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师,大骗子 第159章

  方秋棠没办法,硬着头皮说:“好看好看。”

  刚说完,眼前一黑。

  某个醉鬼不知到哪来的力气,按着他把嘴贴上来,还一个劲地往里伸舌头。

  全是酒臭。

  方秋棠呆滞了三秒,把人推开了。

  醉鬼又趴在他身上:“答对了。”

  “……”

  这是智力问答吗?

  方秋棠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恼,最后还是不能跟一个醉鬼计较。

  他也不指望能从他嘴里问出他的住址了,把人往自己车上一塞,转头给喇叭姑娘发消息。

  “你知道小副总住哪吗?”

  “老……老大,你要夜袭?不要命了你?”

  方秋棠:“……他喝多了。”

  “哦嚯”喇叭姑娘连文字里都带着一股猥琐的意味。“老大,没想到你段位这么高”

  “都醉了还要什么地址,我一个小职员怎么会有老板的住址!你把人带回自己家吧!”

  喇叭姑娘打完这一串话,似乎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发了一个扭屁股跳舞的表情包,补充了一句:“老大,从现在开始,我已经睡了,不用谢。”

  ……不用谢个屁啊!

  方秋棠想扔手机。

  11

  方秋棠知道自己喝醉了酒难搞。

  没想到季硝喝醉了更难搞。

  事实上,他印象里,季硝天生酒量惊人,压根就没喝醉过,谁知道这个小副总,倒是酒量不怎么样。

  那谁让他谈笑风生、来者不拒来着?

  等人一走了,转头就醉成了傻子。

  他拉着季硝,就像是在副驾驶位上放了一个复读机,不断地重复:“你看上我了……我很好看……你看上我了……”

  方秋棠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某种催眠。

  最恐怖的是,这个小副总一再试图挣脱安全带的束缚,过来对他施行骚扰或性骚扰行为。

  方秋棠十分没有安全感。

  尤其是到达终点时,他甚至不想给他解开安全带。

  “……要不让你在车里睡一晚吧?”方秋棠喃喃自语。

  “不要。”小副总忽然说。

  “你现在不复读了?”方秋棠被他气得昏头涨脑。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你他妈真醉假醉?!”

第117章 番外季硝x秋棠(四)

  12

  方秋棠千辛万苦把季硝搬上了楼。

  一路忍受着耳边热气的骚扰和洗脑攻击,他甚至产生了把人扔在路边的阴暗想法。

  最终瞧了瞧那张熟悉的脸,到底是没舍得。

  “你就偷乐吧,我的良心还没被狗吃了。”

  方秋棠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把人往沙发上一扔,西装外套随手脱了甩在床上,又忍不住骂。“我就该给你都录下来,按职场性骚扰讹上一笔,否则真白瞎老子费这么大劲了。”

  也不过就是口头上的威风,瞪了那醉鬼一眼,自己去洗手间了。

  只剩下季硝在房间里头,睁开眼睛,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哪还有半分醉意。

  13

  方秋棠住的是典型的单人公寓,不大不小,刚刚好一个成年男性的日常生活。

  刨去厨房和卫生间,工作台、书架、床、以及他自己躺着的单人沙发,都拥挤地堆在这不足三十平米的空间里。

  书架上是方秋棠自己做的模型,大都是枪支和船,偶尔也有些火车、房屋之类的,桌上零零散散地都是他自己做的图纸。

  几本工具书已经被翻得书脊散架,又被他自己粘了起来。

  床上的被子还没叠,床头还有他的游戏机和书,都堆在枕头边上。

  里头乱糟糟的,都是方秋棠生活过的痕迹。

  季硝的眉梢跳了跳动了动,控制住自己下意识想要去整理的手。

  他的公子呀。

  还真是一点没变。

  季硝苦笑了一声,目光转了好大一圈,最后停在了方秋棠的工作台上。

  那上头正摆着什么东西。

  14

  方秋棠洗了把脸,一出来,正撞上季硝站在他的工作台后头,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细细端详。

  “酒鬼乱跑什么?别给我碰坏了。”方秋棠忍不住皱着眉。“你去把衣服换了……”

  他话还没说完呢,就瞧见季硝手里的东西了。

  一个小人儿。

  长发宽袍,连衣服上花哨的绣花都做的精致。还没来得及上色,单看五官就跟季硝,有七成像。

  方秋棠一拍脑门,才想起来,这玩意还没收起来,整整好让这人给瞧见了。

  这东西是他前阵子做的,那时候他大梦初醒,心里总空落落的、怅然若失,最后琢磨着,就就做了这么个东西,算是个纪念的意思。

  谁晓得却让这个人瞧见了。他仿佛被窥见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脸上火烧似的滚烫。

  季硝瞧着那小人,眉梢眼底都是笑,连声音都柔缓了:“这是我不是?”

  方秋棠硬着头皮去抢:“不是你。”

  季硝将那小人藏在身后,笑吟吟地盯着他问:“不是我是谁?”

  “不是谁,跟你没关系。”方秋棠愈发焦灼。“你不是喝多了?看差了。”

  季硝攥着他的手腕,重新问了一次:“这不是我是谁?公子?”

  方秋棠去抢的动作一下就停了下来,像是哑了的炮仗,嘴长得老大,就是没有声儿。

  那双桃花眼里带着隐约的愠意和难过,跟记忆里的人如出一辙:“是我呀,公子。”

  方秋棠这回不抢了。傻乎乎地瞧着季硝,一直挥之不去的温度直接冲上了脸,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他一直想找的答案,如今有了,却又让他无措了。

  “哦……哦。”方秋棠的目光闪烁起来,顾左右而言他。“是你啊。”

  傻得冒泡。

  可他能说什么呢。

  “你早点说多好,我还怕认错了……”

  他话还没说完,季硝凑近了一步。

  他那200度近视的眼睛,甚至能看清季硝睫毛的颤抖,和皮肤细腻的肌理。

  方秋棠的话停了。

  季硝的嘴唇跟他的嘴唇,只有一张纸的距离。

  “认错了?”季硝得嘴唇翕动,气流与热度与他的嘴唇接壤。“方秋棠,你心里什么都知道,怎么可能认错?”

  方秋棠没说话。

  一手养大的小白眼狼,他怎么可能认错呢?

  莫说季硝长相没变,就算是季硝换了个壳子,那言谈举止的气度,和细微的小动作,都是骗不了人的。

  他反反复复的试探,季硝就不厌其烦地暗示,到底是谁在潜意识里推拒,迟迟不敢开口去问?

  一目了然。

  季硝盯着他,眼睛里带着隐约的红:“方秋棠,我追了你多久?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他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委屈。

  “我今天不说破,你就这么糊弄下去了?”季硝攥着他的手腕,瞪着他。“你……”

  他说不出话来,就去啃方秋棠的嘴唇,粗鲁地去扯他的衣领,最后尝到了一丝血腥味,他又比谁都心疼。

  方秋棠想推他,可瞧见他的眼神,手下又软了。

  季硝反倒蹬鼻子上脸,两人纠缠着,不知是谁先动了别样的心思,到最后针尖对麦芒,两人相对硬梆梆。

  方秋棠先红了脸,发狠把人一脚蹬开:“你滚,有话说话。”

  季硝翻身压上来,一只手就伸进他的裤子里头,也不恼了,眼角带着别样的诱惑:“公子,我帮你。”

  方秋棠躺在地板上挣扎了半天,才意识到这小子今非昔比,比他这个死宅要有力气得多。

  他气得想要骂街:“老子教你算账教你识字,你他娘的跟谁学的耍流氓?”

  季硝拿自己那根儿棍子在他身上磨蹭,声音里带着微微的喘息:“天生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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