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兄弟萌 华狗开始自我惩罚了
他真的知道自己的态度是错的了
追妻火葬场来了 真的要来了
如果有什么见解的大家一定要说出来 我真的很在意评论的反馈了
今天一看字数 我吓到了 原来这么多了(跟其他作者比还是少) 但我自己都没想到我可以坚持到现在
也是每天看着大家的评论鼓励着我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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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 63 章
王小小在街口搭了一个棚子,做些卖早点的营生,他的职业注定了他要早起。
他年复一年的重复着平淡安宁的生活,他的饮食料放得足,价格经济实惠,从未涨过价钱,于是临近的街坊邻居就都愿意光顾着他,清晨伊始,一份热气腾腾的粥配一份豆浆加上几个蒸饺。渐渐的,他将周围的人都认了个脸熟。
他正下着一锅细面,做了那么久的厨子,对于气味还是很敏感的。面一出锅,撒上一把细碎的清白小葱,淋上一勺酱油,清香扑鼻。忽而他就闻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今天刮得是南风,南风送来了淡淡的血腥气。
王小小将面碗放到一位客人的桌面,寒暄了几句,循着那股血腥的气味就来到了一条逼仄的小巷。
那里躺着一个人,与他周遭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他像是凭空出现在这里一般。这人面色苍白地昏迷着,昨夜的大雨让那人的浑身都湿透着,他在一个低凹处,身侧一柄泛着银色的匕首静静地躺在一滩淡淡的红色里。最为骇人的是他身上那一道道可怖的刀伤,杂乱无章,几乎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伤口处发白的肌肉。
他像是个经历了绝望后选择溺死自己的人。
王小小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作为平头小百姓,哪里见过这种场景,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惶错着高声大喊着:“死人了!死人了!死人了!”
如细面下锅,水花噼里啪啦地作响,他这一嗓子引来了不少人,有一个算一个的全部都围了上来,将小小的巷子堵得是水泄不通。有看热闹的、有害怕的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死人了,自然是要报官的。
他们这一片算不上富人居住地,也算不上贫困聚集地。一听是有命案,整个衙门的人都出动了,若是管辖这片区域的官员官职再大一些,就知道见到躺在地上该为其隐瞒身份。若是官职小些的,是根本就没有机会认识这人的。
然而,就是因为这个官员不大不小,他的眼力见儿决定了他得仕途只能一直拘于此位。
那一场雨,将这人的脸上也洗得干干净净,所以他很快地就从眉目中认出了之人是谁。官员登时呼吸一窒,两腿一软,噗通一声就朝着这人跪下了。
他颤抖着声音,难以置信道:“我的老天爷,怎么是华大人……”
围观的人群也许不知我朝到底多少人为官,但姓华的人只有一位。一时激起千层浪,人群寂静了一瞬,随机爆出沸反盈天的议论,说的最多的是:“活阎王也有今天”、“多半是多行不义,被仇家寻仇”、“老天开眼收了活阎王”……
华易在民间的风评口碑委实算不上好,他一直知道。但他听到了这类幸灾乐祸之语,他决计是挨个抓紧刑部牢里教他们做一回人的。
可惜,他什么也没听到。
这片的主事官员顿觉自己的人生灰暗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么一个大人物死在自己管辖的地界,他的乌纱帽可以说不用要了。他哀伤着自己的前途,也就无暇去制止人群间的讨论。
在地上检查着华易身体的仵作,停下了动作,他分明察觉到华易还有着微弱地呼吸,他赶紧拽拽失神着官员,“华大人还有气!大人快将人送去见医!”
也许是真的要证明自己还活着,华易偏了偏头,咳了一声,呕出一口深沉血来,他神志不清着念叨着:“宋檀……”
谁愿意错过不可一世的大人物跌下神坛的狼狈一面呢,纵然声如声音小如蚊蚋,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清楚了。
他们知道着这个他们眼中的大反派的一切,自然也就知道他口中的宋檀是他的夫人。
他们目送着那群官员、捕快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将华易抬走送医后€€€€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可以是刀光剑影,也可以是人言可畏。于是这个不平凡的清晨,又生出了许多不平凡的传言,口耳相传,越传越离谱。
绿波春水湖光满,宋檀依靠着栏杆在湖心亭中,手中捏了一把细碎的鱼食,神思却不知他飘往了何处,随手般一把一把地投喂着湖中的各色锦鲤。
“宋檀!”陶瑾年急匆匆地来了此处找他,他这一出声太过突兀,宋檀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手中一抖,一把鱼食全部洒落道了湖中,一群密密匝匝看到了饵料的鲤鱼,前仆后继争先恐后涌上来。
陶瑾年看了好几眼那群一簇而上只知道的吃的蠢鱼,有些心疼地对宋檀说道:“大哥,你这么喂,是会把它们撑死的!”
宋檀回过神看他,神情淡淡地:“人要是跟鱼一样,记性没有那么好,该省去多少烦恼啊。”
还好陶瑾年没有忘记自己来找他是有正事的,他敛眉严肃说道:“我可不是来与你打什么禅机的。你知道现在外面怎么传你么?”
宋檀疑惑地问道:“啊?我跟华易那点闹离婚的破事都让人知道了?不会是你说的吧?”
陶瑾年差点就要对宋檀翻个白眼,“我没那么闲,现在外面都在传你宋檀!华易的夫人!是个凶残无比的主!”
宋檀一愣,直接骂道:“是不是有毛病?我什么时候干过作奸犯科的事?”
“反正外面都在说你对华易不太好,都进行了家庭暴力,拿刀子捅了人家华易。”
陶瑾年看他的神色忽然就有些奇怪,“可能是因为华易今天早上被发现倒在了一条小破巷子里,身上刀伤无数,口中还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吧。你知道的,八卦传言,传着传着就是戏说了,还有人暗中推波助澜,一起背后搞你俩呢。”
宋檀根本没留意陶瑾年后面说的是什么,他心都揪起来了,紧张万分地问道:“华易受伤了?”
陶瑾年一见他这样,用着恨铁不成钢地语气说道:“是呢,伤的不清。二十几刀吧,还在雨中被浇了一夜,这都不死,属实身体素质不错。”
宋檀没说话,二十几刀,是二十几呢,宋檀想起了华易说过的:我想经历一遍你受的过苦。
陶瑾年心道儿大还是不中留,他斟酌着问道:“要不,去看看?”
宋檀垂着眼看着湖中因为饵料吃光,皆游远散尽的锦鲤们,似乎在纠结,他压抑着心中的焦灼不安,最后他只说:“不去。”
陶瑾年劝也不劝,略微地看了他一眼,哦一声,抬步便走了,临走只留下一句:“不要半夜躲被窝里哭鼻子心疼就行。”
陶瑾年去哪了呢,去看小舅子去了。
陈敬泽昨天赌气似的吃了不少辣锅煮过的蔬菜,肠胃根本承受不住,不出意料地今天肚子疼了。
陶瑾年这个大哥哥真是忙,前脚要关心宋檀的心理问题,后脚还要关心陈敬泽的身体问题。他端着叫人煎好的药,推门便进了陈敬泽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