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久久震惊于臻黎左胸口上的红痔,还有隐在肚脐下方一道浅浅的疤痕。
如果不细看,根本瞧不出。宗政墨宇纠结了,无视臻黎的叫喊€€€€扣着红痔,不是做的;揉着疤痕,不是假的。
“不……不要揉……”臻黎尴尬的俊脸上,绯红一片,男子有些粗糙的指腹不断地袭击着小腹那处,竟带来了久违的异样。
“别这样……”
美人在怀,衣衫半解,欲语还羞,泛着浓浓雾气的水眸在抗议……宗政墨宇看着眼前的景色,这才知道自己无意中竟做了挑|逗美人的动作。
“真是敏感……”宗政墨宇那不羁的脸上,簿唇微微翘上,嘴角漾开了邪邪的笑容。
“又不是我想的。”臻黎纵使想挖个地洞埋了自己,但还是嘴硬狡辩。“要是换成你,也会这样好不好。”
美人的抗议竟让他心情大好,有那么一会,他心里有了一阵难以捉摸的情愫,但又有个声音在提醒着自己,美人可能是别人派来的奸细,而且他还是老四宠爱的人,想到这里,宗政墨宇又冷下脸来,“小王可不会这么饥不择食。”
什么意思?
臻黎不解面前阴晴不定的主又为何生气,表情也越来越冷,还带着一丝嘲笑与轻蔑。
“啊……”臻黎又被人甩开了,而且今天还是他有史以来最倒霉的日子,他的膝盖竟是硬生生地跪落在铺着大理石的地面上。
痛……真正刺骨的痛不过如此。
跪地的那一刻,他听到骨头被硬生生撞击撞裂的声音。
完了,不会骨盖裂了吧?这是保护腿骨的“安全帽”,坏了可就……那人肯定是自己的克星,以后一定要远离……臻黎还没想完,就直接晕了过去。
推倒魅帝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阴晴不定的太子殿下
“你们都退下吧。”
屏退了众人,宗政墨宇阴沉着脸,目光幽幽地看着床上的人。
那人微皱着眉,紧闭着双眼,昏睡着。
宗政墨宇再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个性格完全与父皇迥异的男子,还真的就是父皇。
太医的诊治和他府里的武功高手确认了几番,父皇重伤初愈,记忆全失,气血虚弱……
还有,现在手里暗卫的报告……
本来,找到父皇应该喜悦,但他却有不打一处来的闷气。
床上的人,还是他们当初的父皇吗?这么柔弱的人,怎么会是那个一直强悍冷酷的皇帝?虽然他们父子之间交流不多,但也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宗政墨宇走近床边,他从来没有一次可以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现在的父皇是多么恬静,原来冷硬的轮廓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柔和了?
父皇一直都是公认的美男子,自修习的武功提升到心法八级时,容貌就没再变过,都快要四十岁的人了,看起来就像二十几岁,以前没人敢直视和评价皇帝的相貌,而且父皇也很忌讳别人说他的美。
不知不觉,宗政墨宇俯下身子,如此近的距离,连长而翘的睫毛都能数出几根了,父皇的皮肤比起自己的,更加细腻光滑,如果他们两人站一块,别人只会认为是兄弟吧。还有这一头长发,也保养得如此……让人爱不释手……
赫!!
宗政墨宇惊讶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捧起了父皇的长发,虽然知道不应该,但他,放不下。还鬼斧神猜地捋到自己的鼻尖,发丝带着一阵清幽的香味,淡淡的……
“嗯……”
床上的人不舒服地挪动身体,可能是碰及受伤的膝盖,发出一声细小的呻|吟声。
原来盖着的丝质锦被随着臻黎的动作,滑落下来。
这一刻,宗政墨宇久久没能收回自己的目光,他的手动了动,伸过去想为床上的人掖好,也就在这时,臻黎突然睁开了双眼。
那一双迷茫的黑眸,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许久才惊醒过来。
“你……”
臻黎想起身,却扯动到了伤处,疼得泪花在眼里打转。
宗政墨宇也被惊到,先不说这人已经确定是自己的父皇,更不必说眼前的人扯到伤口疼痛的模样。
“你走开!碰到你准没好事。”
宗政墨宇的手被臻黎打掉了,他注意到臻黎对自己的排斥,仿佛视他为灾星一般,骄傲的他脸色变了变。
“来人€€€€”
臻黎也知面前的人是阴晴不定的主,这么一声来人,让他朝里缩了缩,拉着被子戒备地看着宗政墨宇。
“主子有何吩咐。”
“去请何太医,父皇醒了。”宗政墨宇冷冷抛下一句话,没再看床上的人,转身就走了。
臻黎又莫名困惑了。
怎么他又成了皇帝?
接下来,那个他视为灾星的太子并没再为难自己,而且自他醒了之后,太子也没再出现。
他因为腿伤,出不了门,在这里一直有一个来自皇宫的何太医和众多太子府的下人们伺候。他们都将他视为皇帝,在他面前连喘气都不敢太大声。臻黎从这些人嘴里,问不出什么,想必,他们都被太子警告过。
何太医医术很好,就是总开那些苦如黄莲的药给他吃,这让他想起温柔俊逸的单雪卿,同时,随着时间的一天一天过去,他不愿再呆在这里了,太子府让他感到压抑,自己像是从一个牢笼换到了另一个牢笼,而且比起花缘楼,这个牢笼还更可怕,他总有一种预感,好像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推倒魅帝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展颜一笑
“皇上,是……是不是头疼?”
臻黎按着太阳穴,揉了揉,他没有头疼,就是被“关”了这么久,全身哪里都不舒服,整日没见阳光不说,还被限制了活动,之前是治伤需要不能移动半分,而现在呢,何太医都说他可以下床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