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高修为的邪修,修真界都少见。
但是修为越是高,证明越是作孽多端,没有作孽哪儿来的这么高修为?
再说,邪修,修真界人人得而诛之。
黑火公子跟黑炎公子,这一听就是敬称啊。
那俩人闷不吭声的抽出黑焰剑,直接拼杀过去。
云天第一时间接了他们俩的攻击,白泽则是将那俩修为低一点的邪修接了下来。
清河真人气的手都快要握不住自己的法宝了:“邵明可,你惊风剑在修真界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剑修,为何如此行事?难道天金剑宗就不怕整个修真界围剿你们吗?”
豢养邪修,一旦被人发现,除了群起而攻之之外,没有第二种结果。
“那又如何?反正今天看到他们的人,不死,就得以道心发誓,保守好秘密。”邵明可也不再装什么好人了,狰狞着脸庞:“要不是你们,坏了我的好事,如今我早带着人去清河城,何必在这里就损兵折将?”
“要不是你苦苦相逼,我清河城也不可能奋起反抗。”清河真人冷哼:“日后,恐怕这修真界,就再也没有天金剑宗的存在了。”
第249章 灭宗
“有没有的,打过了才知道!”邵明可破罐子破摔了:“我就不信,两个邪道剑修,还是炼虚期的,打不过他们!”
清河真人一惊:“你疯了吗?你养了邪修不算,还是炼虚期的邪修,全修真界,光是唾沫就能淹死你!”
“我还在乎什么唾沫?”邵明可不顾自己的伤势,仰天大笑:“等宰了你们,我就带着他们杀去清河城!”
清河真人气的脑门儿青筋都蹦出来了:“你就这么恨清河城?”
那边,白泽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他直接将人淹死了。
这次,他没留情。
实在是这俩人看着就不像是好人,甚至白泽都觉得他们臭不可闻。
不是那种表面上的脏臭,而是来自灵魂的脏臭,灵魂都被污染了的感觉,白泽打心底里厌恶这些邪修,或许是他天生就很干净,出道以来,杀人的少,有的时候只是教训一顿而已,他觉得尊重生命,才是一个修士该有的品德。
像这种动不动就吸取他人生魂修炼邪功的邪修,死一个少一个!
白泽下手毫不留情,几下子就解决了对方,对方的剑法的确是很好,但是一切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纸老虎啊!
等白泽听到这俩人的对话,也凑了过去。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为什么非要执着于清河城?”白泽就纳了闷儿:“清河真人是抱着你家孩子跳井了,还是睡了你媳妇儿了啊?别说你看上清河城那里的财富了,是清河城是挺富裕的,可人家那富裕是富裕百姓,可没什么特产,更没矿藏……那里该不是有一座灵石矿吧?”
说着他还用小眼神瞄了好几次清河真人。
清河真人哭笑不得:“白泽前辈,如果真的有灵石矿,晚辈也不会穷的连个上品的法宝都没有。”
清河城就一条清河,大青山跟小青山,两座普通的山峰,能有什么特产?
河鲜算么?
整个修真界出产极品河鲜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而且修士吃的灵食,不是凡人吃的普通五谷杂粮好么。
他们的水灵糯米虽然种的好,可那也只是相对周边的势力而言,真正的好水灵糯米,据说是用灵液灌溉,一个水灵糯米团子,相当于一颗中品补灵丹的灵气浓郁度。
真正的吃饭跟吃药一样。
那都是各大宗门专门培育的灵食材料,一般都会做成灵谷点心,用来招待客人用。
并且外面卖的也特别贵。
白泽这话问的啊,太气人了。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何况是堂堂天金剑宗的宗主了。
“哼!”邵明可冷哼一声,看那边,云天跟两个邪修打的不分彼此,不过他二对一,邵明可认为云天早晚会落败,如今看似势均力敌,等一会儿他一个人耗费的灵力,可比两个人多,那边是二对一,且两个人还没用处杀手锏,一旦用出来,想必那个剑修占不到便宜。
只是这个时候,胜负未定,他只是闭紧了嘴巴,冷冷的,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白泽他们。
白泽这小暴脾气啊!
“不说是吧?等会儿好好逼供一番!”白泽恶狠狠的道:“痒痒粉啊,臭臭药这种东西,小爷我多得是。”
他那些稀奇古怪的药粉,都是他炼丹时候的作品,因为效果略奇葩,长春真人不许他放在药库里,所以出山的时候,他都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以前用来整蛊的,现在用来逼供,他觉得也挺合适。
“那你就试试。”邵明可不再看白泽跟清河真人,反而紧张的观看云天跟那俩邪修的比拼。
他在等云天落败。
甚至已经想好了,只要云天落败,一定要生擒了他,然后逼这些人束手就擒,再一个个的杀了。
至于高手,他打算留下云天跟白泽,控制两个大门派的弟子,想一想,都让他觉得兴奋。
如果他真的拿到了臆想中的那个宝贝,那他在修真界,可真的要扬名立万了。
白泽看他这白日做梦的表情,扭头问清河真人:“你确定这是天金剑宗的宗主?”
看起来跟个自负的二百五似的。
“不会的,前辈不知道,这邵明可当年也是游历过修真界,创下了惊风剑这个名号,刚才打斗的时候,他的剑非常快,像是急惊风一样,当年他连挑一十八寨的强盗,抓了数不清的巨寇,为左右城邦清理了无数匪患,所以惊风剑之名,才会让人们口口相传,只是多少年过去了,惊风剑已经成了一个传说,而他,也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清河真人叹了口气:“当年我能落脚清河城,无非是觉得,天金剑宗乃是剑修的门派,简单,易打理,惊风剑又是有美名的人,想必日子会好过很多,谁知道一开始没什么交集,后来突然强硬的要我归顺,别说您不理解,我都想不明白,我们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啊!”
凭什么一来就欺负他啊?
清河真人真的觉得,自己比谁都冤。
传言、传说什么的,果然不可信。
要不是他遇到了两位前辈,如今什么样都不知道呢。
看看天金剑宗吧,豢养了邪修,还是如此高修为的邪修。
这得隐藏的多深啊!
他以前就知道打不过天金剑宗,只不过仗着大义的名分,让天金剑宗有所顾忌而已,现在再看天金剑宗暴露出来的实力,别说打不过,逃命都难。
那边,云天已经打完了,他最初缠住两个邪道修士的时候,是想看一看他们的成色,后来发现这俩人招招阴毒,式式致命,且身上的那股子邪气,是想遮掩都遮掩不住,这得干了多少邪恶的事情,才会这样啊?
而且天上的云,黑压压,这不是他们自带的什么出场的拉风效果,而是孽云。
作恶多端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孽云贴身相随,等到他们再作孽,这孽云就会化为无数道闪电,将他们劈的飞灰湮灭。
上次的邪剑公子,就是这样被天打雷劈,最后不仅死了,还死的渣滓都不剩。
这次这两个人,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白泽早早的将另外两个邪修冻成了冰坨,其实已经是救了他们了,不然,这雷电早就劈下来了。
就在云天大发神威,将已经缠斗超过百招,没什么太大的惊喜的两个邪修,他们的手筋给挑断了,同时,他们的黑焰剑,也跟邪剑公子当时一样,只是在将他们跟那俩邪修放在一块之后,天上的黑云翻腾的汹涌无比,隐隐有雷声传来。
这个情况,众人都眼熟,在对战邪剑公子那会儿,就有过一次。
果然,众人非常有经验的快速退了出去,他们可是亲眼见过那些天谴的威力。
白泽还有点良心,他是带着一个宗主三位长老跑的,也就能拎着这些人跑了,其他的人都顾不上,清河真人拎着俩,他拎着俩,四个人。
至于其他的,没人记得还要顾及俘虏的事情,因为这个时候,雷电已经降下来了!
粗壮的雷电柱子通天彻地一般,咔咔的打下来,闷雷声滚滚而来,震得人耳朵都要聋了。
电闪雷鸣之中,天地之威,无可匹敌!
他们是跑出去了,可是还有那些俘虏还在地上坐着,没人搭理呢,结果这天谴的雷电是毫不客气的一阵猛劈啊!
不止那四个邪修成了飞灰,连带着那些被俘虏的人,也都消失了。
白泽也是个坏心眼儿的,他将自己跟清河真人带出来的这四个活人,就放在雷电劈的范围边上,只差那么一两个脚的长度,就能连带他们四个也被劈成飞灰。
四个人吓的嗷嗷叫唤,尤其是邵明可,他最怕死的一个,一个劲儿的往后退不说,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将大长老踹出去,给他顶雷。
大长老是个法修啊,法修的身体的确不如剑修那么有力气,不过大长老同时也是个炼器师,打铁的都有一把子力气。
俩人你推搡我,我踹个你的,竟然打了个旗鼓相当,谁也没奈何谁,反倒是结下了死仇。
看俩人斗得不可开交的样子,清河真人干脆让人将他们分开,让人将他们分别放在相隔很远的距离,免得再打起来。
白泽看着眼前这闪电的丛林,倒吸一口冷气:“这可比邪剑公子那个要严重多了!这得干了啥伤天害理的事情啊?让老天爷这么看不顺眼。”
天谴这个事儿吧,真的是让人躲不开,也扛不了。
“他们俩之所以躲起来,其实就是在躲避天谴,这天金剑宗所在之地是个金石重地,如果有天雷打下来,好像能多抗一会儿。”云天告诉白泽:“只要他们不上来,不出现在人前,不再作孽,还能多挺那么三五年的,只可惜,这个蠢货在生死关头,动了他们这个杀手锏。”
也就一柱香的功夫,满天的乌云散了,而地面上干干净净的,青金石的地面光可鉴人,一阵大风吹过,连个飞灰都没留下。
现场有大约一刻钟的安静,沉静,寂静,鸦雀无声。
只有喘着粗气的动静,邵明可看着眼前的一切,脊背上冷汗都下来了。
他虽然知道天谴,虽然知道豢养邪道修士是作死,但是他在豢养邪道修士里尝到了甜头,他不想放弃这种甜头。
身为宗主,就要有威严,就要有权利。
小宗小派的宗主没什么面子的,只有不断的扩大,扩大,再扩大,有了一定的影响力,才能有更多的权利,更大的权威!
他的目标很大,很远大,非常宏大!
偏偏宗门里还有大长老跟他唱反调,让他不敢太过放肆,就只养了这么几个邪修,花费的灵石和资源,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谁知道这个最大的杀手锏,竟然是这么一个诡异的死法。
天谴,他以前没见过啊!
这次算是见到了现场,下意识的,他就吓尿了。
天威不是谁,都能直面的,也不是谁,都能心怀坦荡荡的看着天谴在自己的眼前发生。
白泽跟云天是最为淡定的两个人,他们俩心中无愧,胸怀坦荡,一点不怕天谴揍他们。
清河真人和他的几个徒弟就有些惧怕,这种惧怕是发自灵魂的,是人都会怕这样的场景,万一劈错了人呢?修真界从来不缺屈死的鬼。
但是更有趣的是,几个来帮忙助拳的,有那么三五个人,后退了好几步。
白泽眼尖,看到了,朝云天一扬眉:什么情况?
云天扫了那几个人一眼:“本来就是跟着俩捡便宜的,墙头草而已,谁知道这会儿被天谴一吓唬,自己第一个就绷不住了。”
那几个人脸色暗红,退了几步就再也……退不下去了。
别人都没动,就自己等人后退了好几步,这不是明显的心虚吗?
其实还真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