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受后生包子 第95章

三日之后,花希晨便开始大举攻城,终于在第二次攻破城门。

花希晨率大军驶入城内后,万万没想到,繁华喧闹的街市已变得一片狼藉,荒凉无比,原本那街道熙攘的人群现已变成层层堆叠的尸体,有的已经被风吹干变成干尸,还有的才死不久,身上还流淌着鲜血,时时地散发出阵阵恶臭。

这时,段宵白也带着大军从另一个方向而来,看见如此场景后不禁微微皱眉道,“希晨,如此一来,只怕城中早已无活人。”

花希晨神色沉重地点点头,随即又吩咐了几句,便独自骑马朝皇宫方向去了,段宵白和梦E则负责肃清城中残余的势力。

待他一路赶到皇宫时,对眼前的一切已有些木然。

此时花希祈已褪去皇袍,一袭玄衣,手持利剑,立于高高台阶之上,神情阴沉无比,而他的身后则站着脸色苍白的宫铭轩。

花希晨看也不看宫铭轩,直接望着花希祈说道,“事已至此,还不罢手?”

花希祈轻笑一声,嘲讽道,“若是能罢手,又何来今日。”

花希晨翻身下马,朝他走去,“有得必有失,浅而易懂。这一路走来,你已失去全部,却什么都未得到。如今的你,又拿什么来与我抗衡?”

花希祈禁不住自嘲地笑了笑,慢慢说道,“是啊,朕什么都没了。你又可曾想过自己,纵然得到这江山,到最后不也一样要失去你一心所护之人吗?”

花希晨立即怔住,静静地凝视着他,沉默不语,心里虽然明白花希祈已是在最后挣扎,但心里为何会有一丝不安,好似前些日子那般,随即脑中一个念头忽闪而过,心也猛然一颤。

江云城与大都相隔几千里,即使他已想出千万种可能,千万种结果,都已无济于事,此刻也唯有听天由命了。

念及此 ,花希晨低头释然一笑,原本皱着的俊眉也慢慢舒展开了。

花希祈见此又是一笑,继续说道,“三弟啊,饶是聪明如你,只怕此刻也深感绝望吧。傅瞳兮命丧大都,你会心痛吗?”好似自问自答般,花希祈又说道,“你会的,因为你那么深深地爱着他,你为了他已经死过一次了,真是情深让人感动啊。轩,这就是你所思之人,你看看,他从头至尾都也未瞧过你一眼,朕真替你不值。”

原本一直呆愣在身旁的人,闻言如遭雷击,连退了两步,慌张地瞥了一眼花希晨后,见他神色依旧平静,不禁心中一痛,脸色愈加惨白。

花希祈对他的反应视而不见,只怔怔地望着下方的人,突然叹道。“父皇的偏心,母后的冷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只因你是潘氏所生,从小父皇便宠你,文武百官都想着如何去巴结你,这一切真真是让嫉妒啊。”

此时的花希祈已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花希晨也不愿多想这其中的缘由。

压下心绪,抬头朝他莞尔一笑,道,“皇兄,你我之间早已无话可说,又何须多言。这仇、这恨还需你死,方才能平复,若这便是你的遗言,那希晨已明白了。”

话音刚落,脚下一点,随即抽出红绫,朝花希祈直接攻了过来。

而花希祈身形一顿,将真气贯入剑身,凌厉的杀气瞬间冲破天迹。

一白一黑在半空中打得不可开交,花希祈的招数狠毒,招招直指要害。而红绫如血,随着白色的身影变换着攻击,似利剑,而两人动作实在太快,根本看不清彼此的招式。

这一边,宫铭轩的眼睛从一开始便再未离开过花希晨,每一次瞧见花希祈的剑快要刺到他时,他的心便要跳慢一拍,只暗暗祈求那药快些发挥作用。

如此下来,夜幕降临,两人已过数百招,竟不分胜负。

*

大都城。

或许是天意弄人,就在赵曼儿于地牢自杀后的第三天,怜心便带着大队人马赶来。

原本城中就只剩百余人,这次怜心儿的突然袭来,无疑是让傅瞳兮措手不及。

王熙儿刚回城中立足未稳,便遭到怜心的偷袭。傅瞳兮还未来得及部署防御,便被攻陷城池。

在战斗中上官月和青衣为了将王熙儿解救出来,以自身为饵带着所剩的不多的人马,引诱敌军,往反方向奔去,这才得以让傅瞳兮带着身负重伤的王熙儿逃脱。

月光照进树林,斑驳的阴影中,二人一马狂奔而过。

“公子…后面…有人来了…”王熙儿慢慢睁开眼,无力地说道。

64、第六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问我,那两人关系咱就那样那样了,因为中间被我剪掉了N章。

~~~~~~~~~~~~~~~~~~~惆怅的我~~~~~~~~

哇咔咔~~~~下张生包包了~~~~~~~~~~~~~~~~~~~

傅瞳兮抓住缰绳的手指早已泛白,苍白的脸色更是接近透明,腹中的两个小家伙今日极其不安份,一路上的闹腾,让他已无法开口应答王熙儿,只轻轻地应了声。

这时,月兔好似感应到他的痛楚,也开始不安地嘶鸣。

茫茫的黑夜里,除了一望无际的黑暗,其他什么都看不清,而月兔这样只会加快暴露他们的位置。强忍住身体的不适,傅瞳兮伸手轻轻拍了拍它的脖子,示意它停下来。

这一边,王熙儿见他不理会自己,一急之下,便用头直撞他的肩,奈何重伤的身子虚弱得没有一点力气,两下后便趴在傅瞳兮背上大口喘气。

傅瞳兮勒住缰绳,望着前方无际的黑暗,苦涩地笑了笑,瞬间便做出了决定,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药丸服下后,右手护着腹部,开始慢慢挪动笨拙的身子下了马。

王熙儿失去依靠,身子一软向前栽倒,虽然不知道傅瞳兮要干什么,但听到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不禁急道,“公子,你走…不要管我…”

傅瞳兮扶着马背稳住微微晃动的身子,随即取过包袱,凑到王熙儿面前,温和地笑笑柔声说道,“熙儿忍一忍,我们要弃马步行了。”

朦胧的月光下,如今近的距离,这一笑却如春雪融化,一点一滴暖入心底,王熙儿不由得愣住。

傅瞳兮一手扶住他的腰,另一手用力的把他给拽了下来。伤口突然被拉扯开,痛得王熙儿顿时回过神,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哼出声。

未等他反应过来,傅瞳兮又蹲了下来,谁知蹲下时动作过快,小腹的阵痛立即又传来,不由得大喘几口气,只伸手轻抚了几下,也顾不得让两个小家伙安份下来,直接将王熙儿两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再扶住月兔的腿部,慢慢用力背着他站起来。

王熙儿一惊,自己何德何能,让傅瞳兮竟能做到这个份上,感动之余更多地是无措,边用力挣扎起来边哑着嗓子叫道,“你走…我会拖累你的…”

傅瞳兮好不容易站直身子,那禁得起他这般闹腾,不禁喘气道,“若这时弃你不顾,又怎对得起月和青衣他们。再说,月很快就能找到我们,不要担心。”话毕,原本还在挣扎的人果然立刻乖乖安静下来,一动不动,并不是因为傅瞳兮的话多有说服力,而是因为他心痛了,一种从未有过地痛。

傅瞳兮轻缓了一口气,将三根银针直直地扎在马背上,月兔嘶鸣一声,立即向前狂奔而去,眨眼便消失在前方。

傅瞳兮将王熙儿的身子往上耸了耸,调整好位置后,便步履蹒跚地朝丛林深处慢慢走去,每走一步,身下的疼痛便加重一分,身上的衣衫瞬间被汗水浸透。

此刻,王熙儿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就算王幕儿当初告诉他,她选择慕容雪要离开自己时,心中也不曾这般难受,加上重伤未愈的身体,眼前的事物立即越来越模糊,最后迷迷糊糊地唤了声瞳兮,便再度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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