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魅帝 第107章

好像越解释越摸黑,宗政倾华那脸色阴云满布,“不是你想的那样臻黎倾华,我不爱他。”臻黎反抱住宗政倾华,这种情况只有干脆说明。其实臻黎更想说他连燕夜桦都不认识。如果宗政倾华愿意相信的话。

“真的?”

“真的。”

“那你不跟我走。”

“我......”臻黎才想说什么,宗政倾华点了臻黎的穴道,然后将人带走了。

趁着夜色,宗政倾华如鬼魅般成功的出了皇宫,等他停留再某处屋顶时有一个黑影向他奔过来。

“做的如何?”

“天衣无缝。”

臻黎不能说话,他从声音知道现在来跟宗政倾华街头的就是百花教主巫汶悠,而且这两人有计划。

倾华隐瞒着他什么?

臻黎再回想,他被宗政倾华这么抱出来那屋里的一切痕迹不还在?明天如果发现青莲不在皇宫内也将大乱。这两人搞什么鬼?

宗政倾华与巫汶悠碰头之后分头行动。接着臻黎被宗政倾华带到一处宅院,他们人刚落下就有几个武功极好的人迎接他们,看装扮应该是宗政倾华的侍卫。

等走到一处别院,侍卫为宗政倾华推开房门,等宗政倾华进去后便关紧了房门,然后站在外头守着。

屋里头,宗政倾华将人放下来,还解了臻黎的穴道,得到自由的臻黎直接问:“你来夏国多久了?”臻黎有点生气,这里的一切并不像今天才匆忙准备的,宗政倾华来夏国之后并没有立即找他。

“我前日才到。”

前日?那等到今晚才去找我!

不过,臻黎倾华在不知情下也不能贸然行动,今晚来找人也算是快的了。但无论如何臻黎还是有点生气,总之,他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黎在生气我没有早点找你?”宗政倾华的语气很是高兴。看着臻黎气呼呼的样子宗政倾华没由来想揉揉那鼓起的联大,“我也想早点找你,不过要进去找你也不容易,而且昨日誉王不是将你劫走。”

被说中心事的臻黎有点沮丧,倾华不但没早点找他而且还跟巫汶悠密谋了什么事,也许还把他算计在内。不过他自己也有事情瞒着倾华,现在要跟倾华问清楚也没有底气了。

宗政倾华将臻黎揽进怀里,揉着臻黎的发丝,“我说过,要帮你。”

臻黎靠着宗政倾华的肩膀,他是能相信宗政倾华的路程,随口问,齐国的使团也才离开夏国一个月不到,现在宗政倾华折回来,齐国那边没问题吗?

“不是计划有变嘛。”宗政倾华简单回答,他要做的事情不会有纰漏,臻黎的问话中也透着关心,这就够了。

“你要小心点。”臻黎没有想到可以帮倾华的,就只有叮嘱几句了。

“会的,为了你,我会加倍小心。那我可以要奖赏吗?”

看着凑近的人臻黎又一阵脸红,虽然已经坦诚相见了但是每一次宗政倾华欺近还是让他心跳加速,“不是才刚刚那个......你又要......”

宗政倾华哀怨的蹭着臻黎,“巫汶悠没个哦我那么多时间让我回来再做个够。”

“/////////////,你怎么跟别人说那些事......唔唔......”臻黎的抵挡显得是那么多余,宗政倾华只想就地正法把多日的感情一次性抒发。

......

臻黎被带到那座宅子之后便和宗政倾华一直呆在那里,他与外界消息隔绝,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

三天后,巫汶悠回来了。

当时巫汶悠与宗政倾华谈话臻黎是避开的。

“你们聊完了?”

宗政倾华坐到臻黎身边问:“你知道脂露凝玉的功效吗?”

“知道,两位师兄都有说过。”臻黎这才想起宗政倾华是大师兄的土地,也常跟着弘虚子,玉的功效肯定知道,现在问他做什么。

“如果拿走脂露凝玉,燕夜桦活不下去你还会拿走吗?”

臻黎怔了怔,宗政倾华的意思是现在燕夜桦是靠着脂露凝玉生存的?!

一边是墨宇一边是宗政郦的爱人,就算不是跟宗政郦有关系的也不能因为一个人的生命而让另一个人放弃生存。

臻黎也彷徨了。

“你要脂露凝玉做什么?”宗政倾华很早就想问,他尊重臻黎才一直没问,现在他觉得在臻黎心里还有比燕夜桦更重要的人,还让臻黎几次三番放弃了他,然后寻找那些稀世珍宝。隐隐中宗政倾华知道那个人是谁,但却想从臻黎口中得到真正的答案。

“倾华,我拿脂露凝玉不为了自己,还有今天你带来这个消息后我不得不走。”臻黎如果要偷跑以他的武功可以做到,但是宗政倾华还会追到他,与其让宗政倾华以后知道不如现在直接说自己的方向。

“不许!”

“我要自己确定事实。”

“不行!燕€€煌在等你自投罗网,而且你消失之后夏帝与誉王的矛盾也全因为青莲。燕€€煌将玉藏在燕夜桦的冰室内,那里机关重重,你去了很危险。”

第一百三十七章 玉之迷底

“倾华……”臻黎伸出手抱住宗政倾华。

这时,就算是再怎么生气怎么激动的宗政倾华,全都只能咽回去,宗政倾华懊恼却又无可奈何,臻黎的倔强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想要求臻黎为他而留下,但在这个时候,也许臻黎会拒绝,与其听臻黎不负众望的回答,不如暂时放开。

“我该拿你怎么办?”

臻黎沉默着,他靠着宗政倾华,手搂紧了,他的所作所为总是对倾华不公平,几次三番想要放弃倾华,兜转了几圈之后,倾华还在身边,到现在,他还能独享倾华的爱恋,这可是奇迹?也许更应该说是宗政倾华的坚持。

自己一开始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父皇,让宫人掌灯,好不好?我只想看父皇。]

[父皇,我们留在山谷,不要治眼睛了,我们永远在一起就行了。]

[黎,要是我没办法变回去,你会等我长大吗?]

……

“黎,你怎么啦?”宗政倾华感觉到抱着他的人,身体有片刻的僵硬,情绪也不对。

“我要拿脂露凝玉……”

臻黎的声音很轻,讲得很慢,足够让宗政倾华听清。宗政倾华惊讶,内心复杂的情绪一时全上来,他握着臻黎的双肩,一字一顿地问:“你拿玉是为了宗政墨宇?”

“是。”

没有半点犹豫,臻黎很肯定地承认,连给宗政倾华半个理由都没有。

宗政倾华真希望臻黎能说理由,那块玉用来救人的成份更多,如今绝然的人,并不是单纯的救人而已。臻黎越不想解释,那么答案越明显。

想想,臻黎前一次的离开,也是跟宗政墨宇有关系吧。

给了自己皇位,然后跟宗政墨宇两人在外过隐姓埋名的生活,这让他情何以堪?

许久,宗政倾华才又说话。

“要进冰室,晚上有一次机会。”

臻黎怔了怔,面前的宗政倾华,脸色很难看,却强装镇静,还跟他说冰室的事。那时臻黎真想坦白:只要治好小宇,他会回到倾华身边。但这个承诺,有点重,现在也还不是说的时候。

所以,臻黎最后将话压了回去。

“你一个人去很危险,让汶悠跟你一起去。”

“谢谢你,倾华。”

都到了这个份上,臻黎还能拒绝么?

只是,为什么听到倾华让别人跟他一起去,心里莫名地疼。

“等你能安全回来,再谢谢我吧。”宗政倾华笑了笑,臻黎如果真的拿到玉了,怕是直接消失了。“还有,燕夜桦现在是活死人,也治不了了,黎取了玉也不要有负担。”

不会有负担那是不可能的,现在臻黎觉得自己得去看一次燕夜桦,才能知晓情况,拿不拿玉,他还是很犹豫,莲心之毒要让燕夜桦油尽灯枯,也没那么容易,除非是燕夜桦自己受不了,选择自杀。

祁连山上,燕夜桦留给宗政郦的字条还有东西,都是什么意思?任臻黎怎么想,他也不能想到被宗政郦使用身体时的那些记忆,按道理,他连宗政郦以前的所有记忆都接收了的,怎么就只有那些重要又关键的记忆没了?

这次谈话之后,宗政倾华没再出现,本来打算要走的臻黎,反倒有点失落。

臻黎自嘲地想着:人,真的是贪心懦弱。

“出来吧。”臻黎淡淡地开口,巫汶悠来了很久了。

不多久,屋内闪现一个人影,正是巫汶悠。“他一整天都跟宫梓兮在一起。”

巫汶悠是在替倾华解释?

臻黎收拾妥当,向外走去。“走吧,教主。”

巫汶悠被臻黎的“无所谓”弄得莫名,这两个相爱的人,一个送人走,一个要离开,他们之间有种无形的牵挂和羁绊,如今的纠结让旁人看着也焦急,再说臻黎既然爱着倾华,何必离开?再难的事,以宗政倾华的能力,还办不到?

跟在臻黎身后,巫汶悠将疑问先压下,现在可不能让臻黎有半点闪失,否则将来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非灭了他。

两人停在靠近誉王府的一个街道隐蔽处,这里,已经被百花教控制着,巫汶悠在誉王府四周,也设有暗桩。

接着,臻黎和巫汶悠一组,其他巫汶悠的手下分成几组,有掩护也有设防和断后。进去很顺利,而且誉王府也因为主子不在,只有那些重要的地方防卫严密。他们很容易就潜进去,以现在几人的武功,誉王府除非是特别请了高手,否则很难防得了他们。

“前面就是冰室。”巫汶悠告诉臻黎,然后先打头阵。

臻黎之前来过一次,凭记忆他知道方位,但那些机关,他就不清楚了,现面,巫汶悠走在前头,臻黎跟在后面,同时,臻黎也观察着机关。

“你们做了很多工作嘛。”臻黎惊讶地发现,巫汶悠对于躲避机关,很有一手,这如果不是很熟悉陷阱的人,是不可能这么熟悉的。

巫汶悠笑而不答,这里的机关设计很精妙,虽然他能破除,但是为了不让人怀疑,只能小心为上,他选择最不易被人察觉的方式,这当然也得相对地增加了时间和难度。

“等等。”臻黎叫住了巫汶悠,现在他们正接近冰室了,而这一处的机关,臻黎懂得,那是用他们师傅创的遁术设计,巫汶悠刚刚差点被误导。

“这可是梧桐真人的遁术,假真很难判断。”臻黎边说着,边走到前面,他熟练地按着墙上的砖块和暗纹。这时,臻黎突然有个想法,这个冰室不会是燕夜桦设计的吧?以前挖角过燕澶煌,他的内功心法并不是燕夜桦所传授,没有本门的内功心法,就不能学这些奇门遁甲。

看着臻黎操作的巫汶悠,心中又起疑惑,以前在青山派时,他就发现臻黎与宗政倾华的内功心法很像,现面几乎可以确定,这两人是同门。这时的巫汶悠肯定不会想到,他怀疑的对象,就是父子,还算是师侄关系。

可能是燕澶煌太相信这里设计的机关了,除了进入冰室的机关防护外,在这里,其他机关都没设,冰室顺利被打开了。

当冰室的门打开之时,臻黎这次有了心悸。

“怎么啦?”

“没事,走……”臻黎眼前突然一黑,失去了知觉。

……

他又来到了宗政郦的梦境。现在站在桃花林下,臻黎觉得马上会有人来找他,而且还会有惊喜。

果然,不久之后,水雾散去,湖的方向走来两个身影。他们是宗政郦和燕夜桦,臻黎看着两人的表情,觉得眼前的两人肯定不是刚刚碰面。

“臻黎,你终于来了。”

臻黎怔了怔,不是每一次都是你招我来才能来?怎么说是我终于来了?

宗政郦像是猜到臻黎所想,笑了。这一次,臻黎终于看到真正的和煦笑容,想那原来冷漠的帝王,何时能有如此笑颜?“我在等你来取走脂露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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