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和亲 第119章

  乌斯曼:挺好的。温柔大方、敬老爱幼、即便我们之间闹了矛盾,炎炎从来都是君子动手不动口。

  主持:不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淳于炎(笑容灿烂):他一时口误,我回家之后会好好‘教导’他一下的。

  主持:(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说不上来。)

  三、最讨厌对方的哪里?比如讨厌对方做什么事,抠脚、打呼噜等等。

  乌斯曼(认真的):这是送命题吧?

  淳于炎(微笑):怎么,你不敢答呀?放心,我不会生气的。

  乌斯曼(秒答):抠脚什么的,炎炎是不会做的,呼噜要是睡沉了偶尔会打几声,但不吵人,更称不上讨厌了。老实说,我觉得打呼噜的炎炎还挺可爱的。

  淳于炎(摇头):不,我从来不打呼噜。

  乌斯曼(看着他):炎炎你睡着了怎么知道自己打不打呼噜?

  淳于炎:……(一时竟无言以对)

  主持(打哈哈):哈哈,那只是举例啦。君上,是说您觉得王后什么都好,一点令人讨厌的地方都没有?

  乌斯曼(迫不及待点头):那是自然的,本王的媳妇儿疼都来不及,怎么会讨厌呢。

  主持:那王后您的回答呢?

  淳于炎(霸气的):我淳于炎爱上的人,怎么会有缺点?你在质疑我的眼光吗?

  主持(单身汪没人权T_T):不不,王后您说的有道理!

  那么这次采访结束,下次再来叨扰两位啦。^^

第130章 日常挨揍

  “乌斯曼, 你怎么样?!”炎紧张地摸着他的额头, “有哪里难受吗?”

  “炎炎……”乌斯曼缓慢地抬眼, 一双银眸透着冰晶般的微光。

  “我在这!”炎伸手紧攥住乌斯曼搁在床边的手。

  “炎炎,我梦见你……消失了,一点踪迹都不剩下, 我的心好痛啊。”乌斯曼依旧有些迷迷瞪瞪,而且神情哀伤。

  “胡说!我好好的在这, 一根头发都没少, 你是不是被大夫的话给吓着了?”

  在前两日, 大夫来给炎送寿胎草,因为不清楚巫雀族人的体质, 所以特来询问有关巫雀男子生育之事,炎就把他所知道的,皇兄生产时的情况给说了下。皇兄那时受叛军刺激,生产并不顺利, 加上是龙凤胎,命悬一线,差点就……

  乌斯曼在一旁听着,眉头微拧, 还一直握着炎的手, 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在。

  “炎炎,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当时乌斯曼就是一副担心至极的模样, 炎没想到他竟然会忧思至此,还做了他消失的噩梦……

  乌斯曼忽然起身, 把炎的头搂紧在胸前,低声道:“要不,我们就别生了吧。”

  “胡说什么!你不要我还想要呢!”炎拍了一下乌斯曼的脑袋,这“咚”的一声就跟拍西瓜差不多,把乌斯曼那些坏想法全给拍没了。

  “炎炎,是我说傻话了,你别生气。”乌斯曼揉着脑袋瓜子,展现出惯常的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我不气,但孩子生气了,”炎拉过乌斯曼的手,盖在自己肚皮上,“你快点想办法哄哄他。”

  “宝贝,”乌斯曼很认真地摸着炎尚且平坦的肚子,柔声柔气道,“是父王不好,因为父王太喜欢你的爹爹了,而这生产是一只脚踏在鬼门关里……”

  “咚!”炎又拍了一下乌斯曼的脑袋,“你和孩子说这个干什么?”

  “想让他听话一点,不要给你添麻烦。”

  “你自己听话吗?”

  “咦?”

  “我让你哄哄孩子,你倒好,吓唬起他来了。”炎满脸的纠结,“你是怎么当父王的?”

  “这是实话,怎么会是吓唬?”乌斯曼显得困惑,“当初父王和我说,兄弟姊妹都是敌人时,我并没有感到害怕而是心下了然。”

  “那、那是因为他还是小不点,而你那时已经很大了……”

  “炎炎,我那会儿也就六、七岁吧。”乌斯曼笑着,“其实我还有些话想对我们的孩子说……”

  “打住,”炎抬手封在乌斯曼的嘴巴前,“我说什么话,你就跟着我再说一遍。”

  “咦?”乌斯曼眨巴两下眼,然后点点头。

  “孩子,你就安心地长在你爹肚子里,你爹会把你平平安安地生出来,而我,你的父王会一直守着你,直到……你能独自展翅的那一日。”

  乌斯曼凝视着炎,面带着微笑,一手轻抚着炎的腹部,深情道:“孩子,你就安心地长在你爹肚子里,你爹会把你平平安安地生出来,而我,你的父王会一直守着你,直到你能独自展翅的那一日。”

  “嗯。”炎笑了,正要说什么时,乌斯曼捧住他的脸就吻住了他的唇。

  大夫还在呢,伊利亚也在,还有跟着他们而来的官员侍从,都很识趣地排着队默默退出了。

  自从炎发现到崖壁上的古墓室后,整整十日都没有新的发现,这多少让炎感到挫败。

  不过墓室里的陪葬品有不少,除去日常的瓦罐、陶器等,还有古钱币、木箭簇以及一些人骨文。

  这些人骨文顾名思义是敲凿在一具具人体尸骸上的,写的是盐城的古文字,可惜的是人骨不比石头那么坚硬,不少人骨文有缺损,金石学者能辨认出来的,大约是“死亡”、“献祭”、“红色的恶鬼”等等字眼。

  这些文字都没有提及盐城具体的位置,炎走进这庞大的墓室,就像走进一个死胡同里,哪怕触目所及都是盐城的古棺,却没有一个“人”能告诉他盐城在哪。

  炎忙碌完一整日,回到帐篷内,乌斯曼正在研读从墓穴中挖掘出来的人骨文。

  偌大的桌面上铺着一张纹理细致的白麻布,一具尸骨按照人形摆放,头颅、颈椎、肩骨直至脚踝处都十分完整。这是一具男性尸骸,骨架粗壮,所以他骨头上雕刻的文字保存最为完好。

  “怎么样?”炎接过伊利亚送上来的一盏奶茶,一边喝一边问乌斯曼。

  “炎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乌斯曼放下手中的细毛刷,有些吃惊地问。

  “就刚才,”炎一笑,“很少见你这么专注。”

  “大概是因为这很可怕吧。”乌斯曼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忽然问,“孩子睡了吗?”

  “等我看下,”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嗯,他睡了,你想说什么?”

  最近他们时常进行这样的谈话,因为炎决定在孩子出生前,先加强一下彼此身为父亲的自觉,这样当孩子出生后,他们就不会手忙脚乱的。

  乌斯曼非常支持,还说会努力学当一个好父王,当然,他对“好”的定义,常常让炎头疼,比如,他告诉孩子,说他是西凉王的继承人,将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再比如,他让孩子去和狼做玩伴,还说狼不吃人。

  “狼哪里不吃人了?!”炎当时就怒了。

  “狼是会吃人,但不会吃自己人就不算吃人。”乌斯曼诡辩道,“霜牙就是。”

  “霜牙还能算狼吗?它是你的宠物!”

  “霜牙不是宠物,它是狼王。”

  “我就没见过这么胖的狼王。”

  “你看见霜牙不就见着了?”

  “别给我绕圈子,霜牙就不是狼王!”

  “炎炎,你是不是理解能力不太好?”乌斯曼耐着性子解释,“霜牙是狼王,只是一头比较胖的狼王。”

  “乌斯曼,你是不是耳朵不大好?霜牙是你的宠物,是一头很胖的宠物。”炎环抱着胳膊,纠正道。

  “不是宠物……”

  “就是宠物!”等两人回神过来,才发现进行了一次极其幼稚的争论,还是当着孩子的面。

  而伊利亚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都磕上瓜子了……

  “既然你说孩子睡了,那我可以说恐怖的地方了,”乌斯曼拿起一把尖头锥子,指着露骨上雕刻的乌鸦眼图案,“这里,还有浑身上下所有的雕刻文字和图案,全部都是活生生刻上去的。”

  “活生生?”炎的头皮发麻,“是说刻下去的时候他还活着?”

  “是的。”

  “为何要这么做?这是什么酷刑吗?”

  “不是酷刑,而他是一个祭品,”乌斯曼想了想道,“如果我没猜错,他是自愿献身的。”

  “还有人自愿做这种事?”炎不觉倒吸一口气。

  “这就要看献祭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吧。”乌斯曼看着尸骨道,“可能当时遇到不得已的情况,才会出现这样的生人献祭,这个人的体表上先画满朱红色符文……”

  乌斯曼说这话的时候,脑袋里蓦地闪过几个噩梦中的画面,他低头不着痕迹地定了定神,才道,“祭司用一把细长的刀子,沿着这些符文刻下去,深入骨头……一刀刀地刻。”

  “难怪你要问孩子睡了么,这话可不是孩子能听的。”炎的脸色都有点白,“这样的献祭和酷刑又有什么不同。”

  “最可惜的是,”乌斯曼道,“不论他们做此祭祀的目的是什么,结果都是失败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失败了?”

  “尸骨上的古文有‘生’的含义,若成功了,这些人应该都还活着。而那些墓穴中的尸体,”乌斯曼顿了顿,进一步解说道,“我这些天里检查过的尸体一共有二十八具,其中成年男尸十九具,成年女尸五具,孩童尸骸四具,全都没活多久。”

  “被刀子刺得体无完肤,若是这样饱受折磨还能活着,反倒是稀奇了。”炎对此倒不吃惊,只是暗暗感叹这样的祭祀活动太惨无人道,那些人也太可怜了。尤其祭品之中还有孩子。

  “……接连两座古城里的尸骸都是死于非命,”炎都不知该怎么说才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仅是死于非命,而且同时做了祭祀,且都失败了。”

  “我真是不明白,难道说不祭祀就活不下去了吗?会不会是受到邪教蛊惑?”

  “也有这个可能。”

  “唉,我怎么觉得越查越糊涂,而且还不知道古城的位置在哪?”

  炎这么问的时候,乌斯曼不知怎么地就想起那日走神时,看到酒水倒影中的丹尔曼,他伸手指着一个方向。

  乌斯曼仔细一回想,他的食指是朝着斜下方指的,他的眼睛却紧盯着乌斯曼,像是要告诉他什么事。

  “炎,那座崖洞墓地是天然形成的吧?”

  “对啊,”炎点头,“我检查过洞窟,都是天然的岩石,当然也有人工敲凿过的墙面,大约是为了扩大洞窟,方便摆放棺木吧。”

  “那堵人工敲凿的墙是在西南角吗?”

  “对,你怎么知道的?”炎担心乌斯曼身体吃不消,所以没让他去过阴森又危险的崖洞墓地,只让他待在帐篷里研究。

  “你沿着那堵有人工敲凿痕迹的墙往里深挖看看。”乌斯曼忽然道,“丹炀城的城门也是在地下的。”

  “等等,你难道说,这些棺木只是障眼法?它们遮挡着古城的入口?”

  “我是有这个猜测,但是不是真的,只有挖开看看才知道。”乌斯曼神色凝重,忽然一句,“但愿不是吧。”

  炎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但愿不是?但他还是按照乌斯曼的话安排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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