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受后生包子 第64章

此刻,他恨不得死死拽住这个始作俑者,告诉他,他生气了,真的很生气。还有告诉他,自己的心有多痛,思念有多重。

但因宫谟言在场,碍于颜面,他唯有苦忍。

但思来想去还是无法释怀,终于忍不住轻哼一声,恼怒地瞪了一眼身旁的人,心道,这事没完,咱们回去慢慢算!

此时的花希晨心情格外地好,对于傅瞳兮的挑衅,只是用手指勾勾他的手心,眉眼一挑,好似在说,反正我知你必不舍,所,我不怕。

自凤山一战后,他便独自快马加鞭朝京都赶来,这一路上他强忍着伤痛也委实辛苦。但在见到傅瞳兮的那刹,这一切的辛苦都已不在重要。

聪明如他,自是明白就算自己不来文国接他,而他在得知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后,也必然会赶回玄国。但若是那时二人再重逢的话,必不会像今日这般刻骨铭心。往后还有一生地时光需要携手渡过,花希晨岂甘愿如此平淡而过,自己这般付出,必要换的他誓死相随。

他要傅瞳兮明白,生只能是他的人,死也亦是他的魂,无论天涯海角,他都不会放手,也不曾放手。

就算伤已密密麻麻,唯有生命能践踏,他,也甘之如饴。

只是他不知,傅瞳兮对他的爱,早已超出他的预想,也许用情尚不及他深,但也足以让他倾尽一生相待。

其实花希晨一直在设局,只是因为他多年的筹划,在傅瞳兮出现后出了一点意外,但好在一切并未超出他的掌握之中。

他一路带着傅瞳兮北上,无非是借这个机会,使两人有更多的时间相处。然,灵雪山那一跳,是在试探他,亦是在试探自己,能否在危险时刻也做到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凤王府,假意宠爱素素,也是为了让他尽早认清自己的心。但因无法把持住自己对他的爱,最后终得以一尝夙愿。

怡春楼的偶遇也是经由他安排策划,青衣与幕木的相识并非偶然。

幕木原名王木儿,与王熙儿乃是孪生姐弟。自十二岁起便隐姓埋名混入怡春楼收集情报,其真实身份即便是在凤门内也无几人知晓,除了梦E和熙儿,其他人甚至都未见过王木儿。

栖云山一战,傅瞳兮之所以能从慕容雪口中得知到花希晨有性命之危,也是梦E派人前去通知的王木儿,而后故意将其消息透露给慕容雪。慕容雪得知关乎傅瞳兮也自是万分上心,私下探清原委后,便立刻准备好马匹再前去告知。

按照原计划先是让傅瞳兮赶到山顶后,看到自己浑身是伤,悲惨不已。而自己为救他出险境,最后被宫铭轩打下悬崖。从而让他深信不疑自己因他而死,以至于让他愧疚,让他心碎,至死也忘不了自己。

这样就算日后傅瞳兮恢复记忆,只要想到自己为他付出的种种,也必不会舍弃自己而去。

而他暗中早已部署好一切,只等自己坠崖的死讯传出,花希祈放松戒心,直接出其不意将其困死在江云城中。

只是他没料到,李莹儿会对他下药,也没料到会被一剑穿胸而过,险些因此送命。更没料到,花景远第二日驾崩,花希祈又会如此等不及,在下葬之日直接篡位。花陌绯的死,傅瞳兮的失踪,一连串的变故,纵然他足智多谋,也深感力不从心。

从头到尾,有得有失,他皆不后悔,坦然地接受输赢。

虽然他最初的计划被打乱,但庆幸的是昔日下属们并未在得知他的死讯后自乱阵脚,而是有条不紊地继续着他生前的安排。

各州郡的许多官员,曾经都是他的下属,现在他们表面上都已忠于花希祈。但在经历凤山一战后,众人必会明白,他已回来。所以待战后,便立即派人前去各地联络了,相信不用过多久,身在江云城的花希祈必会情绪失控大发雷霆,寝食难安。

至此,是谁在只手遮天,是那远在江云城高高在上的花希祈,还是沦落在凤山脚下的花希晨,又有谁能道明呢?

*

三人都不说话,屋内的气氛也显得很是怪异。

宫谟言坐在桌旁眉头紧锁,思量许久后,终于开口打破沉默道,“花希晨,现在的玄国局势太乱,并非在你掌控之中,所以瞳兮不能和你回去。”

傅瞳兮闻言不禁一怔,愕然地望着他,不解他为何会这般说。

而花希晨一点也没对自己擅闯文国皇宫的行为感到有丝毫冒犯之意,自然也从未想过是否该稍稍尊重下眼前的文帝,只是冷笑一声,手中仍旧继续把玩着傅瞳兮的手。

傅瞳兮的手白嫩如玉,手指也圆润修长,十分漂亮,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便最喜欢把玩这双手。此时,再一次握在手里,心中除了满足已无其他。

见他不答话,傅瞳兮眉头一皱,挣脱掉他的手,这人脸皮若是厚起来,那可是无人能比的。

花希晨皱眉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接着神情冷漠地望向宫谟言,说道,“哦?本王不懂,文王为何非要一直阻拦瞳兮离开?莫非你认为本王现在无法保全瞳兮的安危?还是你另有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这一章很罗嗦。

大宝只是想交代一些事,还有一些后面会慢慢随着剧情说清楚的。

这一章也算过度,所以就算很罗嗦,也无法删除。

大宝大笑道:三儿啊,你那时整个就一木乃伊,你力从心那就好笑了。只怕俺让你去那个那个,你都Z不起来了。哈哈哈哈~

小三笑而不语,从容的站起身,整理了下袖子,接着一掌直接拍向某人,“滚去码字。”

45、第四十四章

明亮的烛光中,两个人都在笑,一个轻衣白袍,一个皇袍玉冠,身上都散发着王者之气,那是睥睨天下的气势,也是藐视一切的自信。

一瞬间,傅瞳兮觉得自己在场略显多余,也使气氛微微尴尬,考虑是否该先行告退,让他们二人独处,先行聊会?

但在他尚未做出决定前,宫谟言已开口道,“倘若你肯放下瞳兮,今夜之事,朕可以既往不咎。若你还执意想将瞳兮带回玄国,那朕也将不留情面。”

花希晨冷冷一笑,“情面?呵,那也要看我领不领你这个情了。再说你要追究我擅闯文国皇宫之罪,那也得看看你是否真有这个本事。我既然来了,自然也做了万全准备,不把瞳兮带回去是不会罢休的。然,我相信以为我的实力,即便眼下带上他也可从容离去。”顿了一下,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问道,“恕我冒昧,你和我家瞳兮是什么关系?你又是他的谁?”

宫谟言一时语塞,想他与傅瞳兮的关系,还真不好说,其实更多的是自己在一厢情愿。而花希晨不惜只身犯险前来文国将其接回,这须要何等的勇气与自信,若非深爱,又何须至此。想想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止他。

但,让他眼睁睁看着傅瞳兮再度身犯险境,他又如何能做到?

花希晨的这份自信是建立在他自身的强大,加上性情淡泊,所以语气不免有些霸道,而他更不会假意去讨好谁。这会儿再遇到宫谟言,估计心里那老醋坛子早已打翻,此刻正一发不可收拾。若是再让他们这般争论下去,只怕又会打起来。

傅瞳兮扶额,瞪他一眼。这里到底是谟言的地盘,他如此嚣张实在让人头痛。况且谟言只所以会这样,也是担心自己而已。傅瞳兮眉头一皱,轻柔地说道,“谟言,你并不欠我什么。若说恩情,那我岂不是欠你更多?”

花希晨脸色一冷,鼻子哼哼,别过头去,不看他二人。心中却早已大叫道,瞳兮啊,你怎能以如此温柔之色待一个外人!再想到他们朝夕相处已一个多月,莫非瞳兮已心动?一思至此,更加坚定他要带瞳兮快快离开,而脑中已闪过无数个计谋,一定要杜绝他们以后的任何来往。与此同时,他还不忘在心中鄙夷宫谟言一番,堂堂一国之君,因为自身的情感而将瞳兮束缚在身边,未免太过于自私。

宫谟言的神色黯淡了许多,嘴角亦泛起苦笑,道,“昔日凤山之事,是谟言痴心妄想了,谟言不该让恩人如此难做。”

宫谟言的声音满是苦涩,傅瞳兮听得不免一愣,抬头见他神情失落,又想起他对自己的那番心思,也许起初自己并未察觉,可日子一长,岂能不明白?再想到他后宫仅有的几位嫔妃,至今也尚未立后,不免心底泛起怜惜。

傅瞳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什么。”既已明白,宫谟言的表情放松了一些,静静地望着他,好似要把他的模样刻进心里,半响才道,“你的身子不必往日,已经不起长途跋涉,若是有什么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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