恩大德。”尽管白泽给的答案不肯定,可沙四宝还是非常高兴的给他又是磕头又是作揖,那股子殷勤劲儿啊,恨不得认了白泽当爹。
他是高兴了,有了指望了,白泽犯愁了:“这顿饭吃的,真不好消化。”
“谢谢您了,万分感谢。”沙四宝还在作揖,九十度弯腰,标准的很。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要是对方太厉害,我门也不会跟她拼命,你们要是在这里过不下去了,就收拾收拾,换个地方过日子,修真界这么大,不缺你们这点凡人过日子的地方,这里的水龙脉要是被人所夺,你们就赶紧转移目标,迁徙走人。”白泽道:“别实心眼儿,留在这里等死。”
“前辈啊,要是能走,我们也不会祖祖辈辈留在这里生活了,走,往哪儿走呢?修真界是很大,但是我们镇子,连去过彤云城的人都不多,晚辈算是见多识广了,也只是去给新任的城主送过礼,求得了彤云城庇护而已,不然,这富裕的塔木镇,早就成了沙盗的老巢。”沙四宝落寞的道:“晚辈上头还有三位哥哥,沙大宝,晚辈的大哥,抵御沙盗的时候,战死了;沙二宝,晚辈的二哥,外出狩猎,被沙漠毒蛇咬死了;沙三宝,晚辈的三哥,围剿沙盗的时候,也战死了。我们就算是想离开这里,那又能去哪儿呢?老人孩子和女人走不快的,这附近的沙盗,就像是沙漠里的沙子一样,多的都数不过来,如果我们迁徙,路上肯定会受到骚扰,甚至是为此丧命,沙漠里危机重重,戈壁也不是好走的地方……”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懂了。”白泽抹了把脸:“说的我心里酸唧唧的,不跟你瞎掰了,我们明天……”
他刚想说,我们明天去看看情况,就听外头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还有人扯着脖子喊:“那些舞女们又来了!”
“舞女?”
“就是那些女修士们,她们就是跳舞的。”沙四宝满脸的冷汗:“怎么晚上就过来了?”
“去看看!去看看!”白泽立刻就来了精神:“或许能看到美女呢?”
同样是女人,红姑跟花姑对白泽和云天没有什么想法,但是被人当面这么说,多少起了点意气之争:“走,去看看,什么样的美女,让男人们念念不忘?”
白泽这才想到,不能在女人面前,赞美别的女人。
赶紧跳上金盏银盘,飞了出去,云天紧跟其后,其他人都跟着飞了出去。
看着这九个修士都有飞行法宝,都能御空飞行,沙四宝的眼睛立刻就瞪圆了,来的时候,白泽他们都是低调行事,走进塔木镇的,顺便看了看风景,当然,这地方风景有限。
所以沙四宝只知道自己看不透他们的修为,无法揣测他们到底是什么修士。
反正肯定比自己高就是了。
如今看来,他们那熟练地飞行技能,肯定是金丹中期以上的修士,说不定是金丹大圆满的境界。
彤云城的城主也才金丹大圆满的境界,不过听说金沙娘娘也是如此,俩人的修为不相上下,所以彤云城无法管束舞娘楼,舞娘楼的人也不敢太过放肆。
可是彤云城的城主可是一位剑修啊,他要是拼命了,金沙娘娘也得退避三舍。
关键是,彤云城的城主他不打算拼命,听说最近出门去什么秘境了,根本不在家。
金沙娘娘趁着城主不在家,真是折腾的比老猫不在家的耗子还要热闹。
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塔木镇,想索要宝贝。
其实到底是什么宝贝?
说实话,连塔木镇里的人自己都不知道。
金沙娘娘又不是没有抓过塔木镇里的人,问了又问,都没有得到确定的答案。
但是塔木镇有宝贝的事情,是事实。
别说金沙娘娘这个女修士了,就连彤云城的城主霍金,都惦记过,可惜的是,霍金不知道要怎么开始找,且那段时间,他正准备进入凤眼秘境,也就将此事延后再议。
给了金沙娘娘充足的时间。
白泽他们到了镇子的大门口那里,发现大门紧闭,镇子上的围墙是一个小阵法,可以抵挡得住沙尘暴等天然灾害,又能保护这小镇不被野兽侵袭。
可是,挡不住金沙娘娘的大驾光临啊。
大门口外面是一片的戈壁,荒无人烟,远处更是浩瀚的沙漠,沙漠里头可就是火焰山脉了。
而现在,戈壁上,一座大红色的纱帐,被十六个健壮的男性力士抬着,一步一步走的稳健,那纱帐快赶上一栋房子大小了。
纱帐前头是六个漂亮的侍女,提着红色的纱灯照路。
旁边是女乐师们,吹拉弹奏的那叫一个热闹啊。
纱帐自带光亮,映出一片红彤彤的红灯效果。
所有的人,不论男女,都穿的大红色的衣服。
男人里头是像兜裆布一样的玩意儿,外头就罩着两层深红色的纱衣。
这种纱衣本该是外罩防沙防尘的,他们当衣服穿了!
女人们都是类似阿拉伯舞娘的装扮,裹胸,用一种灿烂的金色布料做成,哪怕是在夜里,也非常闪亮;穿着露出肚脐眼的灯笼裤,小巧的脚脖子上还挂着金色的铃铛,举手投足之间,铃声萎靡,自然一股媚视烟行。
很有吸引力的一队人马。
那巨大的纱帐里,影影绰绰的可以看到一个非常成熟性感的女人身影,这个女人懒散的半卧在纱帐里,被人抬着走。
沙四宝这个时候跑了过来,趴在墙头上指着远处渐渐靠近的这一伙人:“这就是金沙娘娘,那些是她的轿夫,还有那些女的,都是舞娘楼的人。”
“哦?”白泽看了看这些人的打扮:“像是跳舞的艺人。”
没看出来哪里有不妥啊?
跳个舞而已,至于迷惑众生吗?
他也经常跳舞的,也没见谁被他迷倒,反倒是师父,让他别祸害那些入门弟子了,不许他再跳什么新的舞蹈给他们。
其实当时他还想跳个骑马舞来着,可是想到那首歌是个外国语,怕大家听不懂,就没跳……
结果他刚说完,就见来人驻足在镇子大门外,没有要攻打的意思,但是里头的女人,金沙娘娘却开口说话了:“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将宝物送出来,不然,这镇子今天过后,就没活人了。”
是金沙娘娘的声音,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调调,就像是刚做完什么很累的事情一样,轻柔里带着一丝沙哑,特别的引人遐想。
但是说出来的话,可真是不好听。
而且非常狂妄,不把人命当回事。
“这么狂?”白泽不开心了:“我们都被算在内了。”
“这女人大概是还没睡醒,或者说打瞌睡了。”兰吉宝两手一摊:“她以为天黑了,就能做梦了。”
兰吉宝最是狡黠,跟白泽搭档捧哏,简直是一绝。
“我看是欠教训。”红姑也是一身红衣,但是她红的英姿飒爽,加上剑修的身份,让她看起来像一个侠女多过像个女修士。
偏偏对面的人都是一身红衣服,怎么看,怎么别扭。
开口就火药味儿十足,恨不得现在就下去打一架去。
“你们是什么人?塔木镇还没有你们这样的人。”金沙娘娘发现了塔木镇大门口上头那€€望塔上,人很多,但不是她认识的塔木镇人。
塔木镇里的人多数都是凡人,一个镇长,筑基期已经是极限,剩下的十几个练气期而已。
对她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要不是顾忌镇子里的宝贝,她早就对塔木镇的人下手了。
“我们?我们怎么不是塔木镇的人了?”胡双全指着后头一个年久失修的房子道:“那里就是我家,你谁呀?三更半夜不睡觉,装神弄鬼的想干嘛?还要宝贝?这里有三文钱,拿去买俩馒头,回去好好吃了睡一觉,明天要想讨饭,去彤云城,那里有钱人多。”
“胡说八道,那栋房子都要塌了,你敢住那里,也不怕被活埋了。”金沙娘娘座下的大徒弟,立刻就生气了:“敢对娘娘不敬,找死呢!”
说着,一条暗红色的鞭子,犹如吐信的毒蛇一般,就抽了过来,虽然离得远,但是那法宝就像是活的一样,拉了好长的身段,打的也不是胡双全,而是他们这个有点挤巴巴的€€望塔。
好么,一出手,就想将€€望塔抽塌了,好让所有人都摔下去。
第110章 金沙的邀约
戈壁上的凡人建筑能有多结实?
何况这€€望塔高达五米多,还有这么多人站在上面,一旦摔下来,修士们无所谓了,可凡人们可就要倒霉了,不死也得重伤。
胡双全他们都是火系修士,防护手段倒是有,就是怕太激烈了,凡人们受不了。
云天是剑修,他们最好的防护手段,就是进攻。
所以,出手的是白泽,白泽的水灵守护是绝对防护的功法,鞭子抽在上头,连一点涟漪都没泛出来,淡蓝色的气泡,更像是鱼儿吐出来的水泡泡。
虽然说塔木镇不缺水,可他们也没见过这么大的水泡泡。宇熙€€对。
少数人吃过鱼,但是塔木镇本身不产鱼,想吃鱼就得去彤云城那里。
此时看到如此大的水泡泡,裹着塔木镇大门,包括€€望塔,简直太神奇了。
这么大的水泡他们都想象不出来。
“哎呦!”白泽虽然保护了大家的环境安全,但是被人抽鞭子,他也不乐意啊:“哪儿来的小娘们儿,找抽呢吧?”
那边脾气火爆的红姑早就忍不住了,她跟妹妹花姑齐齐出手,一双红色的飞剑就要飞出去的时候,被胡双全拦住了:“再等等。”
对方见一鞭子抽过去,竟然没有效果!
顿时就有些惊讶了。
而白泽则是趁机给每个人的身上都贴了他自己制作的隐息符,不同于他单独跟云天在一起的时候,用的那种高级的隐藏气息的灵玉玉石打造而成的符篆,这种是他自己用符纸绘制而成,有点像是一次性用品,这种符纸弄成的隐息符,能瞒得过元婴期的修士,化神期的修士一眼就能看穿,这是他实验过的结果。
对面那个可不是化神期的修士。
隐息符让大家看起来都是金丹期,而且都是中期和后期,境界比较稳定。
加上他们这里有三个剑修在,不管男女,看起来还挺唬人,听说这里最高修为的也就金丹大圆满,剑修发起狠来,元婴期的人都得打哆嗦。
面对沙四宝这样的凡人修士,他们没必要这样,因为他就是个小筑基,甭管是假的金丹期还是真的元婴期,他都看不透。
可是面对敌人的时候,白泽的小聪明就来了,他们刚从凤眼秘境里出来,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还没弄清楚呢,这就被凤眼秘境给排斥了出来,出来之后,迄今为止,他们没有遇到任何有同样经历的人,凤眼秘境进去的人不少,出来的肯定很多,为了不被人惦记,白泽想隐藏一下自己等人的行踪。
别的不说,被他跟云天坏了两次好事的那些人,肯定记恨他们俩。
而火田兄弟俩被永远的留在了那里,可他们还有爹在,对秦爽他们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隐患。
一群散修,对一个门派的长老,不多多防备可不行。
而且对方也是金丹期,他们要是让对方发现,看不透他们,对方肯定会退缩啊!
他还没有看够热闹,怎么可能让她们就这么退缩走人?
果然,对方如同白泽所想的那样,发现自己看不透他之后,立刻就跟自己的师父说了:“师父,您看?”
“是金丹期的修士?”金沙娘娘撩开了纱帐,看向了塔木镇入口那一缩小型的大门上头,耸立的好好的€€望塔。
然后她就直了眼睛:“好……好……好男子!”
她的大弟子娜塔莎看了看那€€望塔上的人:“是好男子,可师父,他们都是塔木镇请来的吧?”
关系是敌对的吧?
“你懂什么?”金沙娘娘乐了:“这可是男修士,比起那些庸俗的凡尘男子可要好多了,你看看那白衣服的,极品中的极品,跟他春风一度,保你晋升一阶!再有那个绿衣服的,一看就青涩得很,大概还没动过情欲!另外那几个也不错,就是里头那俩女剑修,也很有可塑性,如果教导的好,入我门下,将来肯定是一对迷倒万人的姐妹花!”
金沙娘娘还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但是对于男色,她是真的垂涎了:“当年要不是我惹了事,也不至于跑路到这么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连个好看点的男人都没有,这几年下来,越发的不能入眼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