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他拖拉着鞋走路,是吗?”家乐眼睛更亮。
洪家的小朋友用小手支着腮帮,想了想说:“嗯,好象是脚抬不起来似的那种走路法,我还在奇怪,他又不是七老八十,怎么走路那么沉呢?”
家乐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转而又陷入沉思。
叶乘风过来叫他:“哎,你查出来些什么没有?”
家乐说:“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可是没有证据。”
两人又回到命案发生的竹房,再次检查现场,再仔细看了死者的全身,希望能在死者身上查出一些端倪。
仵作赶来准备收尸,检查完毕后小心翼翼将死者抬走。
家乐问仵作:“大人可发现尸体上有什么不对劲?”
仵作说:“一刀毙命,没有什么异状,只是死者手指上沾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家乐赶紧又过去查看,闻了闻死者手指上沾到的东西,脸上浮现如释重负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更新,下章:案情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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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真相大白 ...
正在家乐和叶乘风在里面察看现场时,县令大人已经赶到,问了一下事情经过,嫌疑还是在萧白身上,一是因为他有杀人动机,二是把所有不可能犯案的人排除后,只有他有可能。他的不在场证明只有一个和他相好的女子来证明,这个女子显然与他有私,不好当做证据。
最后,只能下令把萧白收押入监复审。
这下子把萧太太急得要晕过去,万一在监里用点刑什么的,萧白又没吃过苦,到时还不是屈认了这罪名。
差役们拿铁链把萧白锁了正要押走,只听一个声音叫道:“且慢,我知道真凶是谁。”
所有人的眼光聚集在那人身上,围观的人们主动为他让开一道缝,家乐穿过人群过来,直接面对县令,说:“我知道真凶是谁,请大人放了萧公子,他是无辜的。”
“哦,那你说是谁?”县令赶紧问道。
家乐伸出手指指过去:“凶手就是他。”
众人顺着他的指头看去,指向一个人——李盛荣。
李盛荣面皮紫胀,怒道:“你别血口喷人,谁看见我进去杀人了。”
家乐胸有成竹说:“竹房和菊房相邻,如果从房门进入,其它雅间的客人会看见,所以你不是从门进入的,而是从窗户进去的。
家乐又说:“你事先买光了对面糕店的酸梅糕,然后趁叶乘风出去处理纠纷时让王生出去买糕,你知道他性子憨厚,容易被你摆布,所以成功地支使他出去。然后,你从菊房的窗户爬出去,用钩子钩住邻窗,扒着墙爬了过去进隔壁将冯俨杀死,又从窗口爬回来。竹房窗棂上几道被钩过的印子就是证据。那些来酒楼闹事的人只怕也是你指使的,为的是把叶大少调开。”
李盛荣脸色发红转发青,怒吼道:“那是你猜测,菊房右邻的兰房有人听见我在房里没出去,洪家一家可以作证的。”
家乐冷笑:“你想得周到,所以有帮手帮你制造不在场证明。”
“可笑,菊房内还有第二人吗?”
“叶大少爷。”家乐叫了一声,叶乘风把李盛荣带来的肥猫抱来。
“这就是你的帮手。”
李盛荣连连冷笑:“你说我带来的这只肥猫是帮手,可笑啊可笑。”
“请问李公子,你为什么多带一双鞋?”
“外面脏,我带双鞋备用碍着你什么事了?”
“只怕你是为了制造你在房间的错觉吧,把你腰上系的金铃给我用一下。”
“看你搞什么花样。”李盛荣冷笑一声,把金铃解下来扔给他。
家乐把两双鞋套在肥猫的四只爪上,在猫尾上抹了点鱼酱,又在猫脖子上系上金铃。肥猫闻到香味,不停地打转转追着自己的尾巴舔,脖子下吊的金铃发出清脆的声音。而肥猫四爪上套着两双鞋,发出拖拉的声音。
家乐又叫来洪家一家,问:“请你们听听,当时你们在隔壁听到的好象是抬不起脚的脚步声是不是这种?”
洪家的人听了一下,洪家小朋友首先叫了起来:“是哦,是这个声音,我还问娘,隔壁叔叔这么年轻,怎么走路拖拉着鞋象个老头。”
李盛荣脸色铁青,说:“这都是你的推测,看我带双备用的鞋,又带只猫来,就要我身上加罪名,只是我今日来鹿鸣楼之后根本就没有进入过竹房半步,你说我的杀人凶手,要拿证据出来。”
所有人眼睛都盯着家乐,刚才他那番推理粗看是没有大问题,其实全是推测之语,根本不是证据,也不能依据这些就把李盛荣定为凶手,萧白的嫌疑还是没有洗清。
萧太太象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家乐:“你有证据的是不是?快拿出来。”
“请夫人放心。”家乐转向李盛荣,凌厉的眼光逼向李盛荣,指向他的脚:“证据就在你身上。”
“胡说。”李盛荣怒吼着挥动拳头,叶乘风上前挡在他和家乐之间。
家乐又胸有成竹地说:“你用那双备用的鞋,又脱下脚上穿的鞋子给猫套上,然后爬去隔壁房杀了冯俨,于是,证据就沾在你的袜子上。”
李盛荣脸色发青,邓捕快上前:“麻烦李公子把鞋脱下来。”
见他愣着不动,手下捕快上前把他的鞋子扒了下来,只见他的白袜底上有一抹姜黄色的污迹,好象是踩到了什么。
“这是什么证据?”县令看不明白。
家乐给他解释:“回大人,小的是鹿鸣楼主厨,新创了一样菜式名咖喱鸡,正在实验期,没敢拿出来伺候客人,正好萧夫人说口中淡薄无味,所以今天我第一次端出咖喱鸡上席,还把从洋人那里买来的一罐咖喱酱拿来给萧夫人看,结果不小心打翻到桌上,还在地上也溅了一点。
李公子口口声声说没有进过竹房,请问你的袜底怎么会沾上打翻在竹房的咖喱酱呢?只怕是你进去杀人时不小心踩上的吧?”
李盛荣额头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